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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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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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严峻琦一把甩开他动作稍稍有些失控。“你让一个没受过任何训练的人去做卧底,你让我帮你向瑾隐瞒,你说你会帮我,可现在呢!那些平白无故冒出来的人证物证怎么说!我TM居然会信你!”语未落地,拳头已经不听大脑命令地挥了出去。
  郑志薰身体的灵敏度大大超越了严峻琦的意料,他只一扬手,自己几乎是全力而出的攻击便轻易地被完全化解。郑志薰抓着严峻琦挥拳的手腕向右一拽的同时,另一只手钳住他的腰向相反的方向一推,身体跟着顺势转动。严峻琦一惊本能地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推他却在下一秒被对方攥住抵在墙上。不过几秒钟的过程,严峻琦背倚墙壁,一只手被郑志薰扣住举过头顶,另一只手被禁锢于胸前,颈项上还被这只箍着自己手腕的手臂挤压着,不得不高挑起下巴。整个一个劣势输得惨不忍睹。
  “混……混蛋……放手……”抬腿要踢才发觉早已被死死地压住,根本无法动弹。
  郑志薰并不动粗也没放手,任由他拼命地扭动挣扎直到耗尽力气般的靠在墙上彻底安静。虽然严峻琦放弃了抵抗,但整个身体依然紧绷戒备,似在蓄势待发,只等到他放松的那一刻再一鼓作气将他击败。就如猎豹,在面对明显强于自己的对手时往往会避其锋芒,甚至暂时认输,而当对方自以为是地放松警惕时,胜负已成定局。
  郑志薰静静地看着,他墨色的海水中此刻正是波涛汹涌,狠冽的颜色比平时更深了几分,薄薄的唇微启混乱的气息直接喷在自己的脸上稍稍有些痒。由于位置的转换,路灯的光线从郑志薰头顶的斜上方打下来,虽然仍有些微的虚影却是让严峻琦能够清楚地看到,眼前这个一向被他冠以衣冠禽兽的家伙,平静如常的表情里竟隐隐地透着很是陌生的严肃。严峻琦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目光中那抹刻意掩盖的忧虑,不知怎地突然紧张起来。
  就如严峻琦自己觉察到的那样,在郑志薰面前他总是无法保持那种看似天生的冷酷狡诈,变得像个小孩子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任何的心事任何的想法都像是画在白纸上的图画,清晰得让他很不舒服。然而,更让他害怕却是与郑志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情绪。朋友吗?当然不,严峻琦总是习惯性地立即否定;敌人?如果是,那为什么自己从小就小心翼翼封印在心里的那些真实,会这么轻易地向他展示,而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怪异。这代表什么?代表……我……相信他吗?
  “我从没有骗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郑志薰的唇边浮起一条弧度,横在严峻琦颈子上的手臂已经放下,但扣住的手腕并没松开,而是交叠在一起锁在胸前。严峻琦就这样乖乖地任他握着自已的手,感受着他的胸口有规律的起伏,感受着他的心跳有力而坚定。
  这种感觉很奇怪,严峻琦仰着头看着郑志薰的眼睛。他其实并不讨厌或者说没有他自以为地那么讨厌这个人,他们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们都蛮固执的,认定的就要坚持到底,只不过严峻琦的方法多数比较阴暗,有时候就算是伤害无辜也在所不惜,相比起来郑志薰就要光明磊落得多了,即使需要用到不光明的手段,也会尽可能不伤害到任何无关的人。
  所以,他们向来不怎么对盘。严峻琦皱起眉,不对,他讨厌他,他就是讨厌他那副自命清高、总是自认是什么正义之师的嘴脸。他跩个屁啊!他根本不明白日复一日遭受白眼,像个垃圾一样被丢到地球的另一边举目无亲自生自灭是种什么滋味!如果我不害人就会被别人害死!这就是他严峻琦从小到大从眼见为实的生活中学到的。
  “放开我!”他凭什么用这种怜悯的眼光看我!郑志薰,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郑志薰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不会流血只会痛死。他俯下身触碰到那双红润的薄唇,浅浅得如蜻蜓点水。严峻琦一惊,本能地将脑袋向后退退,脸上的红云闪着粉嫩的光。
  “相信我对你也没什么坏处。”郑志薰放开他向后拉开了一些距离,表情也回复如常,“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信我总比信别人要强些。”转身朝巷口走去,严峻琦看看他揉揉手腕也跟着来到停在街上的汽车旁。
  深夜,空旷寂静的马路衬得空气越发寒冷,严峻琦缩了缩脖子双手将衣服领口拢得更紧,郑志薰从大衣口袋里拿出自已的手套套在他的手上,“你等我一下。”不等他反对便跑进了街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严峻琦独自站在便道上,手套虽然大了点却厚实而温暖,双手合十包住口鼻,淡淡的属于郑志薰的味道竟让他的心平静得踏实。
  突然,动物对于危险靠近的本能敏感让严峻琦瞬间收紧全身的肌肉。
  “别动!”顶在腰上的东西是什么,他不用想也清楚。“我只是传话的。”
  “什么。”想要转头却被腰上提醒的力道止住了动作。“传什么话?”
  “我们老板请你不要再管吴瑾和陈纪风的事,律师是份相当有前途的职业,他希望你不要自毁前程。”
  “你老板是哪位啊。”严峻琦冷笑一声,“他大概不知道我严峻琦是出了名的贱骨头,不让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做,出来混这么久没有一个人可以命令我。”
  严峻琦的速度快如闪电,拧身的同时右手稳稳抓住枪梭顺势后推保证了这把枪暂时哑火,左拳抡起正中对方面门,完全没防备的刺客一手捂脸,手指想要扣动板机才发现枪已经被制住了。严峻琦可是绝不会给敌人机会,第二拳已经带着风声呼地到了眼前。不过,这刺客也不是泛泛之辈,枪被制住手还能动,紧握着枪连带着枪上严峻琦的手整个横了出去挡住攻击,左腿起脚直冲严峻琦暴露出来的侧腰。
  严峻琦一惊忙收回制枪的右手挡开,却瞥到对方已经扬手瞄准。咻——居然还装着消音器!严峻琦飞身躲开的瞬间肩头割裂的痛,身后的车窗玻璃应声粉碎。
  呯——呯呯——
  猛然几声枪响如神兵天降,刺客弯身掩护鬼魅般潜入阴影转瞬消失。郑志薰备战的姿势举着枪冲到他身边,“小琦!”
  “没事,只是擦伤。”严峻琦轻扬唇角微笑,印象中好像还是第一次对他笑,连严峻琦自已都有些惊讶在刚刚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会这样的高兴,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便不会也不必再害怕,是一种从没在任何人、包括吴瑾的身上都没感受过的,好安全的感觉。
  ※ ※ ※
  “什么!他受伤了!”
  “是……是个意外……”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张泰清的面前,看上去很镇定,但耳鬓滑下的冷汗写明了内心的恐惧。“他功夫不弱,我只是警示打碎了车窗,他大概是被碎片割到的。”
  张泰清盯了他两秒熄灭了手上的香烟,“没关系。我应该想到他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这两天你先避避风头,我会把钱打到你的户头里。”
  “是是,谢谢老板!”
  男人受宠若惊地连连道谢后退了出去。张泰清看向坐在一边的陈正涛,“你去办吧,做得干净点。”
  “知道。”
  房间里的两个人计划着各自的事情,没有注意到门外悄然消失的衣角。
  ※ ※ ※
  第四天。汪凯杰站在房间的阳台上向下望着。
  张泰清的生活比较规律,每天7点起床吃完早饭后大约8点钟离开别墅去上班,下午6点左右回来,如果有应酬就会事先打电话告之,一般也会在晚上10点半以前回到别墅。虽然认识他很久了,但却从没这样24小时地相处在一起,所以当弄清了张泰清这种时刻表一样的生活后,倒是让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放心了。
  汪凯杰看着张泰清的车子开出大门一直到确定不会折返才回到屋里,然后下楼吃早饭。张泰清从来不会和他一起吃饭,从以前就是这样。吃完饭,他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就上楼了。别墅不是很大,佣人也只有两个而且是钟点工,做完事就会离开,所以,大部分时间这幢房子里就只有汪凯杰一个人。
  他上到二楼在转角的房间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将门锁打开,这是张泰清的书房是他的禁地。两天前,他趁张泰清熟睡时印了钥匙模配了一把相同的钥匙。
  虽然此时房子里只有他一人,但汪凯杰还是谨慎地轻声开锁推门进入。这间书房原来是由一个大房间里隔出来的,四面都是实墙没有窗子。门的正对面是一排书架,左边有一排低柜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与之相对的那面是一组沙发。在沙发与书架的夹角处是一张不太大的书桌上面有一台笔记式电脑。
  汪凯杰回手将门虚掩留下一条缝隙,来到书桌后打开电脑将自已的手机与电脑连接。果然文件是加密的,汪凯杰微一笑,轻移滑鼠点开早就准备好保存在手机里的解码程序运行,不多时便成功进入。可是看来看去却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一个奇怪的数字文件和一个类似帐单的表格文件有点可疑,于是汪凯杰将这两个文件和另外找到的一些资料文件,全部copy到自已的手机上。
  突然,从虚掩的门外隐约传来一种机器移动的声音,他知道那是院子里的电动门开启的声音。怎么回事!难道是张泰清中途又回来了!汪凯杰看向电脑,还有30秒才结束传输,如果现在中止那就什么也没了!
  楼外,张泰清已经从车子上下来进到屋里,径直上到二楼。
  ※ ※ ※
作者有话要说:  

  ☆、牺牲(下)

  “干爹。”
  “怎么没出去啊?”张泰清看着从三楼下来站在楼梯上的汪凯杰,眼神和蔼。
  “哦,也不知道要去哪,所以就干脆呆在家里。”汪凯杰走到他跟前,甜甜一笑,“您怎么回来,忘了什么东西吗?”
  “有份文件忘在书房了。”
  “我帮您去拿。”
  “不用了。你知道书房我不喜欢别人进。”
  “是。”汪凯杰依旧笑着退后了两步,看着张泰清拿出钥匙开门进去,不一会出来手上多了一个文件袋。
  “今天晚上我会早些回来,记得等我哦。”走过汪凯杰身边时,张泰清停了下来,抬手在他的脸颊上揉了揉。
  汪凯杰心中一沉,表情却是有些羞涩地弯起嘴角,微微低了头,“好。”
  电动门的声音再度响起,汪凯杰站在走廊的小窗那里向外看,确定张泰清不会再返回,才回到自已的房间,从裤子口袋里取出手机。刚刚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会被堵在书房里,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一阵微风从落地窗吹进来,他这才发现自已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他长长舒了口气,打开手机将偷到的资料传送给了郑志薰。
  当晚,张泰清果然早早回到别墅,晚饭后还拉着汪凯杰在厅里聊了聊天,看上去心情不坏。直到钟点工都下班了,张泰清才叫汪凯杰去了他的房间。
  站在房间里,汪凯杰有种错觉仿佛重现了那“第一个晚上”,还是这个房间还是这个人,但当时那种心甘情愿的壮烈已经被激烈斗争的心绪所取代。当他答应郑志薰在张泰清身边做内线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此刻他突然畏惧了,他的眼前如电影般闪过以往种种,那些痛苦、那些悲哀、那些快乐、那些喜悦,一幕一幕是如此清晰,而最重要的是那些画面中那个相同的人……
  “怎么?太久不做,生疏了?”张泰清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了汪凯杰用极快速度掩饰起的呆滞,微微一笑。“不会连我的习惯也忘了吧。”
  唇角扬起一丝弧度,可又有谁知道这看来简单的一弯,需要多少的力气、需要多大的决心,才能使他看起来不会艰难如脚踩刀尖。张泰清已经坐在床上,汪凯杰走上前跪在他脚边,两只手隔着浴袍顺着他的大腿逆行向上,柔柔地缓慢抚摸。张泰清满意地笑着,伸手抚上他的脸拇指划过丰润的唇瓣,“我可是很期待啊。”
  那弧度晕染上一抹妩媚,水葱般纤长的手指挑开腰带掀开浴袍,俯身含住那个硕大的物体。张泰清竟然不能自抑地全身一颤,没想到几年不见他的功夫一点也没退步,仍然可以轻易地勾起自已体内的热火。灵巧的小舌细心地爱抚着自已的欲望中心,就像虫子噬咬一寸一寸消磨掉他的理智。可突然,吞进去的东西被吐了出来,张泰清看着他扬了扬眉。汪凯杰粉嫩的舌头微微润了下双唇,站直身抬手解下了自已的皮带,一件一件褪去的衣服像是断了的蝶翼。张泰清的呼吸开始有些凌乱,汪凯杰含住自已的手指舔了舔,忽然用力将张泰清推倒在床上,分开双腿跨上他的腰腹坐了下去。
  干涩的甬道硬生生地撑开,汪凯杰的头向后仰起线条优美的脖颈上满是汗水。张泰清被刺激得闷啍一声,嘴巴迫不及待地贴上汪凯杰胸前的朱果不停吸吮亲吻留下一串串的湿濡,两手抓住他圆翘的双丘大力揉捏,奋力掰开更大的角度好让自己进入得更深,同时不顾一切地上下摇动。
  “嗯!”好痛。眼角的泪瞬间滑下,就和第一次时一样,不,还要更痛,那时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而现在则是精神上的煎熬。汪凯杰微睁了眼,耳畔回荡着张泰清粗重的呼吸和自己不得不发出的佯装兴奋的呻*,水雾迷蒙的眸子却空洞得像是要把天花板看穿,渐渐地那目光真的透过屋顶越过庭院飘向了看不见的远方。
  瑾……你会原谅我吗,你会原谅我用这种方式告诉你我的心意吗……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吗……
  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张泰清才心满意足地放过汪凯杰倒头入睡。就那样一丝**带着满身欢*的痕迹,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汪凯杰才恢复了些力气缓缓起身走去浴室清洗身体,顺便给自已伤痕累累的后面上药。
  将残留在体内的东西清理干净,汪凯杰从洗手台柜子顶层的一个小抽屉里取出药膏涂好,旁边的花洒没有关,细细的水流偶尔会溅起一些水滴落在他的脚上。
  “什么事啊,这么晚了还打来?”
  张泰清的声音听不太清,汪凯杰刚要关掉水龙头却突然住手转而将流量稍稍调大,轻手轻脚地靠在门上拉开一丝细缝。
  “是吗!”听上去是件好事,张泰清的声音透着些微的愉悦,“时间地点?嗯……明天午夜11点,2号货柜码头……好,小心点这批货很重要。”
  堆满集装箱的码头平时看起来就是一种压抑的感觉,现在这个时间呆在这里更有一种身陷虎穴的危险感笼罩在四周。
  “各单位注意,发现目标不要动,等他们交易后再行动。”郑志薰推了推大衣领子,低声通过对讲机分布命令。
  时间已经指向11点13分漆黑的码头还是死一般寂静,郑志薰心里正在打鼓,猛然一道模糊的光摇摇晃晃地出现在远处的黑幕中,伴随着一阵阵笨拙的引擎声由远及近。郑志薰盯着渐渐显出轮廓的小船,眼神凌厉,等待着对方走进自己设下的陷阱。
  “action!”
  ※ ※ ※
  汪凯杰看着电视新闻里郑志薰略显憔悴的脸,握住遥控器的手微微攥紧。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失手?”
  “……干爹,您说什么?唔!”
  猛然,后颈上钝击的痛楚蔓延全身,视线由清晰到模糊,张泰清的表情依旧慈祥,汪凯杰却听到了只属于恶魔的狞笑。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双手被吊起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周围站着五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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