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啊,你装什么酷?”以洪门的于姓长老为首的人忍不住了,如看笑话一般催促周末。
周末暗自抹了把冷汗,调头看向那些观战的人,老实说:“太高了,爬上去不好吧?”
一句话,先是让于姓长老那些人愣住,紧接着,全都捧腹大笑。
不怪他们会笑,周末这话太逗了,连擂台都上不去,还和花败楼玩生死斗,这不是笑话吗?
“爬吧!”在众人一声盖过一声的讥笑中,女悍匪祁宝宝说话了,此时她是蹲墙脚的,神似周末,“不学会爬怎么站直了走?”
这话一出,周末双手搭在擂台上,一翻身就爬了,本来他是准备一鼓作气,一口气爬上去的,哪知道这圆柱形的擂台四壁太滑,一脚踩空,又翻身掉下来了,摔了个四仰八叉。
“呃……你妈……”本来对周末是无条件抱着十足信心的祁宝宝做了个不忍直视的表情,没忍住,爆粗了,“你他妈用力点不行?”
这是在做什么呢,用力点?
祁宝宝的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注目礼。
嘲笑,一声盖过一声的嘲笑此起彼伏,仰面躺在地上的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二十多个人都因为他笑得前仰后合,有的笑得很离谱,眼泪花花都流出来了。
“呵呵!”
周末也笑了,站起来后,他冲着所有人傻笑。
再一次双手搭在擂台上,双脚一点一弹,如从井口爬出来的蛤蟆,这个穿高中校服的小青年,最终很蹩脚地翻身滚上了擂台。
仿佛这一爬用了很大的力气,所以,周末上擂台后就直接蹲下,抬手奋力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台下的孙满月没等周末舒舒服服地喘口气,在周末刚抬手抹了把汗水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大声说:“我以本场生死斗的公证人及裁判的身份宣布,生死斗正式开始!”
孙满月的话就是一个信号,话音刚落,花败楼出手了。
原本双手抱胸站在擂台中央的他身形一个虚晃就到了蹲地上的周末面前,飞腿如白光一般骤然踢出,周末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被踢得倒飞而出,狠狠砸在了擂台中央。
“呃!你妈……”花败楼踢出的一脚击中的是周末的肩部,倒在地上的周末轻呼一声,正要破口大骂,花败楼又扑上来了,依然是用脚攻击。
因为周末上躺地上的,所以,花败楼抬脚做了个踩踏的动作,目标是周末的脑门,他想要一脚踩中周末的脑袋。
恍惚中看到花败楼的鞋底,周末没骂出来的脏话被生生吞下,同一时间,身体一个驴打滚翻开。
花败楼踏出的脚狠狠砸在擂台的红地毯上。
下一秒,花败楼一个急转身,他单足蹲地,如旋转的陀螺一般,另一条腿贴地横扫而出,目标是正在地上打滚的周末的脑门。
头盖骨感应到危险的降临,突突地跳动起来,而那流川枫式的头发也有炸起的趋势。
危险!
如果头盖骨被花败楼的扫腿体重,周末的脑浆都会被踢出来。
间不容发之际,为了抱住自己的头部,因为打滚而趴在地上的单手撑地,咬牙将自己的头部举起来。
嘭!
花败楼的扫腿击中周末的胸膛,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被踢得早餐都差点吐出来的周末都不等自己爬起来,双手一下子抓住花败楼的腿部,与压女人的姿势一样。
“咬死你!”压住花败楼的腿部,周末大骂一声,张嘴就咬向花败楼的小腿肌肉块,牙齿瞬间穿透花败楼下身穿的白色西裤,狠狠咬住那块肌肉。
“啊!”花败楼惊呼一声,那条被周末压住的腿顺势一弹,再次踹中周末的胸口。
被一脚踹中,周末的身体明显向后退去,但是他双臂死死缠着花败楼的腿部,面前阻住了身体被踢飞的趋势。
周末是下了狠心的,张口咬住花败楼小腿处的肌肉块后就没准备松口,所以,即使又中了花败楼的一脚飞踹,即使牙齿都被花败楼踢腿的时候扯动了,他也没能放弃,反而更加用力去咬,如同咬住了猎物咽喉的饿虎。
“找死!”花败楼被周末这种耍泼又狠辣的打法激怒了,眼中散过一抹森寒,说这话的同时,他单手撑地托起整个身体的重心,另一条腿闪电般甩出,如龙摆尾一般的姿势,悍然砸向周末的脑门。
因为这一招甩腿使出的力气太大,发出鼓鼓的风声不说,他那条穿着白色西裤的腿也留下了肉眼可见的虚影,可想,这一脚甩出的力量有多凶悍!
啪!
下了就算死也不松口的周末,脸部被这突如其来的飞脚踹中,发出一声类似于被甩了耳光的脆响。
下一秒,周末整个人倒飞而起,如同被秋风卷起的落叶,无力地朝擂台的边沿砸去。
第105章 怎么可能是铁砂掌
之所以说周末的身体是朝擂台边砸去而不是滚去,是因为花败楼踢在周末脸上的那一脚太重,重到周末承受了这一股力后,身体是滑向擂台边的,就好像在雪地里一样。
脸部被踢,周末的面部肌肉全都鼓起来,比刀刮还要强烈的疼痛感让他脑门发懵,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贴地到了擂台边缘,而且,滑出去的趋势半点不减。
如果砸到擂台下,那就意味着输了,不管花败楼是不是要杀死他,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输了,祁宝宝就没了,那一百万也没了,至于还能不能在虎头帮混,周末自问没那么厚的脸。
花败楼惯于把握时机,几乎是周末被他踢得飞出的同时,他一个弹跳就重新站直了身体。没有一丝停顿的打算,花败楼站直了身体后,单足狠狠一顿地面,三步助跑,整个人直接跳起来,他算准了周末会在下一秒滑到哪个地方,所以,飞腿在前一秒就已经到了擂台的边沿。
一秒钟定生死!
眼看着就要滑到擂台的边缘,因为疼痛而头脑发懵的周末,在这一秒突然抬手,一把抓住擂台上的红地毯。
哗啦!
红地毯被他戴着手套的手撕破。
借着这一停顿的功夫,周末手腕一沉,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如猫似的,眨眼睛避开了花败楼那老早就准备好的致命一脚,一翻身,跑到了擂台中央。
一脚踢空,花败楼再度转身的时候,周末正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呼呼!”
从周末上擂台到现在,片刻间的功夫,经历的生死已经是无数次。
在这片刻的时间里,周末就好像是一个皮球,任由花败楼随意踢随意踩,打法不可谓不狼狈,也被花败楼攻击了好几次。
但是,在场下的人看来,这片刻的打斗,无疑是精彩的,一个武学的门外汉竟然能躲过武学天才的主动攻击,甚至在关键时刻还咬了对方一口,能不精彩吗?
身为武斗行家的女儿红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笑了。
而祁宝宝,这位学周末蹲墙脚的女悍匪,在周末终于站起来后,她那把藏在怀里、正准备要探出锋芒来的匕首不留痕迹地缩回怀里。
“周老大!”祁宝宝腾地一下站起来,双手捧着那双精致的双颊,用力吼出来,“加油!打死他妈的花白脸!加油!”
她的狮吼功太震撼,尤其是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来得太突兀了。
下一秒,大胖子、阿伟那伙人也开始摇旗呐喊:“周老大大雕无敌,花白脸菊花受罪……周老大大雕无敌,花白脸菊花受罪……”
别人怎么说他,花败楼不在乎,可是他在乎祁宝宝说他。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喜欢祁宝宝多少年了,这眼看就长大了,该结婚了,祁宝宝逃婚了。
“打死他妈的花白脸……”
祁宝宝的这句话如同尖刀,深深地刺进了花败楼的胸膛。
“周末,你得死!”花败楼爆发出更加狂暴的杀意,森然地吐出这几个字后,整个人已经扑到周末面前,双拳齐出,分左右两路齐攻周末的左右脸。
周末一口完整的气都没提上来,眼前一花,花败楼的双拳已经袭来,周末下意识地挥手去格挡。
但是,在花败楼面前,周末的速度太慢了,周末的手还没迎上去,左脸已经被一拳砸中,下意识地,他的另一只手奋起格挡花败楼的另一拳,还是慢了,被周末快一步砸中脸庞。
接下来的时间,完全就是惨不忍睹的狂虐,无论周末怎么躲,花败楼的拳头都会砸在他的脸上,如同机关枪扫射一般。
嘭!嘭!嘭嘭嘭!一拳接着一拳。
起初周末觉得脸部生疼,继而鼻孔坍塌流血,再然后双眼被砸中,视线一下子下降,以至于他只能勉强眯着眼。
暴打还在继续,一拳比一拳的力量还要大,一拳比一拳还要狠。
至始至终,周末的拳头都没能挡住一次花败楼的攻击。
周末没有镜子,即使有这时候也没机会照,但是他能想象得出自己的脸现在是什么样,鼻血,淤青,肿块……
如果周母在,肯定忍不住来擂台上这个被狂虐的小青年是她亲生的儿子。
“啊!”周末感觉到自己就快要被打死了,在花败楼又一拳砸向他鼻梁的时候,他突然大吼一声,头部微侧,试图避开那一拳,同时,他双臂张开,做了个抱住花败楼的姿势。
“过肩摔!”一拳打空,花败楼随手抓住周末张开的一条手臂,腰部一沉,将周末掀过头顶,狠狠砸在地上。
即使擂台上扑了柔软的红地毯,但是过肩摔实在是太凶悍了,周末被仰面砸在地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先着地的手臂发出一声脆响。
咔嚓!
胳膊被摔断!
“啊……”这一瞬间的疼痛让周末忍不住痛呼出声。
“妈的,敢跟我争女人,死吧!”花败楼早就杀红了眼,不顾蜷缩在地上打滚的周末样子有多痛苦,痛骂一声,抬脚就朝周末的头部狠狠踩去。
手臂刚被摔断,周末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眼睁睁看着那只鞋底黑色的白色皮鞋朝自己的脑门砸来,他一咬牙,准备翻滚躲开,但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似的,竟然没能提起力气。
所以,花败楼的脚精准无比地踩在了他的脸上。
力气太大,仿佛面部被这一脚踩得坍塌了变形了一般,周末尖叫一声,那只完好的手臂如发了狂的猛虎,一把拽住花败楼的小腿。
铁砂掌练过的五指非常有力,能将铁砂都捏成粉末!
小腿冷不防被周末的手抓住,花败楼感觉到一阵巨大的伤害力扑面而来,吓得赶紧缩脚,因为缩脚的力度太大,将仰面躺地上的周末的上半边身体都带动了起来。
周末抓住花败楼的小腿,除了用力掐,其他的都忘了,即使花败楼把他拖得上半边身子都离地了也是如此。
“找死!”硬扛住小腿传来的剧烈疼痛,花败楼眼看自己不能轻易甩来周末的手爪,右手捏拳砸向周末的脑门。
“谁找死还不一定呢!”周末发了狠,在花败楼直拳砸来的同时,猛然站稳了脚跟,那只抓住花败楼小腿的手狠狠一甩。
强悍的铁砂掌炼出来的手劲,直接将花败楼整个给掀了起来,朝周末的身侧滚去。
“好大的力气!”顾不得稳住自己的身形,花败楼惊呼出声。
嘭!
一身白色西装的花败楼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轰隆!
花败楼被打倒,对于在场的所有人而言,无异于是一道劈在他们心头的晴天霹雳!
孙满月甚至忍不住腾地一下站起来,几乎是脱口而出:“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有古怪!难道是铁砂掌?”
能够将花败楼掀飞,不怪孙满月这个练家子这么震撼。
因为孙满月的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周末的手上,鲜红的手套伪装着,谁也看不清里面藏着的是怎样的一双手。
场中,女儿红的嘴角始终以一种很性感的幅度扬着,她那双美艳的大眼睛落在周末的手套上,如同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女儿红的脑中,闪过这么一个桀骜的念头:“涂抹了那个膏药的手,怎么可能是铁砂掌?”
一时间,全场死寂!
花败楼死死地盯着周末的那双手,手臂被他摔断的那一条无力地下垂着,而那条掀得自己倒地的,则很随意地微微晃动。
“不管是不是铁砂掌,我都能拧断它!”花败楼再次扑向周末。
而此时,周末除了靠一缕意念支撑,全身已无半点可以依靠的气力,甚至于,连那双被打得如同熊猫眼的眼睛,也只能眯出一条缝隙。
“又来了!”看到花败楼瞬间扑到自己的面前,周末精神一震,双足一点就往后退,试图躲过花败楼挥来的勾拳。
一个是武学门外汉,一个是武学界的天才人物,实力悬殊太大。
即使周末做了十足的躲闪准备,但还是没能逃脱狂虐的下场,花败楼的勾拳击中他的下巴的同时,另一拳狠辣地砸在了周末那条刚刚被摔断的胳膊上。
“啊……”
胳膊几乎脱离身体的痛觉让周末声嘶力竭地叫出声,身体一阵颤抖,差点没就此晕死过去。
花败楼没有停手的打算,周末越是痛苦,他下手就越狠辣,所以,在周末发出尖叫的同时,他的拳头再次砸在那条断臂上。
这一次,周末没能再叫出声来,两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轰!
周末倒地,砸出一声闷响。
“周末!”祁宝宝一下子从墙脚跳起来,不顾打斗还在继续,她一个箭步冲向擂台。
祁宝宝的世界,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她最怕、最担心的结果,最终还是来了吗?
祁宝宝没有哭,她准备这辈子都不哭了,因为她要陪周末去死,死在擂台上。
在她跑向擂台的同时,原本藏在怀里的匕首再次出现在她的手上,她如同平时扛菜刀一样攥着匕首,拼了命冲向擂台。
不顾女人的矜持,她如同周末上擂台一样双手撑着去爬,但是,因为太急,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女儿红不自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不知道是被祁宝宝的举动给感染了还是被周末下一步的命运牵动,她脸上的表情明显地拂过一抹担忧。
祁宝宝奋不顾身往擂台怕的动作再一次激怒了花败楼,他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周末,眼中闪过难掩的杀意,突然,他拽住周末那条断骨的胳膊,一把将周末给扯起来。
“死吧!”
扭身,沉腰,飞甩!
过肩摔,又是花败楼拿手的过街摔,他要将奄奄一息的周末摔得骨头渣子都碎掉。
眨眼间,原本躺在地上的周末已经被花败楼甩得双脚离地,头下脚上,如同叠加在花败楼的头顶一般。
“周末……”祁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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