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 by流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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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 by流玥-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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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到底要不要遵循随侍的规矩将衣衫全部除去,风在暗地里很是挣扎了一番。其实与普通随侍相比,族长随侍的责任更多是协助族长处理族务,毕竟一族之长绝不会缺乏排解欲望的优秀人选。
 风是自小接受的随侍训练。注定了属于族长的身体,程家自是不容他人随意触碰。因此风虽已成年,情欲上却仍是青涩的。再加上程家一直认为凭借风出色的品貌,这方面的技巧就算稍微欠缺也应无妨,所以给风安排的训练自然也就有所偏颇。而那些纸上谈兵的情色教育,在这个时候显然无法带给风更多的自信。想到轮烜曾经那么干脆的拒绝他的侍奉,风挣扎再三,却还是依照轮烜的命令,仅仅将外衫除去,生怕自己擅作主张扫了轮烜的兴致。
 轮烜并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风的心中早已转了这许多念头。如今让风的情态勾出一丝绮念,他不禁挑着邪气的笑容,似真似假的逗弄道:“只是一件外衫就需要这么久么?如果我要你把全部衣服都脱下来,岂不是我们所有时间都要看你脱衣服了?”
 轮烜的话自然是随兴的调笑,但听到风的耳中无疑是种鼓励。他连忙将脱下的衣衫放到一旁,几步来到床边,规规矩矩的在床角的地板处跪下。
 “爷,需要我把衣服都脱掉么?猫儿保证会很快脱完……”略微将衣襟扯散,袒露出平滑的肩膀和细致的锁骨,风强忍着羞赧轻声说道。他仍记得轮烜曾允诺,等到自己真的想要的时候,便可以冲他试验自己的诱惑力。现在或许不是个好时机,但不论是不是一时冲动,风还是强迫自己开口了。
 风的谨慎一直是轮烜赞同并欣赏的,就像他明知道房间里设置了隔音禁制,仍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名字一般。但此刻风的话语却绵软得像是一团沾了明油的丝锻,将轮烜心底那原已有些不稳的火焰彻底的撩拨起来。
 “用不着!比较起看别人脱,我更喜欢亲自动手。”轮烜口中说得暧昧,心底却是一凛。
 从初识人事至今,轮烜并未缺少过排遣欲望的对象。然而早已将谨慎和自制浸入骨髓的轮烜,即便是最为销魂的身体,也不能令他生出丝毫的留恋与贪图。可如今胸腹间燎烧的心火却令他不自觉的焦躁起来。弯下腰,轮烜一把揪住风薄薄的内衫,用力将他拖上床来,然后毫不怜惜的丢在床头。
 “不过我不会动 ,所以你立刻给我乖乖的坐好!”身体里燎烧的欲望正催促着他寻求一个发泄的管道,被轮烜刻意压制下去的焦躁,不甘的在他四肢百骸间流窜,他的眸光不由得愈发冷戾。由于笃定床上柔软的被褥不会让风受到伤害,轮烜并没有收敛手上的力度,但他很快就发现狼狈跌坐在床上的风,低垂的脸上掠过的竟是那么深重的羞辱和自嘲。
 他骄傲而美丽的猫儿怎么了?
 “是猫儿不识进退,请爷责罚。”即使是这样卑贱的恳求了,却还是不行呢。风深深的伏低了身子,试图掩盖起自己的狼狈和不堪。撑着身体的两手死死的攥握成拳,可再怎么控制仍然轻微的颤抖着。
 罚个鬼!轮烜伸手扣住风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果不其然,那双闪烁着瑰丽紫芒的清透眼瞳此刻却装满了自嘲与颓丧。
 “只是摔了一下便伤到你了么?”淡淡的丢了个问题过去,轮烜不解的皱起了眉。自知方才将他甩跌在床榻之上的力道不可能伤到任何人。见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轮烜终于不耐的甩开手,生硬的开口道:“有话最好直接说。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猜别人的心思,如果誓言将一切都交给我的猫儿也让我猜的话,你与旁人又有什么不同?”
 这话对风来说显然是太重了,但轮烜却丝毫不觉后悔。随侍誓约的严苛,让轮烜平生第一次有了可以信任某一个人的感觉。虽然这一切仅仅来源于对随侍誓约的信赖,但轮烜对风的态度不自觉的便带了纵容和宠溺,如今看风的样子,倒像是自己的纵容出错了!
 “爷,猫儿……”
 “话不说清楚,以后就别叫我爷了。”轮烜冷冷的张口。让他看不通透的随侍,对他而言什么意义也没有。
 话一入耳,风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渊。那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血肉筋骨统统剥离开来。本以为就算身子族长看不上眼,自己总还能派上别的用场。如今便是跟在他身边也成了奢望了么?细想想族中那些被丢弃的随侍都是个什么下场,风的耳畔轰轰作响,脑海中只剩下如潮水般翻涌的血红和近乎灭顶的绝望。
 “……爷不要猫儿了么?猫儿知道自己资质粗陋又不通人事,不配侍奉爷,以后万不敢再心存奢望,擅自冒犯。要如何责罚猫儿都甘心领受,只求爷给猫儿一个机会……”
 “你先等等!”风惶急的申诉尚未说完,轮烜眉头早已紧紧锁住。
 “你的意思是,你他妈的发神经只是因为我不打算在这档口要你?”这样混账的原因,风若敢说是,保不齐自己先一巴掌照他脑袋呼过去。
 “爷,求你……”是这个字风他当然是不敢说的,不过轮烜看风一脸的怔愣悲伤,摆明了就是个认字。
 “真……他妈的……”轮烜不由喃喃的咒骂。这叫什么事?有闲功夫的时候,自己顾忌他的想法,不愿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勉强了他,谁知等到自己终于明白这只猫儿更希望跟自己弄个名副其实的时候,自己竟他妈的没闲功夫了!所谓自作自受也就这样子了吧?
 叹了口气,轮烜略俯身将风一把拉扣到怀中,捉住他的手干脆的按到了自己下腹之上。这样几乎可以称之为粗鲁或是猥亵的动作瞬间让风僵硬了肢体,但他随即便感觉到了轮烜单薄衣料下那令人心慌意乱的悸动。
 “爷……”风好似木偶般硬挺着筋骨坐在轮烜身边,既不敢移动自己的手掌,也不敢当真将身体的重量偎靠过去,只是那如同被烈焰熏灼般火辣的感觉却由双颊一直向下延伸,再怎么也无法克制。
 看到风的窘迫,轮烜的眉目间不禁掺杂了几分邪气。揽在他腰间的手掌轻轻的抚弄,如同掌下当真是只因惊惧而颤抖的猫儿。直到他僵硬的肌肉渐软,轮烜才悠然说道:“多余的废话我也懒得同你说。你以为上了我的床之后,你还能若无其事的起身赶路,并与沙盗交手么?”
 风低垂的脑袋胡乱摇了摇,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轮烜可以理解风因为没有“实际操作”的经验而对自己的承受能力没有清醒的认识,但若胡思乱想到影响心境就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咬咬牙,轮烜将怀中温热的身体推开。风惶然抬头,依然有些许迷茫的眼瞳,在轮烜逐渐清冷的目光里迅速警醒。
 “猫儿损耗的术力不大,短时间便能补回,所以请先将警戒的部分交由猫儿负责。待爷恢复之后,猫儿再行调息不迟。”风脸上的红晕未褪,属于随侍的精干却已展露无遗。
 轮烜微微了笑,眼底终于浮上满意的光泽。侧头在风柔软的耳上轻轻咬上一口,轮烜在闭目调息之前,很有几分邪恶的低语道:“别以为今天的事就这么算 ,等正事办完,我们再来好好算账!” 
 
 第二十三章 救人(上下)
 
 事实证明浪费在风身上的时间并不太久,当罗金将自己的伤势打理妥当,抗着一个小包袱笑眯眯的来找他们的时候,两人的调息都已完美的结束。
 “没想到何兄弟的速度也不慢,怎么样,如今你的小猫儿还能赶路么?我们的时间可不等人。”看着罗金很有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轮烜不禁有些无奈。很明显轮烜将两名侍者遣走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不仅如此,对之前嘲笑他“办事速度”太快的事情,罗金似乎仍有些耿耿于怀。
 “我的猫儿就不劳罗大哥费心了,先说说你的计划,然后我们马上出发。”装作没听懂罗金的调侃,轮烜沉声道。
 罗金嘿嘿一笑,将肩头的包袱打开来放到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轮烜低头一看,包袱里的东西零七碎八的还不少,可没几样是他认识的。有五个不知道包着什么的油纸包,两个青瓷的小罐,十来个香包大小的棉布袋子,一张沾染了斑驳血渍的软皮等等……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轮烜口中询问,伸手便将那软皮抄了过来。待看清那软皮上的纹理,轮烜一双清冷的眼瞳内登时染起激越的火焰。
 没料到轮烜上来就将包袱中价值最高之物取去,罗金不由略略吃惊。软皮上所载的乃是曲家坳的大略地形和沙盗的防卫力量分布。为得到这些情报,罗金足足用了大半年时间,其间花费无数,更是折损了十余名好手。若不是沙盗手上的那张地图对冥塔荒漠的人来说太过珍贵,罗金是万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的。
 “就只有一些么?”轮烜扬了扬眉,显然软皮所载仍有不足之处。
 “你当沙盗的老窝是任人来去的市集么?”罗金叹了口气,道:“我敢说,整个冥塔荒漠没有谁能拿到比这还要详细的消息了。”
 轮烜愣了一下,随即淡笑道:“对不住,是我太过贪心了。”这张图罗金想必来之不易,虽然其侧重点多集中于库房卧房等地,明显是冲着地图去的,但对自己依然帮助甚大,若再行挑剔可就当真有些不通情理了。
 “无妨。”罗金微笑。“这里还有一些迷药之类的小玩意,你挑些合用的带上。我们是去救人的,相信何兄弟也没有和沙盗硬碰硬的打算。”
 轮烜哈哈一笑,便在罗金的介绍下逐一翻检起来。“果然都是些好东西!猫儿,过来看看,有用得上的便替我收着,千万莫要跟你罗大哥客气。”风会意的走到桌边,仔细了解了一下各种物件的用法之后,他便毫不客气的将整个包袱兜了起来。
 “猫儿谢谢罗大哥。”风紫芒闪烁的眼瞳内笑意盈然,脸上却是一贯的恭谨柔顺。
 罗金看在眼里不由张口结舌。虽说这些东西本就是拿来给轮烜他们选用的,但这两个人也忒不客气了。口中干咳两声,罗金无奈的开始与轮烜商定行动计划。至于那包东西……全当自己从未见过也就罢 。
 计划的主体自然是轮烜,因此两人仅仅粗略的商定了罗金的配合方法便立刻出发赶往曲家坳。抵达时天方擦黑。没等他们靠近坳口,便有约二十余名汉子迎将过来,他们便是罗金事先安排好的助力。这些人虽然都是低阶,却也个个神情机敏、身手矫健。相信只要不对上沙家兄弟,这些人都有一拼之力。
 依着罗金,众人应该等到夜深人静方才潜入,可明知黑衣就囚禁在不远处的轮烜却等不及了。何况夜深人静之时,沙盗防卫也更严密,反而容易坏事。此时坳内盗匪多半都在用餐,警戒松懈,自己一方能占的便宜就大多了。罗金虽有些犹豫,还是同意了轮烜的看法。他将与轮烜商定的计划安排给自己的人手,然后便随着众人悄悄潜入坳中。
 以地理条件而言,曲家坳无疑是个良好的聚居地。不但三面环山、气候宜人,而且内有数道山溪作为水源。肥沃的土质利于耕种,平坦的地势可令数百人安居。只可惜这么块山灵水秀的地方却让向以凶残著称的沙盗占了去,不禁令人扼腕。尤其是要在这么大一块地方找到关押黑衣的地方,更是让轮烜郁闷不已。
 轮烜知道自己和风对罗金最大的用处就是牵制沙盗中的高阶,以便罗金的人手趁机盗取地图,所以他便索性将坳口遇到的小状况都交给罗金的人手解决。但轮烜很清楚罗金的真正目的与自己不同,所以一旦顺利潜入曲家坳,轮烜便按先前与罗金商定的计划,与罗金等人分开来搜寻黑衣的下落。
 不能不说,轮烜的运气总是要比罗金好一些。刚与罗金他们分开不久,他与风两人便遇到了熟人。看着小院内那个独自喝着闷酒的俊秀脸孔,轮烜的眼角不由堆满了笑意。命风隐在暗处接应,轮烜自己却如青烟般贴伏到这人身旁。
 “猴子哥,让小弟陪你喝一杯如何?”话音未落,侯羽已是面色大变。一杯酒倒有大半杯都洒在了衣襟之上。
 “……你还是来了。”定了定神,侯羽平静的将残酒饮下。然后放下酒杯,稳稳的转身面对那张俊美到妖异的脸孔。他很清楚在这么短的距离里,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轮烜的对手,所以乍见轮烜的慌张在侯羽的身上没能持续得太久。
 “猴子哥知道我为什么来。” 轮烜笑眯眯的搭上侯羽的肩膀,鹰断所化短刀被新月朦胧的光辉笼上一层迷离的彩晕。
 “那个叫黑衣的当真只是你的同伴么?”侯羽突然问道。
 “什么意思?”轮烜没有马上回答,眯起眼内寒光闪烁。“难道他已经死了?”
 “当然没有!”侯羽心头一寒,连忙说道:“沙家兄弟打算将那个黑衣交给我们的大当家处置。大当家不喜欢废人,所以在交给大当家之前他最多是受些折辱,不会有太过残酷的境遇。我多问一句只是希望你答应,无论在那里看到什么都不能损我分毫。你我都是荒漠的毒草,这自然懂得规矩,不会坏你的事。”
 “一言为定!”冰冷的笑意绽开,轮烜干脆的答应。侯羽的性命对他来说没有价值,若是能顺利救出黑衣,他死不死实在无关紧要。
 见轮烜答应得爽快,侯羽也不啰唆,带着轮烜便朝关押之所走去。虽然侯羽的态度明确,轮烜依旧没让风现身,只用手势命他暗中尾随。一来是对侯羽的戒心未退,二来也是习惯了留上一手。侯羽在沙盗中的地位并不如他所说一般低下,一路上遇到警戒的队伍无不由他出面打发,可说是顺遂之至。不多时便来到了一间依山所建的茅屋之外。
 “有人没有?出来个会喘气的。”侯羽深吸了口气,稳住声音唤道。话音未落,一个黑瘦的汉子便推门而出。
 “呦,这不是侯大哥么?往日里这肮脏地方可盼不到大哥的影子,今个怎么有兴趣往这里来 ?”那黑瘦汉子笑得颇为谄媚,此人本就其貌不扬,如今更是平添了几分猥琐。
 “去!就许你们几个兔崽子寻开心,老子就不能带兄弟找乐子么?再说了,若不是因为身子骨玩虚你顶不住,你小子肯守在外面?”侯羽不屑的哼道。
 “嘿嘿……还是大哥您了解 。”那黑瘦汉子干笑了几声,一边侧身带路,一边陪着小心说道:“按理你大哥开了口,小弟 怎么着也得让大哥尽兴。只是有句不当说的,小弟明知不该也得跟大哥您交代一句。那个新抓来的是沙大哥给大当家留的,大当家的脾气秉性您是知道的,沾沾手固然没事,但您可不能来全套的。小弟一条小命还打算着多活些日子,您可别为难我。不过另外那个就随大哥的便了。就是玩死了也有小弟担待。”
 “那个人还没死么?”侯羽略感讶异的问道。
 “可不是。”黑瘦汉子撇了撇嘴,道:“大当家玩完了还活着的,这么多年也就他一个。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佩服他。反正大当家留下话来,只要他想活就给他个活的机会,不过得由着弟兄们折腾。活不下去也是他的事,反正在这个地方,想死绝对比想活容易。”
 那汉子一边和侯羽说着闲话,一边小心的打量紧跟在侯羽身后的轮烜。为了不引人注意,轮烜在跟侯羽过来时候特意在脸上抹了些灰,还撕了块衣襟把脸挡了挡。这种简单的伪装效果当然不怎么样,不过聊胜于无。反正有侯羽带着,除非遇上沙家兄弟,一般也没人敢直接上手把他脸上的布扯开。
 “我说侯大哥,这位大哥小弟看着可眼生,是新跟着大哥的么?”那汉子冲着轮烜抱了抱拳。
 侯羽嘿嘿一笑,侧过头,小声说道:“你小子不该问的别多问。别说老子不关照 ,老子今天带他来就是给你小子一个孝敬的机会。把他伺候好了,自然有你小子的好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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