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看景色,散心一下。”
郝夫人听了,脸上微微一笑,看着他又说道:“昨天,听你爹爹说,你将那个来向你寻比武的人打败了,在他众多的武林朋友面前可是大大的露脸,给咱们郝家增添了不少名誉,本来你爹爹说你这次可是在咱们东南武林一带一举成名,将来必定有大发展前途,要和你二叔正好在众多的武林同道面前好好的为你庆贺一番,可是后来你却独自一人告辞出去,所以他和你二叔也就只好作罢了。”
郝夫人说完,问他道:“静恩,这本来是件好事情,你为何不愿在众多的武林好友面前露脸显示一下,你爹爹说起来是可惜的很!”
郝静恩说道:“母亲,孩儿自小便过惯了闲适清淡的生活,师父曾经告诫过我,若非武功是用在正途之上,否则绝不可在外人面前轻易显露,昨天同人比武也是事有原因,不然我也不会答应同那人比武较量一番。”郝夫人听了,点了点头,说道:“那也罢,你爹爹心中对此事不乐意,我倒是也觉得没有什么,你不肯在外人面前显露,自然也和你师父的性情一样,有他的遗风,这也很好!”
郝静恩听得母亲这么说,心中也是十分高兴,过了一会儿对郝夫人说道:“母亲,孩儿有一件要事要去办,要离开家一些时日。”郝夫人听了,想问他是什么事情,但看了看他知道不便询问,于是便没有相问,微笑着说道:“你已经大了,什么事情我就不再多过问了,恩,好的,你打算在外面呆几日才能回到家来?”
郝静恩顿了一下,缓缓的说道:“这次孩儿离开家后,可能便不回来家了。”郝夫人听了一惊,问他道:“静恩,你为何不回来家了?”他说道:“这次孩儿回到家中,就是多年没有相见想看望一下父母和家人,现在看到你们都这般安好,我心中便就放心了,所以,孩儿这次离开家以后便不打算再回来了,请母亲你们多多保重!”
郝夫人望着他,立了起来,说道:“静恩,你这么多年来没有回到过家中,这次你离开家难道真的就不再回来了吗?”郝静恩听了,恩的点了点头。
忽听得外面这时一人说道:“静恩,你这话可是真的,为何这次离开家便不再回来了,是咱们家中不好吗?”郝静恩和郝夫人两人听了,回头一看,见正是郝英远,只见他走进屋来,看着郝静恩,目光中颇有疑问之色,他又问道:“你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现在这般离去,又要到哪里去?”
郝静恩见到他进来,站起身来说道:“父亲!”郝英远恩的一声,又问道:“你到底为何不愿在咱们家中?非要离开咱们家?”郝静恩说道:“父亲,孩儿自小跟随师父在山上学武长大,也深受师父的教诲,师父教诲过孩儿,要一心潜心修炼习武,少受世俗和外事的烦扰,孩儿还是觉得自己习惯了以前在外面的生活。”
郝英远听了哼的一声,心中甚是不满,看着他说道:“静恩,你只记着你师父对你的从小教诲,可是却连自己的亲生父母说的话也不听了。”又看了他一下,问道:“你真的决意要离开家吗?”他点了点头,说道:“孩儿的心意已决,还望父母你们两人见谅!”
郝英远说道:“静恩,你可是还在因为杨姑娘那件事情,心中埋怨静卓?”郝静恩说道:“静卓和我是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孩儿也心中绝没有丝毫埋怨他的地方。这次我告别你们两位,还望以后你们能保重身体,孩儿见到你们现在安好也就心满意足了,请恕孩儿不孝,你们就当我以前跟着师父离开家在外一样吧,不必多挂念孩儿!”说完,对着郝英远和郝夫人又行了一礼。
郝夫人听到这里,眼中泪水已经禁不住要留下来,看着他说道:“静恩,你真的要走‘‘‘”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吩咐下人说道:“既然你决意要走,临走时,我让人给你多备些银子供以后路上用。”她吩咐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家人将银子拿了上来,郝夫人交给他,望着他说道:“静恩,此后,你要一路多加照顾好自己!”郝静恩心中感动,又跪下来对着父母一行礼,郝夫人含着泪将他扶起,郝英远立在一旁,却是默然无语。
郝静恩也不多说,最后说道:“请父母以后多多珍重,孩儿这就去了!”说完,又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出去。郝夫人望着郝静恩的身影,此刻眼中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郝英远立在那里,看着郝静恩身影几经转折已消失在院墙之外,不由得长长轻叹一口气。
郝静恩独自行出家门,望着身后的府宅,心中微微有些依别之意,又转过身便向前走去,忽听见身后有人叫道:“表哥!”他听了回过头来,只见一个紫衫女子走了过来,正是表妹贾妍逢。贾妍逢知道他要离开家,走近到他身旁问道:“表哥,这次你终于还是要走了么?多久还会再回来?”
郝静恩看着她,缓缓的说道:“我也不知,表妹,你以后多珍重,望你以后在家中多照顾我父母和静卓!”贾妍逢听了恩的一声点点自己的头,有些无语,过了一会儿,对他说道:“表哥,这匹马你带去吧,以后你身在外面行路也方便些!”郝静恩见到她身后牵着一匹白马,那马正是他刚回到家时,郝静卓送礼物给他买的,此刻见到贾妍逢眼望着自己,手牵着白马要他带去,他于是点了一下头,说道:“恩,好的,多谢你!小玉姑娘若能找到的话,表妹,望你能好好照顾帮助她!”贾妍逢听了将白马交给他,恩的一声点点头。
贾妍逢看着他说道:“表哥,你一路珍重!”郝静恩听了,心中有些感动,对她说道:“恩,你也要多珍重,那我们这就相别吧。”说完,骑上了贾妍逢牵来的那匹白马,同她告别离去。
贾妍逢一直看着他上了马,仍立在那里望着他的身影渐渐的远去。
郝静恩离开了家,骑着贾妍逢交给他的那匹白马,那马倒是神骏不凡,不仅一路上奔行迅速而且也容易驾驭,他心道:“多亏有这匹白马,要不然自己在路上还走不了这么快呢!”他独自骑着马直向福州奔行而去,想到蒙面客曾对他说那本葵花宝典现在在福州,心想,萧健雄一行人自然同那本宝典在一起,那或许文悔大师他们也跟着到了福州,说不定正在想办法夺回那本宝典,自己这时能够及时赶过去的话,定能给文悔大师帮上忙,当下顺着官道,一路向北疾行。
郝静恩的白马脚力甚快,他行了一两日,再向人询问,知道已经距离福州不远了,这天傍晚,他行到一处集镇上,停下来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一下准备再赶路,他下了马进了这家客栈中,见到店堂内倒有不少人,于是自己选了一个僻静的边角坐在那里,要了些饭菜和清茶,他坐在那里边喝着茶,边想着如何能找到文悔大师他们,正思虑着,忽然听得外面一阵人声马声的喧哗声,不一会儿,听得脚步声,有五六个人走进到客栈里。
郝静恩不由向门口视过去,见到他们身着官府公服,见是官府的公差便也没有怎么在意,转回头来,忽然觉得其中有一个人面目长的倒是好熟悉,不仅又向那里一看,心中一动,见到其中一人头戴着官帽,身穿着黄色的飞鱼服饰,腰中却挂着一副软鞭,样子甚是熟悉,仔细又一看,原来这人正是锦衣卫赵振。
郝静恩同他不止一次见过面,知道他是大内西厂中的锦衣卫,是萧健雄的属下,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他不禁又向立在赵振旁边的几人看了一下,见有一人长得身材魁梧,脸有胡须,身穿浅蓝色的制服,腰中插着一对光闪闪的东西,似是双轮之类的东西,面目依稀也似曾经见到过,其余的都是些普通官兵。
第十三章 巧探宝典
郝静恩见到他们一进来后向店堂内扫视了一眼,不便同他们目光相视,于是转过头来自己喝茶,心中却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原来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振和他的手下,另一人是御前大内侍卫,名叫韦有德,他们几人奉在福州的萧健雄的命令去外办事,回来路经到这里,正好同郝静恩相遇,赵振和韦有德没有看到坐在那里的郝静恩,两人扫视了一下客堂后,便走到店堂中央,嫌坐在旁边的人碍事,命令手下跟随的人叫坐在周围的人都闪开了地方,在店堂里的人见到这些人是官兵公差,哪里还敢坐在旁边,早连忙给他们闪开了地方。
赵振同韦有德坐了下来,赵振叫道:“掌柜的,快点给官爷们上些酒菜好饭,我们有公事在身,还要急着上路!”客栈掌柜连忙走过来哈着腰点头答应了,吩咐赶紧给他们送上酒菜来。
郝静恩见到他们的神情举止,心中不满,转身换了一个位置坐下,背对着他们离得近些了,听赵振和韦有德在那里说起话来。他们两人先说了一会儿闲话,后来忽听赵振笑着对韦有德说道:“韦老弟,这次咱们两人去见到薛公公,可算是完成了交给咱们的差事,咱们两个回去告诉给萧大人,他定然高兴的很!”
韦有德听了点点头说道:“恩,是啊。这次没有想到能够亲自见到薛公公的面,这可真是难得。”他顿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对赵振问道:“赵兄弟,我有个事倒不大明白,你说薛公公派了萧大人和咱们这么多人却保护一个和尚,我还以为有多重要的事情,薛公公对这件事看得这么重视,不知道这个和尚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赵振听了,说道:“这就不用多管了,这是薛公公的命令,咱们谁也不敢也不想去问是为了什么啊?你知道薛公公的脾气,他一向最不喜欢别人知晓他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咱们办完自己的差事就拉到,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管!”
韦有德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对,对,你说的极是。”两人说到这里便不再接着说了,又开始说起别的事情来。郝静恩在一旁听了,心想,他们所说的那个和尚自然是将宝典从莆田少林盗出的那个慧静和尚了,看来现在果然是同他们在一起,又想到,他们所提的那个薛公公到底是谁,难道就是他们的幕后指派之人?他知道公公便是皇宫内宦官的尊称,难道是这个人想要得到葵花宝典?皇宫之内的人竟然也有知道了解这本宝典的人!他一想到同《葵花宝典》这本秘籍相联系起来的事情,总是感觉有些神秘莫测,不知里面还有多少不清楚的事情。
他便一直坐在旁边想再听些有用的事情,可是赵振和韦有德两人只是海天海地的侃起来,一直到吃完饭这才站起身来,客栈老板见到这些官府公差吃完了饭,哪里敢向他们算账要钱,郝静恩见到他们离开,于是自己也立起身准备结账。
这时,只见赵振又从门口边走了进来,看了在店堂中的人一眼,问道:“在门外边的那匹白马是谁的,给我应一声!”郝静恩听了,心中一动,我的马拴在外面门口,莫非他看中了我的马?赵振问了一声见到没有人应他,又高声叫道:“门口外边的这匹马是谁的?谁是这马的主人?”
这时,忽听店内一人应声道:“是我的!”赵振听了视过去,见到那人正背对着自己坐在里面,看穿着打扮像一个青年公子,不似一般的普通百姓,他不由的一笑,说道:“官爷我看你的这匹马倒是不错,现在有公务在身,所以想暂时先借骑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只听那青年公子说道:“既然是官老爷要借用办公事,在下又怎敢不从,那就请官老爷随便用吧!”赵振见他回答的如此爽快,一愣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没有想到对方说借就让借,当下呵呵的一笑,走了过去,嘿嘿的一笑说道:“看来还是这位老弟会识大体,知道该怎么做事的。”说着,伸出右手在那人肩上一拍。
这时,只见那位青年公子一回过头来,只见他面目清俊,神态怡然,颇为潇洒,赵振却一看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面前的这人不是郝静恩却是谁,赵振吓得连忙缩回了手,脸上不禁有些吃惊,向后连退了两步说道:“原来是你!”此刻的脸上早没有了刚才的傲慢冷视。
郝静恩却脸上微微的一笑道:“官老爷,马是肯借的,只是这一借怕就没了归还的时候了吧。”赵振不语,右手从自己的腰间抽出软鞭就要抗拒,哪知对方早已手掌一伸便已抓住他的软鞭,轻轻一扭,赵振握着软鞭的右手就被对方反过来缠住,他惊慌失措,右腿飞起直踢向对手,但觉得自己右足踢在对方身上就像踢在了弹簧上一样立刻就被反震了回来,右腿猛力撞在桌角上,痛的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旁边几个官兵见状,拔出单刀砍将过来,郝静恩右手反扭住赵振,左足飞起,砰砰砰的几下已将几人全踢出酒店。就在这时,他忽觉得身后头顶上有风声,有兵器砸将下来,他松开赵振,侧身闪过,但见到对方兵器紧跟着又横击到自己胸前,出手这人正是韦有德,但见他双手分使一对五行齿轮,直上直下,双轮飞动,力道倒是十分威猛。
郝静恩同韦有德一交上手,便感觉到对手的招数精妙,力劲十足,武功和刚才那几人截然不同,他在山上学武时曾听师父对他讲到过在江湖上施用各式兵器的人什么都有,不过自己今日倒是初见施用双轮的人,但见到对方的双轮施出来自有自己的一套武功路子,心里暗道:“这人的武功倒不低!”
韦有德左轮横击向对手,待对方闪避时候右轮横扫向对手下盘,碰的一声已将一张木桌砸的粉碎,郝静恩左掌直切向他的右手脉门之处,韦有德连忙闪避却已经被对手顺势一掌击中胸口,不由向后连退了数步。
忽然,郝静恩见到赵振转身向门外逃去,他身形一纵越上前,突然这时身后一阵风声紧急,原来韦有德趁机飞郑出双轮直击向自己的后心,竟然是趁此机会用尽全力将双轮击向自己要害,他本不愿出全力手下留情,见到他施出这招如此凶狠,不禁心中一怒,身形不转,左掌反击回去,掌风击飞一个五行轮,然后左手顺势拿住一个轮,又飞郑回去,这一招用上了九阴真力,轮势凌厉,韦有德哪里能抵挡得住,轮正中在他的胸口。
赵振听得后面的韦有德惨叫一声,回头一见韦有德已经毙命,吓得魂飞魄散,
再也不敢回头,飞奔到外面骑上马便要飞奔逃走,郝静恩此时在门口,随手抓住一根竹筷射过去,正好击中到赵振腰眼上的穴道,赵振只觉得在马上自己半边身体一阵酸麻无力,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旁观众人见到一个青年公子同官府公差相斗,早吓得远远躲到一旁观看,其余的几名官兵见到郝静恩武功这般厉害,已吓得四散开奔逃,只余下赵振软倒在路面上哼哼唧唧的起不来,郝静恩走了过去微微的一笑,说道:“官老爷,刚才在下可多有得罪了!”
赵振兀自从地上爬不起来,连忙说道:“公子,英雄,小人刚才真的不知道是原来是你,真的是多有得罪,小人这就便给你赔不是,还望公子你大仁大量,不要计较!”郝静恩见到他刚才一副朝廷鹰爪,嚣张跋扈的样子,此刻却变成一副乞求哀怜的低三下四模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心中暗道:“似你这般人物,平日中不知欺压过多少平民百姓。”
当下,他不怒反笑,说道:“赵大人,上次见到你和方知信一伙绿林强盗勾结作恶,现在却仍是逍遥法外,在下可看不惯你们这般为非作恶的人,你说是该当送你到地方官府里去,还是如方知信那样···”赵振听了,记得郝静恩以前对那些山寨强盗出手毫不容情的情景,心下早吓得厉害,自己是朝中大内西厂的锦衣卫,若到了地方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