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一出,整个山坡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泼豆声,各种豆子蹦蹦跳跳的往山下滚去。
半山坡上
突厥军听到奇怪的声音知道自己又倒霉的中了埋伏了,还来不及后撤,就被成千上万的豆兵豆将密密实实的小砸在脸上,手上。看清下来的是豆子后,突厥兵都齐齐松了口气。
突厥军一将领大声道:“儿郎们,镇西大军已无兵可发,妄想洒豆成兵,冲上去,杀光上面的残兵败将!”
“杀光上面的残兵败将——”一呼之下,万呼应,整个山坡响着整齐的吼声。
突厥将领兴奋的夹紧马腹,扬耍着弯刀。“驾!”
喊了一声,马儿没动蹄,埋头笑眯着眼狂吃着豆子,似乎在说,要冲你自个儿冲去,我饱食了美餐再上。
突厥将领皱了一下眉,拍了一下马背道:“驾!”声音明显高了许多。
马儿仍然没动蹄,继续用舌头挑拣着地上的豆子,边吃边兴奋的甩着马尾,似乎在说:真好吃!不吃的是笨蛋!我是聋马,我听不见,我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驾,驾,驾。。。。。该死的,贪吃马!”突厥将领连催了十几声,马儿才面前移了一下前蹄。转头看身边的马均是如此,将士们个个气得抡拳踢马,粗鼻子粗气。
突厥将领索性翻身下马,准备拉着马儿走上去。
“咚!”脚刚一着地,就摔了个极其难看的狗吃屎,嘴巴和岩石亲吻的结果是,门牙掉了两颗,嘴唇成了开口的腊肠。
该死的,地上的豆子太多了,下马的将士都摔成了一片,前面摔滚一个下去,后面就接着滚下一排。好不容易,再次爬上半坡。一声大吼之后,燃着大火的圆木又一根接一根的滚了下来,把本来烧得焦得差不多,烂得勉强避体的衣服,迅速点燃。
山坡上
余涛笑道:“德远,原来这就是秘密的武器,还不错!”他摸了摸下巴,对这个点子基本满意。
左德远笑道:“这只是小菜,主菜还没上呢。”那份大礼,可是他绞尽脑汁为豺狼们精心准备的。
陈超双眼忽亮,兴奋好奇的转过头道:“德远,到底是什么山珍海味啊?”
左德远神秘一笑。“等他们再次爬上山坡,你们就知道了。提醒大家一句,都把脸蒙上。”
待突厥大军乌龟爬似的上了半山坡,左德远举剑大声道:“兄弟们,上大菜——”
“是——”第三梯队的将士们个个眉飞色舞,喜形于色。
只见士兵们把一些状罐的,椭圆的,罩着枯草的大小球不断往山下倾倒,扔砸。
半山坡上
突厥兵经过豆袭和木攻后,形神俱疲,若不是有将领在,他们早就遁身潜逃了。奶奶的,镇西大军太阴了,专出歪招,害得他们打没打没招,杀没杀几个,苦头倒是吃了一肚子。与其被这样接二连三的折腾,还不如拉下这张脸皮,当逃兵去。
刚从坡底下爬到半坡,一些类似石头的圆东西就滚砸了下来。他们忙侧身躲闪,挥刀劈斩。不劈还好,刚劈开几个,就听见了嗡嗡怪响声。
啊,啊。。。。正在纳闷着,身边的士兵就惨叫起来。紧接着成千上万的地狱式袭击就来了。
蜜蜂,马蜂,黄蜂,牛角蜂。。。。各类攻击性极强的蜂兵蜂兵发疯似的追刺着他们,躲到哪里,追到哪里。而且都是几十只,几百只成群结队的狠蛰着一个人。
突厥将领被蛰得哇蛙大叫,在地上狂打着滚。身后的兵将们也哀号不已,痛苦不堪。
蜂群在突厥大军的队伍中恣意横行,狂扫着他们的人和马。
逃得越快,追得越急,不一会数千将士就被蛰得浑身是伤,脸肿,手麻。
山坡上
陈超见突厥军兵慌马乱,队形大变,哀号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惊奇道:“德远,那是什么东西,如此厉害?”
左德远嘴角微扬道:“蜜蜂,马蜂,黄蜂,牛角蜂。。。。反正就是能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蜂。”
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记忆,足够让他们做好一阵子噩梦了。
余涛抽着嘴道:“我晕!你也太黑了,竟然想个这么绝的招。估计下面那些人已经有不少自尽了吧。”他是从哪儿找这么多蜂的?这招太绝了,连他这狐狸将军也自愧不如!
陈超满头黑线道:“德远,你怎么也变得这么会阴人了?”难道他也是被她影响了?
左德远笑道:“我只是照秦姑娘所说的开动脑子,打计谋战而已。”看到两人戒备的目光,他抽了一下嘴,腹诽道:吃什么飞醋啊,我可是有妻主的人。
陈超怀疑的看着他,正想说什么,忽见余涛像个二愣子一样痴望着他身后,他用脚轻踢了一下他道:“嘿,发什么呆呢?轮到你发话了。”
余涛一瞬不瞬的看着后面,愣愣的开口道:“快转头看看,是我眼花了,还是她真来了?”
陈超和左德远忙转身看过去。
“秦姑娘!”“将军!”
不用问也知道,喊秦姑娘的是陈超,喊将军的是左德远。
风儿,韩修,飞,天狼全来了!!!
三人及二十位将领忙迎上去。
“末将参见将军,军师!”众将齐声道。
上官飞点头勒住缰绳,停下马,下马道:“兄弟们辛苦了!德远,战况如何?”看他们的样子,精神状态似乎都不错。
左德远道:“已经对突厥军发起了三次袭击,还未使用箭阵,杀敌未知,损兵无。”
上官飞点头道:“拖得他们越疲越好!等他们累了,我军就攻下山去,将他们一口咬掉!”来五万就吃五万,一定要让阿史那红知道他镇西大军的厉害!
众将领齐声道:“末将遵命!”
待修大哥将我抱下马后,我轻扬着扇子走到坡边,看着三百来米远的坡底下道:“为何众多突厥军如何慌乱?他们在躲什么?”还有不少人抱着头在地上哭号打滚,马儿也嘶鸣叫吼不断。
余涛马上抢答道:“那是因为德远扔了许多蜂窝下去,他们正被数不清的狂蜂蛰咬着。”温柔如水的月光下,她就像坠落凡间的仙子,超然绝尘,美丽动人。
使用蜂战?妙!上官飞的这些兵将真是越来越对我的口味!“左将军真是绝顶聪明!好!管它什么阴招,怪招,刁招,能退敌就是好招!”反正剽窃惯了,再来一句也不多。
陈超看着风儿赞许的目光,深感危机。不行,一会儿冲下去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
余涛听风儿夸赞左德远,郁闷的耷了一下头,狠掐了自己一把,暗道:我真是笨蛋,干嘛替别人歌功颂德!一会儿,一定要奋勇当先,冲锋陷阵才是。
大约一刻后,坡下的突厥军第四次爬到半山坡,坡底下也到了不少人。看着绵长的突厥队伍,我合上扇子道:“箭阵该准备了!”
悄然来到我身旁的上官飞,拔剑道:“弓箭手准备!”
这一攻击后,就要杀下坡去了,风天狼抽出腰间的东瀛武士刀,眉心微拢。
韩修淡笑着拔出青丰剑,看着风儿暗道:风儿,无论有多危险,只要你想去,千军万马修也陪你闯。
见突厥军离坡顶有三四十丈的时候,上官飞挥起流光宝剑大喊道:“射——”
话音未落,箭支便狂风暴雨般的飞向突厥大军。在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淋射之下,突厥人马成片成片的倒下。
无论哪个时代,战争都是残酷的!战争是残酷的屠宰场,是血腥的绞肉机!我发誓,此生我一定要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全天下的人,共享和平,远离战争!
密集的箭雨过后,我深刻的领悟了尸横遍野这个词的意思。
银白色的月光下,从半山坡到坡底的地面都被人和马的尸体覆盖,隐约可见扎在每具尸身上的或多或少的乱箭。
不得不佩服突厥军的英勇无畏,视死如归。明知坡上有埋伏,明明看到自己人已死伤无数,他们仍然毅然的踏着脚下的尸体,前赴后继的往坡上冲闯。
见突厥大军冲上半山坡,上官飞跃上马背,举剑高呼:“杀——”而后一马当先,冲下坡去。
“杀——”身后数万将士齐声高呼,策马狂弛,冲下坡去。
刹那间,战鼓声,砍杀声,惨叫声混成一片。你死我活的争斗,惊心动魄的战场,让这个冷月夜显得无比悲壮苍凉!
突厥军为什么还不撤退??久立在山坡上的我,不经为他们的坚毅执着而心痛。
难道一定要杀光,杀绝他们,才能结束这场惨烈的战斗??
猛的我看到突厥军中有个特别勇猛的将领顿时计上心来。
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是活捉或是斩杀他定能将突厥残兵逼退。
“修大哥,看到那个突厥将军了吗?”我指着那个突厥将领道。
韩修点头道:“恩。”风儿终于,忍不住了。
我拔出金剑道:“走,我们下去会会他。能俘则俘,不能俘则除!”
韩修道:“好!”应声后牵过马,将风儿抱上马背。
跟着上官飞冲到坡底的风天狼,回头见风儿还驻立在坡顶的岩石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东砍西刺斩杀了几个突厥小兵后,便调转马头往上跑去。
刚过了半坡,人还没喘几口气,便见韩修搂着风儿,骑着黑马往自己跑来。他激动的挺直腰板,挥着武士刀喊道:“风儿,大哥,我在。。。。”这儿,后两字还没喊出来,风儿和韩修便像旋风一样从他身边急驰而过,瞬间隐于黑夜的战场。孤伶伶的山坡上,只剩他僵住的手臂和打着喷嚏耻笑他的枣红马。冷风过后,几片随风飘来的枯叶准确的落在他的头顶和肩膀上。
“赤焰,连你也笑话我?”风天狼郁闷垂下手问爱马道。
赤焰喷了两口粗气,摇头又摆头,抬头看看山上又扭头看看山下,最后看着他,似乎是在说:我怎会耻笑英明神武的主人,引不起美人的半点兴趣呢?主人,你是要上去,还是要下去,抑或是停在这里不上不下?
风天狼看了一眼坡下的战场,拈掉肩上和头上的枯叶道:“走吧,下去吧。”
我和修大哥一到坡下便直接朝离我们最进的那位突厥将领冲杀过去。
我抛开了所有的仁慈和博爱,见突厥马就砍,见突厥兵就杀,一路杀到那将领身边。
韩修高度集中着精力,随时注意着身边的长枪短剑,护好风儿的同时,尽量快速的驭马靠近前方。在他们冲进战场不久,他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远处的上官飞,近处的陈超,余涛还有时不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镇西军陌生将士都在迅速的朝他们靠拢。
刚开始,他还觉得他们可能是与他和风儿的目标一致,不过当他看到跑上山去又跑下山来,努力朝他们靠的风天狼,他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冲风儿来的!
趁身边的危险被陈超和余涛挡去的间隙,他偏头看了一下风儿,见她的注意力正被前面的卷胡子突厥将领牢牢吸引着。
上官飞见风儿上了战场,忙从激烈的拼杀中抽身出来,向他们靠近。当他看到陈超和余涛一左一右护在她马旁时,他双眸冰寒成霜,瞬间化身成地狱的使者,怒砍杀着挡住他去路的突厥士兵。浑身遇神杀神,遇佛拭佛,挡我者死的狂暴森寒之气!!
风天狼见韩修和风儿周围冒出越来越多的守护者,心里酸得发疼。他奶奶的,他这表了决心,吃了葡萄的人都还没扶正,他们这群饿狼就想来插队了。该死的上官飞,你死到哪里去了?再不现身赶赶风儿身边的饿狼,我们俩就被挤到海角天边去了。
起初,我以为至少要花一刻的时间才能杀到那将领身边去,不过很快的,我就发现这个估计实在太保守了。
我和修大哥仅用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他的侧面。
他内力浑厚,使用的兵器是两把擂鼓瓮金锤,左右抡打,上挡下砸,伤了我军不少人和马匹。一靠近他,我便向他肩膀砍去。一位突厥士兵,见我偷袭他将军,忙挥刀向我猛砍过来。
我手往下一压,躲过他的袭击,正欲顺势挥剑向他劈去,他便被右边的余涛给斩首了。
好快的刀!!我给了余涛一个赞赏的眼神。
陈超见余涛挣表现拔得头筹,心有不甘,见风儿是想对付卷胡子突厥将领,纵马向前与他过起招来。经过几十过回合的人对人,马对马的狠斗,陈超逐渐占了上风。
我见身边一下多了两个帮手,欣喜万分,趁陈超和那将领拼打的时候,挥剑朝他马的屁股刺去。
突厥将领的马正在和陈超的马对战着,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偷袭,一剑过去将它刺得惊叫起来。我兴奋之下,抽出插在它屁股上的剑,连连猛刺起来,直到把它的屁股刺得鲜血淋漓,刺成筛子眼,我才罢手。
当我抬头准备向它的主人发起攻击时,我才看到它背上已经人去鞍空,我往地下一瞧,原来陈超和那将领已经从马上打到马下去了。
“修大哥,我们下马去!”
韩修迅速的看了一下四周道:“好!”接着便揽着她的腰飞下马背。
一下地,我就自由的发挥起我潇洒飘逸的太极剑法来。
韩修知道风儿只要人剑合一就会天雷阵阵,为了避免她像上次那样差点走火入魔,他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一会儿搂她的腰,给她一个醉人的微笑。一会儿状似无意的对着她的粉耳吹一口气,一会儿拉过她的手臂帮她挡挡刀剑。。。。使出了一切暧昧的手段来让她分心。
上官飞好不容易来到风儿身前,本想好好表现一下,却见她和韩修两人眉来眼去,亲密无间。他抽了一下嘴,杀到韩修身后,趁有人袭击他的当儿,插到他和风儿之间。上官飞成功插队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环住风儿的细腰,紧接着手就‘不经意’攀爬向上,掠过她的双峰。
余涛见上官飞得手,心里酸得发苦,鼓起勇气,趁上官飞不注意的时候,猛拉过风儿的左手,将她轻揽在怀,与她短暂的对视后,迅速抬头挥剑斩杀掉她背后她的一个突厥士兵。
风天狼见上官飞搂住风儿,头上的乌云顿时消散,可当他刚一靠近他,准备找空儿接过她的时候,却被半路杀出的余涛抢了先。他愤恨的握着拳,狂乱的砍杀着敌军,真想将他们全部送进地狱!!!
陈超趁着靠过来的红远与突厥将领拼斗的时候抬望了几眼风儿,哎,真是一眼河东,一眼河西啊。转眼望了两次,她就被两只饿狼的色爪探秘过了。
他扔下突厥将领,直接靠过去,一把将余涛拉到一边,而后护到她身边,看着她的同时,挥剑挡去横空劈来的一刀,而后手往下一放,剑往后一刺将那个劈他们的人直接一剑毙命。
韩修始终护在一旁,看着他们几个红心大动的俊男争相耍帅表演。
风天狼见上官飞被身旁的突厥兵缠上脱不开身,他咬牙豁出去了。
心一横,找着空档直接一掌将陈超劈到一边,而后迅速把他深情款款的狼眼射向她眼波流转的色眼。不过他失望了,因为人家接收到他的炙热爱情信息后,挑了一下眉,而后伸出了三根手指,意思是说:你还在考核期呢,别再要求额外福利了。
风天狼一边郁闷,一边将右手一横,横斩下一突厥士兵的头颅。
韩修见他们都表演完了,从风天狼手上接过风儿,往那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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