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在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再不富裕他至少也吃得饱,长的健康。
“夏佐,怎么了?”一旁的妇人停下脚步,朝着自家儿子直视着的方向看去。
没东西啊~揉揉自己的眼睛,还是什么都没看到。妇人什么都没有看到,心中疑惑:他在看什么?
一边还不仅暗自感叹果然小孩子的心思难猜,一边拍了儿子毛绒绒的脑袋。
“妈妈看不到吗……可是那边明明有人的啊。”
她呆呆的眼神看过来,在这个方向停滞了两三秒,夏佐感觉到她的眼神落到自己的身上,并且……并且朝他露出了一个很‘友好’的笑容。不不不,也许是个警告的表情,夏佐感到有些无奈。
“回神了,该回家了!爸爸会等着急的。”
他猛然回过神,跟上母亲的步子,悄悄地回头看了看。
——哪儿有人分明空无一人。
他小跑几步,惋惜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感叹些什么。
原来已经不在那里了。
也许真的只是他的幻觉,只是他在做梦也说不定,根本'她'是个不存在的人……
拍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思绪却早就飞走了。
'会死的……'
“他看得见我。”她盘坐在角落里,单手撑着下巴,周身氛围变得有些怪异,裂开一个笑容,桀桀的笑声冒了出来,“小无,你知道吗……”
小无,你造嘛……造嘛……嘛……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小无……不在这里qaq。”
虚无与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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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看到了那人像自己伸出手,想要将自己拉出这个陌生的世界,但只是那一个瞬间,迎来了光,光明。但是……这是梦。只要是梦总会醒来。
“小无早安……”最后,她是在熟悉的叫唤声中醒来的。
可是没有那个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环视四周,心脏空空的,但是周围什么都没有,就像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她的错觉。
她曾经的一切都开始满满消失,直至……她只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
依旧是那种刺眼到可以灼伤人的阳光,天气大好总是晴天。
“你醒了。”一个衣着简单的四五岁的熊孩子坐在她的身边,她注意到孩子的头发是褐毛的,脸部轮廓很有一种很质感,并且带有东方人的感觉,让她立马有了一种亲切感。
'一片羽毛,飘荡在水中,漾起细微的波纹'
不过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叼着天的样子,使得总体印象分…10。
即使她的内心再波澜,也绝对不能显示出什么,她挺直了腰板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有威严(?)一点,实际上就是看上去更高一点:“你想干什么?”
学着母亲曾告诫过她的所有。
'呐,小无gd别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板着张脸,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要正经要死缠烂打要积极进取努力奋斗'严肃的警告性的话语,她朝一边挪了挪身子,誓欲要离这人远一些——小小年纪,长这么高一定不大丈夫。毫不知情的夏佐膝盖深深中了一箭,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那些奇怪的想法。
事实上,他们应该是完全聊不到一个话题。
“我……我只是看你睡在这里可能会冷……所以……”
不知明的人看过来一定是出狗血的告白戏码。
面庞潮红的正太和……肉眼看不见的少女。
其实,平常人根本就看不到少女。
她沉默了半响,就这么盯着他看,盯到对方的脸几乎要低到衣服里。
以很快的速度站起来,揪着他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提起来,离地一公分,苍白的扭曲的脸像只生气的兽一般倾泻自己的怒气:“你到底有何居心?竟然想要谋害朕!”
……她在说啥?
被提起来的夏佐愣了愣地听着自己难以理解的词句,面色呆萌地看着对方的面瘫脸瞬间崩坏,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这时代的人很难理解三次元妹子跳跃性的思维。
不不不,说白了她只是忘记吃药了(╯▽╰)
“我……我……我什么都没干。”他感觉到对方很快地飞来一记眼刀,然后听到她的回答,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散发着浓浓的【和谐】气息。
“防患于未然,朕要把所有的威胁都除掉以夺这个天下。”
其实这句话末端再补上一句高冷吊炸天的呵呵就神作了(泥垢了
夏佐卒,享年7岁(划掉)
“咳,所以你是要违逆朕还是……跟朕走?”她故意摆出一张难看的严肃脸,故作正经地咳了一声,怕自己笑起来是那样子难看,会吓到熊孩子。
现在只要他一句话,是跟还是……不跟。
ok,基本上这已经是威胁了。
夏佐看着她这般灿烂的脸表示自己真心给跪了:这是怎么做到的orz。
欧内酱不能这样欺负弱小tat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屈服于此人的淫威之下……
“我我我我我……当然是跟朕走!”
请相信小孩子的直觉是很准的(正色)
“胡闹,”她更加严肃地纠正,脸色阴暗不少。
“阿拉,好像……好像只有皇上才可以称自己为朕!”
真是二货而又愚蠢的人类,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从心底嗤笑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听说冰冷而又温暖的阳光埋葬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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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的中二属性显露酷爱跟着我去统治世界
实体与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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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i~”几个慵懒松散的音节凑成了一句话,显示出了对方的漫不经心并且还有气无力,一副兴致不高,不耐烦的样子。
夏佐,血条急剧下降。
“人类,我听不见。”她皱起了眉头,对这回答不太满意的样子。
她讨厌那些不识趣的人,明明她已经像外公说的那样主动找话题聊天了。
夏佐挺直腰板&目视前方&目光囧囧有神,吸气呼气然后怒吼一嗓子:
“是的!!!”
她扬起下巴,以女王式的高傲姿态,不咸不淡并且自认为很中肯地提了一句:“作为朕最得力的勇士,这样才有权知道朕的名字。”
“什,什么?”对于那么那么多的自己不能理解的语句,他简直跪了:这来自世界的恶意。
“……朕的意思是叫你报上你的大名= ;=,二货的人类。”
“大名?夏佐……夏佐·凯洛格。”寻思着是否应该将姓也告诉对方,熊孩子一脸萌样。
“本王是无律,”无律轻轻地笑,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示意他通过握手表达自己的友善友好,“以后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的臣民。”无律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是时候的补充了一句。
虽然他还不是很能理解眼前人所说的话,但是只是一点点一点点不知道是什么的芽尖开始从他的心底冒出来,萌发生长,茁壮成长。
他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
逆光下,很容易让人产生美的幻觉。
墨黑色的发上蒙上一股如梦如幻柔和的阳光,那种温柔得能将人溺死在怀抱之中的幻觉。
灰雾的瞳孔于人一种颗粒一般的质感。
配上不正常的苍白的,甚至是略偏向青灰的脸色,却意外的搭配。
也许,第一眼看上去就是这么简单却又无法言语的美感。
——他是这么想的。
少年人的思想总是比较简单,他们都习惯于用膝盖思考。
但是,目前的情况应该是,无律的手已经举了半天,而……她对面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一点也不识相啊坟蛋!想让她一直举下去嘛!还是想看她出丑……?
好像真的很有可能的样子……愚蠢的人类=皿=#
越想越有可能的样子。
阿律微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好,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天然模样。
——不过那种明明一看就知道就是很抖s的笑容是什么啊喂。
夏佐后颈一凉,真是一种莫名的冲动。
看向无律,对方依旧笑着,后颈又一凉。
简直……是一种可怕的冲动。
等到后来的后来,夏佐独自面对那些体态扭曲的庞然大物时。
这种冲动则是经常发生,伴随着战栗,害怕和来自心底深处的焦躁不安。
“看呢……那小子又不知道在干什么了……嘿,他在自言自语!”
恶劣的玩笑话语,嘲讽藐视的语气,无律咬了咬下唇。
这莫名让人感到熟悉的语气,真是让人讨厌的人类。
夏佐退了几步,一只手覆上额头。
她发现了一处淤青,在白嫩的肌肤上格外的鲜艳。
青黑色的伤一看就像是硬物碰击留下的。
小正太眼泪汪汪的样子,她是无暇欣赏。
无律就算再二,毕竟她也是用大脑思考的二货,也应该知道事情的发生了。
“看朕帮你报仇!”无律撩起袖子,213兮兮(划掉)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她想着现在是拉拢臣民心的好时机。
思考……总是有代沟的。
夏佐注意到的,她的影子……是一抹虚无。
“没有的……没有的……没有的……”
他想着,快跑。
愚蠢与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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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至少她自我感觉很不错,无律收拾完这群熊孩子的时候,没有看见夏佐。
是弄丢了吗……?跑了。
她将泛红的指关节塞进口袋,朝四处张望,不甘心地抿抿唇。
身后的熊孩子早就一哄而散,哭着吵着捂着自己的头去找妈妈桑了:不知为何自己的头就多出来了个包?这样的设定肯定会被教训一顿“小小年纪学会撒谎了”之类的,然后这件事不了了之。
无律知道做到这一点上就足够了。
太过分了也就会越位了。
“嘁……”真是不讨喜。
脚上的鞋子是穿了蛮久的一双雪地靴,靴子上的毛已经脱落了不少,但是钟爱于它所给予的完美的质感,无律始终是没有丢弃它。
阳光把影子拉得越来越长,无律踮起脚尖,偷偷地从窗口拿走刚做好的面包,快速地藏进大衣口袋里,过程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
好像也没有人发现面包突然少了一个,她暗自庆幸。
要是被人看到面包在天上飞就不好了。
无律猫着腰,朝阴暗潮湿的大街角落快走过去。
她花了很久都没有搞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没有飞机汽车,更没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也不是那种古风的架空王朝,古代应该是没有面包的吧……
不属于二十一世纪不是古代更不像是未来难道她还是穿越到了侏罗纪?
无律咬了一口面包,头脑风暴ing。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继续逍遥自在多久,穿越……真是一个狗血的名词。
这么微妙的几率竟然也能轮到她:呵呵,请允许她高冷一笑。
穿就穿,这么悲伤的设定要闹哪样!
——有哪个人像她穿越过来一点事也没有的四处飘荡的(╯°Д°)╯┻━┻
——有哪个人会穿越过来连身体都没有去他大爷的魂穿(╯°Д°)╯┻━┻
——有哪个人会穿越过会是个小透明酷爱给她扶正桌子(╯°Д°)╯┻━┻
废材逆袭步步上位,重生翻身为王,斗恶女虐渣男……亏她看了这么多的穿越小说,结果竟然一点也派不上去用场,总感觉这节奏好像有点悲伤的样子,完全不能破了。
“唉……”她拍拍粘满面包屑的手,细碎的渣慢慢掉下来。
文艺一把来看,就像是雪。
泛着金属色质感且又冰冷的瞳孔满满地沉积着杂质,像蒙着一层浑浊的雾,勉强看清瞳仁深处一点黑。这充满湿气而又带着腐烂味道的感觉令人作呕。
她差点将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想想就恶心。
胃酸强烈的‘恶臭’气味弥漫着整个口腔,无律不停地调整呼吸,简直就像个傻子。
在岸上濒临死亡,从不放弃挣扎的鱼。
最后在近河柔软的泥床上化为一具尸骨。
七秒钟的记忆,全化为虚无,因为它的腮不会再动了:'你是多么恳求希望来到岸上并且拥有一双漂亮的腿,那将是你一辈子都触碰不到的梦境,因为你是条鱼。'
'你会在梦中与你的王子翩翩起舞,穿着拖地的长裙玻璃的鞋子,你是多不希望这场糜烂讽刺的梦醒过来,你是多希望自己继续睡下去,到永远。'
午夜,眷恋,无妄,逃离,沉醉。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拥有一个好的结果。只有他们踏着他人的尸体才能最终得到永远的眷顾,永远是不平等的残酷的竞争——记得,小时候那本喜欢但已经消失了的格林童话。
说着一辈子的好羡慕(说好的节操)呢。
现在,就是一场梦,她将熬到最后得到救赎的时候。
救命!她要被拖下水了!酷爱来人救救她(划掉)
……不过现在还是好·想·吃·东·西。
呐呐少女你原本的文艺小清新呢(笑
幸福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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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冰冷的木然的瞳孔一下子,他已经到了家,他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简直超负荷,他到底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呀!简直就是太糟糕!
“啊~夏佐回来了,快来吃饭了。”
温柔的妇人正往桌上放置菜肴,隔着两三米也闻得到那股味道。夏佐刚刚一路跑过来,额头上鼻尖上是细密的汗,额头上有刘海挡着所以看不出来,不过湿哒哒的发丝贴在皮肤上的感觉可是一点也不好。
背上的衣服也被汗打湿了。
属于少年的体香(划掉)汗味。
夏佐有些害怕,他靠在门口,眸光不定四处躲闪着:
“妈妈,你说过的前几天隔壁人家‘失踪’的孩子叫什么?”
所谓的‘失踪’就是死了,她们谁也不能触及到这个不幸的字眼。
妇人擦擦手:“隔壁隔壁的……那个小姑娘嘛……是叫无律吧无律·诺伊斯,怎么了?夏佐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太正常,发生什么了吗?”作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她能看得出孩子身上细微的变化。
泛白的脸蛋一看上去就是剧烈运动过了。
妇人走到夏佐面前,给他擦擦脸上的汗又晃了晃手,低声交换着他的名字:
“夏佐?夏佐·查尔斯?查尔斯!”
夏佐猛然回过神来,望进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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