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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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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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帮都交给她来打理,她也能做得风生水起。

    “真的?”果然,听了祁宝宝鼓舞士气的话,周末动心了。当然,被祁宝宝骗出了经验的他哪能轻易就相信这种空口无凭的许诺,话锋一转,说,“不行,你先给钱,我怕被骗!”

    “德行!”祁宝宝是动了真格的,听了周末的话,扭头飞快跑到收银台,从收银箱里抽出十张红太阳丢给周末。转而很夸张地把一只脚踏在凳子上,颇有几分水浒女英雄的味道。

    趁着周末认真数钱揣钱的功夫,祁宝宝把两瓶白酒都开了,也不等磨磨叽叽的周末,抬着酒瓶子,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这白酒是高度的烈酒,习惯于喝红酒都小口轻啜的祁宝宝哪能喝得了?白酒入口,她的脸蛋就开始泛出红晕,眼泪花花的,若不是她性子要强忍住了,估计会咳得直不起腰。

    一大口烈酒下肚,祁宝宝就双手捂住嘴巴,疯了一般往后院的厕所跑。

    “傻女人,没事喝什么酒?”周末虽然一直在数钱,但祁宝宝刚才喝酒的动作哪能瞒得过他?看着祁宝宝的身影消失在后院门口,他苦笑着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周末喝白酒的动作很温柔,与喝啤酒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习惯于用那种专门喝白酒的口杯喝酒,每次都认认真真地倒满,很有点滴水不漏的感觉,而且,这时候的他,无疑是最安静的,就跟历经了一世沧桑、最终归隐田园自己左右手下象棋的老者一样。

    每次都把口杯倒满,每次都一口饮尽,而且是不吃菜的那种,一杯接着一杯。

    等满面潮红的祁宝宝冲了把冷水脸回来的时候,周末已经把半瓶白酒喝光了。

    “哟哟,看不出来你还是酒中高手!”祁宝宝很有点大老爷的架势,虽然一口白酒下去后,她现在走路有些晕乎,但在坐下前,还是拍了拍周末的肩膀。

    周末只是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然后仰头,又喝下杯中白酒。

    周末不说话,祁宝宝也不再说话,抬手举起酒瓶,祁宝宝一咬牙,又开始干瓶子。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祁宝宝喝白酒显然轻松了不少,就跟大热的天喝矿泉水一样,她咕咚咕咚地灌自己,直到再也吞不下去,她才罢手,然后拼命吃菜。

    吃了菜后,祁宝宝再度伸手去拿酒瓶,不过,她双目熏红,手也晃啊晃的,好半天都没能拿到酒瓶子。

    “老子就不信这么容易就醉了!”祁宝宝发了狠,说话的同时,双手合抱,朝桌上的酒瓶扑去。

    不过,她还是失败了,因为周末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你醉了!”周末注视着她的双眼,轻轻说了句。

    “我没有!”祁宝宝试图甩开周末抓着她的手,不过,周末的手就跟手铐似的,她怎么也甩不开,最后,她急眼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冲着周末歇斯底里地咆哮,“老子想醉一次你都要管?你为什么要管我?你凭什么要管我……”

    话没说完,祁宝宝醉倒了,一头栽倒,周末顺势起身,将柔若无骨的她搂入怀里。

    周末想都没想,一把将祁宝宝扛起来,飞快朝三楼跑去。
第044章 父爱如山
    祁宝宝虽然醉了,但并没有睡过去,她还有意识,而且意识很清晰。她能感觉到周末把她扛在肩上,能感觉到周末的手放在她的腰臀上,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饱满压在周末的肩膀上,甚至于,在周末算不上温柔地将她扔在床上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睁开。

    “臭小子,老子的屁鼓被你砸开花了,啊哟……”侧躺在床上的祁宝宝捂着自己的屁鼓,动作算不上妩媚,但绝对勾人。

    她裤子的荷包里放着手机,周末把她砸在床上的时候,正好手机和床上的充电器撞在一起,屁鼓自然就受伤了。

    倒不是周末故意把祁宝宝扔在床上,而是他自个儿也喝醉了,浑身上下使不上力,尤其是一口气扛着祁宝宝爬上三楼,他双腿大颤,要不是把祁宝宝扔在床上,他担心两个人会一起躺地上。

    酒是色中媒。

    平时只敢躲在地下室的床上和祁宝宝干那事的周末,这时候因为喝了酒,尤其是祁宝宝自个儿侧躺在床上揉屁鼓的时候,神经大条的他突然扑到床上。

    之所以是扑,是他单手撑着床,整个人都差点压在了祁宝宝的身上,而整张脸,几乎是贴到了祁宝宝的屁鼓上。

    “我帮你把手机拿出来。”周末说这话的同时,手已经伸向祁宝宝的屁鼓。

    牛仔裤把祁宝宝的双腿包裹起来,丰臀显得格外挺翘,手机虽然是放在屁鼓兜里的,但是,撑得轮廓清晰。

    周末的手很快就压在了祁宝宝那只正在揉屁鼓的手上,因为喝了酒,白皙的小手热乎乎的。

    一瞬间,祁宝宝愣住了,就跟被电击了一样。

    不知道是天雷勾了地火还是干柴遇到了烈火,下一秒,本来被周末压着的手突然反过来抓住周末的手。

    被祁宝宝的手压着,周末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喉咙动了动,已经放在祁宝宝丰臀上的手准备揉一下。

    不过,周末没能得逞,因为,祁宝宝屁鼓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虽然是振动模式,但嘟嘟嘟的声音,还是把周末吓得七荤八素。

    被祁宝宝压着的手猛地缩回来,周末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一般,仰躺在床上。

    祁宝宝更绝,在周末的手缩回去的瞬间,她眼睛一闭,睡着了。

    祁宝宝的睡姿很乖巧,身子很夸张地弓着,双手护在胸前,丰臀高高地翘起,很有点像小猫咪。

    差点就在那双挺拔浑圆上逞能的周末仰躺在床上,很有一点意犹未尽的感觉。祁宝宝是背对着他的,周末能闻到祁宝宝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体香。

    震动着的手机足足坚持了好半天才消停,不过,就在周末准备闭着眼睛睡下去的时候,手机又开始震动了。

    喝了酒的人,性子都特火爆,觉得是手机的震动吵到自己,周末一把将手机拿过来,然后按了接听键。

    本来周末的意思是借着酒劲,狠狠地骂一顿打电话的人的。

    不过,打电话的人,性子比他还火爆,几乎是周末按下接听键的同时,铺天盖地的臭骂声就通过手机传到周末的耳中,震得他耳膜打鼓。

    “好啊,连老子的电话也敢不接了,你还姓祁不,你还是老子的女儿不,你这个逆子……”

    听到电话里的人说话,周末几乎是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脑子清醒了很多。

    “叔叔……”周末不假思索,也没考虑后果,脱口而出。

    电话那头的祁父听到周末的说话声,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半!

    “你……你……”祁父急了,话都说不利索,“怎么……怎么是你……”

    “老……”本来周末想说“老板”的,但一想到现在是祁宝宝的冒牌男友,话到嘴边忙又改口,“我和……”

    我和你女儿在床上呢!

    这话能说出口?周末一时间找不到北了。

    怎么说祁父也是过来人,哪能听不出周末想说什么?

    “我和你阿姨在楼下,赶快滚下来开门!”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

    祁父虽然震怒,但还是压下来了。而且,平时雷厉风行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给人一种颓然的感觉。

    说到底,那踩了自己尊严的祁父终究是祁宝宝的父亲,周末挺敬重的,所以,祁父说了那句话后,他就飞快冲下楼去开门。

    虽然酒劲被祁父吓没了,但身体不受控制是肯定的,所以,周末下楼的时候,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将一楼的玻璃门打开,气色难看的祁父和一脸担忧的祁母就进门了。

    想来,祁父祁母也是第一次来宝宝旅行社,所以,他们进门后,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哪。

    “宝宝呢?”扫了眼狼藉的饭桌,祁父也不看周末,冷冷问道。

    “床……床上……”周末心虚地指了指三楼。

    祁母听了周末的话,抬脚就匆匆上楼。周末本来想跟上的,因为她担心祁母找不到祁宝宝的房间。

    “你站住!”背着手的祁父出口制止住周末。

    周末耸耸肩,自个儿坐到了一根椅子上揉弄下楼的时候被摔到的额头,也不招呼祁父坐沙发或者倒杯水,就跟祁父不存在一样。

    祁宝宝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悍匪,肯定没少从祁父身上遗传。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祁父的性格和周末很相似,都属于那种逮谁咬谁的主儿,而且特霸道。

    “你起来。”见周末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面前的凳子上,祁父阴沉着脸,说。

    “干什么?”周末眼都没抬,闷声闷气地问了句。

    “老子要坐这里!”祁父也没犯怂,哽着脖子说。

    周末指了指另一根凳子,说:“坐那里去!”

    “……”祁父真没想到周末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傻眼了。

    虽然两人才刚接触,但在火车站的时候,周末点头哈腰要帮祁父提行李箱的举动祁父还记得。再者说了,怎么说祁父也算是周末“岳父”一级的长辈,有这么做“女婿”的?

    “和阿姨吃饭了的吧?”没有看一眼准备动怒的祁父,周末顿了顿,说,“我和宝……咳……”祁宝宝的名字也太那个了,周末明显还没适应过来,“我和她也是刚吃,我给你盛一碗饭去?”

    祁父当作没听到周末的话,自个儿从兜里掏出一盒烟,自己点上一支,递一支给周末。

    让周末意外的是,祁父抽的也是三块钱一包的,和周末抽的牌子一模一样,估计是祁父在哪个小卖部买的。

    依着周末的性子,祁父递来的烟,他是不会抽的,懒得给这老头面子,不过,对方递来的是三块钱一包的,这就让周末拒绝不了了。

    倒不是说周末穷惯了,穷出了优越感,认为三块钱一包的烟比几十块一包的好抽,而是他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父爱!

    与祁父一般的年纪,习惯于佝偻着身子的周父,活了大半辈子,抽的也是这种烟。

    小时候,看到别人的爸爸都抽五六块十几块的烟,当时周末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让周父抽上十几块的烟。

    可惜的是,这个梦想夭折了。

    没能念完高中的周末觉得自己愧对了父母,他拖着破旧的书包走出高中校门后,三天三夜没回家,自个儿跑到了乡下爷爷的坟包包,跪了三天三夜,哭了三天三夜。

    最后,周末是饿晕过去的,等到醒来的时候,躺医院里。

    当时周父就坐在床边抽这种三块钱一包的烟,沧桑的脸煞白无血,双眼血红。

    看到周末睁眼,周父脱下脚上的拖鞋,如野兽一般飞扑到病床上暴打周末,一边打一边骂,下手也特狠。不过,没能坚持多久,他就使不上劲了,看着捂着头嚎啕大哭的周末,周父颓然地蹲在墙角,一边抽烟一般自言自语般说:

    “儿啊,你终究还是走了老子的路。从你爷爷的爷爷那辈起,我们周家就是穷人,过的日子,就一个字,憋!我小时候那会,你爷爷也曾盼着我能读书成才,出人头地。可是,我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他老人家觉得你打小就聪明,对你抱了多大的希望你不是不知道,尤其你中考考了个全市第一,老爷子乐得一整晚没睡。

    你上高一的时候,他老人家走了,那时候你在上课,他没让我告诉你,他是笑着走的,说他高兴,终于可以去地下给周家的列祖列宗一个交代,他说要要告诉祖宗,我们周家通过无数辈子人的努力,总算是出了个读书人。

    可惜!哎!”

    听到周父深深的带着遗憾和不甘的那一声叹息,本来躺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的周末突然止住了哭声,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打在枕头上。

    周末哪里不知道,周父为了供他上学,把家里的田地都卖光了,周末哪里不知道,周父为了供他上学,白天在工厂受厂长的白眼,晚上熬夜去矿山挖煤矿,周末哪里不知道,周父为了供他上学,跪下来向亲戚朋友借钱。

    爷爷的恩是重,可父亲的情就少了一分?

    父爱如山,压得周末喘不过气。

    ……

    祁父递过来的烟,让周末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习惯于有凳子不坐却蹲地上抽烟的老人家。

    “谢……”周末接过祁父递来的烟,喉咙蠕动,“谢……谢谢……”说话的同时,周末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他试图伸手去扶祁父坐凳子上,“叔叔,您坐!”

    祁父摇摇头,指了指墙脚,一步一步踱过去。

    在火车站的时候,祁父给周末的感觉就是,这个老家伙还真硬朗,走路龙行虎步,还带风。

    不过,这时候仔细看,周末才发现,祁父虽然刻意把腰板挺直,但背脊已经没那么挺直了,而且,健朗的步伐也是刻意装出来的。

    就跟周末面对敌人的时候,习惯于装出一副森然的表情一个道理。

    “小子,你坐过的凳子我不稀罕,还不如蹲着舒服!”祁父说话的同时,蹲在了墙脚。
第045章 四十年前我也是穷鬼
    人老了,身子骨不好使,弯个腰都困难,将祁父蹲墙脚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说实话,周末挺揪心的,说不出的揪心。

    周末点燃嘴上叼着的烟的同时,蹲在了祁父的身边。

    这一老一少,就这么蹲在墙脚,你一口我一口的抽烟。

    “说实话,蹲着舒服,尤其我这种一无所有的穷人,蹲着实在。”周末吐出一个烟圈的时候,说道,“不过,像叔叔你这样的人,怎么着也得坐椅子上才合适吧,而且,还应该是古时候帝王将相坐的那种太师椅或者龙椅。”

    “我说,你小子怎么逮谁咬谁?这毛病可不好。”祁父第一次饶有兴趣地看向周末,这个比自己小了一大截都不止,吃的米饭都没自己吃的盐多的小青年,但举止和自己却相似得可怕,就跟祁父年轻时候一个样,而且,这小青年逮谁咬谁的狠劲,比年轻时候的祁父,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跟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一样,祁父忍不住逗周末:“再说了,你小子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是坐太师椅或者龙椅的,说不定,我其实和你一样,也是蹲着的那种人呢?”

    “就你这行头,欺负我眼瞎呢吧?”明显感觉到祁父和自己说话的语气近了不少,周末也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说这话的时候,还毛手毛脚地摸了摸祁父身上穿的西服,“这布料,这款式,穿着挺舒服的吧?还有,你这西装的标志,我这辈子注定不认识好吧?你是蹲着的那类人,那我还不得趴着过活?”

    “你小子,真属狼的吧?怎么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损我穿这身行头呢?”祁父哭笑不得地说,“你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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