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概也是相似的东西。
“打开来看看?”
齐涵瞥我一眼:“能打开早就打开了,以前不说,这些年来我也试过许多办法,哥哥也找了不少古书看过,都没用,全打不开。”
“割开来呢?”
“千万不行。”齐涵吓一跳:“这种东西必然有打开的办法,硬来只会连里面的宝物一起毁掉。”
哪有那么严重。
不过我把圆筒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齐涵才算松了口气。
“走吧,去看看那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在这一点上,我们三个人倒是一样,他们也不肯再唤齐泰生为爹,而我也不觉得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有自己的父亲。
齐泰生和齐靖一个坐一个站,僵持在厅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里外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我们迈过门坎,齐泰生转过头来。
我印象中他是个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但是现在看来苍老多了。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道印痕,头也变得零星斑白。
“小涵,小笙……”
齐涵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
齐泰生脸上带着一点尴尬,不过他很会自己给自己圆场,埝了捻胡子:“你们都长大了,看到你们平安,为父也就放心了。”
我们能平安长大得多多感谢姨母青鸾夫人,和他可没有半点关系。
“这么些年来,我一直记挂你们。小靖打小就倔,我写了信来,他也从来不回……”
他真写了信来吗?我不知道。齐靖可从来没和我说过。
“行了,我们没那么多闲功夫听你说这些。你到底想来做什么的,别绕圈子,直说吧。”
齐靖还是沉不住气。
其实他即使不问这话,齐泰生再绕圈,最后还是会绕到正题上。
果然齐泰生神色一正:“我当然是为了你们的事情来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当年你母亲还在时,曾经与蒙岭的黄家订过亲事,还交换过信物。我来就是为了你的亲事。”
真有这事吗?
我看看齐涵,她显然也不知道。齐靖微微一怔,随即皱着眉头说:“什么黄家,我没听过,这门亲事我也不会认的。”
齐泰生也并不恼火急躁:“这的确是你母亲与你黄家伯母约定的亲事。黄家姑娘比你小两岁,也是出阁的年纪了。黄家来信催促,这事儿可不能再拖了。”
这其中肯定有诈。
我才不信齐泰生会为了这个特意跑来,就算他突然间天良迸,父爱横溢——那魏氏一行为什么跟来?难道也是为了给齐靖操办婚事来了?
我想,关键,多半还是在我怀中这只圆筒上面。
这样东西如果真有那么重要,齐家想要得回去也是很自然的。不管是结亲也好,做仇也好,总之,都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所用的手段。这亲事也有几分可能是真的,但即使是真的——齐泰生此行,必然没安好心。
多半他想骗。若是骗不成,说不定还要明偷暗抢。
父子,父女之间,变得如同宿世仇敌。
可是,这圆筒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呢?
看起来这东西也并不显旧,多半不是什么传了几代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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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啊咳。。。。
看来糖是一定要戒,必须的~~。。。
第四十九章 父子 二
第四十九章父子二
我们三个人如临大敌般严防死守,齐泰生一杯茶冲了又喝喝了又冲,都没有茶味儿了,还是只能悻悻而归。
“他肯定还会再来的。”
那是一定的。他们一行人在沙湖住了下来,漓珠师兄派了人来说,他们在沙湖四处打听,什么河啊沟啊湖啊的。沙湖镇就靠着湖的,镇子就是因此得名。这片湖很大,即使晴日里,湖面上都是烟波浩渺。在湖边住了几辈子靠打渔为生的人都说不清楚这湖的来历和渊源。
送走齐泰生,三兄妹关起门来,一起打量那支圆筒。
“这么些年来我查了好多办法,可是都不对头。”齐靖有些苦恼地说:“谁知道这里头究竟有什么玄妙?娘对我说过,这个东西的秘密只怕整个天下的人都想知道。”
齐涵托着腮叹了口气:“全天下的人都想要什么呢?”
靖说。
涵也凑上一句。
我想了想:“长生不老?”
齐靖点了一下头:“都有可能。”
三个人六只眼又汇集到圆筒上面。
也就是说,里面可能是一张藏宝图,一份什么隐秘世家留下来的秘信,或是一份能让人为之疯狂的武学秘籍。
有些话本小说里不也是这样说的么?前朝的皇帝、王爷,将军们总会留下一份巨大的财宝,要得到宝藏,必然有张藏宝图,众人为了此图抛头颅洒热血……
又或是,一个隐匿的不为人知的神秘世家,留下来一样信物。得到这件信物的人,一夜间就会成为人上人,拥有不可想象的势力,一呼百应……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份能让人成为绝顶高手,甚至成为什么仙侠人物的秘籍至宝。
这些东西,天下人只怕没个不想要的。
“可是,打不开它,一切都是枉然啊。”
“嗯,父亲……”我顿了下:“我是说,义父见多识广,也许他知道。要不,我们请教一下……”
齐靖和齐涵对望了一眼,一起冲我摇了摇头。
“小妹,不是我们对……义父他信不过。不过这东西事关重大……”
这不还是信不过么。
不过我也理解。这世上,永远不要奢望别人替你保守秘密。什么“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种话说了毫无意义,你自己都没有保守住秘密,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守口如瓶。
“啊,我还有事要找义父。姐姐,这个还是你收着吧。”
齐涵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转头对齐靖说:“哥,我觉得,小妹说的其实有道理。咱们三个能有多少见识,怕是一辈子对着它也堪不破其中的秘密。守财奴守着金山饿死,与其这样,不如去请教义父。”
齐靖也踌躇起来。
“比起其他人,义父应该还是更可信一点。”齐涵小声说:“说起来,幻术还能那样神奇。我和哥哥经过那番历练之后,不管是功力还是眼界都觉得和先前完全不同了。那幻境中的人使的剑法精妙,还有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我觉得,我以前对江湖的了解实在浅薄,真不知道世上的人居然能想出这么多的鬼域伎俩。幸好在幻境中先经历了,以后若是遇到,也有所防备,知道该怎么办。这样宝贵的东西书上看不来,别人也教不会,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明白,才能学会……”
齐靖最后也点了头。
我揣着圆筒去见父亲。
“这是什么?”
“是玉河的遗物。”我轻声说:“据说是样十分要紧的东西,可是却找不到打开的机关。”
父亲拿了起来,只看一眼就下了断定:“这是江湖上曾经十分有名的苏艺工的东西。”
苏艺工?我好象听说过。
“是很久之前的人了,有人说他是鲁班传人,能做出各种人们根本想象不到的东西来。据说,现在的京城的布局构图,还有皇城的建构,都是出自他手。”
“啊,我想起来了。那这个,该怎么打开呢?会不会,干脆就是封死的?”
“不会。此人的脾气怪诞,有一点是从不改变的。哪怕是要做一样再严密坚实的东西,他也非得留下一线空隙来,这人一生中从没有做过一件不留生路的事情,可惜最后下场不好。这样东西如果是他做的,那一定是有打开的方法。”
“可是,如何打开呢?”
父亲将圆筒前后左右的仔细察看过:“没有错,是他的手笔。这人一向自恃机巧过人,若是设出一个机关来,那解法必定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才觉满意。”
父亲把圆筒轻轻放下,轻声问:“你昨天晚上出去了?”
“啊…点了点头。
“和纪羽?”
又点了下头,终于把在肚里闷了半天的话说出来:“父亲,当年的事情,也许另有蹊跷。纪羽……还有,我自己,都不觉得那些事就是我做的。”
父亲怔了一下。
“父亲,即使我心有恶念,并且那些恶念从身上分了出来变成了另一个我,可是即使那样,我也不会对无怨无仇的人,甚至根本不认识的人痛下毒手。”
父亲微微愕然地看着我。
“父亲,昨天我是真很……难过。”我跳过了绝望这个词:“连你都那样说,我当时觉得万念俱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过来,难道这一次生命只是让我为曾经做过事懊悔和痛苦吗?”
“阿宁……”父亲的手抬起来一些,又放了回去。
我现在已经能平静地说出来自己想说的话。
不过,心里头却忽然冒出另一句话来。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
师公也。
“当年的事情,我还没有全部想起来。也许我永远也都想不起来了。可是,我相信我不是恶人,我没有为非作歹。”顿了一下,我又说:“我一定会彻底将事情弄清楚。若是我亏欠了旁人,我一定会补偿赎罪,若是旁人亏欠了我,那我也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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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有事,嫁时衣只能明天补更了。。。。
第五十章父女 一
第五十章父女一
这句话我说得又快又急,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等我一说完,才现自己最后一句几乎象是用力的呼喊出来一样。
我一喊完,屋里顿时静下来,静得甚至有些让人不安。我急促的喘气,觉得胸口憋得难受,脸上火辣辣的,眼睛酸胀。
过了有一会儿,父亲才出声。
“你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听他说下去。
“你小的时候,脾气倒是很爆的。后来越长大,就越喜欢把话往肚里藏了。心里想的什么,总是不说出来。”
是么?我印象不太深。
父亲的笑容有点苦涩,伸过手来,轻轻摸了下我的头。
“你说的没错。我原该比任何人都更相信你才是。”
“我不是……”我不是责怪他的意思。
可是,在我内心深处,也许……
也许我的确是失望,失望他没有相信我。
他是我的父亲,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从小他抚养我长大,我会的一切,都是他教给我的。
人们总说树高千尺,总须落叶归根。
父亲就象是那株大树,纵然这世上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父亲他……
他也应该相信他的女儿。
父亲眼中带着悲悯,轻声说:“对不起。”
不不,我不是想听他说这个。
可是象是有什么东西噎在喉咙里,我不出声音来。
“这句话我也一直想说而没说。”父亲的声音里透出许多东西来,让我除了心酸,还有隐约的恐惧。
是的,恐惧。
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从见到父亲的第一眼起,那种快乐就恍如海市蜃楼一样,我拼命地去确认,这一切并非幻境。
可是我仍然在害怕。
也许……我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么,只是我不肯承认,不愿正视。
父亲拿起了那枚圆筒,又仔细端详了一回。
“你仔细看过这个了么?”
“还没有。”我轻声说:“这个刚到我手中。”
不过我心里觉得有点希望,父亲这样说,难道是他看出什么来了?
可是,这东西大概已经过了许多人的手,人人都想探究出其中的秘密来。外表上真有什么不同,大概也早让人看出来了。父亲只是看了这么一刻,能比别人多看出什么东西来呢?
“这个东西,也许不是个信筒。”
“不是?”
可是,它的样子和我见过的一些信筒十分相似啊,大小相似,样式也差不多。不过一般的信筒总有一端能打开,或是直接在筒身上开缝,可以将里面的纸条布条东西扯出来。这个却是完全打不开的。
于是,得到这个东西的人,无一例外琢磨着怎么打开它,也许还有人想要把它劈开锯开,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这样做。
父亲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了,我们和齐泰生纠缠了整个上午,这会儿才现自己口干舌燥。
“也许这东西做成个信筒的样子,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在琢磨着怎么打开它。但如果它本来就不是一个信筒,而是当成别的用处呢?”
“不是信筒?那会是什么?”
父亲拿起那个圆筒来再仔细看看,然后递给了我。
“不要把它当成个装了东西的信筒,你觉得这个能做什么用?”
那用途可多了。
比如,可以做为一种信物。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功用。也可能……
父亲将那那圆筒竖了起来,在手里反弄颠倒转圜。
“也或许这是把钥匙。”
“钥匙?”
“好好收着吧,我想,这个定然有用处。”顿了一下,父亲说:“我想,今天或明天,该有位客人来了。”
我有些茫然:“谁?”
“巫真,我传了讯息给她。”
巫真——
这些日子我很少想起她来。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生,根本腾不出空来。
可是,我疑惑地看着父亲,叫巫真来做什么?难道父亲想一家团圆?
师公和雁三儿说起从前的事情来,对巫真并不客气。之所以没有撕破脸,不过是因为她还姓巫。巫真她自从嫁了人之后,就竭力的与巫这个姓氏撇清关系,一心只做夫家的人。
连师公后来为我的事情寻上她想请她帮忙,她也没有答应。
我不恨她。
只不过,我也没办法再把她当成我的姐妹,我的亲人。
“有些事,总要说开来。”
会有什么事,非得说清楚不可呢?
我不愿巫真再见到父亲。
这种别扭的心情就象小孩子一样。一切都是自己的才好,牢牢霸占住,不肯分一点给别人。
父亲是我的父亲。
而巫真,她早已经离开了我们,放弃了我们。
“对了,庄里今天来了客人?”
我顺口说:“对,齐泰生来了。”
父亲眼睛眯了一下:“齐笙的亲爹?”
和父亲说起过这人。
“你要喊他父亲么?”
这语气有点酸溜溜的,我有点诧异,看着父亲脸上明明就有一丝不舒服,还要作出大方的神情。
我忍着笑说:“我们三兄妹和他跟仇人一样,他这次来,应该为了这只信筒来的,恐怕还有别的目的。”
父亲还是有些悻悻然。
就象我不愿意把父亲分给别人一样,父亲也不愿把女儿分给别人。
这该怎么说?在同件事情上同样小气,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吗?
好吧,我们算扯平了,巫真让我疙瘩,可齐泰生又让父亲耿耿于怀。
我出了门就把这事儿跟师公讲,刚才憋笑憋得脸酸,现在总算可以痛痛快快的笑一回了。
“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小气。”我仔细回想前事,上辈子的我是不是也是这脾气?
“你和巫先生一直相依为命,父女情深,会这样想也不奇怪。”
是啊。
不过现在不一样。
我心里还多装了一个人。
我笑着看着师公,他轻轻咳嗽一声,转过脸去说:“新茶不错,我让人沏来你尝尝。”
都秋天了还什么新茶?
不过茶的确很香,淡淡的金黄色,明明是水,喝到嘴里却有如陈酒似的软滑,而且脸也微微热起来。
这叫茶不醉人人自醉吧。
“对了,”我把那只圆筒取出来给他看:“你瞧瞧这个东西,有什么眉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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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会晚一点更。。。。
第五十章 父女 二
第五十章父女二
我们头碰头在一起琢磨,也没弄出个子丑寅卯来,倒是把一盘子茶酥都给吃光了。完事儿看着空盘子,师公十分诧异,仿佛不相信把盘子清空他也有份。
我马上善解人意地说:“这点心吃多了,我晚上怕是吃不下饭了。”
师公看我一眼,没说什么。
嗯,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爱面子。
也许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