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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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我不说-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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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安尼闷笑了一声,放下她的手,端起咖啡,吹起上面的泡沫,小口地抿着。
  “啊,还是伦敦的咖啡对我的胃口,你泡的的咖啡说实在的真不怎么样。鲍西娅,在你心里,洛飞有巴萨尼奥重吗?“
  “当然没有。“舒樱回答得很肯定。
  詹安尼爽朗地笑了,像天边陡然绽开的一丝阳光,炫目耀人。“当你是巴萨尼奥的妻子时,腹中还怀着小BABY,我都敢无耻地垂涎,现在,一个还没长大的洛飞,我又何必去在意呢?“
  舒樱有如石化了,僵僵地坐着。
  “鲍西娅,在远没资格爱你之前,我就处处以你的爱人自居。当我陪着你去产检,在手术室握着你的手时,在病房里睡在你的身边,在酒店我把你抱在怀里时,我脑中没有别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鲍西娅是我深爱的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对大年纪,人在哪里,我都爱她。离开李,不是不爱你,是因为我没有自信能胜过巴萨尼奥,我拍自己给不了你的幸福。但现在我有了,因为我知道鲍西娅也爱上了我,虽然她没有说过。“
  除了看着他,她再也不知做什么了。
  是的,她爱上了他,在看到他上了宁曼曼的车,从她面前扬长而去的那天,她发现她爱上了他,也许比那还早,只是她没发觉。
  那一幕,让她感到了心的抽痛,站在公车站台下,她哭了。
  看到他怀里抱着夏心婷,她知道她也会妒忌到无力、失措。
  若不爱他,怎会放任地让他一点点走近她的心里呢?
  她知道他从前的故事非常丰富,所以她只敢小心地一边看着他,谨慎地揣摩他的真实,不敢急切地回应他。
  他不让她乱猜疑,坚定地一步步走近。D市那一夜,不是夜景迷人,不是月色作怪,那是情感累积太久,破胸而出了。
  没有夏心婷的极端,她会带他去见洪逸宇,把自己的心敞开给他看。
  但命运和他们开了个玩笑。
  她把对他的满腔爱意生生又咽了回去。
  上天真会捉弄人,在她慢慢适应没有他的日子时,他突然又出现了。
  她怎么去相信他的话呢?
  咖啡喝完,他去上班,她去上学。她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他也不着急。
  晚上回到公寓,洛飞的琴房的灯已经亮着了。
  舒樱站在深浓的夜色了,琴音在薄雾中悠悠地飘荡。
  洛飞弹得是肖邦的《别离》。
  别离!她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
  琴声响了一夜。
  她也听了一夜。
  如痴如梦的听着,趴在初夏微凉的窗台上,什么也不能做。
  天一点一点地亮了。
  “舒樱!”洛飞第一次在早晨走上了她的卧室,脸色苍白,长发凌乱,满眼的血丝。
  她疲倦地看着他,不起说话也不想动。
  “你昨晚没有和我谈,我一直在等你。”洛飞输。
  透过清晨的雾,看不到对街的房子,但是她知道有一双眼睛正穿过晨雾,看向她。
  “我说什么呢?我也迷茫。原本我过得很快乐也很简单,可是老天收回了一切。我也学着坚强、独撑,老天又不让我如愿。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确定了。”
  “把以后交给我,我来确定。”洛飞蹲在她的面前。
  “洛飞,我们做朋友好吗?”她只有给他这些,不管有没有詹安尼。
  “我才不要做你的朋友。”他拒绝她向他伸去的手。“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浪子把?”
  “他不是浪子。”他是温暖她心的男人,也让她想去疼惜的一个男人。
  “我们都见过双方家长了,关系都正式定下来了,现在也在同居中,你不能不负责任。”洛飞咬牙切齿地说。
  树荫苦笑笑,“如果真的有一个责任来束缚我,也许我就不会这么矛盾了。洛飞,别赌气,我。。。。。。”
  “那我现在就把你变成我的责任。”洛飞抢白道,突然扑上前,狠狠地压制住舒樱,手狠扯着她的衣服。
  “不要,洛飞!”舒樱吓住了,忙推他。
  洛飞拉扯得更凶了,不一会,上身的棉质衬衫纽扣全部被扯落了,前襟一开,上身几乎半裸着。
  “啪!”舒樱慌慌地拢住衣服,一边抬手给了洛飞一个耳光。
  洛飞愕然愣住,呆呆地看着舒樱。两人僵持着,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对不起。”洛飞咬住唇,咬出了血,然后,他踉跄地转过身,跌跌撞撞地下了楼。
  “咣当”,大门紧紧地合上。
  舒樱捂住脸,失声痛哭。
  伤害洛飞是她不情愿的,可是爱情不是友情,她分得太清太清,一点都勉强不了。
  从那天起,洛飞再没回过公寓。有几个女生嘻嘻哈哈跑过来,把他的衣物收拾走了,后来,又来了几个搬运工人,“唉唷,唉唷,”地把钢琴抬起了。
  两个人的公寓突然变得空旷,舒樱住了几晚,把公寓退了,在牛津大学附近的老旧公寓楼中给自己重新找了个租处,象鸽子笼一般的大,但一个人住足矣。
  舒樱给洛华夫妇打了个越洋电话,谈了很久。
  一个月后,舒樱从学院回公寓,在楼下看到詹安尼搬着几箱东西往楼上走,他笑着和她招呼,告诉她,他恰巧租在她的隔壁。
  隔壁的邻居呀,经常来窜门,经常来蹭饭,经常来聊天。
  他工作非常的忙,还要经常出差。伦敦明明有豪宅,可他宁可开很久的车,往这边赶。
  一回来,他先奔的不是自己的公寓,而是她。他好本事的把她的公寓钥匙弄了一把来,今天放一叠公文,明早的牙刷剃须刀神奇地就出现在她的洗手间里,后来,她的沙发上哟了他的衬衫、领带,某一个月朗星稀的夏夜,隔壁邻居躺在她的床上,她睡在他的臂弯里。接着,他出现在她的学院里,和她的同学、导师混了个眼熟。有一天,他拉她去城里吃中餐,她一进去,发现餐桌边坐着詹安尼的父母。詹家朋非常意外儿子这次找的女友不是什么肉弹、波霸之类的妩媚女子,而是一个书卷味浓浓的,来自中国的小丫头,心里知道儿子开始定心了。而这样的媳妇,是他一直想都不敢想的,那一餐饭是吃得宾客皆欢。后来,有事没事,詹家朋举催着詹安尼带舒樱回家小住。某些小聚会,詹家朋也会非常认真地为客人们介绍舒樱。虽说名分未定,但那态度傻子也看的出。
  于是,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未婚夫,是伦敦有名的SAN集团的太子爷。一张网就这样层层叠叠张开了。
  詹安尼用商人的精明把一切变得理所当然,让她习惯他在身边,习惯屋子里留着他的气息,习惯房间里散落着他的东子,习惯每天在他的怀里睡去,习惯早晨在他的新吻中醒来,习惯他的家人,习惯他的生活圈,他也积极地融入她的生活,他让她习惯这一切,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把“爱”字挂在嘴边,他只用行动来表示,让舒樱知道他真的又能力给予她想要的一切了,让她安心。
  舒樱被这张情网席卷其中,她似乎渐渐地听到教堂的钟声正在悠悠敲响。
  可是一想到洛飞,她的心情就轻快不起来了。
  “鲍西娅,能跟你过一生,是上天的恩赐,也是我的幸运。”
  “鲍西娅,不管如何躲避,我们都知道,每过去一天,都是向死亡靠近一点,你就这样看着我们之间的幸福时光白白流逝吗?”
  “鲍西娅,我给你百分之一百的一颗心,你只要给我百分之三十,其他的你好好爱着巴萨尼奥,这样子,可以吗?”
  日子象流水一样,喘喘不断往前流。
  舒樱的硕士毕业在即,詹安尼有些沉不住气了,求婚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他现在的工作已经很有起色了,前两天,詹家朋刚刚委任他为各个公司的业绩总管,别听头衔不吓人,职务可是不轻。所有分公司的好与坏全在他的评定之上,这是在SAN集团类似于总经理这样的职位。詹家朋现在完完全全以他为荣,逢人便提到这个大器晚成的儿子,有些言下之意,想早点退下来,把SAN正式交给詹安尼。
  詹安尼出席社交场合越来越多,各种商业报刊、娱乐报刊的封面,经常是他的大﹣照片和报道,但不是绯闻、虽然有的是莺莺燕燕围在詹安尼的身边,他却是真的转了性,对待佳人们,止乎有礼,疏离自制。狗仔队们跟踪他几月,拍来拍去,就只拍到他与一名牛津大学的女生相拥的照片,而那位女生传说是未来的SAN女生人,这照片没等上报刊,就被詹安尼以高价买了去。
  詹安尼表现堪称完美男人了,却偏偏每次求婚就碰了壁。
  舒樱的毕业论文已经一稿通过,后面就是毕业答辩了,她已经和上海的地震一家所接洽过,研究所力邀她回国工作,她没有拒绝。
  “鲍西娅,难道你一定要我像巴萨尼奥那样离开你,你才在回忆里爱上我吗?”詹安尼挫败地问。
  舒樱没有争辩,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他突然很讨厌她平静淡雅的神情,像是脱尘出俗,对什么都不在意。第一次,他甩开了门,从她身边走开了。
  单方面的爱。没有人能有勇气坚持多久的。

  舒樱,到底有没有爱上他呢?或许爱他没有爱巴萨尼奥多?
  詹安尼狠狠地和一个过世的人吃起醋来,醋意还很大。
  月华如水,星夜寒重。
  欧洲的冬天来得真早,十一月才到,屋里不开暖气,就冷得不能入睡了。
  舒樱静静躺在床上,手轻轻地抚摸身边的另一侧床单,一点点的摸索,今夜,上面没有人,床单冰冰凉凉,她微微一笑。
  在逸宇刚离开的日子里,她一摸到身边空着的床单,就哭得接不上气来。对于有过心爱的人后又突然失去的人,长夜实在是个煎熬。后来,她只有抱着逸宇的骨灰盒,才能浅浅的睡着。逸宇下葬后,她要摸着逸宇送的项链,空落落的心才像有了个支持的点。
  奇怪的是,詹安尼一走进她的世界,她适应的很快。因为太快,常常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回忆。
  如果是回忆,一醒来后,发觉是空的,那样的悲伤,怎么承受?
  爱得太满,就怕失去,还不如不要拥有。
  这拥不拥有,由得了她作主码,詹安尼横冲直撞地塞进了她的生活,她的心,她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他。她对他的爱一天天地在加重,重得超过了她的想像,重的她感到害怕。
  詹安尼不是青梅竹马的洪逸宇,她有信心能牵手一辈子,他的世界是她陌生的,不为了解的,虽然詹家的门为她大开着,每一个人都非常在意她、尊重她,但她没有自信能胜任那样一个集团领导者的妻子,还有詹安尼能陪她多久呢?
  她更适合静静坐在研究室里,看书、搞研究,天气好的时候,去江边看看逸宇和baby。
  刻骨的相思在哪,她的家在哪。
  她和逸宇一样,喜欢上了上海。伦敦,只是她人生中一个暂停的站点。
  她无法承诺詹安尼什么,她只能保持沉默。
  去学院毕业答辩那天,舒樱在地铁里,看到车厢的电视中播放着新年音乐会的宣传片,在一群金发碧眼的面孔中,她看见了一张俊美的面容。宣传片里还特意把他介绍了下,称他为来自神秘东方的钢琴王子。
  长发如墨,俊眸似星,冷峻地站在钢琴边,笔挺的礼服衬托出一身的优雅。
  舒樱身边的几位女子不禁惊叫出声,“哇!真的好帅!”
  人总是在慢慢长大的,洛飞离开她之后,没有象上海那样自我抛弃,他反倒比以前更勤奋。
  她没有惊扰他,但一直注视着他。
  他是天生属于水银灯下的王者,身上的星光越来越灿烂。
  盯着屏幕上面无表情,目光冷然的洛飞,舒樱闭上眼,舒出一口气。
  毕业答辩结束,后天是毕业典礼,戴硕士帽,穿硕士袍,与同学们合影留念,然后就该回国。
  这是他们出国前就早早约定了。
  计划定不过人生的变化。
  舒樱在街角的便利店买了点三明治和水果,抱着纸袋往公寓走去。伦敦已经下过几场雪了,温度很低,带着手套的手指都冻得僵僵的。她不得不一会换一下手臂,把另一只手举到嘴边呵下热气。
  公寓的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门窗紧闭,她张看了一下,不是詹安尼的。詹安尼都两个晚上没有回来了,舒樱的心有点隐隐的刺痛。
  “恭喜毕业!”一束白色的长颈玫瑰递到她面前。
  舒樱大吃一惊,洛飞长腿一迈,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可以上去坐坐吗?”洛飞问。
  舒樱点点头,神情很是欢喜。洛飞终于肯理她了。
  “这公寓和我们当初租的可没办法比。”洛飞里里外外看了下,颇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假装没有看到屋子里的男性衣衫和梳洗用品。
  舒樱忙不迭的找了个水杯把花养上,又急急地给洛飞倒了杯茶。
  “别乱动,过来陪我坐一会,我晚上还有演出,马上就要去剧院排练。”洛飞拍着身边的沙发,说道。
  舒樱走过去,含笑的表情流露出欣慰。
  洛飞身上不再是以前那样阴阴冷冷的,他就是板着个脸,可是还遮不住外透的温和。
  “听说你要回国?”
  “你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她调侃地说。知道她住在哪,知道她今天毕业,知道她有回国。
  被一个人这样默默关注着,也是一种幸福。
  “我的事情,你偷窥得少吗?你不也是在我每次演出的时候,总坐在角落里看着我吗?”洛飞脸一红,反问道
  “我喜欢音乐,好不好?”那时,她怕她颓疲,总偷偷地关注着他。
  “我爱你,是真的!”
  房屋内突然安静下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不过,那已经过去了。”许久,洛飞才幽幽开口道,“我才不要一个只会读死书的女朋友呢,没滋味!”
  “对啊!”舒樱不好意思的挠下头发,“你现在的乐迷很多,有许多名门闺秀都喜欢你,开心把?”
  “当然开心。”洛飞瞪她一眼,看她一脸解脱的模样,真是越看越气。“你为什么不留在伦敦?
  “我不喜欢这里的雾。“舒樱说道。
  “那换一个城市,我陪你。“
  从前的宁曼曼,现在身边走马灯似的经过的名门闺秀和同行女子,洛飞更加意识到舒樱的可贵。舒樱不管是哭还是笑,是动还是静,你看着她,心就一片澄静,觉得牵着的那样的一双手,一辈子都嫌短。
  洪逸宇那样一个聪明俊朗的男子,从高中开始就甘愿为她束缚。詹安尼一个游戏人生的浪子,突然转性如一个深情男子,痴恋上她,。洛飞全明白了,因为他阅尽千帆,也只有她吸引住他的目光。
  洪逸宇何其辛运,因为相识得早,所以才得到她全部的爱。
  一个男人,凭着自身的魅力,可以拥有许多女人,可有一个女人的许多,你却永远无法得到,既使你优秀,即使你俊帅。
  舒樱轻笑了下,“比较而言,我还是喜欢上海。”
  洛飞抿下唇,深深凝视着她。“什么时候走?”
  “一周后吧,怎么,要送我吗?”
  “不送。”洛飞站起身,“我讨厌看到你离去的背影。”
  她怔住。
  他突然长臂一伸,把她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象在松山墓地里,被风吹得站立不住,他让她靠在肩头,手紧扣着她的腰。那时她感到洛飞的肩原来也这么宽啊。
  “舒樱,洪逸宇的影子完完全全遮住了你的心,你再也看不到别人了。我这样想,是在为你对我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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