的大赌徒在这里……”
听了浅香的话,周末眉头微微一皱,很显然,浅香口中的赌王村汇聚了无数的黑道混混,毕竟,赌博和黑道往往都是连在一块的。顿了顿,他好奇地问浅香:“你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难道不怕?”
“怕?”浅香嘿嘿一笑,留给周末一个看起来很高深莫测的表情,“我是警察好不好,哪有警察怕匪徒的?”
“好吧!”周末不再多说,而是暗自盘算起来,毕竟对他而言,赢钱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想把赢来的大笔钱带走,那就不容易了,想当初周末在六神棋牌室的地下赌场和张达赌钱就是这种情况。很显然,浅香口中的赌王村要比六神棋牌室的地下赌场还要来得黑暗,毕竟那里聚集了各种黑道势力,而周末是个孤家寡人不说,还带着“拖油瓶”浅香,到时候真要因为钱的事情打起来,周末能不能带着浅香全身而退都难说,更别说他还要运输几个麻袋的钱。
越野车如同暗夜中的精灵一般穿梭在幽静的柏油马路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柏油马路就到了尽头,露面变得凹凸不平起来,即使开的是越野车,周末也能感觉到剧烈的颠簸。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昏暗的前方出现了依稀的光亮,在黑暗中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浅香抬手指了指光亮的地方:“那里就是赌王村了!”
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等到浅香将越野车停在赌王村门口的时候,周末这才发现,之前看到的光亮是地下矿工作业用的大瓦数探照灯,就架在赌王村村头的高架子上,架子由钢铁焊接而成,足足有五六十米高,安装了简易的升降电梯,顶端是一个类似于瞭望塔的高台,探照灯就安装在最顶端。
抬头看去,瞭望塔上依稀能看到几个怀里抱着冲锋枪的人。
赌王村不大,一个探照灯的光亮就将整个赌王村笼罩在其中。
车子刚开到瞭望塔下,村头就涌现出十来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将车子拦住。
这完全就是一个恐怖分子的集中营!看到这一幕,周末在心中下了定论。
浅香将车停下,然后解下安全带,她偏着头俏皮地问周末:“怕不怕?”
“怕什么?”周末回答了一句。
然后,浅香莞尔一笑,说:“这些人是要盘查身份的,你坐在车上别动,本小姐下去说就行了。”
“你行不行的?”看到车外拦着的十多个黑衣人分明就是混黑的,周末有些不放心浅香这么个女孩子一个人出去,见浅香要打开车门,他忙说,“要不我下去和他们谈吧?”
“你是生面孔,和他们谈不拢反倒会坏事,放心吧,本小姐可不是第一次来赌王村了,不会有事的,我还等着赢钱了今晚吃夜宵呢。”说着,浅香已经推门下车。
虽说和浅香这位曰本女警才刚认识,但周末还是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所以,见浅香下车,周末的手就搭在了副驾驶的车门上,他打算好了,要是车外那些黑衣人敢动浅香,他就第一时间冲出去。
浅香下车后就径自走向车头的那十多个黑衣人,脚步轻盈,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即便那十多个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了她也还有闲工夫抚弄她的马尾辫。
坐在车上的周末隐约能听到浅香和对方交谈的内容,大致浅香说自己是东方大酒店老板的女儿,而那些黑衣人明显也是认识浅香的,所以对方并没有为难浅香,双方争论的是车里的周末,浅香说,车上的人是她的堂弟,刚刚从华夏留学归来,黑衣人的头目一直坚持要见周末一眼,说这是赌王村的规矩。
两方在车头对着周末指指点点了一阵,不果,浅香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又钻进驾驶室。
“周末,为了安全起见,我和他们说你是我的堂弟织田末了,你暂时就用这个假名字吧。”浅香坐上车后,气嘟嘟地说,“他们硬要见你一眼,你就把车玻璃打开让他们看看吧。放心吧,有本小姐在,不会有事的。”
周末瞥眼看到副驾驶的车门外围着几个黑衣人,而站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之前和浅香交谈的黑衣人头目。
周末微微点头,旋即将车玻璃缓缓摇下。
第295章 浅香小姐的堂弟
随着车玻璃的缓缓下落,借着探照灯,周末可以清晰地看到黑衣人头目的长相,鼻孔处留了一小撮胡须的精瘦男人,眼神空洞,皮肤蜡黄,多半是肾亏。
看到这名头目,周末展现出最憨厚的笑脸,微微点头。
“你就是浅香小姐的堂弟织田末?”黑衣人头目随意扫了烟周末,旋即将目光投向坐在驾驶室正嘟着小嘴的浅香身上。
“是啊,是啊!”周末哪能听不出来这个黑衣人头目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很不耐烦,又哪里看不出来对方的目光此时正在浅香的胸脯游走?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用很谦卑的语气说,“老大,我刚从华夏回国,听我堂姐说赌王村好玩,所以就想过来见识一下。”
说这话的同时,周末从兜里掏出来厚厚一叠日元含蓄地递给黑衣人头目。
这天底下,没有不爱财的人,即使到了曰本也一样。
黑衣人头目看到周末手中的日元,本来还在偷瞟浅香胸脯的他立马就将全部的注意力投到那些钱上,看周末的眼神也从之前的不耐烦变成了亲热。
不露痕迹地将周末递来的日元全都一股脑儿地塞到自己的袖口里,本来趴在车窗上的黑衣人头目很和气地站起身来,然后冲那几个拦住赌王村进口的小弟说:“放行!”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忘冲周末挥手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周末冲他微微点头,随即将车玻璃摇上来。
“行啊,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两下子的嘛!”浅香将周末用钱摆平黑衣人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禁眼前一亮。随即,她重新发动越野车,浩浩荡荡杀进赌王村。
“只要钱能摆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周末说,“怕的就是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吹吧你就!”浅香不以为然地说,“鬼才信你饭都吃不起。”
赌王村很小,前前后后也就三十多户人家,村子里的房屋还是那种旧式的木屋,路面也是泥巴路,很有点古华夏的感觉,因为是晚上,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紧闭着房门。
要不是浅香说这里是全东京都最大的地下赌场赌王村,周末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来到了一块注定不可能出现在地图上的荒凉山村。
“这个原本应该安宁祥和的村子已经被赌博侵蚀得面目全非了!”浅香一边感慨一边说,“赌王村家家户户的男人都是赌鬼,为了赌钱,他们不惜让自己的妻儿、女儿陪那些有钱的赌徒睡觉……”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悲哀一面!”周末想到了他家所在的城中村,虽然那里的人不像赌王村的村民这样为了赌钱让妻子女儿卖身,但是,和繁华的康城新区比起来,确实让人悲哀。
周末自认为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拯救贫穷,他所能做的,只有拼了命去争取让自己活得更好的权利。
很快,浅香就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农户人家的门口。
房屋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紧闭的院门已经腐朽,院子里连水泥地都没有铺砌,一条土狗蹲在紧闭着的房门外。从院门外看,就好像这家贫穷的农户已经睡觉,但是,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到从院子最里面那道被枯瘦的土狗守着的紧闭的木门里发出喧嚣的声音,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还有孩子的,像是在吵架一样。
“就这家吧,我曾经来玩过一次。”浅香说着已经下车,周末也跟了出去,顺带将自己带来的那一大麻袋日元也带出去。
见浅香要打开车后门拿钱,周末顿了顿,说:“别拿你那两麻袋钱了,随便拿点就去玩玩就行,钱多了容易让人眼红,别到时候被人抢了。”
浅香想了想,听了周末的话,只用自己随身的女包装了七八万日元。
把钱带身上后,浅香就走前面推院门。
“吱呀!”
摇摇欲坠的院门被浅香推开,随即,那条本来趴在大门口的老瘦土狗便腾一下翻身站起来,冲着院门口的两个陌生人就是一通乱叫。
虽然说村头那盏探照灯的光亮覆盖了整个赌王村,但是灯光分散开后的光亮还不如路灯,所以,四周灰蒙蒙的,浅香没注意到那条土狗,推门就听到狗叫声,毫无准备的浅香吓了一跳,就好像感觉到那条土狗已经朝她身上扑来了一般,她吓得急忙后退,发出一声惊呼:“啊呀!”
跟在浅香身后的周末怕浅香后退的时候被摔倒,忙抬手扶住她的后腰。
“别怕,让我来!”周末有意无意地在浅香的后腰上轻轻拍了一下,似在安慰浅香,又似在吃浅香的豆腐。
纤细柔软的后腰冷不防被周末的大手覆盖上来,浅香感觉到一阵慌神,整个人瞬间就石化了,脸颊儿滚烫滚烫的。好在,周末的大手只是在她的后腰上轻轻拍了一下就拿开了。
想也没想,周末弯腰就捡起一块大石头,然后朝那条距离二十来步、正冲他这边狂吠的土狗砸去。
“旺旺旺……旺……嗷……”
被大石头一下子砸中,虽然周末用的力气很小,但还是吓得那条土狗顷刻间就夹着尾巴逃向黑暗中。
“跟在我后面!”吓退土狗后,周末回头看了眼浅香,然后扛着一麻袋的日元走进农户的院子。
应该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在周末和浅香走进院子里后没多久,本来紧闭的大门轰然一声打开。
屋里的电灯瓦数很大,房门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打开,顿时,院子里通明一片,本来隐约听到的吵嚷声随着大门的打开,一下子就涌入周末的耳膜中,如同潮水一般,振聋发聩。
开门的是一个长得很精壮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扎着一条辫子,光着膀子,光着脚板,下身也只穿了一条四角裤,男人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给人一种力大无穷的感觉,在他的身后,还跟了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同伴。
越过站在门口的三个男人,周末清晰可见屋子里拥挤的人正围坐在桌前赌博。
“什么人?”精壮男人扫了眼站在院子中的周末和浅香,随即沉声询问道。
周末正要说话,浅香在他身后拉了一下他的一脚,下一秒,浅香越过周末站到前面,然后笑吟吟地说:“冈本叔叔,我是浅香,今晚没事想来你家玩儿。”
“浅香?”被浅香叫做“冈本”的精壮男人一时之间没想到浅香是谁,待得浅香带着周末走到他面前了他才反应过来,“哎呀,你是东方大酒店的浅香小姐?天黑,一时之间没能认出来,浅香小姐不要往心里去啊。”顿了顿,冈本那双有些浑浊的目光落在浅香身后的周末身上,“浅香小姐,这位是?”
听了冈本的话,浅香忙将刻意站在她身后的周末拉到冈本的面前:“冈本叔叔,他是我的堂弟,叫织田末,刚从华夏留学回来,他爱赌,听我说了你们家后就吵嚷着要我带他来。”
“浅香小姐的堂弟?”冈山迟疑了一下。
随即,周末将肩上扛着的麻袋放到地上,就好像害怕冈山不知道他带了钱一般,他把麻袋放在地上的动静很大,发出了嘭的一声闷响:“冈山叔叔,你看我钱都准备了,能不能进去玩两把?”
注意到周末放在地上的麻袋,冈山不由眼前一亮,沉思片刻后,他急忙抬手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欢迎!欢迎!非常欢迎!”
冈山说这话的同时,他身后的两个小弟急忙将只打开了一半的大门推开,一左一右弓着腰站在门边。
周末和浅香对视一眼,随即齐齐冲冈山微微点头,然后抬脚走进大门。
进门就是一间比普通房间要大三五倍的大厅,虽然四壁破败,但是并不影响围着大桌子吆喝的赌徒们。
十多个人,没有一个是围观的,每个人的身边都放着一个大大的保险箱,而在他们的面前,摆着一堆又一堆的日元纸币。
看到桌面上那些尽是面值一万日元的纸币,再回想起自己的麻袋里尽是一千日元的纸币,周末有些怨念地看向身旁的浅香,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在用眼神质问浅香,为什么我们不取面值一万日元的纸币而取面值一千的纸币,这不是存心招摇吗?
这下子,周末总算是明白冈山看到他的麻袋时为什么会像看到金元宝一样睁大了眼睛了,敢情对方以为自己的麻袋里全是一万面值的纸币呢!
周末正要张口问浅香,浅香就好似听到了他心中的疑问一般,她急忙扫了眼跟在身后的冈山,随即用眼神示意周末不要乱说话。
看着浅香那神秘的表情,周末突然心生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他在心中暗骂自己,尼玛,没有问话真可怕,我还以为日元纸币的最大面值是一千呢,敢情这他妈是面值最小的!
进门后,浅香扫了眼围着大桌子玩色子的赌徒们,旋即回头看向冈本,小声地说:“冈本叔叔,今晚没有玩炸金花的大老板吗?”
“浅香小姐,我知道你喜欢玩华夏风格的炸金花。”冈山听了浅香的话,急忙走前面带路,“说来也巧,今晚从美国那边来了两个也喜欢玩炸金花的大老板,我这就带你去。”
冈本带着周末和浅香走进后门,后门是一条幽深的隧道,直通地下。
冈本拿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这个隧道并不像六神棋牌室下面的那个隧道有分支,而是七拐八弯的一条路,很快,他们就到了隧道的尽头。
尽头处是一道防盗门,房门紧闭着,漆黑如同地狱之门。
“老板们都在这里面玩炸金花呢!”冈山指了指紧闭着的防盗门,说。
当即,浅香从随手带着的女包里掏出几张面值一万的日元递给冈山:“冈山叔叔,这是桌钱!”
接过浅香递来的钱,冈山急忙掏出兜里的钥匙开门。
下一秒,房门后的光景呈现在周末的眼前。
第296章 陷入精心策划的圈套中
地下室里的装修可以说是粗糙得不能粗糙,四壁仅仅只是用水泥粉刷过,连石灰粉这些都没有,更别说是堆砌瓷砖这些更高一层的装修。
地面稍微好一点,用水磨石铺砌而成,只不过,满地的烟头和垃圾将水磨石的本来面目给掩盖了。
地下室很宽大,起码也有四间普通房子那么大,方圆六七十个平米。
空旷的地下室里,四壁摆着几张破旧的沙发,沙发上或坐着几个妖娆多姿衣裳半解的女人,或坐着几个不同阵营的保镖,这些人的肤色各有不同,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黑人。
不过有一点,这些女人都非常的性感漂亮,清一色的丝袜美腿,诱惑至极,周末甚至看到其中一个美女是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女明星,而保镖们则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那种,他们的眼神里尽是血腥和凶残。
地下室的正中央是一个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