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好歹也是裴姑娘的心意,裴姑娘今日特意出宫来感谢侯爷,侯爷怎能忍心拂了裴姑娘的好意?”福公公适时开口。
“就是,快吃嘛。”裴墨笑着跑到南逸宸面前,伸手握住南逸宸的手,把冰糖葫芦向南逸宸的嘴边递去。
“胡闹!”南逸宸终于再也忍不住脸上的怒气,一把推开裴墨,“裴墨,你闹够了没有?”
“啊!”裴墨被南逸宸推得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掌心在地面上擦破了皮,冰糖葫芦也掉在了裴墨的面前,裴墨坐起来,看了看自己微微出血的掌心,又看了看地上的冰糖葫芦,“南……南侯爷,我好心送冰糖葫芦给你吃,你竟然这么欺负我……”裴墨说着眼泪也不停地掉下来,“你欺负人了,我要去告诉姐姐,告诉皇上!”
“诶呦!”福公公挥了挥手,春意等人赶紧扶起裴墨,“裴姑娘,南侯爷也不是故意的,你这要去告诉了皇上,皇上非得惩罚南侯爷不可。”福公公似是在劝说裴墨不要告状,实则巴不得裴墨马上去江玄奕面前告状。
“对,我就是要皇上罚他,做错事了就要罚,我再也不要看见这个讨厌的人!”说完裴墨转身向外面跑去。
“这……这……哎,裴姑娘,你慢点,小心摔着。”福公公一脸的为难,然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南逸宸皱起眉头,看着面前这一出闹剧,裴墨这又是要干什么?宫里没得玩了么?
“怎么回事?”陆绝夜看着南逸宸黑着一张脸回来,“裴墨这是干什么?什么意思?”陆绝夜看的云里雾里的,怎么裴墨像个小孩一样胡搅蛮缠。
。。。
 ;。。。 ; ; 南逸宸关上门,转头看向一边,“你怎么回来了?”
“我收到你的信,问送信的人一些情况,那人也不回答,我就觉得不对,于是和司空研究了一下,我就先回来了。”
南逸宸点点头,“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是到了才知道你这是被软禁了,正想办法进来的时候,碰到一个人,他说他主让他在这里等我,然后送我进来,于是我就进来了啊。”陆绝夜说着喝了一口茶。
南逸宸走到书桌前坐下,“是么?是什么人?”
“不认识,我问了,他没说,我也进来了,就懒得再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陆绝夜看着南逸宸,被软禁了还能到处乱跑么?
想到昨晚的事情,南逸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脸也不由红了。
“咦?”陆绝夜发现了一丝异常,站起来走到桌前,仔细看着南逸宸,“有情况啊。”
南逸宸转眼看向窗外,好一会才慢慢开口道,“她好像变了。”
“谁?”陆绝夜摸了摸下巴问道。
“没什么。”南逸宸收回目光,“边疆现在如何?”
“还好,只不过你们走了没几天,西辽突然发起攻势,我按照裴墨说的,立上了裴靖的军旗,让裴靖留下来的人打头阵,西辽人一见是裴家军立刻退回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陆绝夜转身走到原来的椅上坐下。
“是么?”南逸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既然回来了,帮我办点事。”
“好啊。”陆绝夜点点头。
“帮我去查一个人。”南逸宸说着把手里的纸条递给陆绝夜。
陆绝夜看到纸条上的名字,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咦?”陆绝夜突然又咦了一声。
“怎么了?”
“我看看。”陆绝夜轻轻推开南逸宸的下巴,“这谁什么?”陆绝夜凑近了盯着南逸宸的脖颈,“呦,敢情南侯爷你昨晚上没做什么好事啊,祸害哪家姑娘了?你终于舍得破身了?”
南逸宸伸手摸了摸脖,脸色慢慢变黑,“行了,快去办事。”
“好。”陆绝夜点点头,难得看见南逸宸还能有一点害羞的样,真是千古奇观啊。陆绝夜转身刚要出门,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南逸宸,“那我要怎么出去?”
“你先去休息吧,天黑了以后,我送你出去。”南逸宸也想到现在的情况不对,于是开口道。
陆绝夜离开以后,南逸宸立刻找来了镜,仔细看着自己镜里的样,果然脖旁边有一块红斑,这里……南逸宸伸手摸了摸,今早裴墨倒是的确碰过这里,可是这意味着什么?南逸宸郁闷的放下镜。
下午的时候,江玄奕才出现在裴墨的住处,一进门,便看见裴墨坐在院里逗着笼中的老鼠,“皇上。”看到江玄奕进门,裴墨无精打采的唤了一声,然后继续趴在桌上逗老鼠,装傻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她不需要向江玄奕请安,这是裴墨最喜欢的事情。
“怎么了?”江玄奕挥了挥手,示意闲人退下,然后走到桌边坐下。
“没怎么。”裴墨别过头不看江玄奕。
“这是谁惹你生气啦?告诉朕,朕去罚他。”江玄奕作势真的要罚人一样。
“跟别人没关系。”裴墨抬起头,微微怨恨地看着江玄奕。
“那是怎么了,说来听听。”
“皇上,你说,我像不像是这笼里的老鼠?”裴墨直起身,指着笼里的老鼠问道。
“这话怎么说?”江玄奕不解。
“你看,笼里的老鼠出不了笼,我也和它一样,出不了院。你这皇宫没什么好玩的,我要回家了。”裴墨撅起嘴。
“哦?那回家有什么好玩的?”江玄奕笑着问道。
“回家当然有好玩的,我可以上街去买冰糖葫芦吃,街上可好玩了,有糖人,有泥偶,有杂耍的,可是这宫里什么都没有,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本来说着街上的事,裴墨开心的笑了起来,可是一想到宫里,小脸立马又垮下了。
“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江玄奕哈哈一笑,“朕今天来啊,正是给你送好东西来了。”江玄奕说着招了招手,张公公端着托盘走过来,江玄奕从托盘里拿起一块金牌,放在裴墨面前。
“诶?这是什么?”看着面前的金牌,裴墨虽然心中明了,不过还是拿起金牌前后翻看。
“有了这块金牌啊,你就可以在宫里随意行走,再没人敢拦你了。”江玄奕笑道。
“真的?”裴墨眼睛一亮,“那街上呢?能去街上么?”
“能,当然能。”江玄奕点头,“不过街上坏人多,现在不比以往,你要处处小心,稍后朕再调拨几个人过来跟着你。”江玄奕也知道,现在裴墨身边的,都是裴玲珑的人,所以他还是需要调几个人过来盯着裴墨。
“皇上,你真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人。”裴墨捏着手里的金牌开心道,“不过我以前也总上街,没有坏人啊。”
“那怎么一样,现在朕对你好,好多人眼红呢,也许你不在朕跟前,他们会欺负你的。”
“以前我怕他们,现在有皇上给我撑腰,我可不怕他们了。”裴墨挥了挥小拳头,然后又低头去玩手里的金牌。
“朕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江玄奕站起来,“你有什么事,找张公公便好。”
“嗯。”裴墨玩着金牌,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搭理江玄奕,江玄奕倒也不见怪,起身向外面走去。
“裴姑娘,这几位是皇上拨过来照顾你的公公和宫女。”张公公挥了挥手,四个公公和四个宫女走上来。
“知道了知道了。”裴墨摆了摆手,根本没有抬头。
“你们照顾好裴姑娘,要是有什么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张公公冲着八个人吆喝了一句,然后才向外面走去。
“诶呀,对了,张公公。”裴墨突然站起来,拎起桌上的笼,交给张公公,“张公公,你记得把这只老鼠给皇上,你跟皇上说,南侯爷真是抓老鼠的好手,一定要封他当个捉鼠将军什么的。”
裴墨的话让张公公忍不住笑,不过还是接过了笼,点头称是。
裴墨的声音很大,江玄奕还没走远,也听见了裴墨的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捉鼠将军,还真不错,这个外号,怕是不到晚上,就可以在整个京中流传了。
天黑以后,南逸宸送了陆绝夜出去,约定了第二天晚上天黑后后门见,南逸宸再把陆绝夜接回来。南逸宸突然觉得,要是回来的是司空就好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他送来送去的,不会武功可真是麻烦。
第二天,陆绝夜从回来开始,就捂着肚一直在笑,南逸宸坐在陆绝夜对面,黑着脸看着陆绝夜在榻上笑成了一团,也不知道陆绝夜到底碰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终于,在南逸宸喝光了一壶茶以后,陆绝夜捂着笑疼的肚,才勉强坐直了身。
“哈哈,我还以为你那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原来你进宫去抓老鼠了,哈哈哈,捉鼠将军,哈哈,和你的气质般配了。”一说到这个,陆绝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本来是去打听西辽和北辽的事情,没想到刚进了酒馆,就听见说书的把南逸宸捉鼠的故事差不多分了五章十八个回合慢慢说来,那场面叫一个热烈,他都忍不住叫好了。
南逸宸就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落为笑柄,只是没想到传的这么快,不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诶,不过我不明白。”陆绝夜拍了拍笑酸的脸颊,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既然是去捉老鼠,身上怎么有那种痕迹?难道你碰上一只鼠精,然后就英勇献身了?”
“你胡说什么?”南逸宸皱起眉头,“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尽说这些没用的。”
陆绝夜撇了撇嘴,显然往事不堪回,不过好在他笑也笑够了,“据说西辽求和是因为慑于北辽的威胁,西辽想要和代国联手对付北辽。至于北辽方面,还没有什么动静。”
南逸宸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微微皱起眉头,按说裴墨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给他一张写了北辽王世的纸条,难道……难道北辽知道西辽的计划,所以也想要找援手?或者就算是不找援手的话,也不希望西辽和代国达成协议?
那北辽的人便一定是已经来了代国,莫非北辽来的人,就是轩辕胤辰?
“不应该没有轩辕胤辰的消息……”南逸宸低声说了一句。
“是,北辽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似乎是有传言,轩辕胤辰不在北辽,但是这一点没办法求证。”陆绝夜点点头,南逸宸既然给了他轩辕胤辰的名字,他必然要尽力打探轩辕胤辰的消息。
“那就是了。”南逸宸点点头,“你不会武功,也不用再出去,在府里小心呆着,别让人发现了就是。”
“那你呢?”陆绝夜站起来,看样,南逸宸要做什么事去了。
。。。
 ;。。。 ; ; 南逸宸一愣,不明白裴墨的意思。
裴墨伸手握住南逸宸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脸上,裴墨的身上滚烫,南逸宸低头看着裴墨,眼中带着疑惑。
裴墨勾唇一笑,搂住南逸宸的脖,送上双唇。
南逸宸的身体一僵,却又从小腹窜起一股热力,瞬间袭遍全身。
裴墨轻轻褪去自己的衣衫,然后小手向下,解开南逸宸的腰带,“不……不行……”理智终于回归,南逸宸抬起头,离开裴墨的唇,手臂有力的禁锢住裴墨的身体,不让裴墨乱动,可是手掌下丝滑的肌肤却仍让他心神荡漾。
裴墨果真没有继续乱动,伸手搂住南逸宸的腰,靠在南逸宸的胸口,听着南逸宸有力的心跳,“你的心跳得好快。”
“我……我该走了。”
“再陪我一会。”
“裴……裴姑娘……”
“你我已如此亲密,就不能叫一声我的名字么?”裴墨抬眼看着南逸宸力隐忍的样低声问道。
南逸宸没有说话。
裴墨轻声笑了,笑着笑着却又没忍住眼中的的泪水,她曾经以为,世上男便都如江玄奕一般,但是却也不尽然,此刻如果是江玄奕,他们早就在翻云覆雨了。而现在和江玄奕翻云覆雨的,却是她的妹妹。
裴墨此刻其实能理解裴玲珑的心,裴玲珑明知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想让她入宫,她又何尝并不是如此,不希望王環和王珂入宫?只可惜,一切却已成定局。
“你……”南逸宸皱起眉头,“既是如此,我本该对你负责,本该娶你,若是你尚无婚配,我也可以去裴府提亲,可是你和长沙王……你我这样,已经对长沙王不起,你别哭了,是我不好。”
南逸宸并不知道裴墨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便出口安慰,裴墨微微摇了摇头,“与你无关,我只是突然想到,这宫中的女如此可怜,一辈都锁在这里,却又等不到他的真心和全部的爱,还要争来斗去,真是……上辈做的孽。”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南逸宸想问,又何必跟江玄奕走近,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
“所以我只想把清白的身给一个值得的人。”裴墨重新抬起头,抬眼看着南逸宸。
南逸宸不敢去看裴墨,只好垂下眼睛,可是垂下眼睛却又看到了更不该看的风光,只好再别开眼睛。
裴墨微微一笑,重新靠在南逸宸的胸口,“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抱着我一会就好了。”
南逸宸抱着裴墨不敢动,裴墨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睡了过去。
裴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裴墨伸手揉了揉眼睛,转头看了看窗外,南逸宸依旧是昨晚的姿势,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裴墨微微一笑,抬起头,双唇碰到南逸宸的颈边,“裴姑娘……”
“叫我墨。”裴墨眉眼弯弯。
“……墨,我真的该走了。”
“嗯。”裴墨点点头,还是在南逸宸的颈边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印迹,然后在满意的抬起头,捧着南逸宸的脸,“你万事小心,我会想办法帮你离京,你若没有称帝之心,此生此世都不要再回来了。这里所有的人是死是活,所有的事是成是败,都和你没关系。”说完裴墨在南逸宸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南逸宸觉得一滴温柔的液体滴在了自己的脸上,想说什么,裴墨已经站起身,披上了衣服,“若是我和你早相遇几年,我一定铁了心的跟你去,什么家族纷争,什么后宫之主,什么假仁假义……”裴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可惜,身不由己,你多保重吧。”
南逸宸不懂裴墨的意思,他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在裴玲珑入宫之前,不是已经……
“皇贵妃驾到!”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南逸宸慌忙站起来,才想起自己竟是一夜没有离宫,刚站起来,却又因为腿麻了跌回椅,南逸宸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昨晚被裴墨解开还没系好,正低头系带的时候,裴玲珑也走了进来。
裴玲珑看着眼前的样,立刻转身关上了房门,“墨!”
“姐姐。”裴墨拉了拉衣服。
“南侯爷,这……”
“姐姐,昨晚我们抓到了老鼠哦。”裴墨走到裴玲珑身边,指着一边的笼,“还是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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