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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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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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会儿,但见去得又返的于得水,边走边催着身后的四个下人动作快点儿,只见那其中俩人手中抬着一个板凳儿大小的檀香木桶,另外俩人抬着一组屏风,到了新房门口的长廊上,麻溜的架上了屏风,又把那檀香木桶置于屏风后。

    待那屋里头的主子睡眼惺忪的出来,半梦半醒的坐在那木桶之上,开始今儿的五谷轮回。

    一番折腾后,那些个东西自有下人们去收拾着,身为贴身太监的于得水自是只管扶着压根儿没醒利索的七爷儿进了屋儿,理所应当的奔着那最里间儿的大床走去,掀开了半边被褥伺候爷儿躺下后,见两个主子都还睡的香,便一阵小碎步退下。

    自然,他绝对没瞧见那外间小炕上那皱巴成一团儿的被褥,更是绝对想不到那窝儿是正是昨儿自家尊贵主子佝偻一宿的地儿……

    只不一会那七爷儿已是浅眠转酣,梦中,他是一身铠甲大氅,宝马做骑,利剑在手,一声呼号之下,万马齐奔,那数万大军随着他是挥剑斩劈,金戈铁马,杀的是好一个痛快!

    他紧抓缰绳,驭马狂战……

    “啊……嘶……哪个王八羔子他妈的揪我头发!”

    乎得头皮一阵被扯,那石猴子一阵激灵,嗖的从床上坐起来,条件反射的一脚狠踹出去,却不料,那素日从未踹空过的腿儿却僵在了半空中,被一只铁手死死攥住。(。pnxs。 ;平南文学网)

    但见那七爷儿倏的的睁开眼,那满是红血丝的狭长眸子里还有着那从梦境中带出来的浓浓杀气,只一皱眉,竟让素来天地不怕的石猴子也是一怔。

    诶,说到这儿您要问了,不是说咱这小猴爷是天不怕地不怕,咋咱这七爷一股子杀气就给瞅楞了?

    嘿,那是当然——

    管他天大的杀气,就是那魑魅魍魉在前,咱小猴爷儿也不带皱个眉的,她这一楞,纯粹是因为在这位七爷儿的杀气里瞧见了另一种玩意儿。

    您问啥玩意儿?

    兴奋呐!

    她这辈子除了自个儿照镜子,就没瞧过哪个杀气里猛掺着兴奋的主儿!

    呦喂,介是昨儿个那喝的不知道南北,轻谩的不着四六的纨绔主子爷儿么?

    然——只余片刻,石猴子觉得自个介高低是瞅花眼了,但见延珏那俩狭长的冷眼儿便弯成了一个散漫的弧度,也不管自个儿大手上攥这那软嫩小脚儿还在使劲儿蹬,只漫不经心的用闲着那手抻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后,捏捏那小脚儿,笑笑道:“呦,福晋这是饿了怎么着?今儿这脚都使不上劲儿了。”

    但说那石猴子素来到真不是那种一激就酸的货,可偏生她这睡醒后那脾气就跟那酸菜缸里的火药似的,又酸又爆,本来睡的好好的给人揪了头发扯醒就是一肚子火儿,这会儿这位爷儿又在那一脸贱模样儿的说着那风凉话,她这一肚子的火炮还真就给爆了,她竟一句话也没说,连个瞪眼儿都没飘,那闲着的另一条腿儿直接利索的朝他那么一顶——

    却不想,这石猴子动作快,可那完全醒酒延珏更快,只用那俩结实的大腿轻松那么一钳,咱小猴爷儿那半个身子就给骑在人家那主儿三条腿儿之间了,紧接着她还没反应过来,闲着那俩手已经被这七爷儿给攥到手里,死死制住了。

    “我的傻福晋,这儿可是咱家根儿,可玩笑不得。”七爷儿煞有介事的说着,可那瞟着那贱眼神儿分明就是写着,你一个小娘们儿,跟咱这大老爷们儿使劲,白废!

    嘿!咱小猴爷儿啥时候受过这份儿憋屈?!

    怎么着?憋屈你也得受着!先不说昨儿洞房他艾新觉罗,延珏那跌份儿跌到护城河地底下了,就说昨儿个小炕那窝一宿,他可是到现在都全身酸疼的没一根儿好受的骨头!

    要不是他这擎好了等着瞧他皇额娘这笑话,丫的他能让她在这睿亲王府土蛤蟆跳舞瞎几把蹦达?

    “松手。”石猴子黑脸道,延珏却乐不得的在那伤口撒盐,越发使劲儿钳住身下这娇人儿,道,“昨儿这酒喝多了,我这手麻,怎就不听使唤了?”

    “你松不松?”话说 第 007 章 ,就说这大丫头伯鸢,二丫头仲兰,三丫头叔荆,四丫头季娇,都用那男子的伯仲叔季排行论不说,还每人用与之性格相近的花草取一字。”

    听罢,保酆帝大笑,朝自个儿的小儿子道,“好啊,老七,你这是捞了个最呛的!”

    “这是儿臣的福份。”延珏边拱手谢恩,边瞄着皇额娘那气的快倒扎进肉的护甲,想到此时皇额娘定是气的都快冒烟儿了,那来时带来的邪气儿也须臾间灰飞烟灭,一派自若,通体舒畅,就连瞅才刚那瞧着还炸肺的女人都格外的顺眼,非但没继续僵着,还‘大为贴心’的要去扶她过去坐着。

    只是——

    这从来厌烦别人碰触的小猴爷,不过的下意识的轻轻一甩,那七爷儿却是顺势‘重重’的摔在地上。

    啪!

    随之,皇后身边儿那茶杯终是摔在了地上。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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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禁城人人九曲肠 最是无情帝王家
    上回书说道那睿亲王夫妇养心殿面见帝后,七爷被福晋一推摔到在地,向来性急的皇后玉录玳只手一拂,案几上的茶杯应声一坠地。

    哎呦,可惜了了,这一上好的白玉茶杯就变成了一堆碴子。

    就像那皇后的一张雍容华贵的脸,这会儿也气的是青白交加。

    这果齐逊教的好女儿!

    愚蠢无知也就算了,这延珏摔了,她竟扶都不扶一把!

    “好一个放肆的贱丫头!”

    尽管玉录玳心知皇上素来不喜她口无遮拦,可那性急之人又怎能压的住火儿?这话一出口,已经是泼出去的一盆水,收不回来了。

    保酆帝的脸已然绷住,全无才刚之和气,而那石猴子心知喝的是自己,也是一张小黑脸的转身直视着她那婆婆,大有她再骂一句,就搬拳弄脚之势,唯延珏一人闲适的扑弄着灰,瞧戏似的瞧着这僵局。

    却说这时,皇后身侧的佛尔果春却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匍匐着身子,头皮儿贴地,“皇后娘娘饶命,奴才下次不敢了。”

    这一求饶是点醒了玉录玳,她又怎不知是这丫头给自个儿铺的一个台阶儿?

    “糊涂东西!这白玉杯可是过去老祖宗留给我的,今儿你一个手滑就给打了,岂是求饶就能了事的!”

    这时一旁的保酆帝脸色缓和了几分,笑笑道,“诶,一个白玉杯而已,跟一个丫头置什么气,老祖宗要是还在,定又要玩笑你这‘辣子’。”说罢又摆弄手里的碧玉珠,转过头对佛尔果春道,“今儿是你们七爷儿的好日子,别跪这儿命长命短的讨嫌,待会儿自个儿去内务府领罚,罚个一年的俸禄也就是了。”

    “是,谢皇上开恩,谢皇后娘娘开恩。”

    随着佛尔果春扣谢,一场闹剧就这么化解了。

    可这养心殿上的几人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穿了不过是那纸糊的窗子,沾水就破,只道是——婆媳自古两相厌,皇家又多几分和?

    待延珏和石猴子一走,皇后玉录玳还咬牙切齿的念叨着,“好个不知礼数的丫头!我瞧这果齐逊在天津卫的长芦盐缺是太肥了!肥的都没了时间管教管教女儿!”

    却说这时半晌和气的保酆帝倏的脸一黑,一抬手便甩了手里的碧玉珠,怒喝道,“闭嘴!”

    这下,天子一怒,满屋子的奴才跪了一地,玉录玳是皇后也不例外,但见她跪在保酆帝脚边儿,全无刚才气焰,只急道,“皇上息怒,是臣妾失言。”

    “失言?你还知道自个儿失言!整日这个糊涂那个没脑子的,我瞧着最没长脑子的就是你这个皇后!”

    保酆帝这话说的极重,素来面儿小的玉录玳自觉在这满屋子的奴才面前脸儿挂不住,头越来越低,就差个小腿儿距离就贴在地面,只瞧着保酆帝那双绣龙的明黄靴子在眼前踱来踱去,骂声不止。

    “今儿才结亲头一天,刚刚那一闹若是收不了场,传了出去,跟在果新脸上呼了一巴掌又什么区别!当初指这门亲事,不过是想着给延珏拉个靠背,至于那个丫头片子,不过是个女人!老七瞧的上就宠宠,瞧不上就晾着,什么性子又能如何?偏你这一天没事儿闲着,就知道搅和!搅和完后宫搅和儿子家宅院,别以为你瞒的实成我就不知,老七那前头两个福晋是怎么没的,你自个儿心知肚明!”

    这话一出,玉录玳后脊梁骨一凉,倏的头皮贴地,急道,“臣妾不知皇上在外头听了那些个奴才嚼了些什么,可那些脏水你不能说泼就泼给臣妾,臣妾就是再胆大,也不敢去做那害人的事!”

    “你用不着在这儿跟我做戏,那害人的事你还做的少么!若不是你生了两个好儿子,你以为这个位子朕还能叫你坐到今天!”

    甩下一句话,保酆帝拂袖离去。

    而那狼狈的跪在一众奴才中间儿的玉录玳则是眼泪泛眶,紧咬压根。

    她又何尝不知,若她不是纽祜禄家的女儿,他当初怎会扶正她做这皇后!

    这真真是——红颜未老恩先逝,最是无情帝王家!

    却说这纽祜禄,玉录玳,不枉她那‘辣子’的乳名,被这保酆帝劈头盖脸的一斥,便一直紧攥着拳头,待回了永寿宫,那手心竟以被十指扣成一片烂肉。

    佛尔果春唤太医前来包扎之后,又从那紫檀镶象牙架上拿出了玛瑙嘴白铜水烟壶,装上了烟丝放在玉录玳面前道,“皇后娘娘,吃些烟,消消气儿吧。”

    待那搓纸煤儿的小太监点上了火,玉录玳侧卧在塌,咕噜咕噜的抽了两口,待那烟云缭绕,烟草香气四溢,烦躁的心也稍稍静了下来。

    半晌,她语气也柔和了几分的跟佛尔果春道,“才刚委屈你了,若不是你机灵,今儿我这脾气就真闹出差子了。”

    “为皇后娘娘分忧是奴才份内的事。”

    “哎……”玉录玳一声长叹。

    佛尔果春道,“娘娘可是还为七爷儿的事儿烦心?”

    “这儿子是娘身上掉下的肉,我怎么可能不惦记?”

    “有句话奴才自知不当说,可奴才又不忍瞧着您这一天天的愁眉不展,其实七福晋这性子也许是个好事儿也说不准,就说七爷儿前头俩福晋,哪个不是端庄持重,才情双绝,可七爷儿他从来瞧都不瞧一眼,这人说没就没,七爷儿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可如今这福晋就不一样了,就说今儿我瞧着七爷那眉毛可是一直笑弯着的,保不齐这个还真就准了,能去了娘娘您抱不上个七爷儿的孙子的心头病啊。”

    佛尔果春说完,皇后又是一声长叹,接着道,“若真是你说这般我也认了,可就怕不是,我这个儿子,我最了解,他这兴头不在那粗俗丫头自身,而是在冷眼瞧他额娘我这笑话上,不然他又何必自个儿硬摔,激我动气儿?哎……这些年我伸手到他府里那些事儿,想他心头总是有怨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等七爷儿再大些总会明白娘娘的苦心的。”佛尔果春道。

    “等他明白?呵,到我俩腿儿一蹬归天了那天,他能明白一分我就烧高香了,这老七不比老二心软,他这心偏生随了这帝王家,无情的紧啊。”

    知这话触到皇后的心头痛,佛尔果春不再多言,只专心碾着烟丝伺候着主子吃着烟。

    过了一会儿,玉录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开了眼,“昨儿晚上送去那绢帕可叫人去收了?”

    “嗯。”佛尔果春点点头,“早上七爷儿和福晋进宫的时候,七福晋叫她那丫头谷子给送到了咱永寿宫,我仔细瞧过了,那上头的确是血渍不差,皇后娘娘您就放宽心吧,我看昨儿那些个谣言大抵只是些空穴来风罢了,想七福晋一乌衣门第的小姐,再荒唐也不会跟那些个户下奴才扯出些什么的。”

    皇后半晌没说话,待咕噜咕噜抽了两口烟后,忽的坐起身,“不成!咳咳……咳咳……”

    许是起的急了,玉录玳呛了一口烟,连连咳嗽,佛尔果春赶忙起身给拍着后背,四下的几个小奴才乱做一团,拿水的拿水,端盂的端盂,递帕子的递帕子,忙乎了好半晌,待玉录玳漱了口,喝了几口茶顺顺气儿后,这一屋子的奴才才得一消停。

    才消停,那皇后玉录玳拂绢拍拍心口窝,跟佛尔果春道,“我这心里还是没底,还是派个人去天津卫探探风,查查究竟有没有这么个和她相好的奴才,若是没有,全当我冤枉了她,若是有,我定不能容她祸害了延珏。”

    语毕,玉录玳想想又道,“还有,叫你安排在府里那丫头盯紧了,必要的时候也要拿出些手段治治这野丫头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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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一个和尚挑水喝 两个和尚抢水喝
    且说这厢睿亲王和石猴子出了禁城回府的路上,赶巧碰上正要去宫里寻这七爷的工部侍郎,说是督造千秋节园子的事儿出了叉劈,那些云南运来的木材与原本要用的烫样儿规格不符,延珏一听,虽懒得搭理这种他去也管不明白的糟心事儿,却又知不得不去走个过场,遂才出了宫城门就跟那同行的石猴子分道扬镳。

    要说咱小猴爷儿本是打头回来北京城,原是应该要带着谷子俩人去吃吃玩玩转转的,可因为身后十几个人的仪仗实在累赘,遂也不得不先乘着轿子晃晃哒哒回了王府。

    却说不一会儿这轿子落地后,待咱小猴爷儿甩着一队人才一进门儿绕过那拓着先帝手书‘和’字的大理石影壁,就听得那不下几百人齐声道——

    “福晋吉祥!”

    呦喂!好家伙!

    抽冷子被这么大的动静儿一震,石猴子抄起手指头在耳蜗里转了几圈儿,顶着大日头,眯眼儿朝眼前一瞄,只见那诺大的见方的院子里,密密麻麻是跪了一地的人,那阵仗!

    就真跟那戏里常说的——皇家院落大,奴才排连排。

    但说咱小猴爷儿在那天津卫牛逼了小半辈子,可也不曾受过介阵仗啊!

    冷不防让介么多人一跪,介小猴爷儿还真就不太适应,她甩甩手道,“都起来吧,该忙嘛忙嘛去,介乌央乌央的凑一堆儿瞅着闹的慌。”

    语毕,非但没一人起来,连个头儿都没一个抬的。

    半晌,直到那跪在最头前儿的人堆儿里一个传着华服,梳着旗髻的女人起来转身,朗声道,“没听见福晋的话么?都退了吧。”

    只见那人堆儿呼呼拉拉的起身,接着井然有序的从那两边儿退了出去,只一会儿,那些个人堆儿就只剩下不下十个人,跟着刚刚那喊话的女人来到石猴子面前,甩绢施礼,“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

    瞧着眼么前儿这堆儿打扮的跟花儿似的女人,小猴爷搓着下巴点着头。

    介出戏她算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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