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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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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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怎么了吗?”吴瑾轻点控制器关了电视。
  “你可以帮他吧。”
  “我为什么要帮他。”
  “瑾!”无意识地拉高了声音,语气里明显的震惊。
  “就凭他把你像个物件一样地丢出来,我就巴不得他一辈子倒霉。”
  汪凯杰两步冲到他面前,“他误会了我和你的关系才会那样的,他不是个坏人。”
  “他不是坏人!”吴瑾站起身收紧的眉头明白着怒气,“他那样对你,你还替他说话!”
  “那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他对我有恩,我一定要救他,如果你不管我自己也能想办法!”汪凯杰全没了平日的冷静,言语中充满火药味,两人的间的气场霎时剑拔弩张。
  “与我无关?!”只是这么一句话就把吴瑾多年训练出来的处变不惊完全击溃,怒火一下冲上头顶,“我倒想知道你要怎么帮他?找以前的老相好们,挨个睡上几晚吗!”
  啪!
  清晰的指印火辣辣的疼,吴瑾盯着汪凯杰煞白的脸眼光没一丝波动。汪凯杰握着刚刚挥出去的那只手突起泛白的骨节可以想见攥得有多用力。
  “我愿意跟谁睡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算老几。”开口讲话,竟是沉稳夹着一抹冷笑。
  “站住!”
  “吴总还有什么事吗。”
  吴瑾深吸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信封回到汪凯杰跟前,当着他的面拆开,里面只有一张光碟没有标签没有字迹但却让汪凯杰在看到的那一刻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瑾。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声音明显地沉了下去隐隐透着些沙哑,吴瑾明白他在硬撑,倔强的笨蛋。
  “陈正涛就是用这个要挟你来接近我的吧。”
  “不关你的事!”汪凯杰突然大吼将那张光碟扯出盘盒狠命的折断,几行血迹沿着具有超强反光特性的碟面顺畅地滑下,瞬间消失在脚下褐色的地毯上依稀可以辨别出几点深色的印记。汪凯杰像是陷入了某种疯狂的状态,不停地弯折撕扯丝毫感觉不到手上血肉模糊的痛楚。
  “杰!杰!”吴瑾两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把甩掉他手上那些早已攥不住的东西,紧接着用一只手扣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肩膀。汪凯杰仿佛是一刹那被卸掉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地跌坐在吴瑾的怀里。
  ※ ※ ※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怀念(下)

  “放开我!”不停地挣扎只是让禁锢来得更紧。“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混蛋!放手!”
  “杰……”厚实的大手抚住他的头贴向自己的唇,冰冷的额上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对他的反应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痛到不能自已。
  柔软的唇温暖的胸膛真切的保护,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数次在梦里痛苦呻吟着想要抓住却在眨眼间幻灭的东西,好累,真的好累,真的撑不下去了……
  吴瑾搂着他,胸前的水凉与那晚肩膀上的感觉一模一样。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往往会用过分的强硬和倔强来掩饰内心的无助与脆弱,当他所有的伪装被全部击溃时,那种痛也不是一句撕心裂肺所能形容的。可是……吴瑾低头抬起他的脸。恶梦就像影子,你越是要退让他就越是紧跟着你,你越是拼命的逃跑他随着你的速度也就越快。逃避只会让那些伤害和痛苦无限制的扩大泛滥,最终将你完全占据。不再被梦魇纠缠的方法就是勇敢面对,有些东西是要依靠毁灭才能够重生的,犹如凤凰涅槃,唯有经历过最深沉的痛,才能换取最美好的事物。
  “我会帮他。”仍不断向外涌着晶莹水珠的眼睛里写着疑惑,吴瑾淡淡一笑在他的唇上轻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你相信的人我会相信,你保护的人我也会去保护。”
  ※ ※ ※
  “炎大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严峻琦掏了掏耳朵,“律师的职责就是维护当事人的利益。”
  “我知道你和风的私交很好,不过别忘了你在为谁工作。”
  “呵呵呵……”严峻琦轻声笑了起来,声音如夜莺干净清亮,站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西装不被察觉地皱了下眉,这种正装还真是超级别扭,真不明白风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陈经理,哦不对我现在应该称呼您陈‘总’经理才对,”有意无意地在“总”字上重了音,“你这话也确实提醒我了,我为谁工作?呵呵,从事实物证上来说,我的名片上印着的是‘总经理法律顾问’而不是‘正太集团法律顾问’,我在集团并没有正式的职位,发我薪水的好像也是陈纪风先生而不是公司,所以依例类推,我应该只需要对他负责,至于其它与我无关。”
  他严峻琦是什么人也不去打听打听,切!从小就被丢在外国一个人长到这么大,什么场面没见过。从来都是他毁人还没见过哪个有能力有胆子来和他对着干,回国发展头一遭还是栽在了一个老头子手里,已经够让他恨得要砍人了,居然还跑到他面前来呛声!他严峻琦是不是真的长得那么像面团啊!
  一边走出大厦一边扯掉脖子上让人喘不过气的领带,团了两下塞进皮包里。不远处的一辆轿车在看到他的同时发动,一秒不差地停在他面前,严峻琦笑着晃了晃手指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
  “都准备好了,500万。”
  “谢了。”严峻琦调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舒服地窝了进去,“到头来还是比不过那小子一句话,真是有损我的尊严。”
  酸溜溜地语气让安胜弯起了唇角,“我都已经看开了,你还这么酸干嘛。”
  “我本来就跟你不同,你心里的人是影姐,又不是瑾。”
  胜眼神中一闪的刺痛没有任何人看到,“呵,也对。”
  律师和警察本就属于那种天生的对头,即使严峻琦只是一个法律界刚刚崭露头角的新人王,就凭他最近连赢的那几场官司,已经足够让警察局里这群人对他咬牙切齿上一阵子了,这500万的保释费大概就是一次小小的报复。
  “怎么样,还好吧。”
  “没事。”严峻琦看他脸上不变的阳光笑容,心下稍稍松了口气上前抱了抱他。“车子在外面。”
  在车上看到安胜,陈纪风并没怎么惊讶,其实当他知道严峻琦来保释他时就已经猜到几分了,500万虽不是很大的数目却也不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筹措到的,想必他是找了某人来帮忙。
  “这里?”看着会所的大门让陈纪风的脸色沉了沉。那天晚上就是在这里,一向自诩精明的人竟然那么轻易地自投罗网跳进人家设好的陷阱里,想到这个就让他恨得牙痒痒,可偏偏现在能伸手拉自已的只有这个人。
  单间的房门有了响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出现在门口的人身上,表情也是习以为常的平静和熟络,只有一个人难以掩盖住心里的震惊。
  “风。”
  陈纪风张大了眼睛从上到下扫描着冲到他面前的人,头发还是短短的很精神,身材似乎比印象中的更结实了一些,面色白皙红润越发地粉嫩健康。不需要大脑的命令身体已经本能地向前将对方紧紧地搂住像是要揉进自已的体内一般。是他没错、这不是幻觉,手上衣料的触感脸颊上肌肤的细腻,一切都明白地告诉他,面前的人是如此的真实。
  他刚刚叫他什么,风……他还愿意这样称呼他吗,记得上一次听到他这样叫自已就是在那个让他至今都后悔的下午,他竟然做了那样的事、竟然那样伤害了自已发誓要好好爱护的人。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他注视着自已的眼神还是那样清澈而坚定,这代表什么?他没有恨我是吗?他还愿意接受我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杰……对不起……”一句“对不起”根本不足以弥补他所犯下的罪过,根本不足以安慰他所受到的伤害,但是此时此刻除了“对不起”,陈纪风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汪凯杰就那样静静地任由他抱着自已,两只手越过他的腰在他的背脊上慢慢地轻拍抚摸。不知过了多久,陈纪风才像是缓过劲来放开了他。
  “风,不要担心,我相信你,瑾一定会帮你的。”汪凯杰握住他的手像是在给他力量似的用了用力。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陈纪风定定地看着汪凯杰。记忆里他的眼睛虽然清澈却永远有一道雾朦胧中看不清一切,他的笑虽然平淡却永远是那么冷漠,他会和你谈天说地把酒畅饮他会在你需要的时候一刻不离地追随在你的左右,但即使这样他仍然与你保持着距离,这距离不会让你觉得被排斥却也让你无法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然而现在,面前的人似乎从内向外散发着一种透明的光彩,没有阴郁没有雾气没有阻隔,宛如秋天湛蓝的天空,爽朗而干净。陈纪风柔柔地笑着浅浅地露出嘴角可爱的小酒窝,他知道有一个人打开了他的心,愈合了他的伤,抚平了他所有的结。他抬头望向汪凯杰的身后,习惯性眯起来的眼睛里瞬间射出两把冰刀。恨,那是当然的,如果不是他的离间,如今走进他心里的人应该是自己。可是,自己就没有责任吗,如果真的相信他真的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在乎他,又怎么会只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说的一句根本无法证实的话,而对他做出了……
  吴瑾看着陈纪风很清楚那眼神背后的意思,心里冷笑了两声,走上前搭上汪凯杰的肩膀不露痕迹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虽然我不认同你的某些做法,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完全相信我对你的认知。”转头看向汪凯杰甜甜一笑,“更何况,杰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做。”
  不知道是再次见到陈纪风太高兴了还是吴瑾的笑容太甜蜜了,一向敏感的人压根没察觉到两人之间噼里啪啦的枪炮声,还在那里没心没肺地傻笑。严峻琦和安胜相视一下无奈地苦笑,都说爱情让人变笨,依他们看来,爱情只是吸收了汪凯杰的智商而已,对于另外两个则更像是肾上腺素,或者是火药。当然,目前来看这火药的消费目标,是那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死老头,但以后会是谁,可没人保证。只能寄希望于这位没了IQ的可人能及时发挥灭火器的效力了。
  “还是先研究一下案情吧,我这有些资料。”严峻琦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大号的牛皮纸信封放在茶几上。陈纪风和吴瑾坐得很近但仍刻意保留了一定的距离,严峻琦坐在陈纪风右边,安胜站在吴瑾身旁,汪凯杰则到一边的吧台给几个人准备饮料。
  信封里是厚厚的一摞照片全都是陈正涛的跟踪情形,四个人仔细地看过也没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陈纪风突然开口拿起其中一张照片,背景像是野外或是球场之类的地方,陈正涛与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走在一起,样子像是在说些什么。
  “你认识?”严峻琦盯着陈纪风眉头微微皱起。
  “只见过一面。”陈纪风点点头抬眼扫到不远的对面那个挺拔的身影,神色微变,“他是高等法院的法官,张泰清。”
  哗啦!与陈纪风的话音同时,一只玻璃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 ※ ※
作者有话要说:  

  ☆、陷阱

  一个好的猎手首先要具备的素质就是耐心。他们往往会在猎物的周围等上很久,久到让人以为他们已经不存在了,同时他们还会很好的运用隐藏和伪装来麻痹猎物敏锐的警惕性。然后,当他认为时机成熟时,就会如离弦之箭一般不给猎物任何还手的机会。此时,这个注定逃不出毁灭的对象,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助地瞪着双眼看着那个血盆大口一点一点,将自已完全吞没。
  ※ ※ ※
  “杰!”吴瑾先站了起来两步到汪凯杰身边,拉起他的手,“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汪凯杰笑笑推了他一把,“不用管我这,你们谈正事要紧。”
  “那你小心点。”
  转身回去,陈纪风已经收回目光看着照片,严峻琦表情有点严肃,“张泰清,本市高等法院首席大法官,律师出身,至今还保持着胜诉数量的记录。他的背景挻复杂的,传闻也不少,朋友圈也很杂,政商两界、黑白两道似乎都有些相识的人。”
  “会和他有关吗?”胜摇摇头。
  “也许。”严峻琦从陈纪风手上拿过照片,“以我对你叔叔的了解,他不像是那么精明的人。这次的手段简直是完美无缺,不论是时机还是那些证据,几乎找不出任何漏洞。这个张泰清干了这么多年的律师又是高院的法官,那些法律细节或是案件实例的他还不清楚吗,如果他来出主意设计人,一点也不难。”
  “廉属找我去问话时,问到了你。”陈纪风突然看向吴瑾。
  “我?”
  “看上去他们在查当年严氏地产的案子。”
  像是什么东西突然喷了出来隐约有一种“嘶嘶”的声音,四人周围的空气冰封样地被凝固成一道透明却厚实的墙壁,每个人的表情都多少发生了些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看清楚的细微变化。虽然针对的是同一桩事情,但很明显几个人表现出的是截然不同的情绪。
  “严氏地产?”严峻琦先开口,“他们问了什么?”
  “也没问什么,不过他们应该是对咱们几个人的关系非常清楚。不然,我一个三年前才回国的人,怎么会来向我打听五年前发生的事。”
  “哼,真是浪费纳税人的钱。”吴瑾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眼睛看向严峻琦时,有那么一点点的漫不经心,“这场官司怎么打你心里有计划了吗?”
  “最直接的方法,釜底抽薪,没有足够的证据自然定不了罪。”
  “需要我做些什么?”
  “正太内部的事我来解决,但外部牵扯到的三家银行,就要劳烦你了。”
  “好,我知道了。”
  ※ ※ ※
  对于打官司的那些密术严峻琦是很精通的,但是这次他忘了他们要对付的很可能是那个已经在法律界里打滚了快三十年的人。虽然始终不能肯定张泰清与陈正涛的关系,但陈纪风的案子却越来越明显地让他们几个人感到力不从心。还有那些比探测器还要灵敏的媒体,就像獵狗嗅到了血液的味道,简直要high到天上去了,而且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不止是陈纪风、吴瑾连同一度与皇朝以双雄并称、如今已经埋入黄土的严氏地产,也成了他们追踪翻炒的菜肴。那些早已被人遗忘的事件、各种各样的猜测、暧昧甚至不堪的花边绯闻,一时间,如樱花漫天飞舞。
  只是,纷乱得肮脏。
  “郑警官,请注意你的言行,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请不要用你的个人猜测来处理这个案子。”
  “炎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严力是你大哥,你现在帮助的,很有可能是陷害你大哥坐牢的人。”郑志薰坐在桌子对面看着严峻琦,眼神是种似曾相识的锐利。
  “法律是讲证据的。”严峻琦微微一笑,“我的当事人这次来是尽一个好市民的责任。郑警官,如果你有时间不如多查查那些贪官污吏,不要纠缠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上。”
  “法律也是公正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那最好。”
  离开廉属大楼,严峻琦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脸色是少见的阴沉。
  “TMD!”一脚狠狠地踹在面前置物箱上,“当初就应该干脆地把这个郑志薰做掉!今天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如果你真的做了,那现在牢里的就不是严力而是你了。”坐在后面始终无感觉般望着车外风景的吴瑾,冷冷地抛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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