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想什么呢?”伺机在她宽阔的额前弹了个闷响。
“哎呀!你就不能轻点吗?”
“少装模作样的!有那么疼吗?”关闭了大门,客客气气地坐在沙发上,“怎么忽然想起叫我搬回来住?是认清自己的错误了,还是拉个时间充裕的老光棍陪你凑红火?”
“一个人住寂寞,找个喘气的一起住,仅此而已。”她刻意拿出一副淡漠而事故的语气。
“呵,你说的那是两口子!”因为寂寞,找个喘气的一起住,不是两口子是什么?俗话说:少来夫妻,老来伴。人活到七老八十,身边能有个喘气的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普通朋友!什么两口子?”没别的意思,只要每天能看他一眼就觉得无比安心。
“那算了!我还是走吧。万一哪天撞上你把男朋友带回家,那多尴尬啊?”
“只要你答应不带别的女人回来,我就坚决不让其他男人进家。”
“那就是说,我得在外边儿‘办完了事儿’才能回来。”不怀好意,成心气她。
“注意卫生,别把青楼楚馆的细菌带回来。以后我也学‘鸡头’他老婆,但凡你坐过的地方一律用84消毒!”肆意胡说八道,压根不理他那茬儿。
“咱小地方人,顶大了得个尖锐湿疣;你这种跟尖端人物走得近的小丫头才真叫危险。某些人今天莫斯科,明天新西兰,沾上了就是艾滋,我比你还吓得慌呢!消毒!绝对得消毒!”死活认准了她跟那个四眼田鸡不清不楚。bxzw。
………【第九十九章 未婚妻退货的戒指】………
(bxzw。)颜大小姐的二十大寿终于到了。恋爱告一段落,结婚照是铁定拍不成了。日上三竿,聂琛还赖在被窝里迟迟不起,忽听门外传来泼妇骂街似的大嚷,“姓聂的,你还起不起来了?不去照相也就罢了,连生日都不打算给我过了?”
“这才几点啊?不去拍照还起那么早干嘛?想着你的生日呢,不然这不年不节的我早就上班去了。”夸张地抻了个懒腰,长长打了个哈欠,“甭见外,进来吧,傻站在门外面干嘛?我这浑身上下还有哪个部分你没见过啊?”
就听咣当一声门被推开,颜如玉拉长了妆容精致的小脸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呼啦一声掀开被子,“起!你赶快给我起来!”
聂琛赶忙掩住被角,猛一翻身将整张被子裹在身上,“慢着慢着慢着,你这臭丫头可越来越没羞没臊了!知道我习惯裸睡,成心想用眼睛非礼我?”
“你身上还有哪个零部件我没见过?早就不值钱了!自以为是,我才懒得非礼你呢!”大咧咧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狠狠白了对方一眼。
“好家伙,还好没整出点夫妻之实,不然你这会儿八成看都懒得看我!我还以为只有男人才喜新厌旧呢,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成这样了?”说着话,抓起桌上的烟盒,拔出一支烟戳在嘴上,“看来保持‘贞操’还是挺重要的,我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大处男哪能那么轻易**呢?”
“得得得,快别恶心我了!说,今天怎么替我安排的?”随手将打火机丢了过去,飞扬跋扈的口气仿佛对方上辈子该她的。
“吃饭。地方你定!”聂琛猛一低头,乐呵呵地点着了火。
“还有呢?”按耐不住一脸期许。
“没了。咱D城除了吃饭还有啥高档娱乐?”
“洗澡,唱歌!”她恼横横地给对方提了个醒。
“你说的那都是色情场所!男人的天堂,你去哪儿干什么?”聂某人一脸淫笑,轻吐着烟圈,“别说是去享受特殊服务了,就是跟你并排作个足疗,我都觉得那钱白花了,连调戏一下足疗师的乐趣都被你剥夺了!”
“那也不能光吃顿饭就完事了!”心里稍稍有点醋意,但隐约觉得对方说的也有点道理。D城不比那些大城市,一没有音乐会,二没有画展,既没有哈根达斯,也没有星巴克。娱乐生活那叫一个单调,除了吃饭,仿佛还真没什么娱乐项目是适合女孩子们消费的。为什么偏偏生在十冬腊月呢?不然还可以到公园或者郊外转一转。
“要不然——我拉你去趟云冈吧。拜拜大佛,许个愿?”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比这个更有意义的事情。
“病得不轻!你就不能赶明年夏天带我去吗?这北风呼呼的,想活活把我冻死?”
“拜佛还管冬天夏天?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今儿不是你生日吗?我是为了让你讨个好兆头。不去拉倒,门票齁贵的,不去省了!”他鼻子一皱,一脸不耐烦地抱怨。就这臭丫头的态度,拜了也是白拜,一点虔诚心都没有!
“去!谁说不去了?大不了多穿点衣裳,为了痛宰你我愿意挨冻!”话音一落起身就往门外跑。
“哎,干嘛去?我刚打算**给你,你就抬屁股走人了?我这儿还有件生日礼物没送出去呢!”表情极其猥亵。
“你那‘伪处男’还是留给别人吧。我可不要!”小丫头猛一回身,一手扒着门框,探进半个脑袋。
“又胡思乱想了不是?礼物在这儿呢,‘处男’是附赠的。”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大红锦盒在她眼前晃了晃。
颜如玉立马象只幸福的小燕子一样飞了回去,“什么?戒指?”
“呵,算你占了点小便宜。本来是买给我未来媳妇的,结果那丫的把我给甩了。这么大号的戒指别的小妞也戴不了,凑合着送你当生日礼物吧。”打开锦盒,将提前买下的钻戒塞进她手里。
“拜托!请问钻石在哪里?”故意指着包镶款的订婚钻戒大声嘲讽。
“你当我是白痴?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结婚钻戒才买大个的呢!爪镶的,一克拉一上。”表情轻蔑,**裸的诱惑。
“听起来不错。”市侩的小脑袋里霎时充满了幻想。
聂琛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丫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呦!”
“咳咳,**员是打不垮的!少用糖衣炮弹轰炸我!”俏脸上大义凛然的表情不禁让人联想起英勇就义前的江雪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裴多菲他老人家早就把话说绝了,我才不会用金钱、爱情什么的把宝贵的自由埋葬了。嫁给你相当于签了卖身契,我可不想在**暴君的残酷压迫下生活!”bxzw。
………【第一百章 盛冬严寒佛窟许愿】………
(bxzw。)裹着从汽车后备箱里取出来的军大衣,冒着鬼哭狼嚎的西北风跨入了云冈石窟的山门。十冬腊月,基本没什么游人,看门老大爷的离奇目光活像是看见了怪兽。
聂琛怀抱着一把三尺长的高香,一边吸溜着鼻涕,一边说笑道:“咱还用进石窟里逐一参观吗?”
“观,干嘛不观,既来之则安之嘛!”仗着自己事先霸占了唯一一件军大衣,得意洋洋地叫嚣着。
“操他妈,你还叫人哪?赶紧把我大衣脱下来给我!”聂某人跳脚乱蹦,眼看就要被冻干巴了。
“是你建议我来的,现在冷了反到来怪我!少废话,先进石窟里面暖和暖和再说。”穿着高跟鞋一样能健步如飞,以百米冲线的速度窜进了石窟。
佛是一座山,山是一尊佛。洞窟里的石刻造像皆身高数丈,肩披璎珞。双目炯炯,神色祥和,“哥,总觉得云冈石窟里的佛像跟别处的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
“感觉上不一样,还是模样不一样?”他取下捂着耳朵的双手,合十参拜。甭说,有佛祖在的地方还真就比较背风。
“因为长得不一样,所以感觉不一样。总觉得别处的佛像特别慈祥,象老太太似的。这儿的不一样,都是体格健壮的帅小伙。”说来有点大不敬,把眼前身型魁伟的交脚弥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咱这石窟是北魏的,胡人凿出来的佛像长得肯定象胡人。中国的石刻造像到了龙门石窟就相对汉化了,这跟拓跋弘迁都,民族大融合有关。”
“呵,不错。没看出来,历史学得还不错!”
“小看我!咱好赖也在文科班混了N多年,想当年我还兼着历史科代表呢!”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她的后脑,“你不是文史状元吗?怎么连这点渊源都搞不清楚?”
“我可以把历史书一字不差地从头背到尾,书上没写的东西我就不知道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脑袋里装着的就是本教科书,不是历史。中国的上下五千年在我脑袋里就是无数个汉字,不是一张气势恢宏的卷轴长卷。”
“死读书,读死书,说的就是你这号的。”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现行的教育体制感到无奈。
“承认。老师指哪儿我打哪儿,所以才能顺利考上大学。”熟络地揽上他的肩膀,“我就奇怪了,你这么好使的脑袋为什么就偏偏考不上呢?”
往事不堪回首,凄惨一笑,“我们老师骂我有句经典:聂琛,我叫你读书,你偏要放猪!人家政治老师讲《辩证法》的时候,我忽然来了兴趣研究《老子》;人家讲《唯物论》我闲得没事乱翻《大藏经》。结果考试大纲上要求的一句也没记住,光记住一堆乱码七糟的闲书。”
“马爷爷和恩爷爷的《辩证唯物主义》就一点都吸引不了你?”诧异地眨了眨毛茸茸的大眼睛。
“吸引,当然吸引!但是我当时很困惑,政治教材为什么非要把马恩主义的经典理论展开为无数废话的长篇大论呢?捞干的不就完了嘛!弄那么多废话干吗?看佛祖他老人家多干脆啊?一句‘不可说’,概括了多少奥秘啊。还有老子的哲学,惜字如金,四两拨千斤,那叫一个高深!”聂琛从兜里摸出了烟,恍然发觉自己身在古迹石窟里,撇了撇嘴,无可奈何地揣了回去。
“可能是你悟性太高,我就不觉得经典标题下展开的那些是废话。不那么解释学生们能懂吗?即使解释了还有人看不懂呢!”
“得,再锵锵几句又该吵起来了!走,烧香去!”
一路参观了十几个洞窟,在云冈标志性的露天大佛前虔诚地磕了几个响头,烧了三株高香,心中许下了相当美好的愿望。
心愿已了,两人象短跑比赛似地扯开大步冲向孤零零停在山门外的AZDA。冻得上牙打下牙的聂某人率先冲上了汽车,小脸通红的颜如玉气喘吁吁地跟在身后,张牙舞爪地放肆大叫,“老不死的,这么大岁数了还跑这么快,跟兔子似的!”
一上车便脱掉大衣扔在后座上,哈着冻成了冰棍儿的小手说到,“中午得吃顿暖和的,”没等对方回答就狠狠剜了他一眼,“不吃火锅!得吃顿贵的!”
“呵呵,没说吃火锅。对了,刚才许什么愿了?来,偷偷告诉我。”捧起拔凉的小脸忙着将其捂热。
“关你屁事,凭什么告诉你?”习惯性地将双手揣进他的衣襟。两人从前一直如此亲密,即使在谈婚论嫁之前也是这样。
“不用说我也知道,八成是想赶紧找个好人嫁了!”
“切,我才没那么儿女情长呢!没有爱情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能没有人民币!”bxzw。
………【第百零一章 激情突发当街被抓】………
(bxzw。)“不吃火锅,还要吃暖和的?吃什么呢?”聂琛一边开车,嘴里一边磨叨,“要不然回家煮一锅挂面算了!”坏坏一笑,气死人不偿命。
“成心找别扭是吧?你就不能豁出去请我吃顿好的?我都饿一年了,就等着今天开斋呢!”生日,特别批准自己可以肆意享受美食。可话虽这样说,还是舍不得好容易得来的减肥成果。
“高档的饭菜吃了都不暖和。你见过哪个‘富可敌国’的户外作业,冻成咱俩这副熊样?”烟瘾一早就犯了,打开一线车窗,随手点着了火。
“关上,冷!”一把抢下他嘴里的烟,顺着窗口丢了出去。
“干什么?钱买的!你以为是大风刮来的?好在路上没车,就你这突然一下子不撞上才怪呢!”轻叹一声,无可奈何地关上车窗。邪了!他那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怎么一到了她面前就一点火气都没有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小皮羊一个,大概是上辈子欠她的!
“停车!动不动就骂我!”明明是她的不对,居然还理直气壮的。
“姑奶奶,我啥时候骂你了?连句抱怨的话都不能说,还有没有地方讲理啊?”
“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那么冷了。吃海鲜,就这么定了!”
“唐人海鲜,有卡,能打折!”
“聂琛,掐死你算了!”恶狠狠地将双手架在他的脖子上。
“哎呀,救命,救命!再不放手我可摸你咪咪了!”视线不高不低,正对上一对圆滚滚的花苞,眼晕,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连连吞了几口吐沫,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哪个老爷们儿天生就是没瘾的?
“流氓!”遭遇突袭,颜如玉仓皇大叫,一时间花容失色。对方狠狠一脚刹车,人已经在他怀里了,“嗯……讨厌……你干什么?”
没空说话了,双唇紧咬着她沁香的衣角将衬衣从腰间揪了出来。银光一闪,再次被脐窝间那颗晶亮的水钻刺激到了,飞扬跋扈地掀起凌乱的衣襟,砰得一声扯开胸衣前的弹扣——
樱花般的娇艳在正午的阳光下格外耀眼……
小丫头面色潮红,俨然已经吓傻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前却从没这么粗暴过。不!是从没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心急火燎的……
渐渐地,挣扎变成了顺应。她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攀附着男人坚强的身体,怯生生的迎合……
聂琛将整张俊脸埋进她的胸口,滑软的舌尖勾动着女人小巧的花蕊。欣喜地发觉她竟微弱的迎合——给他腾出一个最舒适的角度;一只发烫的小手覆着他迫切的坚挺。
“乖,要吗?”
“嗯……”逡巡地指尖划动着他腹底的拉链。**极度膨胀,热烈的让人窒息。
“不行,快起!操他妈,警察来了!”猛一抬头从倒车镜里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挺拔身影,迅速扶起身下的女人,仓皇打扫战场。见鬼!难得情绪到位,咋就偏偏把车停在了马路中央?还没进市区呢,这荒郊野外的小马路上哪儿来的警察?人不顺了喝他妈凉水都塞牙缝!出门没看黄历,跟上鬼了?
颜如玉做贼心虚,小手哆里哆嗦地扣着扣子,不时地转回头向阔步走来的警察大叔张望。倒霉!这家伙是刚看见他们俩,还是已经“关注”他们很久了?不会是被人偷窥了吧?
聂琛匆匆下了车,点头哈腰地跟警察叔叔解释了几句,佯称车子忽然在马路中间熄了火,总不能告诉人家他们俩在车里“那个”。警察叔叔还算客气,点了根烟朝车里瞄了一眼。颜如玉下意识地将小脸别向一边,活像是面对媒体突击暗访的三陪小姐。
大叔终于迈开蹒跚的步伐晃晃悠悠的走了,聂琛拉开车门躬身回到车里,一把揽过身旁的小女人,用甜死人不偿命的温柔轻声呢喃,“玉,咱吃完了饭继续,我觉得这项活动最有意义。”
“去你的!哪儿还有心情啊?刚刚可能被那个死警察偷看了!”
“不可能!甭忘了咱车上贴的可是‘禽兽牌’太阳膜。别说离得八丈远,就算他扒在上面也绝对看不清楚。咱家的东西能轻易拿出来见人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谄媚一笑,吮着她的耳垂温柔说到,“玉,说真的,是不是想了?怎么忽然之间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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