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侯爷……”
“嗯?”
“你……不会后悔吧?”
南逸宸张了张嘴,这种话,不应该是他的台词么?“我们没见过几次,但是几乎每一次见面,你似是都想如此,为什么?”南逸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因为……我想要掌控你,可是我自知能力有限,做不到这个,只能让自己做你的女人,这样你就会想要掌控我,这样我想要做的事,或许你就会帮忙了。”这一句话,裴墨没有骗人。
“你想要做什么?”南逸宸又问道。
“做你的女人。”裴墨轻声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南逸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你现在要么?”裴墨岔开话题。
南逸宸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能要。”说着南逸宸翻身背对着裴墨躺在一边,刚刚虽然是冲动,但是说了几句话的空当,南逸宸也冷静下来,他若是真的碰了裴墨,以后又当如何?裴墨现在和江玄奕走得如此之近,甚至又和江修染有着婚约,他怎么能……
裴墨的抬起手,指尖在南逸宸的肩膀上画了几个圈,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微笑,也翻过身,背对着南逸宸闭上了眼睛。
南逸宸的伤养了半个月,才微微有些起色,一是裴墨这里也没什么药,而且裴墨虽然已经尽力在照顾南逸宸了,但是裴墨毕竟从小被人伺候到大,这件事还真是需要好好。
这半个月薄无命不在,裴墨也不敢做什么事,只是呆在屋里,什么都不做。宫里也无非就是这样,大家在意的,也就是皇上身边的人。现在王環每日都在江玄奕身边,所以大家自然都会更加在意王環,早就已经忘了她这个傻了。
这半个月,最难过的,就是陆绝夜,那日南逸宸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偏偏他呆在南逸宸的府里却没办法出门,根本打探不到南逸宸的消息,虽然有八成的可能是南逸宸已经出事了,但是他却没办法送消息出去。
陆绝夜每日在府里坐立不安的,只盼着南逸宸福大命大,能够化险为夷。
薄无命出去办事,是应了裴墨的要求,去找人做一张易容面具,虽然不一定能把南逸宸完全变成喜公公的样,但是总要**不离十。给南逸宸易容完毕,裴墨便让薄无命在夜里把南逸宸送回喜公公的房里。
“皇上。”江玄奕刚下了早朝,就看见裴墨一脸不开心的挡在自己的上,江玄奕这才想起来,这段日,和王環在一起,竟是忘了裴墨的存在,怪不得裴墨看起来不开心了,江玄奕心中不由有些愧疚,自从王琬死后,每次见到裴玲珑,裴玲珑都不免提起立后的时候,他听着心烦,便也不愿意再去见裴玲珑。
他做的时候,除去王琬和裴玲珑也就还有另外两个妃,但是另外两个,都是当时王琬为了巩固他的势力,建议他娶的,所以他也懒得去看那两个人,本想着登基以后再选妃的,但是这些日还没空下时间,所以他也是一个人睡了很久,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解闷又有共同语言的女,自然每天都形影不离。
“墨啊。”江玄奕笑着走过去,之前虽然每天都哄着裴墨,倒也不错,但是现在毕竟裴墨还不能做他的女人,看样,的确该找个机会,先把裴墨和江修染的婚事解除掉,“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皇上,我是来跟你告别的。”裴墨继续道。
“告别?怎么了?”江玄奕微微皱了一下眉。
“宫里没什么意思,姐姐也没时间理我,你也没时间理我,我还是出宫好了。”裴墨撅着嘴,郁闷的表情让江玄奕忍不住开口大笑。
“朕还道是什么事,原来是因为这个,好好,那朕今天就陪你怎么样?”江玄奕说着走到裴墨身边,伸手微微搂住裴墨的腰。
“皇上,西辽的……”张公公开口低声提醒道。
江玄奕一皱眉,“让他们等一会不就完了?”
“皇上你还有事,就去忙好了。”裴墨推开江玄奕的手。
江玄奕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看向裴墨,“墨,你先出宫去玩玩,晚上朕陪你一起用膳。”
裴墨想了一会,“皇上,我姐姐说,我还没有嫁人,总是在宫里对我名声不好。可是我也不想回家,回家了二娘还会欺负我。要不然你赐我一个宅吧,像南侯爷的宅那么阔气,这样我就不用回家了,你还可以去我家里看我。”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江玄奕点点头,“朕想想城中有什么好宅,你先去吧。”
“谢皇上。”裴墨点点头,转身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皇上,你晚上可别忘了来找我吃饭哦。”
。。。
 ;。。。 ; ; “已经不少日了,差不多了。”裴墨微微点点头,“你去换了一套侍卫的衣服,然后带着喜公公,我们去看看南侯爷吧。”
“是。”薄无命点点头。
喜公公已经被挑断了手脚筋,根本不能行走,只能是薄无命搂着喜公公的腰,拖着喜公公往前走。
皇宫西北角的地牢为隐秘,如果不是裴墨熟知线,怕是一般的人都找不到这里,“皇上有命,让我带着人证来指认凶手。”裴墨亮出金牌。在这里她倒是没有必要装得傻里傻气,这里的守卫是另外一套班,和宫里的其他人不可能有什么交流,所以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她的存在,这些人,是只认江玄奕和金牌的。
“是。”守卫也不废话,立刻打开牢门。
这些人其实甚至连里面关了什么人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段时间关进来一个新的人犯,每天独孤殇都会来提审,现在拉了一个人过来指认凶手,又有皇上的金牌在手,他们也不再怀疑。
地牢里面安静得吓人,不过却似乎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走到里面,才看到两个离地大概有一尺的铁笼,一个里面盘膝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另外一个里面,则是趴在地上的南逸宸。
裴墨轻轻叹了一口气,自然知道独孤殇不会善待南逸宸,“南侯爷,都已经到了这种程,你竟然还在忍耐,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忍耐力。”
听到裴墨的声音,南逸宸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窜起来,隔着笼,伸手扼住了裴墨的脖,“裴墨,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番四次加害于我?”
“没有啊。”裴墨摇了摇头。
见到裴墨这个样,南逸宸更加生气,手指也更加用力,“放开裴姑娘。”薄无命也不再管着喜公公,扔下喜公公伸手抓住了南逸宸的手腕。
南逸宸也没什么力气了,被薄无命一抓,自然也放开了裴墨的脖,裴墨弯腰咳了几声,却也看到南逸宸身上滴到地面的血迹,笼里面的下面更是一滩滩干涸的黑色的痕迹。
裴墨摆了摆手,示意薄无命赶紧干正事。
薄无命摆弄了几下笼上面的锁,锁立刻被打开,薄无命拎着喜公公跳进笼里,见到薄无命给两个人换衣服,裴墨避嫌的转过身,看着对面笼里也同样看着自己的少年,“喂,看你年纪小小的,怎么也被关在这里?”
“他就是南逸宸,南侯爷?”少年没有回答裴墨的话,反倒是看向对面的笼问道。
“怎么?”裴墨问道。
“无事,久仰南侯爷大名,却不知道同住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就是南侯爷。”少年开口道。
裴墨忍不住一笑,目光却不由落在少年的手指和裸露出的皮肤上,少年现在的衣服虽然干爽,可是少年的身上却又不少结痂,看样之前的待遇也不是很好,“你也经常被打?”裴墨开口问道。
“嗯,不过最近南侯爷来了,就没人理我了,我在这里住了六年,第一次有人陪我住几天,你们这还要把他带走了。”少年微微摇了摇头。
裴墨一愣,少年在这里住了六年,那也就是六年前被关进来的,六年前,裴墨一愣,难道是漠北王在代国的质贺兰颀?六年前,漠北内乱,漠北王请求代国出兵相助,并把自己的儿留在代国做质,当年带兵帮漠北平定内乱的,正是南逸宸,怪不得听说是南逸宸,这少年就微微兴奋。
裴墨虽然猜到,但是也不说穿,“南侯爷遭奸人所害,我现在救南侯爷出去,你若是告密的话,我只能先割了你的舌头了。”
“不,不。”少年忙道,“南侯爷于我有恩,你救了南侯爷,我自然不会告密。只是刚才听南侯爷的意思,似乎这奸人是你啊。”
裴墨微微一笑,“你没听过‘相爱相杀’这四个字么?我要南侯爷娶我,南侯爷不肯,我只好让他先吃点苦头了。”
听到裴墨的话,南逸宸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那若是你害了南侯爷呢?”
“你这小鬼也还机灵。”裴墨笑了笑,“没关系,以后我常带南侯爷进来看你就好了,没事陪你聊聊天,让你和你的恩人亲近亲近怎么样?”
少年的眼睛一亮,随后有些鄙夷地看着裴墨,“你叫谁小鬼?”
裴墨不由哑然失笑,她倒是忘了,裴墨的年纪只有十六七岁,还没有这少年大,“不跟你啰嗦了,我们得走了。”裴墨说着塞到少年手里一瓶药,“疗伤的,信得过就用,信不过就算了。”
“多谢。”少年点点头。
薄无命扶着南逸宸出了笼,转身又回了笼,拔出匕,在原来的旧伤口上重新下刀,再一次挑断了喜公公的手筋和脚筋,又割掉了喜公公的舌头,在喜公公的脸上划了几道,认不出原来的样,随后又在喜公公被去势的地方重新割了一刀,喜公公疼得大叫几声昏了过去,但是随即却又被薄无命弄醒。
薄无命拿着喜公公的舌头放在裴墨手里的一个盒里,裴墨合上盖,转头看向笼里面疼得打滚的喜公公,轻声开口道,“喜公公,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么?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记得,半年以前,你曾在某个人的鸡汤里,放了堕胎药?”
喜公公疼得就快昏厥,那还理会的裴墨的话,只是“啊啊”的叫了几声,裴墨也不再理会喜公公,挥了挥手,让薄无命扶着南逸宸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裴墨停住了脚步,“今日独孤大人来过了么?”
“还没有。”守卫摇了摇头。
“好,等他来了,把这个交给他。”说着裴墨把手里的盒递给地老边的守卫,然后带着薄无命向住处走去。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就是偷着出来的,所以回去自然也要偷偷的回去,南逸宸伤势重,只好暂时留在了裴墨的房间,至于喜公公那边,刚开始其他几人还顾着喜公公,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裴玲珑的授意,又或者是也觉得没有什么大的意思,便谁都不去了,只是裴墨知道喜公公不能死,所以才偶尔的找人去给喜公公送点吃的。不过只要裴墨想不起来,估计喜公公只能是等死了。
玉茗没有和裴墨一起进宫,裴墨身边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信的人,现在春意似乎有一点对她好的心思,但是那也不足以让裴墨信任春意,所以照顾南逸宸的事情只能由她自己来。
反正她和南逸宸也不是没有亲密过,而且南逸宸现在似乎是懒得看到她,一直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南侯爷,你怎么就这么跟我出来了?我以为你会反抗呢。”裴墨一边给南逸宸涂药一边问道。
“我只想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南逸宸开口道。
“哦。”裴墨点点头,低头看着南逸宸,“我想让你娶我,你娶不娶?”
南逸宸睁开眼,看着裴墨,“你……你好歹是裴将军的女儿,怎么一点不知道廉耻?”
“廉耻能当饭吃么?”裴墨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南逸宸的话,“这独孤殇下手还真够狠的,也不知道你俩是什么深仇大恨。”
南逸宸微微皱起眉头,独孤殇每天来了,也并不说什么,只是打他一顿发泄了事,想来独孤殇是不能直接杀了他,所以只能慢慢折磨他致死。
而江玄奕也没有直接杀了南逸宸的打算,南逸宸是奉了假诏进宫,对于他来说,南逸宸其实是失踪了,这假诏很可能是南逸宸自己伪造的,所以现在京中到处都在南逸宸。那又怎么可能找得到?所以独孤殇每天来地牢,江玄奕是根本不知道的,独孤殇再一次走到地牢外面的时候,守卫突然奉上一个盒,说今日一个女持金牌过来,带人说要认凶,离开的时候,把这个盒留下,让他转交给独孤殇。
独孤殇打开盒,却吓了一跳,盒里面血肉模糊的,但是也能看清是一条人舌,还有一个男人的……独孤殇一愣,“开门,快开门。”
“是。”守卫赶紧打开门,独孤殇大步跑进去,只看见南逸宸的笼里面血肉模糊的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独孤殇转头看向另外一个笼。
少年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开口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哎……”
“是谁?裴墨还是裴玲珑?”独孤殇又问道。
“那我就不认识了,反正是个女人就是了。”少年道。
“多大年纪?”
少年想了想,“她一直背对着我,我也没敢看,吓人。”
“哼。”独孤殇捶了一下少年的笼,看着“南逸宸”皱起眉头,那天的事,后来变得扑朔迷离,可是按说裴墨是要救南逸宸的,怎么可能这么对待南逸宸?那也就只可能是裴玲珑了,裴玲珑后来无事,必然是有人给她解了毒,有可能是裴墨见裴玲珑过痛苦,所以只能又把南逸宸送了回去,最后为了逃脱干系,就换成了一个宫女,裴玲珑被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
 ;。。。 ; ; 见到裴墨手里的金牌,其他人的确不敢多加阻拦,不过裴墨毕竟是裴玲珑的妹妹,裴墨总不可能加害裴玲珑就是,明珠侧开身,其他人也都让开了,裴墨带着春意和喜公公走到门口,转头看向春意,“春意,你在门口等我吧。”
春意点点头,停下了脚步。
裴墨只带着“喜公公”一人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裴玲珑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似乎是不舒服,裴墨转头对着“喜公公”点点头,那男倒是也不客气,大概也是见到裴玲珑貌美,此刻已经是精虫上脑,什么都不顾忌了。
“小心着点,别弄出了声音。”裴墨微微一皱眉头,放下床帐,转身走到窗边。
男听了裴墨的话,离开在床上找到了一件裴玲珑的薄衫,塞住了裴玲珑的嘴。
裴墨在靠在床边听着床帐里偶尔传来的低声,嘴角微微上扬,裴玲珑,这只是一个开始,从此以后,只要有我一日,你都别想安稳。
男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脚步似乎有些不稳,看来裴玲珑中的药真是不清,裴墨从床帐的缝隙看了裴玲珑一眼,裴玲珑已经昏睡过去了。裴墨微微一笑,带着穿好衣服的“喜公公”离开了房间,裴墨进去这么久,春意早就已经等急了,见到裴墨出来,似乎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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