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苏嫱之前说过,要在今天上朝的时候帮他夺回太子之位……他很怀疑,苏嫱的计划是不是与此有关。他心中好奇,却更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打算看一场好戏。
皇甫千绝催促道:“丫头,你且说说看,这国家大事,你究竟懂哪一半?”
苏嫱脱口而出:“后面一半!”
皇甫千绝一愣。
他没听明白苏嫱这话的意思,愣了一下问道:“你再说一遍。”
苏嫱又道:“后面一半!”
“后面一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甫千绝很是好奇。
“皇上。国家大事……国事我是不懂的,可是家事嘛,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所以说,我懂一半,而且是后面一半啊!”说完,苏嫱自己都忍俊不禁的轻轻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皇甫千绝爽朗的大笑起来,听了苏嫱的话,他龙颜大悦!
华国云不屑的道:“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噗!”
突然,苏嫱放了一个屁,很响很响的那种!
当然,朝廷之上的这些文武百官自然不知道是谁放的。他们只是听到华国云骂了一句狗屁,然后便听到了有人响亮放屁的声音,一个个立刻哄堂大笑了起来。
就连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听到了屁声,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别笑!都别笑!这是大殿之上,你们笑什么?”华国云恼羞成怒的怒视众人,可是谁又听他的话呢?这时候就连皇帝都在偷笑,谁还能忍住不笑?
华国云气疯了,他用力一跺脚,放开内力怒吼道:“谁放的屁?给老子滚出来!”
他这一吼,全场立刻肃静了起来。
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好像见到了鬼一样。
柳飞虎冷怒道:“尚书大人,这是大殿之上,你如此咆哮朝堂可将皇上置于何地了?”
华国云脸色黑沉的道:“我没有任何对皇上不敬的意思,只是那个放屁的人太可恶了,我一定要将他揪出来!”
苏嫱举手,弱弱的道:“大人,是我放的屁,对不住,早上吃坏东西了,肚子疼。该不会说肚子疼也是死罪吧?”
“这……”
华国云刚愤怒的想要将她治罪,可苏嫱提前这么一说,还真将他的话堵住了。对呀,放个屁还能是什么死罪了?天底下谁又不放屁呢?
。。。
 ;。。。 ; ;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面容肮脏的乞丐鬼魅一样的飘进了大殿之上。
“有刺客!”
“保护皇上!”
“来人,快抓住她!”
……
柳飞虎,华国云等武将一个个高度紧张,指挥大殿外的侍卫捉拿刺客。
“等等!谁都别动,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谁是刺客了?”乞丐有些生气的说道。
“你这满身肮脏的乞丐,究竟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擅闯皇宫可是死罪吗?”兵部尚书华国云怒气冲冲的拦在大殿之上,挡住背后龙椅上的皇帝。
“我是太子妃!哦,是前……太子妃!可不是什么刺客,你睁大狗眼看清楚!噢,不好意思,脸上有点脏,难怪华大人一时没认出来呢。”
乞丐嬉皮笑脸的抹了抹脸上的污泥,露出了一张五官清秀的脸庞。
这张美丽清秀,还稍带着几分俏皮和诡邪的脸蛋,不是苏嫱却又是谁?
“女人,你……”
最激动的自然是皇甫裂。自从苏嫱一闯进大殿他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身上,只是苏嫱实在变得太像一个乞丐,连他都不敢贸然相认。
这会儿苏嫱自己承认身份,他这一夜的担心总算是有了结果。
“娘娘,我们殿下……”
韩云璧一见到苏嫱,很是激动的想要告诉苏嫱,皇甫裂为了她吐血,导致伤上加伤。
皇甫裂挥出手掌挡在他的面前,韩云璧见状,便将要说的话全吞下肚子里去了,又变成了一个冰冷的木头人。
这大殿之上,庄严而神圣,可不是让他们诉说儿女情长的地方。
皇甫裂见到苏嫱安然无恙归来的喜悦,在那深邃的眼眸里也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便又恢复了冰冷和镇定。
虽然他心中很好奇,这一夜的时间苏嫱究竟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太多的疑问,他却一个字都没有问出口。
另外一些人,可没这么容易放过苏嫱。
以华国云,陈维和柳飞虎等人为首的大臣们,对苏嫱擅闯皇宫的行为极为不满,纷纷扬言要严惩她。
苏嫱听完了每一个人对她的控诉之后,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
华国云怒道:“你这没教养的丫头,大殿之上庄严神圣,岂容你这等嬉皮笑脸?”
“嘻嘻,我只是笑你们这些人,吃饱了撑着,跟我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个啥?你说说,你们一个个是宰相,将军,尚书,都是天大的官儿,难道连一个宽容小女子的气度都没有?”苏嫱吃吃微笑的看着他。
皇甫千绝拍手称快的道:“好!好一张利嘴!丫头,你说的太对了,他们这些大臣啊,平素里养尊处优高高在上惯了,有时候还真的是忘记了自己该有的气度。”
皇帝这番话,表面是赞美苏嫱,暗地里却是狠狠的损了一把这些大臣们。
华国云怒道:“臭丫头,你以为一句没有气度就能抹杀你擅闯皇宫的死罪吗?”
“哎……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
苏嫱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从怀里逃出来一件东西直接扔到了华国云的面前。
“铿锵!”
金属坠地的清脆声,让华国云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暗地呢!
直到看清楚扔在地上的是一块黄金腰牌,这才惊魂甫定。
一旁的宰相陈维惊叹道:“天啊!这是皇上随身携带的金牌!你这女子,太胆大妄为了,竟敢偷皇上的宝物?来人,快将她抓起来!”
苏嫱很失望的叹息摇摇头,然后往前走了两步道:“皇上啊皇上,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啊!”
皇甫千绝好奇的问:“此话怎讲?”
苏嫱道:“你的这些屁股大臣……”
皇甫千绝脸色一黑。
苏嫱笑嘻嘻的道:“说错话了,应该是肱骨大臣。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笨的,跟猪一样蠢。不,把他们和猪相提并论简直是侮辱了猪!”
“臭丫头,你怎么骂人呢?”
“大胆!大殿之上竟敢胡说八道?”
“你竟敢侮辱朝廷命官?这可是吵架灭族的死罪!”
……
几个大臣气得直跺脚,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亲手杀了苏嫱。
苏嫱道:“皇上你看看,看看他们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哎,有这些的臣子,当皇帝一定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吧?”
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副很替皇甫千绝惋惜的表情。
皇甫千绝笑意盈盈的问道:“丫头,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开朗了起来,他忽然发现每次上朝只要有苏嫱这小丫头在的话,就一定会变得有趣好玩。若苏嫱不是个女人,他恨不得立刻赏她个一官半职,让她以后每天都来上朝。就算她没什么治理天下的才能,让她来狠狠的治一治这些嚣张跋扈的大臣也好。
苏嫱俏皮的道:“皇上,你金牌明明是你赏赐给我的,还说我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任何地方,不需要通报也不受任何阻拦,见金牌就等于见圣上。你这几个大臣,非要污蔑我擅闯皇宫的死罪,见了金牌还以为我是偷的呢。你说,这是不是太笨了?”
“的确是有些笨。”
皇甫千绝笑嘻嘻的点头,微笑的时候他却给苏嫱狠狠的瞪了一个眼色。
苏嫱厚着脸皮的笑了笑。
她知道这老头是什么意思,他给金牌的时候的确说过给她随时进宫的权力,可从来没说过能随意出入皇宫任何地方不需要通报和不受阻拦,更没说可以让她擅闯朝堂大殿。
她这摆明就是自作主张,假传圣旨。
不过,他并没有想追究苏嫱的罪责,反而很好奇的想知道苏嫱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几个大臣被苏嫱冷嘲热讽的骂了一顿,一个个还气的不敢发怒。
谁叫这小丫头有皇帝撑腰呢。
既然皇帝都亲口承认了赏赐她金牌,给她进宫皇宫任何地方的权力,那擅闯大殿又怎么能算死罪呢?
倒是宰相陈维,心思更缜密,抓不到苏嫱擅闯皇宫的罪名,很不甘心的指责道:“你这丫头,纵容有金牌在手能随意进出皇宫,难道就不知道这朝堂大殿可是皇上和文武百官商议朝政大事的地方?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够随意擅闯呢?”
苏嫱反问道:“敢问丞相大人,朝廷的法律有写明女人不能上朝吗?”
“这……”
陈维哑口无言。
这朝堂之上,便有许多的女官在列呢。虽说人数比例极少,在两百名文武百官之中,女官的人数也不足十位,但好歹也是有的。
陈维老奸巨猾,一个罪名按不上,立刻又想到了另一个罪名:“即使律法没有规定女子不能上朝,可这朝堂还是庄严神圣的地方,上至皇上,下至百官,每一个人都要穿戴整齐,怀着严肃敬畏之心踏入这金銮大殿。你这衣衫褴褛,肮脏不堪又算不上严肃敬畏之心吧?”
。。。
 ;。。。 ; ; 陈维冷冷的看着他:“富察大学士似乎很关心我们的前任太子嘛,听说你和吏部尚书李大人关系颇为深厚?”
“这……”
富察瑞脸色一阵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陈维这时候提到被贬的吏部尚书,摆明是想警告他,谁敢跟那个废太子扯上一丝半毫的关系,吏部尚书就是前车之鉴!这是**裸的威胁,就在这朝堂之上,当着天子的面。
富察瑞的脸色难看,另一个人的脸色更难看。
这个人,自然就是皇甫千绝!
他早就预料到废了皇甫裂,一定会引起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只是他没想到,失去了皇甫裂这个强硬的太子震慑群臣,这帮大臣竟然越来越放肆跋扈了。
这样下去,皇甫皇族还能不能保住这个江山,就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三皇子觐见!”
门外的太监大声的唱和了一句,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门外,一道清瘦而邪魅的身影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正是受了重伤的皇甫裂。他和西域妖僧一战功力反噬受了内伤,又等了一整夜风寒侵体,最后还激动的吐了一口血……
尽管在进宫的路途中,他在马车里打坐调息了许久,恢复了一些体力,但仍然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任何人都看的出来,他的身体状况极其的糟糕,远远没有平时那种不可一世霸气逼人的气势。
甚至,他走路的时候都是摇摇晃晃的,好像稍不注意就会摔倒。他旁边的那个俊秀武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一副随时要扶住主子的紧张模样更增添了众人的疑虑。
“这恶魔究竟怎么了?”
“看样子,他受了极重的伤势!”
“可他的武功独步天下,谁能伤的了他?”
……
群臣们悄声的议论纷纷。
皇甫裂昂走阔步的走上了大殿,然后依照臣子之礼给皇甫千绝行了个跪拜礼。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认真而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的父亲下跪。
“起来,起来。”皇甫千绝看的心疼,表面上还仍然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他已经宣布和这个儿子脱离了关系,就不能再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
心疼,也只能永远的埋藏在心底了!
“多谢皇上!”
皇甫裂没有称呼父皇,艰难的站起来之后,轮廓分明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丝丝的汗珠。显然,这一点细微的动作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
皇甫千绝很想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只是轻轻的挥挥手,道:“既然三皇子已经来了,那就开始兵权的交接仪式吧!兵部尚书何在?”
“微臣听候吩咐!”华国云从群臣中站了出来。
“开始吧!”皇甫千绝挥挥手。
“是!皇上!”
华国云是兵部尚书,尽管品级要比大元帅稍低一些。但是他是兵部最高长官,职位要比元帅和将军更高一级。因此,兵权交接的事情自然是由兵部尚书来执行。
皇甫千绝忘了一眼,问道:“新任大元帅呢?怎么还没来呢?”
华国云道:“回皇上,新任大元帅正在赶回京城的路上,刚刚还派了人来回报,已经进了城门口了,最多半个时辰就能进宫面圣。其实,兵权交接并不需要新任元帅到场。只要太子……哦,不,是三皇子履行自己的职责,移交出兵权和虎符就可以了。”
“嗯。”
皇甫千绝低着眉,冷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华国云走到了皇甫裂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函,正色的说道:“三皇子,这是兵部发出的正式解职书,从今天开始解除你在兵部和军队的一切职务和头衔,即可生效。你收下这封信,交出虎符,交接仪式便算是完成了。”
皇甫裂轻轻看了一眼韩云璧。
韩云璧二话不说,走到了华国云的面前,然后接下了解职书。
华国云颇有些急切的道:“虎符呢?”
皇甫裂掏出一块虎形金牌,轻轻一抛,扔给了华国云。
“是真的!好,从现在开始你再也没有指挥三军一兵一卒的权力了!”华国云接过虎符,喜形于色。
他没想到,交接仪式竟然会如此的顺利。
原本他认为,以皇甫裂的作风肯定会要闹出一番惊天动地的风波来,没想到他一言不发,就这么温顺的服从了。
他的得意没有持续三秒钟,皇甫裂突然冷声喝道:“等等!”
华国云警惕的收起虎符:“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金銮大殿,天子在上,你可不要胡来!”
皇甫裂苍白的脸色更显出几分病态虚弱的邪魅,冷冷的说道:“新任元帅呢?”
“你没听说吗?元帅正在进宫的途中。”
“你最好收好了这块虎符,本皇子要亲眼看到虎符交托在新元帅的手里!”
“哼!这已经与你无关了!”
“我的虎符,只会交给一个能打胜仗的将军,绝不会交给你这样一个草包!”
“你说什么?”
华国云脸色一黑,怒从中来。
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兵部尚书,更是国舅,位极人臣。这个前太子竟敢当着天子和众臣的面嘲笑他是一个无能的草包?这简直就是**、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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