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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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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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地拖着苏亦亨试剑。
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之际,一个小丫头匆匆跑来,大呼小叫道:“苏姑娘、苏公子,外面有一位方诗浣姑娘求见!”
苏暖玉稍一分神,苏亦亨的竹剑便已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她伸手将竹剑拨开,脸上已是喜不自胜。
“好啊,这丫头,这时候才想起来看我!”苏暖玉将手中竹剑一扔,人已经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苏暖玉顾不得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疾速飞奔至大门口,亲自开了门。门外,方诗浣一脸愁容,形销而骨立。
“诗浣!”苏暖玉大叫一声,同时鼻中一酸,张开双臂便向她扑将过去。
“暖玉!”方诗浣也是一脸惊喜,不躲不避,任苏暖玉将自己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呀,我都想死你了知不知道?”苏暖玉捏了捏她的胳膊,她的胳膊瘦得跟皮包骨一样的。“走走走,我们进去再说!”苏暖玉热情地拉着方诗浣就往门内走去。
一路上苏暖玉就跟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完,方诗浣只是听着,偶尔皱眉,偶尔轻声附和,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嘘寒问暖的。
苏暖玉将方诗浣带到自己的住处,命唐秋雁沏了茶水,又吩咐厨房加菜,一定要留方诗浣在府里小住几天,然而方诗浣却婉言拒绝了。
“暖玉,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想我不会在这里待得太久的。”方诗浣注视着苏暖玉,一脸愁苦。“暖玉,我是来问问你,你可曾见到过史俊安?”
“见是见过,不过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啦。怎么了?”苏暖玉不解地问道。上次史俊安受伤不轻,但被人救走,难道没有将他送回家?
“其实我也猜到,大婚前一天他突然失踪,一定是跟楚王妃有关系的。”方诗浣叹气说道:“虽然我也想自欺欺人,但是也掩盖不了他喜欢王妃的事实。其实,当我听到王妃的死讯的时候,心里还暗暗地小高兴了一下。你肯定也觉得我好坏的。”她望着苏暖玉,苦笑一下,继续说道:“我以为,王妃死了,他或许会慢慢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我也很天真地以为,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爱上我”
“这么说,他上次来过长安以后,就再没回去大理过吗?”苏暖玉纳闷不已地问道。
方诗浣点了点头。
“我在家里苦等了他一个半月,终是不见他回来,想来他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无限幽怨地说道:“所以我顾不得父母的阻拦,执意要到王府中来看看。或许是我猜错了,他并没有来过王府”说到此处,又是凄然一笑。“暖玉,你也觉得我很傻吧?”
“诗浣”苏暖玉虽然震惊,此时却更加同情方诗浣。为什么要用情这么深呢?苦的都是自己啊,那个人又不领情!
 “对了,暖玉,你是不是很恨我哥,恨我们方家?”突然间,方诗浣出人意料地问道。
“诗浣,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苏暖玉避开话题,无力地说道。
“我明白了。”方诗浣微叹气道:“你和我哥没在一起,真的很遗憾。暖玉,你若要怪我们方家,我也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的。其实当时那种情势,家父也是没有办法。暖玉,你后来到底去了哪里?你知道我哥哥找得你多辛苦吗?为什么你这一走音信全无呢?”
就这样,方诗浣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原来,当日苏暖玉离开将军府以后,方镇钦也因伤痕累累而卧病在床,方腾自是去敷衍那来宣旨的丘公公。
大夫人俞芯苇自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方镇钦,半是责骂半是心疼,望着他身上一道道的血痕,落了一缸子的泪。吩咐伙房煮了粥,细细地吹凉了,喂方镇钦喝了大半碗。方镇钦喝了粥,感觉身上了有点力气了,便苦求母亲让自己
出去一趟,不要惊动父亲大人。俞芯苇自是百般不同意,方镇钦便以绝食为要挟,最后迫使母亲同意了,悄悄命人抬了轿子出府,一路直奔苍山之中的李云尚家。然而方镇钦去后,得到的消息却是,苏暖玉根本没有去过李家。方镇钦自是不信,他几乎将李家翻了个底朝天,却哪里看得见苏暖玉呢?
方镇钦的第一个想法是,苏暖玉欺骗了他。一直以来,苏暖玉都在左右摇摆着,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或许她也意识到违抗圣旨是绝无可能之事,因此得了那五百两银子后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快活逍遥去了。一想到此,方镇钦心里便怒火中烧,决定听从父亲的意愿前往长安叩谢圣恩。
然而在启程去往长安的路途上,他突然又产生了另外的想法。那就是,会不会苏暖玉遇到什么意外了?她不像是见钱眼开到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啊。这么一想,他就坐立不安了,喝令车夫调转车头,往回而去。
然而父亲又岂会让他如愿呢?方腾对方镇钦说,是他将苏暖玉藏起来了,只要儿子乖乖听话,去面君谢了恩,自会将苏暖玉放出来。方镇钦当然不依,提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威胁说道,若是见不到苏暖玉,他立时死在当场。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固!”方腾冷冷地说道:“你要死便死吧!但,你死了就能见到她了吗?难道这就是一个男子汉所为?”
方镇钦被说动了,只得曲意逢迎地跟着去了长安城面君谢了恩。在那时,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只要一见到苏暖玉,立马带了她远走高飞。
可惜事与愿违,最终父亲告诉他说,那都是骗他而编造的谎言,他也不知道苏暖玉在什么地方。方镇钦自是怒不可遏,整整半年没和父亲说过一句话。在这半年间,他不断派人出去打听寻找,然而总是一无所获。
最后,热情渐渐变淡,他的寻找行动也消极许多了。为什么总是他在坚持努力?她呢?即使她遇到了意外,以她的聪明机智,就算逃不出生天,难道就不能给他传递个音信吗?她到底是存的什么心呢?她就是喜欢看到他着急上火就是想折磨他她才开心吗?
“暖玉,我哥哥那一段时间里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变得好憔悴,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我看着都心疼得不得了。”方诗浣动情地说道:“那时我也在怪你,为什么能那么洒脱地走掉,毫不留恋,看把我哥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啊!若是让我见到你,一定先痛打你一顿,然而再问别后情事。”
“诗浣,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苏暖玉胸口剧烈起伏着,心中说不出的酸楚难过。他从来没跟她说,哪怕是一字半言呢?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许多的苦?镇钦,镇钦,对不起苏暖玉双 下一页 手捧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渗透出来,一串又一串。
“跟我比起来,暖玉,你真是幸运多了。”方诗浣苦笑着说道:“看着我哥哥为你如此付出,我真的好羡慕。俊安要是有我哥哥对你一半的好,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诗浣怎么办怎么办啊?”苏暖玉泣不成声:“我已经伤透他的心了,我还要怎么面对他?”诗浣,为什么要在我已经决定放弃的时候又来动摇我的心意呢?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累好痛啊!
“暖玉!”方诗浣走到苏暖玉面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两人相对大哭起来。“为什么我们都这么不幸,都这么可怜?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哭声惊天动地,伤心人别有怀抱。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是夜晚降临了,两人眼泪也流得差不多了,眼睛开始肿痛,不得不停止哭泣了。两人互相替对方擦了泪,说了些安慰的话。这一夜,两人胼手胝足,睡在一张床上,各诉各的心事,说了一晚的知心话儿。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这日的例行宣讲算是泡汤了,罢罢罢,就当放大家一天假好了。
床上只剩下自己,咦,诗浣呢?苏暖玉左右四顾了半天,又喊了几嗓子,也没听见有人应声。她穿戴好衣物下床,看到桌上放了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她疑惑地坐了下来,怔忡不已地依照当时的人的阅读习惯,自上而下地看了起来:
“暖玉:
我走了。昨天和你说了一晚的体己话儿,却忘了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虽然你和家兄的事是皇命难违,但方家也没站在你这一边,为你作任何努力和坚持,方家难辞其咎。不过,事已至此,就请你想开一些吧,不要太过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决定要去寻找史俊安。我要去问问他,他到底还跟不跟我成亲了。我就要他这一句话。我会一直找,一年找不到,便找十年;十年找不到,便再找十年相信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他。即使我已发白齿摇,哪怕我已步履蹒跚,我一定要找到他为止!
最后谢谢你,曾给予我的所有的帮助!
诗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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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秦显归来

日子又平静地过了一月。
春光明媚,微风轻柔,王府之中也应季地花红柳绿起来。
然而苏暖玉暂时没有什么心情来欣赏这大好风光了,因为手中的银两已捉襟见肘起来。幸而她有先见之明,未雨绸缪,种了瓜果蔬菜应付日常所需,饮食方面倒还将就。然而,还有大家伙的月钱呢?眼见得是还要差个两三串的,得想个办法才行呢。
这不,苏暖玉的眼睛盯上了鸡舍里的成年公鸡了。
这个老孙头真不赖,将这一窝子的鸡鸭鹅照料得非常好,顺利地孵了幼崽,小鸡小鸭慢慢长大,已经可以出栏了。
由于原显卡先的马厩现在是空着的,苏暖玉自然是因地制宜,利用这个所在为鸡鸭鹅搭了圈舍,作为安身立命之处。
早饭毕,苏暖玉便和老孙头一起,合力在鸡舍之中扑捉已长成的公鸡。鸡群们似乎也意识到危机来临,纷纷四散躲避,惊起羽毛飞灰无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苏暖玉和老孙头忙得焦头烂额之时,一个淡定的声音突然响起。苏暖玉抬头往外一瞧,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一手牵着一匹马站在外面,不是郭心海却是谁?
“郭大哥!”苏暖玉惊叫起来,赶紧出了鸡舍,一脸兴奋的神色。“是王爷回来了吗?他终于回来了吗?”
“嗯。苏姑娘,谢谢你留下来。真是辛苦你了!这段时间过得好吗?”虽然一脸疲倦之色,但郭心海仍强打起精神笑着相叙寒温。
“好,才怪呢!”苏暖玉陡然见到他,得知秦显回府的消息后,心情一片大好,不由得又调皮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扬头对老孙头说道:“孙大叔,您不用忙啦!现在不用指望这几只家伙啦!让它们再快活几天!”话音刚落,她已经手提裙摆,飞奔而去。
行至馥桂园,见秦显正置身院子中庭,负手而立,紧皱其眉,四下打量着被苏暖玉荼毒过的地方。他清瘦了许多,脸色中的憔悴及落寞犹在,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之气,大有“生人勿近”之势。
“王爷,你回来啦!”苏暖玉赶紧武装起笑容,走上前,讨好似地说道。
秦显只是稍稍转了眼睛瞥了她一眼,很快又调转了眼睛去看不远处因被伐了树枝的桂花树林。苏暖玉让下人在树下种的攀藤植物,此时已有一些长到膝盖高处,紧紧地贴靠在树干之上。而空气中也隐约飘荡着给植物浇灌后留下的粪水味道,确实有辱清闻,难怪秦显见此光景要紧蹙其眉了。
“那个王爷,我可以解释”苏暖玉一看他的神态,知道他是对她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了,苏暖玉准备澄清一番。
“王爷,因为一时人手不足,所以恐怕要让王爷再多等一会儿了。”正在苏暖玉准备说辞的当口,江管家自桂花林中小跑而来,停在秦显面前,擦着额头上的毛毛汗,极为恭敬地说道。
秦显一回来,府中立马炸开了锅,一下子变得分外忙乱。先是染香池要开窗通风打扫,况且秦显沐浴时辰又催得急,这一下子便调了七八个人手过去,剩下的三四个,便在厨房之中忙碌起来了。
想来对于苏暖玉私自裁减人员,秦显也是大为不满的吧,所以看她的神色都冷漠疏离如生人般。
你看他一回来,便直接吩咐江管家来掌事了,也就是说,她苏暖玉的临时管家做到头了,既没有任命过,也没有解除过,仿佛她曾做过的那些事,都是荒诞且莫名其妙的。
“另外,服侍王爷饮食起居的侍婢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若王爷不嫌弃的话,可否让敝侄女喜美暂时服其劳呢?”江管家微哈着腰,神情紧张而谨慎地问道。
“你看着办吧!”秦显倒也并不反驳,无可无不可地说道。
“是,那老奴便去差她来做事了。”江管家告了退,只是微微向苏暖玉张望了一眼,便匆匆自她身侧奔袭而去。苏暖玉心中轻哼了一声,那江喜美一向好逸恶劳的,江管家居然安排她给秦显做近身侍婢,她肯吗?
“苏暖玉,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实在好本事!”秦显冷然出声说道。
“嗯?那是什么意思?”苏暖玉一时没反应过来。
 “要是本王再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上房揭瓦了?”秦显终于正眼看她了,那眼神中,似是故作冷漠,又像刻意抗拒,充满犹豫和挣扎,但声音中却仍是冷嘲热讽的。
“王爷,你言重了吧?”苏暖玉也知道自己此次似乎有些过头了,加上秦显伤妻之痛,难免心情欠佳,因此也尽量不去与他计较,反而仍是笑嘻嘻地说道。
“苏暖玉,是谁准你在王府之中胡作非为的?”突然间,秦显疾言厉色起来,倒把苏暖玉吓了一大跳。“私自裁撤下人,解散卫队,又把院子搞得一派乌烟瘴气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你很得意是吗?”
“王爷,不是这样的!”苏暖玉急了,忙忙摇手说道。
“是不是这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秦显仍是无比凌厉的眼神,语调森然。“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了解么?”
你丫的!苏暖玉一下子火了,脸上的讨好之笑瞬间凝结,冷冰冰地回敬了一句:“是吗?那么敢问王爷,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秦显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反问一句,一时为之语塞。但很快地,他就调整过来,迅速别过头去,冷哼了一声,说道:“明知故问!”
“王爷,此言差矣。”苏暖玉却不打算放过他,依旧不依不挠地追问着:“正因为我自己不知道,所以才想请教王爷一番的。”
“本王不想跟你磨嘴皮子,你那伶牙俐齿的功夫本王也不屑领教。”秦显不假辞色:“你之前一直嚷嚷着要走,现在本王便准了你,你赶紧离开王府,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姓秦的!”苏暖玉陡然暴喝一声,声音中怒火熊熊,包括秦显在内,连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怔忡不已地与秦显对视了数秒。
“什么?姓秦的?”秦显没料到她竟是如此大不敬,不由得冷笑出声。
“怎么样,就叫你‘姓秦的’了,你准备怎么处置我?”苏暖玉高抬起下巴,不怕死地盯住他。什么东西!哦,你收拾好金银细软独自去潇洒一番,美其名曰舔舐伤口,丢下一个烂摊子给她,她把人都得罪光了,吃苦耐劳地支撑着这个王府,到头来没说得到一句夸赞之词,反而被好一顿数落,还要将她赶出府去!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她何苦来哉?!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何谓“飞鸟尽,良弓藏”,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秦显极度不悦,危险地眯起了双眼。苏暖玉一腔怒火,“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怨毒地盯着他。
“你知不知道亵渎皇室,其罪若何?”他双眸轻弯,语气狂妄而邪佞。
“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好怕的?!”苏暖玉只觉怒火上冲,早已没了理智,死就死吧,现如今她前无去路后无归途,与死何异?
“哼,就会说大话!”秦显很是不屑地说道:“姑且念在你与王妃姐妹一场,本王就不与你计较。你也休要再纠缠不休,早早地收拾好行李离开王府吧!”
“你叫我离开我便离开,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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