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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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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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程军说完,周红说:“好!一个问题完了。”
  “No; No……。And; and who’s the”众人都紧张思索着替程军在英文里找“股长”一词,他却冒出另一个问题。“what’s the English for‘股长’?”
  “I don’t know。”我和冰南摇摇头。
  “可不可以免酒?”周红来了劲,眼里闪着光。
  “不可以。”我发话。
  “So am I。”周红坐回座位,“Listen。 The headmaster’s my elder brother。”
  “哇,我猜对了!我喝一杯酒。”程军兴奋了,“你哥哥正是94年调上地区党校的。”
  “不错。”周红说,“你再端一杯酒,我来回答你股长是谁?”
  “I see; I see; He is Mr chen in our school。”程军肯定地。
  “陈老师就是原先的人秘股长?”我问周红,又问程军,“我听说他现在精神有毛病,是不是?”
  “不错!”他俩来了“二重唱”。
  “What’s the next one? Here is three glasses of ‘Huang he’。”周红向左右看看。
  我问:“那毛驴怎么领起了工资?”
  周红说:“山区吃水困难,要到几十里以外的地方驮,于是局里就给编制了个人员。”
  我还要问,周红却递来了酒杯。
  冰南接上了我的问题:“为什么工资还没停发?”
  程军一咧嘴:“这还不简单?冒领工资呗!”
  “此言差矣。因为那里的教师是人不是神,他们没有一天不喝水。你不知道,那里我哥去以前要用五头驴驮水。后来我哥买了个四轮机拉,费用可想而知。”周红端起酒杯:“谁来这个酒?”
  冰南伸出手,程军却端了过去。
  “再不能提问题了。”程军看着我,“酒司令宣布命令。”
  “司令电,今观各人门前均有酒,唯程、路二人多出一杯,此二人可参照执行‘免酒令’。”
  程军心领神会,说“陈股长”被罢以来,心理变了态,当着中学师生面,叫出杜报纸,人们以为他要批评“土包子”,不想他却笑着摸起了这娃的“牛牛”(生殖器)。
  我勒令“不能免酒。”
  程军涨红了脖子申辩着:“这是真的!他现在搞开‘同性恋’了。晚上经常叫男生为他看房子,他半夜就闯了进去,学生便遭了殃……”
  “我也听过他这事。”周红说。
  “无论如何,这酒不能免。”我重申道。
  “好吧,我再讲一个身边的故事。”程军并不气馁,“《关于拖鞋问题的问题及其他》:我们学校的老师,从早到晚穿着拖鞋出入厕所、讲台、寝室之间,可谓是‘一拖到底’了。到后来,学生也来了个‘有其师,必有其生’。校长对此大发其火:‘我们学校自我来以后连年质量下滑,跌入低谷。我看就是这拖鞋托坏了。现在,整顿我校,必从拖鞋入手。今后谁敢再穿拖鞋,我认为他就是冲我校长来的,跟我过不去……’令行禁止。话后,拖鞋在校园里绝迹了。

八、最后的瞬间(8)
“本周一,我们班升国旗。初一学生对新校一切都很生疏,尽管星期天我做了专门‘培训’,可临到升旗,娃娃还是拖延了时间,不想,校长站在国旗下咆哮开了:‘你能升个熊!’他边骂边将国旗拿在手里*着。‘你能弄个熊!……’全校师生都鸦雀无声。这时,听到升旗班有人小声说:‘你能弄个熊,你只会拖拖鞋!’在场师生哄然大笑。笑声中,旗上杆顶。
  “校长在‘升旗仪式’第四项领导讲话里说:‘有的同学乱议论我穿拖鞋——你看我现在就拖着拖鞋——你没想想,我不上课,而你们整天在上课,在教育人,在受教育,穿拖鞋成何体统?有些事情你要反过来倒过去想,我们都是教师呀,整天在为人师表……’”
  “校长整整训了一小时人,直到第一节课上了,他才不得不终止了‘演说’。因此,我有权愉快地告诉你们,本周我少跟了一节早读。”
  大家都怔着。
  程军又说:“免酒乎?免酒哉!”
  周红和冰南没反对,程军的酒便被免了一杯。
  “本司令给大家讲一个关于教师的故事:上一学期督导三年制村学时,我们听了一位叫牛强的教师的课。牛老师的课讲得干巴稀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他结束了讲授。于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胜利到达彼岸的成功’,踱到黄主任跟前严肃地说:‘黄主任,你几个有啥没有?’我几个都被他问愣了,他却以为我们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黄主任躁了:‘你弄你的!’‘我讲毕了,看你有啥吗?’……我和丁会计强忍着一肚子的笑。课下了,一走出教室,黄主任就骂开了:‘我转了这么多地方,没见过这么个冷熊!’后来,他又将牛老师叫来‘耳提面命’了一通:‘你那普通话,连学生都不如。我看,有机会叫‘你小姨’好好教练教练你……’
  “我女儿要更名了,应叫程小伊。”我刚讲完,程军便宣布道。
  冰南和周红都不满地瞅着程军,我也有些诧异。
  好一会子,周红才说:“为人父者,你想喝多少酒?”
  “悉听尊便!”程军满不在乎,“大便的‘便’。”
  “你没那么‘便利’,任‘路司令’发落吧!”
  “好,”我说,“咱们先打扫自己门前。”
  大家喝完,桌上便剩下我和程军被免掉的那两杯酒了。我再添了一杯,道:“本司令很遗憾地宣布,程父立即喝三杯酒,以谢罪!”
  程军接连灌了三起,我都看得有些不忍了,周红却乘人之危地将指头伸向了他。程军哪能招架得住,又连输两杯。他端起酒杯:“你们知道倪小伊多漂亮吗……多美吗?她的的字写得多好哇!嗓子多甜哪!普通话多准哪!写出的文章,给你就是两个字‘佩服’……生女当如倪小伊,我女儿就应该像她那样!”
  “倪小伊何许人也?”周红不解地问。
  “你忘啦,就是阳台小学那个报幕的。现在在程军班里。”冰南提醒。
  “噢,怪不得……那学生的确不错,的确不错……司令,程军的酒免一杯吧!”
  我们看时,程军已把酒喝完,手伸向了一只酒瓶。
  我们连忙去制止。这时,“良友”酒家的老板闯了进来,我大吃一惊。周红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老哥,坐下。老哥……你对着哩!”
  老板竟坐了下来。一会,说:“周老师,各位老师——噢,程老师像醉了……”
  “我没醉!老哥——你人够意思。”程军竟端坐在桌前。
  “兄弟,你在骂我,我老婆不够意思!各位,我是来赔罪道歉的!俗话说:没有富死的回回,有牛也能吆到山里哩。咱们有几个钱呢!我老婆是个糊涂虫,你们有层次的人不要计较太多!” 。。

八、最后的瞬间(9)
“我们没计较。”我说,“咱们酒逢知己哩,喝两盅!”
  “不啦,不啦!你们耍,你们耍!”说着他就抽出身去。我上前去拉他,他却把我拉出了酒店,递给我一支烟,说:“路老师,你都是很有声望的人,我给你说一件事情。上一学期,这儿唱戏。一晚,我酒店里来了三个男生一个女生,他们提了一匝啤酒,上了好几道菜,喝得烂醉如泥。三个男生轮流抱着那女生亲嘴,瞎摸……经打听,才知是给那女子祝生日哩。我女人问他们班主任是谁,那女生说:“是Mr chen”后来,我女人问我:‘中学里有没有姓米的先生?’‘叫什么?’‘米丝沉。’‘这人咱生,不知道!’我女人花了几天打问这事,结果才弄清楚那女人的班主任是陈(程)先生。我们当时只认识程军,不知道还有个姓陈的班主任。于是,这消息就被我女人专程报告给了潘校长。潘校长批评了程军。最近,听说又没给程军人孙老师准产假。程老师便气上我老婆了……”
  凉风习习,深色幕上的宝石放射出清冷的光辉……“寄意寒日荃不察”,我又听了一个使我内心极为不安的故事!
  “你看,路老师,学生和学生不一样。刚才我下来时,三个男生在我那儿吃饭,他们并没有干什么……”
  “现在还在吃饭?吃什么饭?”我紧问。
  “吃了三碗炒面。他们在我店里看电视,电视停台我们要关门,他们才说‘吃饭哩。’”
  “是不是有一个叫杜报纸的?”
  “对,是有个叫‘土包子’的。”
  ……
  回到酒店,我成了“光杆司令”——三个“酒友”已酩酊大醉。可他们仍缠着我“把盏喝几盅”,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说:“咱们想办法喝个搁杯酒!”
  “没那么容易,司令同志!”冰南直着舌头。
  “制定政策吧,我听你们的。”我以退为进。
  “咱们四个人说出心中最迫切的愿望,如果能不谋而合,那么酒会到此结束!”周红提议道。
  “我同意。”冰南干脆的,“你俩呢?”
  我犯愁了,但也没别的办法,只好默许。程军说还没听清。周红又重述了一遍。
  “本司令宣布:全境处于一级‘战备’状态,请诸位万众一心,确保万无一失!”
  半分钟沉默后,我喊:“开始!”
  “关心教育。”
  “加强教育。”
  “重视教育。”
  我高兴地说:“请关心教育事业!”
  大伙都愣住了。一会,程军说:“干什么哩?”
  “喝最后一杯酒哩!”我说。
  程军说什么也不同意,要求周红修改规则。
  周红说:“我四张纸条写。必须不要重复刚才的意思。”
  我又补充道:“必须不是一己之私事。”
  写好后,周红先亮了出来:“调工作。”
  “作废,本司令宣布。”
  “这不是私事,”周红激动道,“我调工作出于贡献社会……”
  “那么,重来吧!写在反面。”冰南道,“程军你要注意呀,可别写成‘准老婆五个月产假!’”
  四张纸条依次是——
  “救救孩子!”
  “加强学生思想教育!”
  “努力育好新人!”
  “塑造娃娃!”
  “绝啦,干杯!”我端起了酒杯。
  程军,周红,冰南也都端起杯来。
  “干!”四杯相撞在一起。
  ……
  两点钟后,我和冰南回到了我那儿。两人都辗转难眠。我想了很多,很多……想起了芬,想起了她说的话。是啊,应记住这个日子——这个不寻常的日子。

九、斯人独憔悴(1)
教师节那天,教委去川里给姚老师送镜。
  黄主任推出摩托说:“姚老师提前退休,呆在家里寂寞。我们今天去热闹热闹,他家里今日杀了羊!”
  黄主任捎我,丁会计捎冰南,四人向阳台川而去。
  从川里上来,已拉亮了灯。我便抓起人大版的《考研英语指要》拼命“啃”起来,不想却有人敲起了门。是周红,他在房子里转着,久久不走。我便问:“中学陈老师你熟吗?”
  “熟着哩。他是我表弟的班主任。我舅家里很贫,我经常去问我表弟的学习,指望他能上个学。这样,就和陈老师认识了。他这人,最爱说‘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想展开论述一下’。关于他本人我也想展开论述一下……”
  “你表弟成绩怎样?”我打着岔。
  “还可以,全级第一。不过,今年初三了,挺重要。我打算……”
  “程军妻子请产假的事具体情况你清楚吗?”
  “他领了‘独生子女证’,本来可请假5个月,可是……”
  “你调工作的事怎么啦?”想不到他今天这么健谈,我就故意问。
  “这没啥说的。”他难为情起来。
  我觉得不该这样对待朋友,便说:“那你挑‘有啥说的’说。”
  他却更加为难起来,手搔着头,脸上像在冒汗,半天才说:“你看,咱俩关系铁不铁?”
  “咱俩是铁哥们!”
  “你最近有钱吗?”
  “哎呦,老哥我干着呢,”我实话实说,“路亮走时,你没见我家逼得那个劲。我现在是负债累累,最怕人讨债,哪有钱‘支援’你哩?”
  “噢,那算啦,那算啦!你复习。”
  他走了。
  我便复习起来。
  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芬,自她走后,我觉得心里很空,很空,感到房子好大,好大,望着校园,我觉着好空,好大。我很少上街,即便走上街头,也感到街上空空如也。…想不到,芬在我心里如此之重!我身体渐渐虚弱下去,真正心力交瘁起来,我以为学习负荷太重,便增加了休息时间。不想,每每却难以入睡,即使偶尔睡着,也是梦境连篇。我用增加营养的办法调理,可我没食欲……我常常想着…想着芬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想她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想我,或者去看《宋庆铃传》,或者在给我写信……这样想着,我时常要愣半天。
  种麦收秋假放了十天,我回到家,家里人却将我支走,要我到学校好好复习。这天早上,我便来到学校。我多么渴望此时芬能在校门或房门前等我啊。可是,等待我的是失望。我打开房门,目光在地上搜寻着,但什么也没有…看来,风窗是白开啦。我多失望啊!
  这个“狠心贼”!我心里怨恨着芬,拿起书看。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便骑着车子向街当中邮所走去。街道里没有几个人,两旁的店铺一律“铁将军霸门”。我疑心邮所没人,出乎意料,“蒋所长”却端坐在门外,边吃麻子,边朝街上张望着。
  走近了,我俩同时互问着:“怎么没种麦?”
  “干得很!”俩人又几乎同时答着。
  “咱俩怎么长一个脑子?”我笑道。
  “哪里哪里,我哪能与你相比?”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麻子给我,“是不是来取信?”
  “是啊,知我者莫如蒋所长!”
  说话时已进到邮所。
  “叫我‘室长’算啦。你看这间房子,前半截工作室,后半截灶房,我全掌着哩!我既是邮递员,又是炊事员,我权大不大?”
  “你权这么大,一个人掌全镇的邮递业务,为啥不买个摩托,也好便利工作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九、斯人独憔悴(2)
“不行啊!——没你的信。最近怎不见你发稿子?中学这一阶段发稿子的人多,程军还发着了一篇哩!”
  “我不行了,写不出来。奥,你忙,你忙……”
  “我不忙,怪闲的!再坐会儿吧……”
  ……
  校园好空好大,一群麻雀在厕所门口聒噪着。我强迫自己,硬是看了一上午书。不觉中,肚子“咕咕”作响,一看表,已是三点半。
  外面馆子关着门,我在王老五那儿买回了两袋方便面煮在电炉子上,又想到应该找几只辣子来刺激刺激这“麻木”的神经,便转身出门。刚迈出门槛,我就想到钥匙搁在了桌子上,回头看时门已经带上了。我慌了:一千二百瓦的电炉子还插着,炒勺里的水很快就会被熬干,接下来就是……糟了!这门事出名难开的,非得用钥匙呀,可另一只钥匙却放在家中!家离这里还有30里路。
  幸好,只因一时“麻木”,车子尚未被同关“禁闭”。我骑起车子,飞一般出了校门。
  “没气了,车子没气了!”王老五老远便喊着,见我没理睬,他又说,“我这有气管子哩……”
  我才停了车子,他拿着气管走来,摸了摸车胎,说:“晒坏了!我打上气,你把气管捎在捎货架上……”
  柏油路上,顺路摊满了农民收割回来的糜子,车子怎么也骑不快。我不知打了多少次气,总算到了家。
  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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