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敬天他们在里边的一个雅间儿吃饭。这个雅间不大,两面通风环境挺干净。屋子外边有颗大树很茂盛,树荫正好把这里遮住。还很凉爽。平时有顾客进入这个房间吃饭是要收费的,许多回头客也都是看好这个房间才来这里吃饭的。那年月饭馆里没有空调,连电风扇都没有,盛夏季节天闷热闷热的,这样的房间十分受顾客青睐。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情。美酒是少喝不了的。
四个人正喝在兴头儿上,外边进来五个人。谁呀?石鹰沟的三瘸子和四。五。六。八这四只虎。他们怎么来了?吃饭呗!他们就是奔这个凉爽的小雅间儿来的。
喜子的小伙计知道韩六爷和这些人的“梁子”,那是生死对头,让他们见面还了得。
喜子被伙计偷偷的叫了出来。
喜子走出雅间儿看见坐在大厅里的五位,心里一翻个儿,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哎,你小子在雅间里陪谁呢?三爷来了都不出来见!快他妈的把雅间儿给老子收拾出来。”三瘸子这口气强硬,声音也大,里边喝酒的韩敬天听的真真切切。这谁呀?太霸道了吧!韩六爷哪能受得了这个,忽的站起身就要出去,被俊玲儿和喜子的老婆拉住。
“六爷,千万别闹出事来,不然,我的小店就开不成了。”喜子老婆央求韩敬天。
“别闹事了,消停点儿吧,咱明天就回去了,以后人家还得做买卖呢!”俊玲儿说的的确有道理,韩敬天闹完了,一走了之,人家喜子的生意还得做下去呢,都是为了养家糊口。
韩敬天听两个人说完,点头称是,就坐下了。
这时,大厅里咣当一声,喜子被四虎一脚踹倒在地上。“你他妈的在这蘑菇啥呢!麻溜儿的去收拾房间,老子饿了知道不?”四虎见喜子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有点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旁边站起一个人来,刘旭凤。他就在附近的村屯转悠,经常来喜子的饭馆吃饭。
“哎,我说几位爷,就是吃个饭,抬头不见低头见低头见的,算了,算了。”刘旭龙过来劝了几句。
“你他妈的谁呀?敢管老子的事?找死啊!”这几只虎,虎就虎在这里了,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刘旭龙光着个膀子,浑身都是肌肉块子,一看这人就不一般。三瘸子虽然是胡子出身,可他还是比较小心的那种。“行了,行了,多大的事儿,都吃饭吧,吃饭吧!”三瘸子向大哥似的告诉刘旭龙和屋子里的一些吃饭的顾客。
这四只虎从东北沟回来,徐大虎给他们都佩了手枪,是平时防身用的。腰里有了硬家伙,这群虎可就更虎了。
八虎“虎了吧唧”的掏出了手枪,对着刘旭龙就嚷:“你他妈的老实儿的坐在哪儿,不然我他妈的打死你!”八虎有他的虎道儿,他也看出了刘旭龙的肌肉块儿了,对付肌肉,枪要比拳头好使的多。
刘旭龙也不是让人的主儿,他能受得了这些?手里的碗就飞了过来,正好砸在八虎的手腕子上,“啪”的一声枪就飞了。
这下可“大扯”了,三瘸子几个人的枪都拽了出来。
“别动,三瘸子,韩六爷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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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已经写到了一百回,江军在此感谢各位关照此书的好朋友,谢谢你们的支持。有你们的支持江军才走到了今天,读者是作者的太阳,在这里江军感谢诸位好朋友的支持,衷心的祝愿好朋友们平安!健康!合家欢乐!
第一百零一回 韩敬天斗四虎巧遇刘旭龙
第一百零一回 ;韩敬天斗四虎巧遇刘旭龙
三瘸子和几只虎同时掏出了枪,这时,韩敬天从里边走出来大吼一声:“三瘸子不要撒野,韩六爷在此!”
三瘸子后背嗖嗖直冒凉风,就像怕蛇的人突然有人喊:“蛇!”的那种感觉,腿当时就软了。回头就喊:“快给韩六爷看坐儿,快给韩六爷看坐儿。”自己都说不清为啥这么喊的。
四只虎也没弄清怎么回事,哪里来的位韩六爷这么霸道。看三瘸子对这人挺友好,也就没多想。韩敬天看看三瘸子身边这几个人,五大三粗的,还以为是石鹰沟的胡子呢!也就没太在意。
伙计给韩敬天找来一个凳子,韩敬天没有坐下来。他知道,三瘸子在自己手里溜了两次了,一放一逃。三哥去扎兰屯找邓山去了,一直没有消息,他肯定知道邓山的下落,抓住他就等于找到邓山了。
韩敬天想了想,面带笑容的向三瘸子问候:“三哥,一向可好,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喝一杯吧!”韩敬天一边说,一边警惕的看了一眼三瘸子和他身边这几个人,见没什么异常举动,才放心大胆的走近三瘸子。
三瘸子哪敢和韩敬天坐在一起呀!连忙告辞:“不,不不,韩六爷,我们有事,改天,改天一定奉陪。走,哥几个,今儿个咱换个地方喝酒去。”这小子说完就想溜。被韩敬天一把抓住了手腕子:“哪能不喝呢!好久不见了,进来,进来。今天咱哥俩一醉方休。”韩敬天向拎小鸡子似的,把三瘸子拎进了雅间。
“来吧。哥几个,我来陪陪你们。咱们也喝杯认识酒,里边请。”刘旭龙把四只虎让到了自己的桌子旁。
喜子半天没缓过神儿来,这是咋了?急忙告诉厨房:“上菜,这两桌都免单了。”
虎就是虎。四只虎稀里糊涂的坐在了刘旭龙的桌上,跟人家喝上了。
三瘸子可遭了罪了,提心吊胆的坐在韩敬天的面前。心里在盘算着,屋外那四个傻子呢!面对杀弟仇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会不会跑回去找徐大虎般救兵去了?他们不会有那心眼子吧!不搬救兵,就凭这四只虎也能虎一气了。可这四只虎就像死虎一样,见了韩敬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老胡思乱想,战战兢兢的,这酒咋喝吧!
三瘸子把邓山在扎兰屯住旅馆治伤前前后后发生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知道李三爷夜闯旅馆杀死两个胡子后逃走了,现在已经不知去向。邓山和当地一些“水滚子”(地痞流氓)正在扎兰屯四处寻找李三爷,进出城的路都在胡子的严密监视中。听到这,韩敬天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没有了与三瘸子喝酒的心思,带着俊玲儿骑马离开了饭馆。
韩敬天没向喜子告别就和俊玲儿离开了饭馆。
三瘸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饭馆儿,望着韩敬天夫妻远去的背影,心里很不爽快。手里有枪,可就是没举起来。他没这个胆量。看人家走了,心里又觉得挺别扭。也觉得自己太懦弱了,举起枪照着身后的大树“啪”“啪”就是两枪。暗下决心。下次遇到韩敬天就用这把枪毙了他。
韩敬天回来了,听到枪声,他想起了喜子和那个留在饭馆里的浑身肌肉嘎达的人,担心两个人会遇到危险。
三瘸子傻了,他刚下的决心开始动摇了。拎着枪的手没能抬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迎接着这个生死对头。
“韩六爷。怎么回来了?”三瘸子点头哈腰的的迎了上来。
韩敬天没理他,径直走进了饭馆。
四只虎和那个满身肌肉嘎达的人已经被喜子让到了里边的雅间,五个人正在那推杯换盏的喝呢!喜子在一旁斟酒侍候着。
“吔,韩六爷回来了。”喜子一回头看见了韩敬天。
“这韩六爷是谁呀,看三瘸子那副德行。”四虎冲着韩敬天骂骂咧咧的喊:“你是三瘸子的爹呀?别他妈的装犊子,过来陪四爷喝杯酒。”
喜子知道李三爷弟兄和石鹰沟的胡子是死对头,并不知道韩敬天和徐家九虎的“梁子”,想打一下圆场儿:“别,别,这是东北沟韩六爷……”他的话还没说完,这几个虎都站起来了。
“妈的,东北沟韩六爷是他妈的谁,和他妈的韩敬天是不是亲戚?他他妈的杀了我九弟,你带我们去找他去。”虎就是虎,心眼子肯定是差一些,瞪两个眼睛还找韩敬天呢!
韩敬天这时候才注意到,这四个五大三粗的家伙长的十分相像,与前日杀死的九虎也有“连相儿”的地方,肯定是一个妈生的,今天这是掉虎窝里了。还犹豫啥?打吧!掏枪已经来不及了。
韩敬天飞起一脚踹倒坐在右手边的四虎,回手一个“单峰贯耳”,将左手边上的八虎击倒在地上。刘旭龙没时间多想,只知道姓韩的是好人,这几个小子是坏蛋。身边的两只虎被他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上。
韩敬天掏出腰刀,想结果了四只虎的性命,被刘旭龙拦在:“老哥,勿要伤他们性命,杀人不过头点地,谁都不欠谁的命。”这支大手,攥得韩敬天膀子都有点发麻了。
韩敬天没时间跟刘旭龙解释,见刘旭龙很坚决,看样子他强行杀这几个人也很难办到,韩敬天本意也并不想把事做的太绝了。收起了腰刀,从雅间里出来。
三瘸子不见了,这小子溜的挺快,他一定是找徐大虎般救兵去了。
韩敬天心里明白,只要三瘸子带人过来,想跑出蘑菇气就很难做到了。事不宜迟,他告别了喜子,与刘旭龙互留了姓名,带着俊玲打马逃出了蘑菇气镇,躲进了北山的一个山洼里,隐藏了起来。
韩敬天不敢直接上路,两个人骑一匹马,速度很慢,胡子的马队一会儿就能追上自己。
没过多久,胡子十几个人的马队追过去了。又过了一阵子,马队返回了镇上。韩敬天在马队消失后,带着俊玲儿走出了山洼,向家奔去。
韩敬天没有留在家里,换了匹马,直接返回了东北沟。他要去扎兰屯,去接应被困在那里的李三爷。
第一百零二回 最后的赌注
第一百零二回 ;最后的赌注
夜深了,高海坐在李三爷的病床前,思绪万千。军医出身的高海,他了解李三爷的病情,尽管已经手术,病况依然不容乐观。
“高叔叔,你去睡会儿吧,我陪陪三叔。”巴彦兀立刚睡了一会儿,现在精神了。
“你去睡吧,我不困,年轻人觉多,休息好,有用你的时候。”高海的表情让巴彦兀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女大夫来了,轻轻地走近李三爷的跟前,拿出血压计,给李三爷量了量血压。
李三爷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隐隐约约看见了他的妹子,是他的妹子,就坐在自己的床前,为哥哥盖上了被子。
“燕子,燕子你怎么来了?”李三爷一把抓住女大夫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样子好吓人。
“三叔,快放开,这是大夫,是给你做手术的大夫。”巴彦兀立急忙拽开三叔的手,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高海恍然大悟,这个女大夫太像燕子了。不怪李三爷认错人,高海刚见到她的时候就感觉这人十分眼熟,一时没有想起她像谁。
“你在牙克石的卓山有亲戚吗?”高海问了一句女大夫。
女大夫看了看醒来的李三爷,问了些身体上的问题,没有回答高海的话,离开了病房。高海感觉这人挺神秘的,却又不知道神秘的所在。
第二天早上,诊所里来了两个陌生的客人,不是来看病的。是来要账的。
“怎么样啊?老人家,钱凑齐了吗?你儿子的命可是攥在我们的手里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是搬走还是给钱总该有个说法了吧!”一个瘦猴子一样的小个子,慢条斯理的与老大夫谈着钱的事,那自然劲儿就像是在菜市场里买韭菜。
“钱我凑齐了,把我儿子放回来吧!”老大夫没有抬头,只顾用药捻子捻药。
“一手钱一手货。明天雅鲁河边上见。”瘦猴子脸上露出了诡秘的一笑。
“太远了,到我家里来取钱,哪儿我都不去。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大夫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瘦猴子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买饭回来的巴彦兀立恰好看见了这一切,走的老大夫的面前想说什么,看着老大夫庄重的脸色和爱答不理的样子,没有张开口,回到了病房。把这事对李三爷和高海说了。
中午,老太太走进了病房。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李三爷,又瞅瞅高海,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老太太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看样子是有什么难言之事。
“高海,你去看看。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难事,是来要治病钱的吧!”李三爷用虚弱的声音提醒高海。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的中午。诊所来了十几个人,看穿着就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正装儿”(不是干正经事的人)。
这些人带回一个十。**岁的年轻人,是老大夫的儿子。
巴彦兀立听明白了,老大夫的儿子输耍不成人,在赌场欠下了好大一笔赌债。赌场老板想用这个诊所抵债,被老大夫拒绝了。于是。赌场的人抓走了老大夫的儿子。今天是还钱的最后期限。
老大夫拿出了一个小兜子,里边装满了钱。
“数一下,把人放回来吧!”老大夫依然没有抬头看一眼这群人。女大夫打开小兜儿,让对面的瘦猴子点钱。
“这是利息?不行,我们是本息一起还。”瘦猴子狡诈的一仰头,坐在了老大夫对面的椅子上。
“利息?什么利息?没说有利息呀!再说,这才几天的功夫啊!要利息能用多少啊?”老大夫终于抬起头,怒视着这个瘦猴子。
“行还是不行,就您老一句话了,我买卖那边还有事,先告辞了。”瘦猴子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们这是敲诈!你们这些恶棍!”老人激动了,老人发怒了。
那个瘦猴子没有反驳,只回头对老人笑了笑。“三天后我会带着你儿子最后一次来找你。如果没钱就请搬出去吧!到那时,这个诊所姓温了。”瘦猴子扔下话,带着老大夫的儿子走了。老大夫的儿子从进屋到离开,没有抬头看一眼父母和姐姐,被带出门的时候,老大夫听到了儿子低低哭泣声。
老太太抱住女儿痛哭不止,女大夫也呜咽着安慰老母亲。
“老人家不要哭,办法会有的。缺多少钱,我们大家凑一凑。”几个住院的患者走进了诊室。
女大夫走进了李三爷的病房,巴彦兀立还想问她中午发生的事。女大夫轻声的告诉几个人:“准备一下,这两天你们就可以出院了。这病只能靠养,要靠心情调节病情。记住了,不要与人斗气,不能动肝火,那样会要了你的命。”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这天晚上,她离开了扎兰屯,登上了西行的列车。
这一家子人真够神秘的。
几个住院的患者和陪护的人走进了李三爷的病房,大家七嘴八舌的唠起了这里发生的事。高海将大家带到了院子里,这里既风凉又肃静。
老大夫姓孙,儿子叫小岩,打小体质弱,娇生惯养。女儿叫小薇,是个留过洋的大夫,二十三岁了,还没有找婆家。
孙大夫医术高,为人好,远近闻名。女儿回来给这个小诊所装进了洋玩儿意,更给这个小诊所增添了新活力。小诊所门庭若市,附近旅馆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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