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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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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撵她翘翘的小鼻尖儿,轻哼着,“爷儿得教教你,这种事儿不是那么玩儿的。”

    嘛事儿呀!

    她也没想干嘛事儿啊!

    小猴儿伸手去推,“你下去——我就是想解释清楚,没想——”

    那软的像棉花糖似的话儿压根儿都没说完,就连同那被咬的泛着晶莹的嘴唇儿一同被吞进了那覆下来的薄唇中。

    轰的一声——

    小猴儿的脑子一片空白,那素日最利害的枪唇剑舌,此时在那长舌的钩缠下起不到丁点儿作用,它灵活而有力的卷着她它,把两个人的口水搅和成一团儿,那唇齿间逸出的唧唧啧啧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玉堂里,毫无遮掩的如数钻进她的耳朵里,那样的声音竟让她觉得无比的难堪,紧张……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究竟是何时被那两只大手握在手里,她知知道这会儿腹中不安于室的充盈让她太需要去抓些什么,她下意识的反手抓助那大手。

    两双手,一大一小,十指紧扣。

    这一抓,让那延珏从意乱情迷中短暂抽离,他抽回舌头,换作清浅的贴在那红肿的嘴儿上,低笑着喃喃,沙哑的声音有些紧绷。

    “放松点儿,爷儿不能吃了你。”

    小猴儿全然不记得自个儿是嘛时候全部陷于延珏的掌控之中,她只记得自个儿胡言乱语说了一堆,“配就配,谁怕谁!”“小爷儿是吓大的!”“谁怕谁孙子!”等等连自个儿都不知道从哪个脑子里钻出的话儿。

    而说归说的硬气,事实上,一切宣言都是放屁,随着延珏的每动一动,初经人事的小猴儿都叫的嗷嗷的像是从一个乞丐手里夺去他最后一个馒头那样的悽惨。

    许久之后,当延珏那早已湿透的头发上甩下最后一滴水的时候,小猴儿就像一条搁浅的鱼摊死在垫儿上,脸儿泛着绯红,嘴唇儿微微肿起,那氤氲的眼神儿之中,烈性不见,轴性不察,就在不久之前那些种种胆识一样儿不剩,如今的她在气儿还没喘匀的延珏眼里——

    只是个小妇人,真真正正属于他的小妇人。

    看着眼么前儿这累的死鱼似的烈货,延珏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胸腔流窜着,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某些让他烦躁的飘忽的东西突然在他身上生了根,恁是依然飘摇,可那些根却死死的扎在了他的身上。

    这种控制的感觉,延珏异常喜欢。

    这会儿的他不起身,也不想起身,趴在小猴儿‘软垫’上,只单手肘拄到她耳侧,闲适的扒拉着她那满是汗水的乱遭的碎发,扯了个贱呲呲的笑,愉快的欣赏着洩气儿的烈货。

    那眼神儿,直把那逐渐魂归来兮的小猴儿的羞赧瞧的毛儿都不剩,等全部的魂儿归位后,她斜楞着眼儿剜着他,恨不得先一刀砍死他,砍完在砍介没出息的自己。

    “怎么着,疼了?”延珏绕着她的头发丝儿,闲适的哼哼着,那口气,关心自然有,可七分以上都来自自满的牛逼哄哄。

    小猴儿脸一烫,死剜了他一眼,“要么明儿我找一棒槌往死戳你,你也试试?”

    棒槌?

    不说这还好,一说延珏猛的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倏的伸手掰过她的下巴,俩狭长的眼儿又眯成两个小钉儿钉在小猴儿脸上。

    “诶,我说你扒过多少爷们儿裤子?”怎么着见着那玩意儿就脸不红心不跳的?

    翻翻白眼,小猴儿轻笑,“多了。”

    多了?

    从小猴儿那眼神儿瞧得出她并没玩笑,延珏那才刚还得意洋洋的俊脸,瞬间乌云扑面。

    “都是谁?”阴阳怪气的几个字儿从延珏的牙缝里蹦出来。

    小猴儿轻嗤,“谁记得。”

    “说!”延珏攒着眉头低喝,那掐着小猴儿下巴的手一使劲儿,差点儿给捏歪了。

    “我说你他妈有病啊!”小猴儿别过脸,躲开钳制,朝他一吼“说了不记得了,我说嘛啊!”

    延珏一横眼儿,“这事儿能他妈有忘的么!”

    “都他妈是一帮欠银子的嫖客,我他妈有病才记他们是个屁!”

    小猴儿嗷唠嗷唠吼了一嗓子,延珏消停了,那脸一会儿黑一会儿青的,好半晌沉着脸说了一句。

    “你说你个丫头片子好好的混哪儿不成,非得混窑子那种地方?”

    虽说除了她天津卫锅伙的身份,延珏对她一无所知,可攒吧攒吧她的那些话,以延珏的脑子,这不难猜。

    “哈!哈!哈!”小猴儿冷笑三声,瞟着他那‘不识人间疾苦’的尊贵脸,嗤道,“哥们儿,说笑话呢?”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那么会投胎呢?有个皇帝老子,嘛好玩意儿都随你挑,嘛人见你都弯腰下跪?”嗤了一声小猴儿抬抬眼儿,迎上延珏的眸子反问道。

    “我说你饿过肚子么?”

    “……”延珏没有回答,当然,他也不需要回答。

    小猴儿笑笑,“知道大冬天的没被子睡外头什么感觉么?”

    “……”

    “那没完没了的群架打完,受伤后老鼠半夜来啃着你的伤口,那咔咔咔的动静儿,你听过么?”

    “……”

    延珏的眸子紧了一紧,瞧着眼么前儿的丫头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我奏介么说吧,没在仙人馆守地皮儿之前,我天天过的都是介种日子,窑子里有嘛不好啊?了不地那些吃腿儿饭的大姐哼哼的晚上睡不踏实,可它至少有个屋儿待着,也不愁吃喝,还不用打那没完没了的群架,有嘛不好的?”

    “……”

    延珏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升腾的雾气混着灯光氤氲在二人视线之间,延珏就那么看着小猴儿,那难掩疲乏的眼神儿里的倔犟与不屑。

    第一次,他不想灭了那其中的烈性。

    “我说你要趴到嘛时候?”手脚都麻的小猴儿到底是不耐烦了。

    丫占她上风也就那么地了,可介他妈一身酸疼,全身黏糊糊的都是汗,介死拉沉的大身板子还没完没了的压她身上——

    “我说你动一下不成么?”小猴儿铆劲浑身解数拧了拧身子,结果——

    完,丫棒槌一扑棱,小猴儿立马就翻了白眼儿,再一瞧那主儿那狭长眼儿里窜的那俩簇火苗,她脸倏的一红,下意识的一哆嗦——

    “嘛?”

    延珏一眯缝眼儿,咕噜咕噜喉咙道,“玩儿。”

    “玩儿你大爷——”话又没说完,如数再度被吞到那张薄唇里。

    薄雾朦胧,花开二度。

    此般良辰美景,又怎能妄自辜负?

    但见咱七爷儿远比才刚轻柔许多,只辗转唇瓣片刻,待小猴儿全身瘫软,他便沿着那脖颈一路向下,时吻时吮,如蜻蜓点水,又如蝉翼扇动,情到浓时——

    “呸!呸!”

    两声猛啐,一切戛然而止。

    但见那才刚还兴头上的延珏猛地翻身一坐起来,瞧着眼么前儿这比水墨画还要壮观的‘美景’,脸黑的一塌糊涂。

    您问,是何美景?

    呃……灰色的,一小揪,一小揪,乱七八糟混着汗水粘在那白嫩的小猴儿身上四处……

    “你丫多久没洗澡了!”延珏气急败坏的嗷唠一嗓子,差点儿没给整个玉堂棚顶掀翻了!

    再听咱那可下‘解脱苦海’的猴儿扑弄着那一身泥球儿,无比自然的道——

    “谷子不在,没人给洗。”

    丫的,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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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回 七爷玉堂里应劫 小猴池子中耍横
    书接上回,正说这好一番风月,却被那小埋汰猴儿的星星点点的泥球儿煞了风景。

    不少看官说,呦喂,这下咱七爷儿得给那小货洗个干净了再下口吧。

    啧啧……我说你想嘛呢?

    别说咱七爷儿此等出身没瞧过这个,奏只说这么个重口给您等下肚儿,您要脑子里还钻那事儿,呦喂——

    我兹替咱爸咱妈问一句,您到底饿成嘛样儿了?

    呸呸——

    噗噗——

    兹瞧着那猴儿惬意的搓着越来越多的满身的小灰揪揪,咱七爷喷着嘴皮子吐的那叫一个气急败坏,扼着自个儿就差要吐的脖子红着眼儿四下撒么[瞅],可下瞧见那一组茶具,立马像新生儿瞧见奶似的,脚下生风,蹭蹭蹭就窜了过去,自个儿倒了一大杯,仰头儿就闷了一大口——

    咕嘟咕嘟咕嘟——哗~

    咕嘟咕嘟咕嘟——哗哗~~

    如此反复漱口数次,延珏只觉得自个儿舌尖儿都给那绿茶的干涩弄的发麻,然,但听身后‘扑通’一声——

    “谁他妈叫你下去的!”

    延珏瞠眼儿一嗓子,差点儿又把棚给干穿了,等他蹭蹭蹭的三窜两步到那池子边儿,只瞧见那才跳进池子里的死丫头,被那热气儿熏的是小脸儿微红,一脸惬意的倚在池子壁的墨玉石上,一双小手儿闲适的来回——

    搓泥儿。

    “我说你吃炸药了?一惊一乍的。”

    小猴儿半抬着眼儿,一派懒得瞧他的模样儿,动静儿惬意而慵懒,这会儿她全身酸软的紧,有那时间跟他嚷嚷,莫不如自个儿搓搓泥儿,舒服舒服。

    “诶,住手!”延珏又是一急声喝住,“不许搓——”

    不许搓?

    小猴儿一横眼儿,“来这澡堂子不搓澡,我他妈喝水儿来了?”

    “你出来!”延珏瞄了一眼自个儿身上沾的那些‘挂件儿’,奇迹交加的斥道,“我先洗!”

    恁说他没那么多时下贵胄非得洗头水儿的讲究,可让他泡漂泥儿的池子,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呵……”小猴儿轻笑一声儿,隔着薄雾瞧着那还带着前些日子遇袭时那一身才结痂的散碎伤的主儿,逗壳子道,“那么客气嘛呀,小爷儿奏洗个澡,用不着非得王八老汤。”

    呦喂!

    这话儿可给咱七爷儿气好了,那一张俊脸亏得胡子刮的干净,不然非得跟他那不知何时折腾散落的披肩发一起,凑成一副黑面的门神像。

    但瞧他俩长腿儿一迈,几步就窜到小猴儿头顶的地儿,蹲下阴阳怪气儿的道——

    “出来,马上。”

    “上马也不好使。”俩小嫩手在身前的水面上乱七八糟一拨拉,但见那飘的消遣的泥儿朝周遭四面八方‘游’了过去,小猴儿弯着眉眼儿,抬头朝那黑了脸的延珏耸耸肩,摊开手笑笑。

    “晚了。”

    “……”延珏彻底无语了。

    这,这,这,丫的这货是不是娘们儿!

    真难为他才刚竟然还有一时片刻的意乱情迷——

    呦喂,这真真儿是阴沟里翻船,找个耗子生孩儿了。

    说到这儿,您又捂嘴窃喜了,这下好了,咱七爷儿又要收拾小猴儿了——

    嗨,真不是咱说,您那心眼子忒黑,怎么就不盼点儿咱猴儿好呢?

    却说咱七爷儿此番还真没那功夫搭理她,恁说他自个儿那身‘挂件儿’,若是这会儿再不处理了,他八成有爆血管的冲动。

    “于得水!”延珏起身就是,嗷唠一嗓子。

    半晌——

    除了回音和那猴儿的撩水声儿,屁都没有。

    可不?

    才刚是他怕人听到他和这烈货的话,叫人都滚的远远儿的,那些奴才也都是各个儿听话的,甭说玉堂门口了,奏是这半拉小院儿,如今外头也没一个守着。

    咋办?

    自个儿办——

    于是乎,活了二十多年,牛逼哄哄二十多年的七爷,这遭应了劫,眼巴巴瞅着一个大池子不能跳,只得憋屈的抄起一块布,坐在池子边儿上,黑着一张脸,连搓带扑棱的处理着身上的‘挂件儿’。

    那没轻重的手——搓的一身才结痂的散伤泛着滴血的颜色。

    那跟着捣乱乱垂的黑亮披肩发——一绺一绺的‘健康活泼’的胡乱折腾。

    那被之上种种混着热气儿熏的猩红的狭长眼儿——这会儿全部钉钉儿似的死瞪着那泡的小脸儿绯红,闭着眼睛自在的哼曲儿的死丫头身上。

    如果眼神儿能杀死一个人,小猴儿这会儿许是死了上千万次。

    一搓二搓三搓,扑棱,扑棱再扑棱,待咱七爷儿把一身白肉折磨的那叫一个红透透儿的渗血模样儿后,他阴沉沉着一张脸,朝那好半晌没了动静儿的小猴儿碾着步子走过来。

    “你丫……”延珏蹲下来才要阴阳怪气的说什么,然离近一听——

    一缕轻鼾传来,但见那给热气儿熏的粉红似白儿的死丫头躺靠石壁上,身浸一片泥儿海中,睡的那叫一个酣畅!

    “……”延珏那满肚子的恼火都憋的没路子发泄了,眉头攒成一坨儿,满心就一想法儿——

    丫的,这货到底长没长心啊!

    损脑子一转,狭长眼儿一眯,勾勾唇角,延珏伸出一根儿手指头就朝那猴儿的脑袋中间杵过去,眼见她娇小的身子泥鳅似的下滑,一张泛着红肿的小嘴儿离那泥儿海越来越近,延珏那憋闷了一晚上的心情大好,然就在下巴沾水儿的一瞬间——

    哗啦一阵水声儿——

    延珏手疾眼快的提着那丫膀子,顺着水儿给揪了上来。

    您问,呦喂,咱七爷儿该不会是怜香惜玉了吧!

    咳咳……千万别太浪漫,咱姑且不说咱泥猴儿称不称的上是玉,兹说咱七爷儿这娘胎自带的那凉性儿,就不是那矫情又倒牙的茬儿。

    您又问,那又是为嘛?

    嗨,一切还不都是因为瞧见这进这玉堂的初衷,咱小猴儿脖子上那口牙印儿啊!

    这会儿给延珏变动了姿势,小猴儿仍泡在水里栽歪个脑袋耷拉在石壁上,过度疲倦的她睡的直淌哈喇子,而那脖子上红肿不堪的牙印儿此时呈在那白花花的肉案子上,那叫一个明显,扎眼。

    咯吱咯吱咯吱——

    延珏好像听见了自个儿磨牙的动静儿,他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瞪眼儿瞧了多久。

    直到半晌过后,他阴着一张又黑又青的脸起身,利索的披上了被那货扒的一塌糊涂的长褂,头也不回的迈出这玉堂。

    院子外头,正是月上柳梢。

    此时那守在十丈开外的小门前的于得水,这会儿正因为自个儿那一身伤疼的满嘴嘶嘶哈哈。

    “于公公,不成您就先回去吧,就让小的们在这儿侯着二位主子。”

    你们替?

    “得了。”于得水不是好眼神儿的白了那几个小子一眼,心下感叹——

    甭闹了,那二位是一般人能伺候的主儿么?

    可不,就他们爷儿那格路的性子,他伺候了十多年都没摸着脉,更别说再加一更让人头疼的女主子了。

    就这俩主儿攒一块,恁谁都是那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

    瞧瞧,他就说么——

    “于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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