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看来你娘子今天这泪是止步了了。”乐焕摇了摇头,说:“这神医都哭鼻子了,我少爷的病谁来治呀。。。。”
“谁。。。爱治。。呜。。。让。。。谁治。。去,反正。。。本神医。。。呜呜。。。是不会治了!”断断续续地将话讲完便扭头朝外走去。该死该死,我来这古代就是来受气的,呜呜。
“寒儿。。。”陈翊追出门,在走廊里一把将我抱住,直直地看着我,担心地问:“我。。。不会安慰人,刚刚说的话有没有伤到你。。。”
“我。。。”用力地推着他却始终推不开,便不再浪费力气。朝他闷闷地说:“你。。。你。。走开拉!”
他看着我不语,突然将我横抱起朝我们的房间走去。
“陈翊!”我低呼一声,大白天的,他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嘘,”他低低地笑了笑,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什么嘛,我也没说你会做什么啊。。。。
“寒儿。”进屋,他将我放下,取过我手中的手帕,细心地帮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今天可是有武林大会的,你不想去看看吗?”
“武林大会?”对啊,我下山不就是为了武林大会嘛。
他点了点头,走到床边,说:“我们从这边跳下去吧。”
我跟着走过去,嘟着嘴不理他,踮起脚尖看了看下面,这可是二楼啊,跳下去?有没有搞错,他以为我和他一样会乱飞啊。想着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他无辜地朝我眨眨眼,说:“我刚刚可没惹你哦。。。”
“你准备让我跳下去吗?”忍住哭,我带着浓浓的鼻音,不满地朝他吼着,声音却是软绵绵的。
他眼带笑意地朝我走来,轻轻地将我拥在怀里,没等我反应过来,人已落在了客栈外地上。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楼上的窗口,我刚刚是从那飞下来的诶。。。。哈哈,我也飞了一次了。
“看够了吗?看够了我们就走吧。”
我点了点头,又停住,皱起眉,说:“我们这样一声不响地走掉没事好吗?干嘛不跟他们打个招呼?”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着刮了下我的鼻梁,说:“他们不会让我们出来的,而且我刚刚顺便把门反锁了,他们估计只会觉得我们在房间里恩爱呢。”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你。。。。”我懊恼地垂下头,自己最近总是被压在下风状态,这样不行!想着抬起头,朝他展颜一笑,说:“走吧,带我去武林大会现场!”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眼底的笑意弥漫开来。他轻轻牵起我的手,笑道:“你果然很不同。。。”
你果然很不同。。。。
你果然很不同。。。。?
什么意思?我呆呆地任他牵着走,我们走的很慢,经过昨天的那条小溪的时候,他停了下,怔怔地望了眼那条清澈的小溪,却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拉着我的手慢慢地向前走着。
我一路上思考着他那句‘你果然不同’的含义,却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不同?哪里不同?又是怎样的不同?唉,都快被烦死了。怎么他的一句话对我的影响这么大?忽然,我发现心里最柔软的那处装了些东西。愕然地抬头看他,是他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天哪,怎么可以,真是太不小心了。
“寒儿?”陈翊停下来,皱眉看着我说:“怎么了?眼神怪怪的,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哦,没、没什么。”别扭地低下头,突然发现自己莫名的感觉,竟开始别扭起来了。喜欢?喜欢?这就是喜欢吗?没道理啊,我们在一起就吵,可是。。。。眼神注视着两人牵着的手,脸一下子红了,什么时候竟然那么自然地牵在一起了?天哪,怎么可以喜欢上这人妖,呜呜。。。。我早夭的初恋啊。。。
“寒儿你到底怎么了?”陈翊又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我说:“脸怎么这么红?怎么了?”
“没事没事,快走吧,别赶不上了。”该死的武林大会搞什么弄那么远。。。。
他点了点头,说:“这样走是肯定赶不上了,不然。。。。”
“不。。。不用了,我们走快点!”说着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地朝前冲去,有没有搞错,要是他用轻功抱着我走,我不要羞死啊!
“等等我,你认得路吗?”陈翊飞快地跟了上来,脸色还不是很好。
我尴尬地朝他笑了笑,便理也不理他地走着,而他就走在我身侧,不说话,连脸上常有的淡淡笑容都不见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到武林大会现场了,人还真多,一个大大的比武台旁边围着密密麻麻的人,旁边的小道上还有谢小商贩在吆喝着。比武台的前面有两排类似观众席的位置,个个都有大大的伞遮着,而坐在里面的人看上去就和别的来参加的江湖人不太同。
“他们是谁啊?”我指了指坐着的几个人,拉了拉陈翊的衣袖,好奇地问着。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的我尴尬地垂下头,才说:“各大帮派的帮主。”
“奥。”我点了点头,完了,刚刚那样好像惹火他了。。。。
“翊,小寒?”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欣喜地转身,朝那人笑道:“彦之!你怎么在这里?”
彦之朝我宠溺地笑了笑,说:“当来是来办事的。”
“哦。。。”肯定是人妖给他很多事做,他才这么忙,“我还以为你来参加武林大会呢。”
“傻丫头,我们是做官的,哪能参加这些。。。”他走上前摸了摸我的头,说:“几天不见,小寒愈发漂亮了呐。”
咦?会吗?还是那么肥呀。。。肯定是彦之在安慰我了,想着朝他笑着,说:“彦之就不要取笑小寒了,今天才有人说小寒丑呢。”说着努了努嘴,指指一边还在闹别扭的陈翊,说:“彦之你说他该不该打?”
“该,怎么可以欺负小寒呢?”彦之爽朗地笑了笑,说:“小寒来这里玩吗?”
“恩,水儿叫陈翊带小寒来玩的,我也没见过这个,所以就来啦。”亲昵地拉着他的衣袖,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哥,是不是他给你很多事做啊?”
彦之摇了摇头说:“小寒别管这些了,跟翊好好玩吧,我还有事做。”说着他看向陈翊道:“翊,帮我照顾好小寒。”
陈翊转过头看他,嘴角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眼里却寒冷如冰,他淡淡地说:“这么不放心,就带她走啊。”说完转身朝人群走去。
真是可恶的大沙猪,什么嘛,也不等下我,没风度!哼!朝他的背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对彦之说:“哥,我走啦,你自己小心点。”
“去吧。”他朝我温柔地笑了笑。
我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便转身去追那可恶的人妖,眼看前面那个一身象牙白的身子就在面前了,眼角却瞟到了一丝光亮,我看着那闪亮的东西离他愈来愈近,心猛地一抽,几乎是想也没想地挡在了他的身侧,然后,是撕心裂肺的疼,一点一点地弥漫开来,恍惚间,我看到了陈翊紧张又愤怒的表情。
“寒儿寒儿。。。。”绝望的呼喊声离我越来越远,感觉到脸上有水滴滴落,用力地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到,他在流泪吗?努力地牵起一丝决然的笑,“翊。。。。”用尽全力轻轻地唤了声,就再也没有力气了。
我要死了吗?为什么会这么的舍不得,身体没有了一点知觉,但灵魂抽离的感觉又是那么的清晰。
脑海里怎么会都是和人妖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美好的回忆,那淡淡的木兰花香,那似有若无的浅浅笑容,那眸子中闪耀的恶作剧光芒,还有那如天王贵宙般神秘的气息。。。。。。什么时候我将他刻在了灵魂深处,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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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凤篇:第十三章]
好疼,那种用针一根一根,一点一点刺进血肉里的疼,全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焚身般的难受,耳鼻又似乎是被什么掩埋住了,呼吸很不顺畅。
死了之后竟会如此的疼吗?疼得晕过去了又会被疼醒,然后就是这样反反复复的醒了晕,晕了醒。但是,眼睛却未曾能睁开,耳鼻似乎也没有了知觉。只朦胧中感觉到有一双熟悉的大手安抚着自己。身体疼的难以忍受了,心却为此而雀跃着。
不知道过来多久,身上的痛楚慢慢地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酥酥麻麻的感觉,似乎自己的身子被什么揉捏着。
“怎么还没醒?”
一个好听的女音传入耳中,努力地想睁开眼看看,可是眼皮却像千斤重般怎么睁也睁不开。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你要装死装到什么时候啊?”
好不讲理,我没有装死,可是身子感觉不是我的了,怎么动也动不了。。。。。难道。。。。难道我又穿越了?不。。。不要,我宁愿保留一丝孤魂去伴在他身边!
昏迷的时候我清醒地看到了灵魂上那深深的烙印,忘不了,忘不了啊!忘不了就不要忘,忘不了就努力地去争取。身体肥胖外貌丑陋又如何,一个现代人一个古人又如何,如果上苍让我走这遭就是为了遇见他,那么什么也不能阻止我!
可是。。。。可是如果我们两个阴阳相隔呢?如果。。。。如果我们之间阻隔着几千年的时空呢?如果是那样怎么办?翊。。。翊呵,你叫我如何忘却那手心熟悉的温度,如何忘记你绝美的容颜,如何放的下那灵魂的羁绊?
“小女娃,快醒醒了,哭什么哭啊。。。。”
哭?我竟流泪了吗?说话的是谁?冥界的孟婆或又是另外一具身体的什么人?
“唔。”疼,硬生生的疼,和一开始那种仿佛做了一场恶梦般的疼不一样,这次明显的是硬物撞击身体的疼痛!
轻轻地动了动,发现身体突然间轻盈了好多,怎么没那如铅重般的感觉了?尝试着睁开眼,眼睛被一下子的光亮刺的生生地疼。
“终于醒了。”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小心地缓缓睁开去看那说话的人。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身穿银白色锦衣的女子,头戴厚纱包着的斗笠。
“你是谁?”清亮的声音从我喉咙间逸出,我呆了下,怎么不是那脆脆的童音?
女子抓住我的手腕,把了把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略微地摇了摇头说:“这种毒都解不了还敢自称神医,小女娃,胆量不小啊。”
神医?这么说。。。。。“这里是哪?”陈翊呢?
她走到屋子中间的方桌边,捣鼓着一个药罐,淡淡地说:“这里是应凤国。”
“应凤国?”我皱起眉头,我不是在龙厥吗?怎么又在应凤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她,刚想问什么却被她止住了。
“你什么也别问,只要记住,以后你就是我应凤的皇上了。”一句她嘴里轻描淡写的话却重重地打击了我。
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应凤国,莫名其妙的女人,然后。。。。皇上?
我直直地看着她,道:“你是应月娘?”
她顿了顿捣药的动作,转过头看着我,因为脸被厚纱挡着,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的她有些冰凉的声音说:“应月娘已经死了。”
“应月娘没死,她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不是吗?”扬起眉头,看着她说:“干吗要说自己死了呢,娘?”
故意拖长了那个‘娘’字,感觉她身子颤了颤却没说什么,沉默地捣着她的药。
我闷闷地看着她重复着的动作,即使是个捣药的活她也能做的这么优雅吗?叹了口气观察着这个我居住的屋子,一系的明黄色配上暗红的家具,看起来十分沉重,不过宽敞明亮的居室加上豪华典雅的装修确实很适合帝王的身份啊。。。。。
“我的毒解了吗?”轻轻地问着,现在身上还软绵绵的,根本没什么力气。
她点了点头,说:“解了一半。”
一半?我皱起眉头,说:“刚刚不是说我这种毒都解不了还自称神医吗?我看你也不怎么样。”
她听了停下手中的活转身看着我,说:“你以为什么毒都能一次性解掉吗?还有那个陈子杰的毒,要不是你运气好,就你那种解法他早晚会丧命。”
陈子杰的毒我是走了险招,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陈翊。。。。就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公子呢?”为什么他会把我交给应月娘?
“我和他做了个交易。”她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说:“就是不可以再见你!”
“你!”我瞪大了眼,一下子坐了起来,抓住她的衣襟,恨恨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人妖怎么会答应她,怎么会。。。。
她推开我,走到门边,回过头说:“这就是救你的代价。好好休息吧,五日后登基。”说完走了出去。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紧掩的房门,那个真的是我的母亲吗?她居然用我的生命和别人做交易?天哪,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师傅怎么会对这么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瘫软地靠在床头,泪不自觉地一滴一滴流了下来,不能再见面了吗?
“咚、咚、”
听到敲门声,我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清了清嗓子,说:“进来吧。”
“是。”齐整的女音后,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走进来两个身穿类似官服的女子,却长得和男子一样彪悍。
“臣史婕。”
“臣上官茏。”
“恭贺圣体安康!”
我呆呆地看着她们两个跪拜在床前,一时不知所措起来,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说“平身”?可是。。。。大眼一转,应月娘,你要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就罚罚你的子民!哼!
“史婕,上官茏,我还未登基,你们就以君臣礼仪相待,可知罪!”很难得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顿时觉得感觉似乎不错。
“臣。。。。臣等知罪!”她们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声音有些不可置信。
我满意地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说:“既然知罪,那么你们可愿意接受惩罚?”
“臣等自当领罚!”两人头也没抬地趴在地上,我却能感觉到他们额上有汗了。
“来了那!”大喊一声,估计大病初愈,声音也不是很响,不过很快有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领命。
我不禁咋舌,这应凤国的女人都这么人高马大吗?那应月娘岂不是个异类?想着清咳了一声,说:“将史大人和上官大人拖下去重打十五大板!”
两名侍卫顿了顿,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规矩地上前领命。
“是!”她们齐齐地应着就起身过去,对跪拜在地上的人有些恭敬地说:“史大人,上官大人,请吧。”
史婕和上官茏颤了颤身子,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还不忘记对我俯首,道:“臣等谢。。。。”说到这却停住了,我的身份确实尴尬啊,作为储君却没什么官职头衔的,说君王吧,刚刚已被我责罚过了。
我挥了挥手,不太忍心看那两个看似已近不惑之年的老人,便又加了一句:“史大人和上官大人年事已高,叫他们下手注意些。”十五大板应该也不算是重罚吧,我也只是为了给某人看看而已。
“是!”
侍卫恭敬地将他们请了下去,屋子里又一下子安静了。我苦笑了下,这身子还是有气无力的,刚刚被那么一折腾竟有些吃不消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大人来。想着无力地躺在床上,眨巴着大眼看着屋顶,开始想那远在龙厥的人,他是不是也有想我?才不会,苦笑一下,那人妖啊,肯定是个自恋的家伙!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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