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爷身边就那么几个信得过的人,二嫂走了,三爷走了,二爷跟了绵羊,四爷现在自己干,被洪爷逼的无路可退,一切都乱了。
“今天有个小姑娘对我说了一些很有趣的话,想听听吗……”
……
那人应该是不会说话,对着洪爷比着。
洪爷脑子里一直都是那些话,如果是真的,那这个人恐怕是早早就设下了这个套儿给自己钻。
“去把老四给我叫回来……”
四爷的脾气冲,就是因为脾气秉性和三爷差不多,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四爷和三爷是亲兄弟,反倒洪爷和三爷走的就不是那么的近,毕竟洪爷高高在上,可是他亲弟弟在下面拼死拼活的,一般人看着不像是和谐的兄弟。
老四最近闹的厉害,因为洪爷的打压,他更是要争一口气。
人找过去的时候,他在打扑克呢。
“不去,跟他说,以后他是他,我是我,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长……”
通知四爷的人无奈只能翻身回去。
四爷喜欢打扑克牌,以前跟三爷出去砍人之前还会来上两场呢。
“我说四爷,洪爷既然给了台阶,我们就下吧……”
四爷脖子一抬。
“凭什么?老子给他出生入死的,结果呢?闹得怀疑我,我跟了他一辈子现在还在下面,他高高在上哪里知道我们的苦?”
大家都知道四爷心里不痛快,也就没有在劝。
外面的风声很平静,倒是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突然刮起一阵风,呼呼的声音。
“你们打,我出去方便方便……”
四爷扔了手里的扑克牌开门就出去了,后面有人跟着他。
四爷今天是喝酒了,本来就事事不顺,被洪爷逼的进退两难,道上对他指手画脚的,不是他想欺师灭祖,是洪爷容不下他。
四爷想着,到底还是二哥聪明,早早就离开了,亲兄弟不过是那样,他是狗屁。
“四爷……”
四爷摆手。
“老子尿尿,你跟着干什么,后面站着……”
里面玩扑克的几个人还在说着。
“你们说四爷不会回去?”
“说不好,四爷现在是在等洪爷给他台阶好顺利下来,一切不好说啊……”
跟着四爷后面的那个人见他半天没有声音,喊了一句。
“四爷……?”
手里的烟头就要扔掉,不对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叫魂儿啊……”
四爷对着后面就吼了一声,那人摸摸鼻子,还好还好,他继续抽烟。
前面的人怎么出来的,四爷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吞噬了他全部的警觉。
“你……”四爷瞪大眼珠子,对方捂着他的嘴,然后一刀插下去,动作很麻利,扎的位置是要害。
后面的人觉得不对了,就是尿个尿,要不要用这么久的时间?
“四爷……”
“四爷……”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全部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
那个跟着四爷出去的人,指着倒在地上的人。
“不知道,刚才我还和四爷说话呢,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死了……”
四爷死的蹊跷,消息传出来,四爷手下的人都将矛头直指洪爷。
现在洪爷倒是有点相信了那个小姑娘的话,现在确实不是他出了问题就是绵羊,双方间间断断的出,隔着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
齐安将自己的身体抛进沙发里。
“真好,现在他们窝里反了……”
齐安是典型的幸灾乐祸,活该。
王斯羽看着齐安摇头。
“齐安,你知道嘛,我开始怀疑过你……
齐安嘴巴长成了一个鸡蛋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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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怀疑他?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齐安就知道这个女人没好事儿,果然,你看吧。
“嫂子,我是忠心的……”
王斯羽笑。
“当然不是你,是六月……“
齐安决定不再听了,这个女人就不停的把矛头顶在六月的身上,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嘛?
现在不是有句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这是何必呢?
本来还有点尊敬她了,原来也不过就是小心眼。
齐安站起身。
“齐安,你站着……”绵羊叫住齐安,齐安想,老大也不会跟嫂子一起开玩笑吧?
等着听绵羊说完,齐安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了。
“大哥,也许他是……
绵羊摇头。
“我丢过一次钱包我告诉过你是不是?”
齐安点头,是啊,那次老大出门就说丢了,他还纳闷呢,就在哪里怎么丢的。
“你嫂子也丢过东西是吧?”
齐安张着嘴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王斯羽冒险走这一步棋,是从那时候有人跟踪她开始。
就是那次她抱住祈连城开始,祈连城以为她是做给赵敏爸妈做的,替姐妹解围。
他说出来的时候王斯羽想,连城这么聪明?
可是祈连城一说出口,王斯羽就知道他是不知道的。
也休是她敏感,可是太过于形迹可疑了。
齐安觉得自己有点消化不了,他努力喝着水,将自己受到的震惊压下去,等等,有点晕。
齐安现在明白了,那时候绵羊为什么说她是军师,真他妈的神,这么复杂的情况,她都想得到,怎么想出来的?
王斯羽一开始没有想矛头对准别人,她想的也是四爷。
毕竟如果是四爷的进可攻退可守,外表憨厚的内心不见得憨厚。
可是后来一连串的事情,都将原来的设想推离了轨道,也可以说,是那个人自己将狐狸尾巴露出来给他们看的。
齐安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或者表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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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叵测啊,这话说的不假。
齐安乖乖的跟在王斯羽的后面,现在尾巴也不翘起来了,他现在变乖了,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
王斯羽之前不和齐安把话说明白,就是因为怕齐安冲动,可是齐安的反应却让王斯羽出乎意料,没有想象中的暴躁。
“齐安,你不觉得奇怪吗?”
齐安耸肩。
“二爷这个人不好说,不好摸,行事一向是比较奇怪,我倒是没有往哪个方面去想,可到底不是我们自己人……”
齐安淡淡的说着。
是二爷。
怎么猜出来的?
二爷说过他收养过一个女孩儿,是扒手,按照他所说的,这个孩子就算是然后改好了,可是她的手艺还在,毕竟哪个年轻被收养的。
王斯羽觉得二爷是个聪明的人,他打着要替洪爷和绵羊解忧的担子,他无时无刻都在帮着洪爷说话,也为绵羊出力。
可是几次出事儿的时候他是全部知道的,他甚至受了伤,保护绵羊受的伤,有些事儿除了他除了齐安别人不知道。
绵羊和王斯羽的关系,齐安不知道,所以他虽然接受,可是他心里对王斯羽有看法,可是二爷不。
他看见王斯羽的时候,就认定了王斯羽是绵羊的女人,为什么?
他调查过。
王斯羽那时候在书房偶然的一次瞎想,想着四爷的同时,洪爷和二爷都有怀疑的必要。
可是三爷毕竟是洪爷的亲弟弟,再狠的哥哥也不会故意引自己弟弟去的。
二嫂的行程二爷是肯定知道的,在那样的一个宴会上,二嫂离开,下面必定有人要清楚的知道她去了哪里。
所以绵羊跟二嫂分开之后,二嫂出事儿了。
金山死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闭上,熟人做的。
金山是汉子,不会因为一点疼而感觉到诧异,想必生前跟那个人说了什么,看见了那个人的脸,那个人以为金山死了,一切就算是完了,可是绵羊和金山生活一起那么多年,他对金山的表情太过于了解。
找到金山全部的身体时,齐安都没敢看,太可怕了,虽然是死,可是这种死,未免有些吓人。
绵羊是一手一脚将人埋进去的。
四爷的死,死之前也是看见了认识的人,所以他瞪大这眼睛,被人捅在要害处,一刀毙命,死不瞑目。
四爷和金山都认识的人是谁?
按道理来说,有了这些也不一定能证明,那个人就是二爷了。
事情还是要从上次洪爷约绵羊出去说起。
绵羊只带着贴身的人,洪爷也一样,齐安跟在王斯羽的身边没有去。
洪爷进来之后,两个人才开始谈,就有人破窗而入,看样子是要弄死洪爷,洪爷的感官角度,这个人必定是绵羊无疑,所以他指着绵羊。
洪爷的人和绵羊的都被调开了,不管这人是怎么把人调开的,他是一个高手。
如果没有齐安后来赶到,想必洪爷和绵羊都没有了。
绵羊出来的时候是故意给二爷方的风声,可是他没有想到,王斯羽会插手。
他要的是引诱二爷上钩,当看见齐安的那一刻,他彻底晃了。
可是某些事情已经开始露出了端倪。
六月小时候到十四五岁都是当扒手的,她手脚不干净,那样的人脾气是恨怪异的,她不可能低眉顺眼的去看别人的眼色,果然六月暴露了她的性格。
王斯羽处处找麻烦,这让六月很恼,六月顺手就偷了王斯羽的手表。
可是她没有想到,手表王斯羽为什么不带着,偏偏放在了包里,为的就是试探六月。
六月的手很快,王斯羽没有感觉,其实她也是在赌。
之前王斯羽也不看确定,六月就是二爷收养的那个孩子,可是六月没有白费王斯羽的希望,她偷了她的表。
如果说之前绵羊丢钱包那是巧合,那这次呢?
背后的男人 189
黑道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洪爷心思活动了,老四的死让他更为被动,这些年他都是在收兵的状态,也是走下坡路,现在老四这么一死,是彻底要拖垮他,多少人在后面说老四的死就是他干的,因为之前他一直在不断的逼迫老四。
洪爷想不明白,二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绵羊和王斯羽现在是拉关战,也许就只有这么一次了,看谁胜利到最后。
六月坐在里面,看着这位走进来的大嫂,冷笑。
“说说吧,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要听六月亲口说出来。
六月觉得这个女人太过于相信自己。
“你觉得是谁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王斯羽觉得像是六月这么镇定的人倒是少见,她是怎么知道今天找她来是谈这个的?
“能不能回答我,你怎么知道的?”
六月站起身,齐安将六月按着坐回去,六月耸肩,点燃了一根烟。
“大嫂?这个名称真他妈的令人恶心,我是故意拿你手表的怎么样?那是你欠我的,你没有来之前,你问问下面的人到底谁才是这个大嫂……”
六月故意的把王斯羽往别的地方去引诱。
王斯羽那么年轻,也没有在这个道上混过的经验,她不可能不猜疑的。
换成哪个女人都会在乎的,她就不信她不在乎。
六月一直在拿自己跟绵羊的事情刺激王斯羽,齐安看了一眼王斯羽,觉得她很狼狈,这么听着自己喜欢男人和别的女人的风流史,他如果是女人,估计他现在就疯了。
王斯羽比六月想象中的淡定,或者脸上根本就没有表情,六月像是一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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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斯羽你别装了,我告诉你,男人都是喜欢女人的,无论这个女人她是什么货色,你输给我了,你知道嘛?是我先拥有这个男人的,你不恨吗?呵呵,哎,我怎么说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估计会记着我一生一世吧……”
啪!
“你打我?”
齐安眼皮跳跳的,这样下去,估计场面会很难看。
怎么说来说去,说到这个上面了?
王斯羽觉得不对,有地方不对,等等。
六月一直在尖叫着,这和她平时给人的感觉完全的不同,她好像是在心里算计这什么。
王斯羽起身,看着齐安。
“去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齐安要往外面走,六月的音调拔高了起来,王斯羽操过一旁的烟灰缸照着六月的头顶就砸了过去。
六月头上都是血,她被打的有点懵。
“老实点,我现在不想弄花你的脸,二爷呢?”
六月心里一惊,她马上呵呵笑着,用手撑住头。
“怎么样,你还以为我和二爷有什么?我都不认识他,你们是不是神经病啊?”
王斯羽一把拉扯过六月的头发。
“我想你也许应该知道知道,我摔龙绰的时候,你还没出生的……”
齐安在下面问了一声,说是洪爷约大哥,大哥单身去的。
“我靠,你他妈的傻啊,他说自己去就自己去,你是干什么吃的……”
齐安头顶要生烟了,气死他了,这帮酒囊饭袋都是蠢货。
齐安跑回楼上。
“嫂子,大哥出去了,一个人……”
王斯羽现在明白了,难怪她这么淡定,行啊。
“去调人,现在赶紧去……”
六月还在骂着,不过王斯羽和齐安出去的时候她安静了。
六月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这个死三八到底用了多么大的力道?
她的五脏六肺都跟篡了位一样,好难受,好想吐。
绵羊对二爷心里早就有防范,洪爷让他出来,他不是没有想过,可他还是一个人去了。
洪爷说话算话,他也是一个人在里面。
绵羊推开门,看着洪爷背对着他坐着,他觉得有点怪。
“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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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后面马上洪爷的人就冲上来了。
“洪爷……”
有人从后面推了洪爷一把,洪爷躺在地上,死了。
“他杀了洪爷,砍死他……”
绵羊一边躲着,一边想,我靠,你要死要不要拉个垫背的?
你一个黑道大哥怎么死的这么容易啊?
你可以死,我不可以死啊,我到现在处男之身还没有献出去呢,我靠,我靠靠靠。
绵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过这招真狠,这么多人,估计他今天是出不去了。
绵羊拼了命的往前跑,后面追的人很多。
他一边跑一边掏出枪,可是子弹有几颗啊?
绵羊感到无力,他这次就不应该这么鲁莽,现在可好了。
我靠。
将枪摔在地上,他妈的,谁换了他的枪。
之前因为防备着二爷,所以他贴身的东西,除了王斯羽别人动不到,可是现在子弹出问题了,自然不是斯羽,那是谁?
绵羊推着旁边摆放着的废旧的木材,给自己创造一点时间。
三十几个人追他一个,绕是他在能跑,可是他也不是奥运冠军。
“砍死他……”绵羊的身上已经怪了彩,不知道谁的一刀捅进了他的大腿上,绵羊捂着肚子手里拿着砍刀,看着围住自己的一群人。
“老二,出来吧……”
他要的不就是这个?
他这么一喊,前面有些人不解。
“别做戏了,龙绰,你够狠,洪爷想跟你和解,可是你竟然杀了洪爷……”
绵羊呵呵笑着,是或者不是重要嘛?
现在话他们都说了,让他说狗屁啊?
绵羊手一松,将刀子扔到一边,他今天是肯定走不了了,斯羽啊,以后找个好人吧。
“动手吧……”
死有何惧?
齐安他们拉开车门,一帮人杀了过去,齐安都红眼睛了。
“我操……”
齐安是副将,齐安也是猛将,手里就拿着一把刀拿人当菜切。
谁挡砍谁,几个人将绵羊护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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