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泽将陶熏然揽进怀里,“没事儿,回头再找他们算账。”
待宾客都散去,程越泽带着陶熏然回他们的住处,还没有到达,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程越泽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有些犹豫,看了一眼身边的陶熏然,然后将电话接起来。
陶熏然见他讲完电话之后,表情更加的凝重,于是问他,“出什么事情了吗?”
“莫老爷子进医院了。”程越泽的话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他的心里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医院。
要是没有之前和陶熏然的谈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是现在,他有些拿不定注意了。
一周前
两人准备去民政局领证之前,陶熏然问程越泽,“泽,你因该没有事情瞒着我了吧?”
程越泽想了一下,点点头,“有!”
陶熏然当时心下已经猜到了,他是想要将自己与莫氏的关系告诉自己了,她的心里当时很紧张,因为让他说出自己的全部,势必要让他将心底那份关于她生母的痛楚再次复习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有些后悔,有些自责,甚至有一丝的负罪感。
“泽,没有关系,我们之间还是要给彼此留有一些空间的。”陶熏然说完就要朝民政局走去。
程越泽却一把拉住她,“既然我爱你,就应该让你知道我的全部。跟我来。”
两人在领证之前,程越泽终于决定将自己的一切都摆在陶熏然的面前。
他们先是来到一处桥边,这座桥很长,底下是一条江,江水在桥下缓缓的流淌,江面的水波很浅,从他碧绿的颜色就可以看得出江水很深。
“就是在这里。”陶熏然闻言转脸看行他,然后听他继续说道,“我妈妈自尽的地方。”
那时候他还在备考的课堂上,接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他立刻奔出学校,赶到地方的时候,江水早已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他妈妈的鞋子待在桥边。
他抱着那双鞋子哭了很久,但是警方派人打捞了三天三夜,最后确定了莫兰已经无生还的可能,由于一直没有见到尸体,因此打捞工作没有停止,一直持续了一周时间,最后放弃了打捞的工作。
期初他是抱着一丝期翼的,一直在等待奇迹的发生,但是时间慢慢的推移,一直经过了半年之久,他仍然没有等到她活着的消息,于是只能面对现实。
第七十六章 探望三更)
“泽。。。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陶熏然看到程越泽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隐隐作痛,眼里噙满了泪水,同时也带着悔意。
“有些事终究要面对,现在我的身边有了你,更加的需要妈妈的祝福。”程越泽将她拉至面前,小心的替她拭去泪水,程越泽和陶熏然说出这些之后,心里竟然轻松了许多。
擦掉泪水,陶熏然面对着桥下的江水,在心里默默的道,“阿姨,以后我会好好的爱泽,连带着您的那份一起。”
离开大桥,程越泽又将她带至一处咖啡厅,这间咖啡厅,他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依然是从前的那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后,程越泽这一次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陶熏然已经猜得到,这间咖啡屋,有着程越泽和他妈妈的回忆。
两人静静的喝着咖啡,陶熏然犹豫了一下,决定将自己见过莫老爷子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这件事压在她的心里,让她好难过。
“熏然,还有最后一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莫老爷子是他外公的事情,是一定要说的,即便他一直隐瞒,也保不准他什么时候主动找上门来。
“什么事情?”陶熏然的手在桌下交叠着握紧,看来他要在自己之前先说出来了,她已经没有机会坦白从宽了。
“熏然,这件事没有和你说是我不对,但是我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程越泽低头想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的外公是莫鸿。”
陶熏然并没有故作惊讶,程越泽也没有将她的反应放在心上。
“泽。。。如果有一天,莫氏的人叫你回去继承家业,你会回去吗?”陶熏然试探的问道。
她会有这样的疑问,也是在情理之中,所以程越泽并没有觉得奇怪,“我不想和莫氏扯上任何关系。”他和莫氏的关系,从他母亲莫兰与莫氏断绝关系的那天起就已经了断了。
“莫老爷子应该最不希望莫氏的百年基业,断送在他的手上吧?”陶熏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敢看程越泽的眼睛,但是她这句话却是不带有任何的目的,纯属是内心真实的想法。
程越泽终于发现了陶熏然今天有些奇怪,“你怎么会同情起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天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也许他的方式不对,但是我相信他的心里已经在后悔了。”陶熏然说着,伸出手握住程越泽放在桌边的手。
“苏苏,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程越泽心下有些疑惑,也有一丝的不喜,但是他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反手将她的手握住。
“泽。。。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本该是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时候,而他却要面对莫大的基业无人继承的苦恼,内心的悔恨,以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的冷寂。你可不可以原谅他?”
陶熏然没有顾及程越泽的话,她既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就要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程越泽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刚才陶熏然说到亲人的时候,他的内心被触动到了,因为这种感觉他深刻的体会过。
生母的悲剧虽然莫老爷子有很大的责任,但是当初他也是不想她继续跟随已婚的程远山,才一气之下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的确是他爱自己子女的方式错了。
“你的话我会考虑的,时间不早了,民政局要关门了。”沉默过后,程越泽对陶熏然说道。
陶熏然在他沉默的过程中,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生怕他不开心,或者揪着自己反常的原因不放,现在听到他这样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
。。。 。。。
听到莫老爷子住院的消息,陶熏然心下也是一惊,一个月前见面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很硬朗,怎么说住院就住院了。看到程越泽这个时候还在犹豫,开口劝他,“泽,别犹豫了,他现在一定最需要的就是有亲人的陪伴,你应该去看看他。”
老人家住院不是闹着玩的,她也怕程越泽今天如果不去看,将来会后悔。
程越泽点点头,调转方向,载着陶熏然向医院的方向赶去,路上他在纳闷,在国外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来a市了。
赶到医院,找到莫老爷子的病房,果然见到他很虚弱的躺在那里,脸上还罩着呼吸机气。
“怎么回事?”程越泽走到莫老爷子的床前,看了一眼,然后转脸看向一旁的秘书问道,这个人他见过,两年前就是他带人闯进程家宅邸的。
王秘书恭敬的向程越泽颔首,“来到a市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所以病倒了。”
程越泽闻言蹙起眉头,“好好的不在美国待着,来a市做什么?”
“这个。。。”王秘书刚想回答,却见躺在床上的莫老抬起手,似乎是想要说话。
守在一旁的护士上前将氧气罩拿开,莫老爷子缓缓地说道,“王秘书,管好你的嘴。。。”
这句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看到王秘书退到一边默不作声,程越泽厉声问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秘书看了一眼莫老爷子,然后一脸为难的看向程越泽,“少爷,老爷子一个月之前就来了,以为您会邀请他参加你的婚礼,于是一直等到婚礼结束。没等到请柬,却病倒了。”
“谁叫你多嘴的!”莫老爷子没好气的对王秘书斥道,但是声音却很虚弱。
程越泽听到莫老爷子病倒的原因,吐了口气,将拳头紧紧的握起再放开,走到床前看着他,“你那么能耐,想要参加我的婚礼还需要谁的同意么?”
“呵!我可豁不出去这张老脸。你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我了吧。”莫老爷子说着,看向程越泽身后的陶熏然,“要不是我的外孙媳妇劝说,你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陶熏然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将他们见过的事情说出来,顿时慌了,有一种做了坏事败露了感觉。
她忐忑的看着程越泽的背影,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程越泽听到莫老爷子的话,顿时明白了那天陶熏然突然反常的原因,原来如此,他的眼神暗了暗,但是依然不动声色,反而冲着莫老爷子笑了笑,“的确是苏苏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您是应该好好的感谢她。”
陶熏然怎么会听不出程越泽是在帮助自己,在莫老爷子面前博好感度,现在更加的后悔瞒着他见过莫老爷子的事情了。
“我当然要感谢我的好外孙媳妇了。”莫老爷子说着向陶熏然招招手,“丫头,你过来外公这边,上次太匆忙,都没来及的好好看看你。”
陶熏然待在原地,踟蹰了一下,才迈开步子走到莫老爷子跟前,到程越泽身边的时候,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才看向莫老爷子。
她刚才眼中带着的小心翼翼,全都被莫老爷子尽收眼底,“丫头,外公真的很谢谢你。”
陶熏然现在的的心情很复杂,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扯出一抹干笑,“请您不要这么说。”
几句闲聊过后,莫老爷子看向程越泽,“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和你说,其他人都回避一下吧。”
话音一落,大家一起退出病房,包括陶熏然在内。
陶熏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刚才程越泽没有表现出生气,但是她从他的气息中已经感觉到,他现在一定很不高兴,只是不好发作罢了。
两人在里面谈了半个小时,程越泽走出病房,来到陶熏然的身边说了一句,“走吧,可以回去了。”
话语里听不出喜怒,陶熏然机械的起身,跟在他的后面。
一路上,程越泽没有说一句话,陶熏然自知自己有错,也不敢做声,一路沉默直到两人的住处。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婚房是米洛带着人亲自布置的,可是此时陶熏然已经无暇关注米洛精心的设计。她一直在等着程越泽开口打破沉默。
然而她等来的第一句却是,“不早了,洗洗睡吧!”之后就见程越泽走进浴室。
留下她独自在诺大的卧室,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床头上挂着他们两人的婚纱照,然而此时她的心情,却与这室内的气氛,生出巨大的反差。
今天她面临了两个极端,上午她幸福的像个女王,而此时,却郁闷的像被打入了冷宫。
默默的将床上的花瓣收拾好,等着程越泽出来之后,紧接着走进浴室。才发现浴缸里面已经放好了洗澡水,水温刚刚好。
陶熏然顿时感觉泪水在眼眶打转,他在生她的气的时候,依然会为她做这些事情,自己真的是错的太离谱了,他在履行他所许下的诺言,无时不刻的在呵护着她,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
在浴室里,陶熏然已经鼓足勇气决定主动开口请求他的原谅了,可是当她走出浴室的一刻,却看到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默默的走到另一边,轻手轻脚的爬到床上,生怕吵醒了他。
第七十七章 懊悔
程越泽是朝向外面侧身躺着的,陶熏然平躺在他身边,转脸看向他的背,很想抬手拥住他,但是却怕自己的举动会引他的反感。于是默默的转过身,背对着他睡下。
她的小动作,躺在一边的男人都是知道的,因为他并没有真的睡着,虽然他心里对陶熏然是有些生气的,但是此时他心里烦恼的事情却不只是因为她对自己的隐瞒。
许久依然没有睡意,黑暗里,隐隐的听见身边人儿的小声抽泣,程越泽的心揪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她依然背对着自己,伸手揽上她的纤腰,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怎么哭了?”
陶熏然没有想到程越泽也没有睡,她躺下之后,一直没有睡着,越想越难过,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被程越泽揽进温暖的怀抱里,让她的眼泪流的更加的凶了。
“泽。。。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陶熏然带着哽咽的说道。
“傻丫头,没有那么严重,怎么哭成这样,恩?”程越泽凑近她,轻声安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新婚之夜,新娘不能流眼泪的,别哭了好不好?”
没有给她回应的机会,程越泽已经吻住了她的唇瓣,此时此刻,在黑暗里,借着床头灯发出的微弱的光,他可以隐约的看到陶熏然泪眼婆娑的面容。
程越泽抬手解开她浴袍上的腰带时,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上次她是在迷蒙中与自己共度**的,而这一次,才是她真真切切的经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过程。
浴袍解开,她的一切慢慢的呈现在眼前,在昏暗的灯光笼罩下,更加的增添了一抹氤氲的色彩。旖旎之色逐渐浓重起来。
陶熏然深知自己不是与程越泽的第一次,但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直白的与他坦诚相见,还是会感到羞赧,有些不知所措。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别紧张,一切都交给我就好。”程越泽看出她的紧张,于是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吐纳间,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羽毛拂过心头,让她感觉身子一僵。
看到她点头,程越泽嘴角微微上扬,在她的脖颈上落下细密的吻,一路向下,炙热的唇每落在一处,都会惹得她身体微颤。
安静的卧室内,只听得到陶熏然轻声的喘息,还有时不时的嘤咛。
铺垫做的足够了,程越泽将手伸向她的敏感,为她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陶熏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紧紧的扒住他的肩膀,呼吸中带着紧张和颤抖。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他的临门一脚,可是仍然不顺利,徘徊在门外,想要如愿还要费些功夫。不想弄疼她,所以不能硬来。
极尽温柔,只为了给她一次美好的回忆,但是这样僵持不下总不是办法,程越泽带着歉疚的话语在陶熏然的耳边响起,“宝贝儿,你忍一下,一下就好。”
一狠心,程越泽终于如愿,可是身下的人儿已经痛的眼底氤氲出雾气,“好痛。。。”
“恩。。。”在第一次痛感之后,接下来紧凑的痛感接踵而至,但是她的身体似乎在逐渐的适应这种痛楚。
慢慢的,另一种感觉逐渐的将刚才的不适感取代,“恩。。。”
随着他节奏的加快,让她感觉到无所适从,只能紧紧的抓着他的背。
本来他想要尽量的温柔,可是在她的紧致包裹之下,让他有些不由自主。
“宝贝儿,再坚持一下,不会折腾你太久的。”程越泽看着怀里人儿蹙起的眉头,轻声哄道。
她的紧致让他迷恋,但是他知道,今天不能再继续了。释放之后,看着床上的人儿疲累的已经懒得睁开眼,程越泽俯身将她抱起来,走进浴室。
极力的忍耐,好不容易给她洗好,重新抱回床上,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陶熏然睁开惺忪的睡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转脸看向一旁的程越泽,昨晚的事情涌上脑海,连忙将被子向上扯了扯,只露出一对水眸。
他闭着眼睛,睡得很安静,每天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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