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瓦西特亚最终还是诚实的回答:「不!不是偶然、是必然。」
早在来到伊格森家族前他就知道了,那传承的驯兽血脉。
「祝福的血缘。」平静的述说,瓦西特亚无法再做任何反驳:「的确,就算他没有自己卷进事件中,你们总有一天也会找到他。」
那是源自于一个古老的传说,流传在各种族间,除了人类以外,几乎所有的种族都听过关于『祝福的血缘』的起源。
在远古时期、世界之初,魔物开始进入沉睡时期,当时负责监督以及进行魔地封印的是上古神兽。
而后为了稳定世界秩序,神兽化身为人型游走在这座大陆之上,晃眼就是千年过去。
拥有相同镇压力量的种族相继而起,并以镇压者身分互相归属不同的魔地守护,神兽的责任已尽,太过强大的力量将不被允许重现,因此神兽必须自体封印在整块大陆底下,永恒沉睡。
然而在这之前,神兽与伊格森家族的人相遇,并且成为伙伴一同行走一段时间,直到神兽告别,以自身能力祈祷,祝福伊格森家族世世代代的子孙,拥有亲近种族、统驭万族的能力。
当初的立意其实很简单,驯兽师与各式生物种族间并非战斗关系,而是彼此互相信任配合的朋友,神兽希冀能保留这份互助的友谊,并让后世之人能记起驯兽师最初的意义而给予祝福。
在时间的奔流快速流淌而过后,当年的期许也在逐渐增强的野心中消逝,唯有真正真心对待各式种族的血缘继承人,才有机会重现『祝福的血缘』的力量。
而辛司尔,就是最有可能开启这份力量的人。
「上一代的血缘人已经加入镇压者阵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招收这一代的继承人,或者是将他毁灭。」花花冷着脸,面色不改的发话:「亲近万族的血缘,我们绝对不能让他遇上龙族和镇压者,否则魔族将会面对的是整个世界的反击。」
因为『祝福的血缘』能号召所有被吸引的种族群起战斗、一同抵抗他所认为的错误。
「来不及了!」瓦西特亚望着花花,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辛司尔他已经先遇上龙族,而后又遇上镇压者,世界已经选择这边,放弃魔族了。」
「我当然知道!」花花别过脸,眼底迅速闪过哀愁,刻意压低了嗓音,语调平淡的陈述:「我和艾妲的任务是找寻这代血缘人,招降他或者是杀了他。可是当我们好不容易再次找到他时,龙族已经在他身边。」说着说着,花花握紧拳,不甘心的低喊:「即使是已经失败的任务,即使这整个世界的种族都已经与魔族为敌,可是那是他的必然!而我呢?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花花的眼中有着清楚的恨意,但更多的却是不能理解自己行为的茫然,见到此情此景,瓦西特亚也知道彼此无法再继续对谈下去,便缓缓的站起身子面对花花,语重心长的告诫:「如果这是妳不甘心的报复,我很抱歉!遗憾已经造成,但只要妳还是魔族操控的手下,在该到来的那天来临时,我也绝对无法手下留情。」
「我知道……」花花扯开一抹含着苦涩与凄凉的淡淡笑靥:「我一直在等待一个属于我的结局,可是又不愿提早放手,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
「妳……」瓦西特亚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必须提醒她:「妳还是放弃吧!这次就算了,因为妳并没有狠下杀手,但如果有下一次,我也不会在任由妳为所欲为,妳必须为妳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严肃而沉重的说完,瓦西特亚转过身,踏着沉稳的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花花一个人待站在原地,复杂的神色里多了一点说不出的悲凄。
「我甚至连自己的名子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能在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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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契:辛司尔承认我是老婆了耶!
辛司尔(小小声):……并没有吧……
馡:我相信他只是来不及反驳!
冰契(失望貌):这样啊……
辛司尔(超小声):……也可能是下意识的不想反驳……
冰契(欣喜):真的吗?
馡:在这边放闪光做什么啦!走开走开!
冰契:要妳管阿?打扰人恋爱是会被猪踢的!
辛司尔:……(脸红)
馡:不要抄袭别人小说的话啊!
冰契:妳管我!打扰人恋爱是会被猪踢的!打扰人恋爱是会被猪踢的!打扰人恋爱是会被猪踢的!
馡:……我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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馡:是说我需要解释“打扰人恋爱是会被猪踢的!”这句话是出自哪里吗?算了!应该不用吧(喂!)
馡:总之这章节我想说的话又不小心太多了!首先,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驯兽方式,我纯粹只是想到印度耍蛇人,虽然说资料显示那是假的,不过这是奇幻小说嘛!又不是现实(笑)!于是我又再度合理化自己的想象了!(妳好像很喜欢自己合理化自己……)
馡:再来就是要说一下,因为剧情快进入某一个超级重要的阶段的关系,由于那个阶段是一连串的爆真相、一连串的战斗,还有冰契和辛司尔感情发展最高峰的地带,所以我尽量在这之前把该解释的、要说明的,还有必须安排好的一切都写出来,因此也造成这几章看起来可能会有些沉闷,就请各位多多包涵啦!
馡:这章节前半段跟后半段其实是有呼应的,我只是解释了辛司尔他会拥有这种血缘的起缘与用途,还有当初花花和艾妲会找上他的原因,当然也将花花的个性跟一些事情稍作描写、但却没有深入,至于瓦西特亚的过去也会一点一点的带出来……
馡:至于花花和艾妲跟辛司尔两次相遇的事那里我有写番外,到时候会放上来补足这些不清不楚的地方。
☆、第六十五章 驯兽大会
「我要做什么吗?」跟着昭耶走进房间内,冰契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紫若雅。
昔日就算给人冷淡感觉却依然光采夺人的剑灵,此刻安静的沉睡竟让她略显黯淡,但眨了眨眼仔细一看,又发觉其实跟平常没两样。
「唔……错觉了!」揉了揉眼睛,冰契将一切归咎于没睡觉惹的祸。
昭耶蹲着身子翻找自己的行李,一边回答冰契:「待会帮忙注入光属性,还有,有学过光结阵吧?」
「有啊!沙恒有教过!」冰契说着,偏过脑袋疑惑道:「光属性要注入哪里啊?」
「等等喔!」
继续翻找,昭耶最后从行李中拖出一盆盆栽,冰契登时错愕的瞪大眼。
「妳出门还带盆栽喔?」
「都带着,怕会用到啊!」理所当然的解释,昭耶朝冰契招招手:「来!这个是天曜的一种特殊花卉,可以用来吸收并驱除魔属性。」
「喔!好厉害!」冰契点点头,好奇的伸出手想触碰。
「别乱碰啊!这平常是毒花!很危险的剧毒!」昭耶急着扯住冰契的手,深怕他又不知死活的伸过来。
「咦?有毒的?」冰契的脸看起来更兴奋了:「好好玩!」
昭耶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传闻:「我记得你好像也有学过制毒与用毒?」
很大方的承认,冰契笑的异常灿烂:「有喔!不过没学过天曜那边的!大部分都是大陆上随处可见的毒花毒草毒药使用而已,偶尔会自己研发新产品!」
「这样啊!」昭耶抚着下巴认真思索:「搞不好以后我们可以合作当毒行侠……」
「好啊!可以带上辛司尔吗?」
「那这样也要顺便教他一些毒物观念!」喃喃自语,昭耶这才想起正事而用力摇着头:「不对不对!我们都说到哪去的!现在不是要救紫若雅吗?」
「痾……对吼!」尴尬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冰契不好意思的问道:「所以那盆花要怎么用?」
「你要把大量光属性注入花里,之后架起光结界让空间中保持光属性运转,然后我就可以制药给紫若雅了!」
「好奇怪的花……」
「我也知道很奇怪啦!问题是它就是要这样用啊!」昭耶颇为无奈的耸肩:「天才晓得这什么鬼原理!」
「可是……昭耶不会光属性吗?这样妳平常要怎么救人?」
「会是会啦!但是没有很精通!平常还可以应付,但这次因为是紫晶石的关系,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至少找个光属性比我强大的人,免的我弄不好。」昭耶抬高下颚,神情变的高傲而自信:「我可不允许我的人生有失败这种事!」
「那如果刚好没光属性的人怎么办……?」
「因为本来就有,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哪有这样的啊!」冰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唉唷!这世界上祭司满天下跑,不会找不到的啦!」突然神秘的眨了眨眼,昭耶补充道:「还有其实我有带特殊辅助用具,只是除非真的是到没办法的时候,否则我还是会先找光属性的人!」
「那还真庆幸队里还有我是光属性……」冰契拍了拍胸口:「好险当年我有选当祭司,不然小草莓该怎么办,辛司尔一定会很难过……」
「安啦!队里有两个光属性的!再不济光龙的孩子们也一定可以做到!所以我才没再担心啊!」
「也对!不过哪来两个光属性啊?」
「瓦西特亚是光属性喔!而且他光属性比你强!」
「那为什么不找他?这样不是更好?小草莓一定可以好的更快的!」
「不能找他啊!我有我的理由!因为解释好累所以也懒的解释!」昭耶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而后转向冰契:「找你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冰契不解的睁大双眼。
「因为你正职是祭司嘛!」
「……呜……」冰契直接扑进昭耶怀里:「我好感动!终于有人正视我是祭司这件事了!」
「那是因为你都不把自己当祭司用阿……」昭耶小小声的回嘴,然后才接续着话题:「还有我也想知道你最近怎么样了?身体状况如何?」
「喔!没事啊!」将脸从昭耶身上拔出来,冰契顾左右而言他道:「先治疗小草莓吧!」
「恩,也是!」退开一步,昭耶轻轻的将花盆放置好,随即用眼神示意冰契可以开始。
大量的光属性自冰契身周涌出,源源不绝的灌入那朵漂亮洁白的花卉里,冰契抬起另一只手,一颗透着美丽慑魂光芒的光阵石就出现在他手里,巨大繁复的阵法随之亮起的光辉蔓延转动在冰契脚下,整个室内盈满光的力量,在黑夜中耀眼。
盆中的花朵在这时刻碎裂,沿着光转动的方向一点一点粉碎成末,银白色细碎粉末飘荡着,昭耶突然拿出一个瓶子,粉末立刻象是受到指引般,以极快的速度被吸卷入瓶子里。
不知从哪摸出一瓶淡蓝色的药水,昭耶将粉末倒入液体中,坐回床沿,一手扶起紫若雅,另一手温柔的将药水喂入她口中。
空间中的光属性也在此时受到牵引,强大的光源瞬间灌注入紫若雅的身体里。
「好了!可以了,停下吧!」昭耶小心翼翼的将紫若雅放回床上躺好,然后开始收拾手上的瓶子与药剂。
冰契闻言便立刻停止动作,有些疲惫的靠坐在椅子上歇息。
「大概再过两天就会醒了!」昭耶说着,好笑的看了一眼快虚脱的冰契:「你还好吧?」
「妳没说那花会吸光属性啊!」冰契不满的指控:「那什么奇怪的一碰光属性就要一直吸进去的诡异花朵啊!我都快被抽干了!」
「所以才让你架光结界的!」昭耶耸耸肩,一副“我已经提醒过你”的模样:「放心啦!有架结界的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没架的才要躺个十天半月!」
「……难怪妳不自己来!」
「当然啊!我如果倒了那那些需要我救治的人们怎么办?」昭耶双手插腰,理直气壮的喊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行医救人、悬壶济世!」
「最好啦!」瘫在椅子上的冰契直接投个白眼送给她。
「你是有意见吗?」昭耶两手抓着桌沿,笑靥明媚动人:「嗯?」
「……桌子不是用来掀的……」可惜对方不是好欺负的辛司尔,所以昭耶的威胁基本上对冰契无效:「妳一定是被我四姐带坏的!」
「你怎么不说你四姐是被我带坏的?」
「因为段数有差别!」
「什么差别啊?」昭耶额上冒出青筋,手握着桌子正待发作,就被冰契打断。
「手上的纹路在闪耶……」冰契手贱的用力捏了捏右手上的雪花纹路,然后痛的大叫:「好痛!」
昭耶看着他幼稚的举动,满头黑线:「谁叫你自己捏自己的?」
「妳又没说不能捏!」
「是是是,还真是抱歉我没跟你说不能捏自己的手不然会痛!」昭耶抽搐着嘴,没好气的回应。
「它为什么会闪?」冰契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直直盯着昭耶。
「可能是时间快到了吧!」拍了拍冰契的肩膀,昭耶好心安慰道:「没关系!反正有我在,绝对没问题的!这只不过是成年前纹路发出的提醒而已!」
「喔!」似懂非懂的点下脑袋,冰契继续好奇的瞪着手里持续闪烁的纹路。
「对了!依照这情况来看,驯兽大会结束后,我们最好赶快往天曜出发。」
「为什么?」
「因为你母亲的种族隐居在天曜国里。」
「这样啊!」低头沉吟下,冰契突然开口认真的要求:「昭耶……纹路在闪的事可以麻烦不要告诉辛司尔吗?」
古怪的瞥去一眼,昭耶最终还是答应:「……好吧!」
「谢谢!」冰契嘴角泛起一抹真心的淡笑,让昭耶不禁有些失神,怔愣的望着他许久,才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揉了揉他的银发:「傻瓜!」
「唔……」无意义的单音自床上歇息的人儿口中溢出,似要醒转的征兆。
对谈中的昭耶与冰契同时大惊失色的转过脑袋,不可思议瞪大瞳眸。
如娃娃般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紫若雅缓缓的睁开眼,红宝石般深邃的漂亮眼眸中有着刚睡醒的迷茫。
但很快的就被回神后的冷然所取代,她自行坐起身子,确定了身体状况后便将视线转了过来:「谢谢。」
「……」冰契怀疑的眼神飘向昭耶:「不是说至少两天才醒?」
「这……」昭耶双手抱胸认真的想了想,嘴角忽然勾起感兴趣的邪笑:「还真是厉害的体质啊!真想抓来研究研究!」
「如果妳敢抓的话……」
「恩,距离驯兽大会还有两天,看来我得多做休息,到时候才有办法应付各种状况。」自己判断了下情形,紫若雅冷静的说着:「那我先休息了。」
「……我还以为妳会问辛司尔进度呢!」昭耶略感讶异的挑眉:「真干脆的放任!」
「不用。」平淡的送给昭耶这两个字,紫若雅冷笑:「如果他没拿到冠军就等着我去收拾他。」
「反正应该也训练的差不多了吧!」冰契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那么多人帮他还不行的话,我都要怀疑那传承的驯兽血缘是骗人的了!」
「恩。」点点头,向两人道了声晚安后,紫若雅就直接倒回床上。
「我们也去休息吧!」昭耶对冰契说完,就自行离开房内。
「晚安囉!」冰契轻轻的呢喃在宁静中清晰,淡淡的勾起唇,他站起身子,沉默的走出室内。
天空的深墨已渐渐淡去,遥远的另一边阳光透出丝丝光芒照亮大地。
夜已过,距离比赛的时间又更迫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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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扣除吃饭睡觉后,眨眼即逝。
训练的时候,光阴总是流动的特别迅速,一晃眼,就已经来到驯兽大会当天。
辛司尔一早就起床整装待发,由于驯兽大会是与国家合作举办,因此场地选择在皇宫中,这也让原本就已经非常紧张的辛司尔更是担忧的整夜无眠。
「怎、怎么办?要、要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