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战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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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战国策-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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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起 足球现形记(1)
足球就像放大镜,把生活中的亮点和污渍原型原色忠实呈现,这面放大镜让人们看得更清晰,给人们更剧烈的视觉冲击。人生的跌宕起伏,犹如球场上的绝处逢生;人们如果嗜赌成性、受贿成风,球场又如何清廉得起来?足球能折射它周围的一切景物,包括一个国家的文化特色和历史底蕴。  
  英格兰人踢球勇猛凶悍,却也是球场上遵纪守法、服从裁判的标兵。他们认为自己是模范,却起不到带头作用。善于蒙骗裁判的南美人把他们当成愣头青,连打架、踢人也专在裁判眼皮底下进行。  
  意大利足球重视防守,又喜欢追捧明星球员,他们热衷于推选出自己的王子,然后把他当成骡子,千金重担和万千宠爱都要往他身上压。  
  法国近年来开放了移民政策,来自非洲和欧洲边缘国家的球员纷纷在此落脚,于是法国足球成了国际收容所兼弹力跳板,球员们从这里可以通向英超、西甲,开拓新天地。所以法国足球攻守兼备,博取众家之长。  
  德国人性格坚韧,他们在球场上能不计个人恩怨,团结向前。就像一辆用钢铁打造的战车,坚固而耐用,认准了一条道,踏实地走下去,当然偶尔也要想着更新一下型号,以免跟不上科技进步。  
  荷兰靠商贸起家,经商做买卖是以平等为基础的,而笃信人人平等的荷兰人思想活跃,在球场上创意十足,却也常常因为各持己见拧不成一股绳。  
  西班牙的国际化路线走得有声有色有收益,不但收获了一座梦寐以求的欧洲杯,麾下还脱颖而出一群各家艳羡不已的跨国复合型人才。  
  巴西人踢球喜欢踢得细腻、灵巧,有没有机会都要炫耀一下自己的能力。巴西足球的成功得益于国内庞大而精良的业余军团,但本土比赛赛制混乱、薪水有限,球员们纷纷出走海外,在欧洲,他们学会了排兵布阵、先守再攻。  
  阿根廷的足球是江湖的足球,一代代江湖奇侠吸收了草原上的灵气,结合了欧洲人的彪悍和南美人的灵巧,个性儿郎层出不穷。  
  这些国家正是足坛“老大哥俱乐部”的成员。他们的足球各成体系,承载了他们各自的文化和历史,经过多年的锤炼,幻化成金。  
  此刻,足球的中心地带在欧洲、拉美,他们出发早,走在了前面,而北美、非洲、亚洲正在以不同的姿势跑步追赶。在向“老大哥”们看齐的过程中,他们还没找到自己明确的风格,但已然不可避免地显现出了自己独特的气质。  
  在美国,足球是广受欢迎的休闲运动,职业联赛却一直火爆不起来。像欧洲人那样大把赚钱再大把花钱,为了胜利当缩头乌龟,进球比进军伊拉克还难,美国人说,这不符合他们的理念。美国人在球场上个性张扬,却还不能娴熟地化零为整。   
  对非洲国家来说,足球是他们唯一能和世界强国平起平坐的机会。他们不乏有天赋的球员,却没有资源哺育球员们成长,于是借鸡生蛋,借腹生子,把球员送到欧洲学习进步文化,来年回来再报效祖国。  
  在亚洲,幅员辽阔的疆土孕育出了从东到西迥异的文化,也踢出了百样的足球。东亚的朝鲜和韩国虽然政治上势不两立,但顽强、凶悍又有些偏激的半岛气质却一脉相承。日本则永远是最谦虚最坚定的学生,在政治制度上他们学习美国,在足球上他们向巴西拜师学艺,久而久之技术日渐细腻。然而东亚严格的等级观念使得日本、韩国的小队员在老队员面前永远卑躬屈膝,对外国来的洋教练更是言听计从。这样的传统禁锢了想象力,团队精神有余,个人创造力不足。 

源起 足球现形记(2)
绿荫场上,阵型会变,踢法可改,但民族的性格就像芯片,深深植入足球中,潜移默化地勾勒出一个国家足球的面貌,想整容可没那么容易。
  武林中有人人欲得之而后快的倚天剑、屠龙刀和“天下第一”的称号,足坛也有这样的无上荣誉,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世界杯。  
  这个形如两个大力士托起地球的杯子有个别称:大力神杯,它取代了最初的雷米特杯,成为了足坛人人梦寐以求的宝贝。   
  有道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在欧洲、亚洲、南北美洲转了几圈之后,这个宝贝终于来到了非洲。非洲兄弟摩拳擦掌,打算趁此良机好好在全世界足球哥儿们中*亮相。南非、摩洛哥、埃及、利比亚四个兄弟一番PK,南非中了头彩,成为2010年世界杯的主办国。自从那粒被命名为“普天同庆”的足球诞生,全世界的目光就逐渐聚拢到这个地方。没办法,在全球化的今天,足球的普及程度和影响力已经可以PK宇宙飞船上天的速度。  
  于是我们的目光必须在南非停留一下了。主人没出场,客人怎好占先?  
  其实,在主人出场之后,客人也不太敢入席。  
  因为,主人家里有点不安定因素。几十年前,南非就因为种族隔离被国际足联踢出了国际大舞台,被禁赛长达15年,直到1992年才回归组织。南非的社会治安不好,暴力犯罪率高,环境差,公共交通设施不好,失业率高,*,骚乱……不久之前,负责建世界杯球场的工人们还集体*讨说法。以至于球场能不能按期交付使用成了大家关心的重要问题。有鉴于此,小道消息满天飞,传言国际足联已经筹备了二号方案,如果南非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立马挥师澳大利亚,或者德国,或者其他。  
  这很容易让人想到1978年世界杯的东道主阿根廷,都是国内有危机,都是想拿世界杯做一棵救命稻草。  
  南非总统祖玛出身草根,说话很真诚:我们本来就是想借世界杯的东风走上国家振兴发展的康庄大道,怎么会不尽心尽力,怎么能怀疑我们的诚意呢?  
  或许是政府的政策奏效,或许是南非人民深明大义,总之危机暂时解除,南非的世界杯筹建工作进展还算顺利,场馆也如期完成交付使用。  
  祖玛先生,你们要向阿根廷学习的还有很多,比如,好好表现,在家门口捧得世界杯。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毕竟南非足球在世界足坛还是新生入学。即使踢着桑巴风格的足球,南非队也不会被误认成多姿多彩多冠军的巴西。但是,谁又能说得准呢?2009年的联合会杯上,南非可是攻破了新科欧洲冠军西班牙的大门。  
  一切皆有可能,足球是偶然王国的坚定拥趸,咱们将在这本书中不断探讨这样不符合逻辑的论调。
  当然,现在去展望南非夺冠的确有点困难,展望一场热热闹闹的淘金之旅还是不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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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的游戏(1)
最简单的游戏
  1。 一个无从考证的故事
  我们的故事开始于很久很久以前。它没有约定俗成的情节和制式化的结局,它充满不确定性并且仍在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它曾经惊天地,泣鬼神,催人泪下,也将源远流长。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在天地初开的蒙昧时代,一只类人猿站起身来,开始直立行走。这是划时代的一刻,而划时代以后是钻木取火、狩猎农耕、红红火火的人间万象。光阴如箭无数载,某一年某一天,我们的老祖宗发现了一种会滚的东西,并把它称之为球。他们在踢着球跑的过程中感到了无比的快乐。  
  好了,暂停!现在让我们以“神七”上天的速度快进到2004年。这一年7月15日,一位名叫约瑟夫?S?布拉特的先生不远万里从欧洲跑到了中国。他说:“我们认定足球的早期形态首先出现在中国,足球发源地的荣誉属于中国和她的人民。”  
  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由于布拉特先生的工作单位是国际足联,职务是主席,中国也就“官方性”地成为了足球的诞生之地。  
  不过夹杂在掌声中的,也有几声轻微的鼻腔共鸣,这是怀疑主义者们的声音,这些人包括:  
  中北美土著人和他们的继承者玛雅人——他们留下了数千座古代球场的遗迹,而由于富有特殊的物产资源,他们最先用橡胶制造出了有弹力的球;  
  古埃及人——他们将自己玩球寻乐的英姿永恒地留在了石壁上;尽管石壁画上的那种游戏似乎更多的是靠手扔接;  
  古希腊人——荷马在《奥德赛》中记载了自己曾在湖边看到希腊少女玩球,当然,《奥德赛》是不是荷马写的还有待定论。  
  古罗马的勇士们——他们通过球类游戏达到锻炼身体、保卫祖国的目的,可惜他们没能在可容纳五万人的竞技场里比赛,因为当时那里的人们最热衷的还是坐在看台上欣赏杀人;  
  最后是上述人等在当代的代言人——他们从不轻易相信任何理论,并指责布拉特先生的发言不过是为了讨好中国足协和亚足联,以换取他们的支持。  
  足球这项20世纪以来最具影响力的运动是否真的萌生于中国?面对这个问题,尽管有人点头如捣蒜,有人很不以为然,但史籍为证,一种主要用脚踢、并遵循一定规则的古代球类运动——蹴鞠,确实在中国的战国时代就出现了,当时它盛行的地点是齐国的临淄,也就是今天的山东淄博。  
  随后,早期的足球运动逐渐在隔洲跨海的很多地方出现。这些运动中有的是对中国文化的学习和发展,比如蹴鞠东渡到东瀛成了克马瑞(kemari),也就是参与者围成一圈用脚颠球;而横渡印度洋,落户马来半岛后,就演变成了毽球,也可以理解为用脚踢的排球。  
  其他一些类似的游戏则完全出自各地居民的自主研发。如今,我们已很难判断这些游戏究竟是谁影响了谁,又是从哪里传播到了哪里。踢球的冲动好像是上帝(或真主阿拉、释迦牟尼、玉皇大帝、女娲……由你的文化背景和信仰决定)向人间撒下了一把种子,落在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直到有一天,在北海一个大岛上,有这样的故事开始流传。  
  岛上的城邦里住了个暴君,暴君是从丹麦渡海过来的,我们暂且叫他丹。暴君丹和他历朝历代的暴君门师兄弟们一样,热衷于烧杀抢掠、虐待百姓,而与他的前辈和接班人们相似,人民给他的待遇也不外乎是起义和推翻。暴君丹一看形势不妙,马上拔腿开溜,他一路往北跑,跑到了一个叫苏格兰的地方。这时,一个小兵坚持不懈地追上了暴君丹,并砍下了他的脑袋,一举成为了英雄。为了向受尽暴君丹压迫的人们报告喜讯,英雄兴奋地把砍下的脑袋系在腰上往城里跑。然而暴君的牙齿割破了他的大腿,他开始生病,失去了向前跑的力气。最终,英雄咬着牙,凭着最后的一口气爬上了城堡,拼命把暴君的脑袋扔向了城里的居民,随后阖目而逝。为了纪念这位英雄,城里的居民把暴君的脑袋踢来踢去,由此岛上开始流行起一种以踢球为乐的活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最简单的游戏(2)
虽然后来我们习惯了用“把脑袋当球踢”这样的说法来恐吓人,但没人可以判定这个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是真是假,从何时开始流传;也没人知晓英雄是死于破伤风,还是从暴君丹那里感染了狂犬病。这个传说只是告诉我们:在中世纪,足球这项运动——虽然基本上和暴徒群殴没有太大的分别——已经开始在这个岛上萌芽。而这个岛的名字,叫做不列颠。这里才是我们的故事真正开始的地方。
  2。 区分暴徒群殴和足球的简单规则
  不列颠足球10版的界面是整个城镇或村庄,玩家是当地所有的居民。居民们分成两队,互相推搡着争相把球送到一个规定的地方,率先把球送到那里的队伍就是胜利者。此版游戏危险系数极高,玩家可谓九死一生,轻则受伤挂彩,重则为球捐躯。  
  显然,未经打磨的足球毛坯太过粗糙、简陋,看不出有朝一日能光彩夺目,也未见得有风靡世界的前途。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说:“这不是运动而是暴动。”她一拍桌案,下了禁球令,没能讨好女领导的足球从此只好在乡间过着偷偷摸摸的艰苦生活。  
  直到300年后,另一位女领导维多利亚女王上台了。轰轰烈烈的“羊吃人”运动在这个时期展开,纺织业主为了养羊织羊毛,圈起了土地,赶走了乡民。足球也被欺压得无家可归,只好加入了农民工的行列,从恬静的乡下来到了城里。  
  蒸汽引擎带动了织布机,资本家财大气粗,城市贫民水深火热。足球成了狄更斯小说的男主角,开始了在雾都流浪的日子。滚过肮脏压抑的陋巷,见识了坑蒙拐骗、男盗女娼,本来难逃在饥寒交迫中命丧黄泉的厄运,却偏巧在这时候遇到了两位绅士——拉格比公学的校长托马斯?阿诺德和欧平哈姆公学的校长瑞?爱德华?斯林。  
  虽然名曰“公”,但这类学校在英国可是名副其实的私企,多为收男不收女,打的是培养精英的招牌,赚的是特权阶级的英镑。两位教育家身居高位,眼见世风日下,公学招生越来越难,口碑越来越差。靠着织羊毛和海上抢劫起家的小资新贵把封建旧贵族压得抬不起头,爵爷们没钱再送儿子就读名校,而有幸入学的富家子弟大都养尊处优惯了,只关心风花雪月,血性全无。  
  校长们为此忧心忡忡,如果未来的国家栋梁都是烂木头,那以后二级小风一吹,大英帝国就得倒。为了能培养出遵循上帝旨意的好儿郎,他们苦寻教学良方,而足球的出现让他们眼前一亮。在校长们看来,足球能培养学生们的勇气、毅力、冷静的品格和团队精神,最适合在公学中开展。他们领养了足球,就这样,足球进入了上流社会。  
  不需要过多的介绍,公学里的学子们很快爱上了这个新朋友,平日里习惯了礼帽斗篷的他们发现自己也能抢断、射门、冲撞、踢人,并乐在其中,一时间,多所著名公学纷纷效仿。当然,玩法需要因地制宜。如果学校拥有宽阔松软的草场,那大可手脚并用,复制当年的暴徒群殴,摔一两个跟头也无大碍;如果学校在修道院里,出来进去都是石砖,摔在上面就得流血、骨折,那校方就会鼓励学生们走文明路线,注重下盘的技巧,以带球过人为主。由于各校采用的游戏规则不同,当公学子弟带着足球迈入牛津、剑桥的校门,想和同学们再踢场比赛时可就难办了。协调好了大伙可以折中妥协,但更多的情况是无法协调,互不妥协,参与比赛的学生们分别按着自己母校的旧习惯踢,情况基本等同孙悟空大战阿凡达,没在一个空间。

最简单的游戏(3)
秦始皇得了天下后立刻下令书同文、车同轨,有了规矩才成方圆,国家才能共进退,求发展。而足球想博取更高的知名度和人气,也必须统一规则,才能继续往前走。  
  1848年,剑桥大学考试用的大堂里,14个学生摆了桌子,搬了椅子,拿出纸笔。这些高等学府的资优生们凑在一起不为国家社稷,不为学术研讨,唯一的目的就是制定出一套大家都能认可的足球规则,这样就可以一起玩了。学生们从下午4点一直讨论到晚上11点55分。第二天,在剑桥大学帕克草坪中间的广告牌上贴了一张告示,现代足球第一份统一的规则就此出台,史称“剑桥规则”。可惜“剑桥规则”没能存档备案。14年后,当时与会的J?C?斯林,也就是两位校长之一爱德华?斯林的弟弟出了一本书,名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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