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春夜受阻跋扈专情】………
(bxzw。)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捧着从聂琛的抽屉里翻腾出来的《佛教小故事》细细研读。书很不错,白话,不象印象里的佛教著作那么生涩。很喜欢,有种淡定而悠远的智慧在里面。
于此同时,聂琛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稀里哗啦地翻看着肉欲横流的《龙虎豹》,男人活成他这样实在是太郁闷了。活蹦乱跳的女人就在隔壁,他还真成柳下惠了!心一横,啪啦一声将那本馋死人不偿命的色情杂志摔在墙壁上。光着屁股冲出卧房,对着颜如玉的房间大喊到:“颜如玉,出来!跟你说个事。”
“有屁快放,别指望我开门!”半夜三更,傻子才引狼入室呢。
只听对方哗啦一声扯下门上的封条,对着房间里叫嚣道:“就里面那破插销能挡住我?都是你那鸡汤害的!”说着话后退了几步,“我数十个数,开门!不然我可撞了!”
“大半夜的,你抽什么疯啊?”小丫头瞥了眼那只单薄的插销,无可奈何地穿起睡衣。门上原本有锁,但她料定对方有钥匙,那只插销还是她搬到这里之后专门安上的。
“一,二……”一丝不挂的聂琛俨然有点不耐烦了。别的事可以由着她,这事不行!说好了五一结婚,他就这么活生生地再憋半年?他又不是没开过荤的小男生!
小丫头一路骂骂咧咧下了地,满心不爽地拉开房门。霎时,忿忿嘟起的小嘴不自觉地变成O型:我的天……他……出来怎么不穿衣裳?尚未回过神,脚丫已经离了地,冷不防被赤身**的男人一把扛在肩膀上。“放开……讨厌……你干什么?”人已被“土匪”掠进了小屋,半真半假地踢打,只剩下两只笑眯眯的多啦A梦趴在廊上。
公婆都见过了,还有必要死守防线吗?春心,动摇了……
聂某人欲火焚身,顾不得多说话,集中注意力解除她身上的恼人赘物,“别闹……老实点……你愁死我了……”
“不要!你新婚之夜又跑了怎么办?”挣扎,但显然不似之前那般坚决。
“哎呀祖宗,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夜不归宿!”
“说话算数?”
“算数!”
“拉钩?”娇嗔地勾动小指。
“拉钩。”搭上她的尾指,“傻丫头,好好伺候我一宿不比拉钩管用啊?万一我要是上瘾了,到时候保准赶都赶不出去!”
“可是……”她真的有点害怕,据说……很疼啊。明显感觉到身体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仿佛已经迫不及待了。
聂琛埋头给予,全神贯注地将炽热的吻洒向女人丰腴而白皙的身体,“玉……太迷人……”舌尖坏坏地舔弄着嵌在脐窝里的夺目脐环,“以后别穿衣服了,穿什么都不如光着好看。”
颜如玉隐忍地轻哼出声,迷离中隐约听见隔壁呼啸的电话铃,“聂琛,我电话响了,不知是不是店里有事情?”
“完事回过去……”抬头瞄了一眼,对方已明显没了情绪。摩羯座真是这样吗?有了工作连上床都得让路?无奈于小女人眼中的一丝焦虑,落寞起身走向大屋,半分钟后将手机递进那双幸福的小手里,“给——这么晚了,哪个王八蛋乱打电话?”
瞄了一眼未接号码,“我们黄总。我得回一个。最近我们领导好像受了什么打击,看上去无精打采,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全然不知自己就是害人不浅的罪魁祸首,对方隔日就被林晚生单独叫去办公室一顿臭批!
“麻烦你抽空提醒他,下班时间不归他支配,尤其是晚上甭打电话。好在刚刚没捅进去,这要干到兴头上还不被他吓出毛病?”聂琛咬着看书时没抽完的半截香烟,咔吧一声点着了火。看了看表,妈的!也不怪人家,才九点多。
“嘘!”颜如玉手中的电话已经接通了,“黄总,这么晚,有什么急事吗?”
“小颜啊,后天你生日,放你一天假。明晚大家说要给你庆祝一下……”
颜如玉嘴上千恩万谢,心里却暗暗有些埋怨,就为这么点破事,把她的“性福时光”给搅和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滋润过了,难得那么好的气氛。
电话尚未挂断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结束通话后发现信息来自林晚生。因为号码在电话簿里早有存储,坐在身后的聂琛极不情愿地看到那刺眼的三个字,霎时绷起面孔,沉声质问:“玉,怎么回事?你不是跟那家伙说清楚了吗?怎么还有联系?”
“没了那种关系还可以做普通朋友,又没有深仇大恨,干嘛非得弄得老死不相往来呢?”听起来相当有道理,却只是个一厢情愿的理由。
聂琛强压怒火在她眼前树起一根手指,“最后一次,我让着你。今后跟那四眼儿不许再有任何来往!”
“为什么?”谎话编得太久,如果现在告诉对方她跟林某人原本只是普通朋友,对方会相信吗?
“你是我老婆!”暴躁而跋扈的理由。
“嫁给你就不能再有异性朋友了?”
“我早说过男女之间根本没有纯粹的友情。所以,不能!”bxzw。
………【第九十七章 婚恋决裂正面交锋】………
(bxzw。)“**!都什么年代了,你脑袋里哪儿来那么多封建残余?我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颜如玉气急败坏地披上睡服,一蹦三丈下了地。
“上哪儿去?”聂琛一把扯住玉藕似的胳膊死死将她挡在房里。
不问还好,被他一问反到来了火,扯着嗓门大嚷:“搬出去!”
“大半夜你发什么神经?想滚蛋明儿一早也不晚,没人拦你!”用力推搡,极其恶略的语气。
“等不了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放开!让我出去!”她不依不饶地死命撕扯,小心眼里以为这次对战关系到今后的命运。照这家伙的说法嫁给他不就等于被软禁了?不许交异性朋友,不许跟不三不四的女孩子来往。那她还跟谁来往?哪儿那么多大家闺秀啊?
“我算看出来,你不就舍不得那四眼田鸡吗?喜欢这会儿就找去,我不拦着你!”一时间醋意大发,成心提起敏感话题。
“找茬是吧?至少人家林晚生比你通情达理,没你那一脑袋封建残余!”颜如玉一心想挣脱对方的钳制,猛一低头,照着他手腕就是一口。
“哎呀!”猛力一甩,反射性地抽回胳膊,咣当一声踹开房门横眉怒目地放声大喝,“现在就滚!找你那通情达理的去!”被那没轻没重的‘白眼狼’咬疼了,抓起挂在门后的衣裳稀里哗啦地穿在身上。
颜如玉被自己的一句气话轻易逼到了绝路上。由于年龄太小,不知道在因为第三者吵架的时候万万不能把两个男人拉出来作比较。
结果明摆着,谁好找谁去!
小说里,不论女主角捅出什么娄子,男主角都会低三下四地哄顺讨好,再不济也是愤愤不平地将她圈禁在自己的领地,勒令其寸步不离。颜如玉以为那才是爱情!可眼前这位倒好,二话不说就让她滚蛋,他难道忘了她为了嫁给他已经跟家人决裂了吗?越想越委屈,憋着一口恶气抹着眼泪冲出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迅速换好了衣裳。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先搬去单位住,隔天再问个宿舍。
聂某人郁闷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狠狠抽着闷烟,一看见小丫头从卧房里拎出行李心里就已经后悔了。该死的,后天就是她的生日,说好了去拍结婚照的,因为一条见鬼的短信息居然搞成这个样子?就这么分手了?太冤了吧?又不是“捉奸在床”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可他心里的确憋着说不出的委屈,脑袋上仿佛压着顶天大的绿帽子。换做别的男人也就算了,那个姓林的可是她有实无名的“前夫”啊!
唉,得不偿失!
用力按灭了烟头,连忙起身追了上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大包,将她象死猪一样硬拖回客厅,“颜如玉,你给我坐下!随便说你几句就卷包儿走人了?咱说好了五一就结婚的,你以为是小破孩过家家?”
“我收你聘礼了吗?没有。有订婚仪式吗?也没有。那好,协议无效,不结了!你这种男人太可怕了,嫁给你不就等于跳火坑吗?姓聂的,咱俩的性格都太驴,不适合生活在一起。我想明白了,还是算了吧。”二十岁——鲜花刚刚绽放的时候。还没等看清楚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就要被某个男人据为己有。心中隐约暗藏着深深的遗憾,她就这样嫁了?爱情还没开始呢!
不安分的心里填满了轰轰烈烈,卿卿我我的言情小说。她和聂琛这样也算爱情吗?一个稀里糊涂,一个半死不活。终日没一句正经话,感觉还不如朋友呢!是的,他一句郑重的情话都没说过,仿佛除了上床心里就没有别的事情。
见鬼,这家伙离她的梦想太遥远了,也或许是她的期望值太高了?
也许两人之间根本就不是爱,她只是想要个遮风避雨的容身之所安定下来……
“玉,你真这么想吗?是一直觉得不合适,还是刚刚才发现的?”聂琛不由心生怨恨,这小丫头真把结婚当儿戏了!颤抖着双手再次拔出一支香烟,镇静片刻,点着了火。
“大概很久以前就觉得不合适。”不然在他头一次结婚之前她就应该争取的。
“那为什么答应嫁给我?拿我当傻小子耍乎呢?”抱怨,扬起一双愤怒的眼睛。
“不知道。可能是脑门儿一热。”心里总幻想听一段表白的情话,而现实让她再次失望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男人轻轻吐出一线烟雾,表情相当挫败。嗤笑,“呵,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呢!得,有你这句话,咱俩到此为止。”轻松,就象指尖轻轻弹下的烟灰。
“聂琛!问题在于你真心喜欢我吗?你说过一句暖人心话吗?你对我什么时候正经过?”温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我对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到吗?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呢?你觉得那样有意思吗?”问心无愧,自认自己从没欺骗过她的感情。他是真的付出了,不然又怎么会觉得痛呢?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他怎么就这么顽固不化?说几句好话哄她一下不就完了吗?
谁知对方一开口却再次打击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女人啊,我实在是弄不懂。你呀,呵,小丫头片子,不定性!你要求太高,你哥我这辈子也就这副德行了,伺候不了,还是学佛祖他老人家一个人凑合过吧。”这样没来由地被她伤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真跟她过一辈子还不被她折磨死?他该做的都做了,人家觉得不合适说明俩人没那个缘分,每天把“爱”挂在嘴上还是中国人吗?淡淡一笑,“找个好人嫁了吧……”bxzw。
………【第九十八章 诚邀旧爱接续余情】………
(bxzw。)颜如玉笑得凄凉,任由汹涌的泪水顺着眼角静静的流淌。拎起沙发边的旅行袋告别了那个差一点成了她丈夫的“坏人”,“走了。还是那句话,咱们俩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以后见面还是朋友。”
“废话!我是你哥,往后见面肯定不能绕着走。”忽然觉得,还是做朋友比较轻松,之前压在胸口的那份郁闷刹那间就消失了。为此聂琛更加坚信,他这样的男人不适合婚姻,自己对于谈情说爱远没有处朋友那么在行。
“但愿。”颜如玉不知该说什么,抹了把眼泪,转身就往门外走。
聂琛懒散起身,晃晃悠悠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我把钥匙留下,你不用搬,我搬。”不论如何这里还算个相对清静的地方,住在这里总好过跟一个宿舍同住的疯丫头们瞎掺和,“放心,我往后不会再骚扰你。你就当没我这个人,有事儿需要帮忙给我打电话。乖乖的,赶明儿找个好男人嫁了,等你结婚的那天收拾铺盖给我腾房子。”说着话放下钥匙,摘下挂在门口的棉袄披在身上。
就这么离开了?
不舍……
一个满脑袋春梦的小丫头太不适合他了。他需要的是老婆,不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婚姻是柴米油盐中的体贴宽慰,不是感天动地的言情小说。更重要的是,一场婚姻难以阻止青春的躁动,她骨子里并不愿意就此走进围城。形形色色的男人给了她太多的诱惑,谁说只有男人才是花心的?
“玉,临走前,我只有一句话要说:好好想想,如果我身边有一个象林晚生那样的女性朋友你能容忍吗?”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淡淡一笑走出楼道,随手掩蔽了大门,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
如果只是朋友——她应该不会介意的?
而话到嘴边,连她自己都不信。她跟林晚生真的没有什么,比自来水还清白的关系怎么就碍着他了呢?望着窗外缓缓开出小区的车子,揉搓着红肿的眼睛在心里暗暗忏悔:也许她和林晚生并非自己认定的那么清白:她的手机是那个男人送的,长久以来自己从没交过一次电话费;两人在酒店开过房间,虽然对方是个极其克制的正人君子;而现在,她对他除了友情还多了几分感激,对方俨然就是她雾海迷航时的指路明灯。还有,不久之前对方提出过跟她交往,若不是提前许了聂琛她八成会答应的。
她敢说自己一点都不喜欢林晚生吗?这么说来的确是她负了聂琛。
哈呀,头疼,难道真要打电话让那姓聂的搬回来吗?
也许!一个人住大概会闷死。始终不肯承认自己舍不得聂琛,仿佛是怕一个人住孤单才会拨通对方电话。心里不停地咒骂:颜如玉,真丢脸啊!
聂琛刚出了巷口就听到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掏出来一看:不会吧?这么快就想通了?一脚刹车停在路边,伸手拢了拢头发,笑眯眯地接通了电话,“怎么了?这么快就有事要我帮忙?”
“其实……其实……你也用不着搬。我不习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你可以继续住在隔壁,有个朋友不容易觉得闷。”忽然意识到自己能够赖定的只有聂琛。虽说都是朋友,她总不能指望高高在上的林晚生无条件地填补她的寂寞!
“朋友?那是不是意味着我随时可以带别的女人回家?总这么憋着,我担心前列腺负担太大!”成心找茬刺激她。
“那就不用搬回来了!”女人大吼一声,啪啦一声挂断了电话。
咬着沙发上的靠枕哭得十分伤心,五分钟不到,耳边冷不防响起砰砰地砸门声,“玉,开门,我回来了!”
“不开!”
“你不是叫我搬回来吗?再不开门我可走了。”
“快滚!”
“神经病!那你刚才叫我回来干嘛?走了。”脚步声由近而远,直至没了声响。
小丫头这下可着急了,光着脚丫冲向门口,猛一拉门,只见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孔得意洋洋地恭候在那里,“怕我走就早点开门!”目光下移,轻撇嘴角,“跟你说了一百次别老光着脚在地上溜达,下次倒霉肚子疼别找我给你捂着!”
颜如玉傻呵呵地杵在冰凉的地板上,大张着嘴巴望着修长的背影:他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亲密到他对她的“大姨妈”了如指掌?知道具体的日子,知道她痛经,知道她每次肚子疼都象八爪鱼一样赖在他身上……
“嘿,想什么呢?”伺机在她宽阔的额前弹了个闷响。
“哎呀!你就不能轻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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