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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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我不说-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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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温和地一笑,看绿灯亮起,发动引擎,“时间还不算晚,明早没课的话,我们去喝杯咖啡。”
“我今天已经没办法睡了,再喝咖啡,那还有命吗?”刚才的事全落在他眼中,她索性不装坚强了。
肖白挑了挑眉,“没办法睡就不要睡了,我带你去一个通宵营业的会所,喝咖啡看电影,上次你可是扔了一把钱给我,我还收着呢,今晚找个机会花光它,如何?”
林蝶脸一红,嗔了一句:“那天。。。。。。那天心情不好。。。。。。。”教师节那晚,她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怨气,一点不留的全撒向了他,反应是有些过度。
“今天和一个帅哥共进晚餐,心情一定不错。”肖白本意是开玩笑的,但讲出口,语气竟有点酸溜溜的。
“别提了,是同事设了个套,我。。。。。。。”林蝶耸耸肩,不知如何形容,今晚反正有点逊,包括遇到肖白,还被他撞到与肖滨夫妻见面的一幕,都让她非常非常的窘。“我真的哪里都不想去,回学校吧,我只想。。。。。。一个人好好地呆着。”她苦涩地笑笑。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呆着。”肖白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幽幽地说了一句。
林蝶一愣。
结果,肖白把她带到了郊区一幢幽静的别墅,有星,有月,有花香树影,空气静悄悄,静得让你以为坠进了另一个时空。
有风掠过树梢,树桠轻轻地摇。
“这是我作曲、写歌的地方,没有几个人知道。在每张专辑出来之前,我一个人总会在这里呆上一两个月,象隐居一般。”肖白打开车门,伸出手,牵住林蝶,走进庭院,借着月光开了锁。
“别开灯。”林蝶忽然开口。
她已经很久没看到没有任何阻挡、直直地从窗外射进来的一室月光,那么澄净,那么撩人。客厅很大,一整墙的落地窗,原木的地板在月光下发出幽深的光泽,室内也没摆什么家俱,非常的宽敞,这样让人感觉月光就象是在屋子里笼了层轻纱一样。
林蝶屏住呼吸,脱了鞋走到窗前,痴痴地仰望着天空。突然,一首轻盈的钢琴曲在室内蔓延开来,她一怔,听着很耳熟,曲子是首名曲,只是弹奏者不太娴熟的手法,生涩的技巧,有些地方处理的不太好的硬伤,虽不伤大雅,但她还是听得出来了。
“为什么你会有。。。。。。我弹的曲子?”她缓缓转过身,不敢置信地问。
肖白轻轻一笑,抬起手,抚上了她的发,这个原本无心的动作却让林蝶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她恍恍惚惚的看着他,象被催了眠一般。
“喜欢就录下来了, 寂寞的时候听听,你的弹奏非常自然、干净,能让人宁静。”他用下巴蹭蹭她的额头,哑声说。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夸奖。”语音微微地颤抖,慢慢低下双眸,不敢对视那道深邃的视线。
她可怜的记忆清晰地跳出他曾经说过他对她没兴趣,因为他们之间的年龄悬殊太大。她也曾坚定地认为自己不是少女,不玩粉丝追偶像的游戏,可是人算总不比天算,三年来,被不少的男人追过,她都没动过心,可是却不知不觉中,她对一个只见了几次面的男人上了心,虽然她极力排斥,他却象在她心中烙了印,怎么抹也抹不去。但他却是她不能爱的人,哪方面都不能。所以她不要见到他对她的好,也不能被他打动,她要逃得一个非常安全的距离里,远远的。
“香槟还是啤酒?”肖白揽住她的腰,把她带离窗台。夜色浓重,月光浅淡,他没有发觉她脸上闪过的纠结。
“不,什么都不喝了。参观过你的工作室,我。。。。。。该回去了。”林蝶用尽力气抓住残存的冷静,不被他的温柔所蛊惑。
静夜沉沉,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带着令人蛊惑的魔力,丝丝缕缕将她缠绕。
肖白甩了甩头发,“不,时间还早,不急。这样的夜喝香槟比较好,等我一会!”他扭头要走。
“真的不要。。。。。。”穿着丝袜的脚站在地板上有点打滑,林蝶一个前倾,直直地跌向了肖白,肖白张开双臂接住了她。
林蝶挣扎,非常的羞窘,感觉自己象投怀送抱似的。肖白搁在她腰间的手臂却越来越紧,真实的体温是这么的摄魂,他凝视着她的眸光渐渐变深变沉。
林蝶听到肖白加重的呼吸,她倒吸一口凉气,无助地抬起头,夜色中,听到自己体内血液的流动声。“放。。。。。。。放开我。。。。。。。”
肖白看着她的眼睛,却没有动。
她如水的双瞳笼着一层湿湿的雾气,把他的心变成一块海绵,松软软,沉甸甸的。有种东西在其中,象一棵花的种子,被风刮进了他的心中,发了芽,生了根,长出叶,现在慢慢地开了花。
“林蝶,林蝶,林蝶。。。。。。。。”他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无限温柔的喊着。
香槟还没开,可他却觉得有些醉了。今夜,他不要她想到从前的男友,也不要她想着相亲的那个男人,眼中只能容下他,至于理由是什么,他还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样的抱着瑟瑟颤栗的小小身子,他的心出奇的幸福、宁静。
“不。。。。。。不。。。。。。”林蝶惶恐地摇着头,感到肖白的头在慢慢地靠近她的脸,她的身子发软,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不得不依俯在他怀中,听到他胸膛里心在急促地狂跳。
“就这样吧。。。。。。。”肖白笑了一声,然后,他做了一件也许已经想了很久很久的事情。他将手指插入她浓密的长发中,忽地,手微微用力,扶住她的脑后,一低头,含住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唇瓣。
他的身子密贴着她的,坚硬而灼热的触感直抵她的柔软,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引起一阵难言的颤栗。
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舌尖滑入她的唇,轻轻勾住她的舌,打了个旋,像要收回却又立刻弹上来,不轻不重,若即若离,像是一场耐心而折磨的邀请。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全部从林蝶的身上蒸发了,余下的只有满心的感官意识,他的手从毛衣的下面伸了进去,覆住她浑圆的胸前,她无措的双手也被他拉进了他的衬衫内,触摸到他滚烫的体温。全身每一个细胞在刹那间舒醒、活跃、狂乱不安地叫嚣,它们无声的呐喊汇成了狂潮,席卷着向她扑来,她站立不稳,在他的怀中微微喟叹,闭上了双眼。
肖白轻吼一声,突地抱起了她,向最近的房中走去。
窗外,一朵云飘过,月亮羞涩地钻了进去,夜色朦胧,漫上了树梢,漫上了窗台,漫上床头,漫上床上一对相叠的人影。
林蝶扔在客厅里的包包中,突然传来急促的手机铃声,只是谁还会听见呢?
此时,在舒樱破旧的公寓里,舒樱捧着肚子,疼得滚来滚去,握着手机的手一掌心都是密密的冷汗。


 











四十,寒风满袖(一)







天刚蒙蒙亮,四周有些暗,正是睡梦最酣之时,肖白突地感到身边的床一空,一股寒意钻进被中,他皱皱眉头,警觉地睁开眼。
微明的晨光中,林蝶背对着他,拾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急急地往身上穿,那动作很紧张却又很小心,唯恐发出半点声音,她不时还慌乱地回头瞥他一眼,只是室内还不太明亮,她看不到肖白已经醒了。
肖白放轻了呼吸,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吗。林蝶穿好了衣服,咬了咬唇,蹑手蹑脚地往房门走去,在房门前,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地把门打开,只拉到可以容纳一个身子的尺度,她“嗖”地一声跑了出去,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门外隐隐传来,接着,响起大门的开关声,一切恢复了安静。
肖白弯起嘴角,揉揉额角,不禁哑然失笑。
不用说,小丫头有点被吓住了,不敢面对这团凌乱,选择了逃之夭夭。这好象还是平生第一次,他被女人在早晨单独扔在床上。他没有觉得深受打击,反到让他的心头涌起一股特别的柔软的感觉。
他不是苦行僧,这些年,有过一两个交情不错的情人,男欢女爱,不谈感情,各取所需,彼此都有分寸,好则合,不好则分,不会拖泥带水。
林蝶这么大的女孩子,他向来不会交往的。她们还年轻,还有梦,对许多美好的事物都充满了憧憬。他这个四十岁的男人,已经给不起她们任何承诺。给不起,他就不惹,很严守这条底线。
现在,这条底线已经被突破了。
肖白不得不承认,林蝶是个例外。她一出现,他就履次地开始挑战自我了,放宽尺度。一把年纪的老男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四岁的小丫头玩恶作剧,喜欢看她被他逗得面红耳赤,有意无意和她说一些暧昧的话,让她恼怒、着急。
昨晚不是酒精作的怪,也不是月亮惹的祸,不是任何一个意外,那可能是他一直想做的却不敢想像的,在看到她和别人相亲、与前男友邂逅后,一种叫“妒忌”的陌生感觉成了一味催化剂,他以成熟男人的老到经验,把她带到了这里,结果,一切如他所愿。
那么个羞涩的小丫头,他以千般温柔、万种怜惜,让她在他的身下柔成了一汪秋水。
拥着那纤细的腰身,嗅着她清淡的发香,真的是一夜好眠。这可能只是他的感觉,林蝶会是什么想法呢?
她要他负责,还是要把这事甩甩头,当作一夜情处理过去呢?这两种答案,他都不想要。
他想要什么呢,他也说不清。
肖白耙耙头发,有一丝怅然地撑坐起,随意披了件衬衫下了床,走到窗户前,看到林蝶还站在路边四处张望地找车,外面树木颤动,草屑飞舞,偶尔经过的一两个行人都身穿厚厚的夹衣,从北方远到而来的寒流已经抵达上海。
林蝶一身轻薄的衣裙,在寒风中瑟瑟颤抖。肖白怔了一下,知道林蝶现在可能不愿看到他,但他顾不上那些,忙穿上几件衣衫,拿了车钥匙,就往外冲。
只那么几分钟,路边的林蝶已经不见了。
他感到脚下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他忙乱得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就出门了。
寒风呼呼地从身边刮过,鼓起一袖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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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很务实。
嫁个良人,就死心踏地随他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没遇到良人,那就想方设法的多赚点钱,让自己过得好点。宁曼曼是深谙此道的高手,她也不是没做过从良的梦,只是妙龄岁月时,所爱非人,莫名的成了人家的情妇,大把的青春岁月送给了别人,换来锦衣玉食,却改变不了被弃的命运,幸好那男人还有良心,给了她一大笔的青春损失费,衡山路上的“夜”就是其中之一。
她现在是过得不错,如果上帝偏爱,能让她吊到个金龟婿就更好了。詹安尼实在是个最佳的人选,宁曼曼在明示、暗示,甚至赤裸裸直白,次次碰壁之后,陡地醒悟,她已经不适合再做这样的白日梦了。
一醒悟,她就非常现实,从容地冷静分析,她和詹安尼只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鱼水之欢,关系也不明确,但现在分手是他提出来的,他所谓的送首饰,无非也是变相的给她一些补偿。
说穿了,在他的眼中,她不过是一个高级点的“鸡”。
既然他这样认为,那她就要有点“鸡”样,不必装淑女。
宁曼曼约詹安尼黄昏的时候在淮海路上的“通灵翠钻”专卖店前见面,这边有家意大利餐厅,牛排非常不错,她已经定位好了。分手不是世界末日,要让自己心情愉悦。
詹安尼很守约,宁曼曼娇笑地迎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他挑挑俊眉,不着痕迹地拂开,领先进了珠宝店。
宁曼曼心中暗道“道貌岸然,装什么假正经”,撇撇嘴,跟了上去。
她看中的是一款柏林电影节上,章子怡佩戴在脖颈上的一根项链,粉色的大颗粒宝石,配精细的扭曲白金细链,非常的华贵、高雅,价值当然也不菲。
宁曼曼好整以暇地盯着詹安尼,店员正在把项链的价码递给他,那可是个很大的六位数。詹安尼嘴角浮出一丝讥讽,指着旁边一款几万块的钻石手链说道:“我想这位女士可能更适合这一款。”
宁曼曼一下就黑了脸,想不到詹安尼会来这一手,羞恼地说道:“你既然付不起,当初就不要许下豪言,装什么款子,直接给现金不更好吗?”
詹安尼耸耸肩,“我是个款子,但不是怨大头。你只值那个价码,事实我已经高估你了。我以为你有自知之明的,我们之间又不是男女朋友、又不是情人,什么都不是,我这样做,是对你最大的尊重了,但你似乎不这样认为。”
宁曼曼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咬牙切齿,浑身发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詹安尼漠然地闭了闭眼,“那么这款手链你要吗?如果想要现金,我明天让秘书给你送到‘夜’那边也可以。”
这个男人可真不是一点精明,她算是踢到了墙角。她恨恨地瞪着他,“不,就这款手链。”至于现金,搞不好明天他又想出什么花招,人民币会贬值,珠宝不会。什么金龟,根本就是个小气巴拉的铁公鸡。
宁曼曼在心中把詹安尼千遍万遍地诅咒个不停,刚刚等待的那股激动劲早没了。再退后一步想,有总比没有好。她有过那么多露水情人,象詹安尼这样的可不算多。她一开始喜欢的不是他的钱,是他俊美结实的身子,说起来,也没吃多大的亏。
如此九曲回转,她郁闷的心情稍微好转了点。出了珠宝店,她指着不远处的意大利餐厅,“第二步,浪漫的烛光晚餐。”第三步,她今晚要不遗余力的再把他勾引上床,这样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詹安尼冰着个脸,面无表情地立在街头,受不了地斜睨着宁曼曼,搞不懂她哪来的好胃口。
“走呀,都已经让人家失望了一回,难不成你还要让人家失望第二回?今天可是最后的晚餐。”宁曼曼楚楚可怜的扬起娇媚的脸,语气嗲得人心都酥了。
詹安尼摇摇头,倾倾嘴角,“好,最后的晚餐。”
宁曼曼的脸瞬时笑成了一朵花,不怕死的粘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詹安尼是英国绅士,在大街上不会让一个女人太难堪,也就随了她,反正这也算不了什么。
对面街角的一家名品店内,夏心婷戴着墨镜,直直地盯着他们俩的身影,站成了一根木桩。
宁曼曼要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点了店中的招牌牛排,要了沙拉还有一些精致而又昂贵的菜。盯着一桌可以容纳几个人食量的盆盆碟碟,詹安尼冷笑,这女人今晚不是要分手,而是来敲诈的。心中不禁对她的看法轻了又轻。
宁曼曼点菜是带有一点恶意报复性质的,有钱就要有钱的样子,有些菜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看的,要摆谱就摆大一点。
整个用餐的辰光,宁曼曼心情非常不错,笑语不断,媚眼抛个不停,脚还不安分在桌下向詹安尼挑逗着极限。
换作平时,詹安尼顺水推舟,索性也就和她打情骂俏起来,今日不同,只觉这女人怎么看怎么个厌恶,抛开情感不同,纯生理发泄,他也没兴趣了。
宁曼曼试探了几回,见没收到效果,不觉意兴阑珊,心里有些怨愤。
这时,詹安尼的手机恰巧响了,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失陪!”说完,就步出餐厅,到走廊上接电话去了。
刚到走廊上,还没接听,手机戛然挂断了。他蹙起眉,翻看来电一看,是舒樱的号。詹安尼一怔,随即回拨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先听到一阵抽气声夹着几声痛楚的呻吟,然后舒樱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语句不太清晰,而且还是说的他听不懂的中文。
“鲍西娅。。。。。”他着急地对着话筒大吼。
那边突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詹安尼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他慌张地冲进餐厅,拿了外衣,说了声,“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不行,今晚不行。”宁曼曼腾地一把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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