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怀里塞了不少手绢和香囊,霜降无法这些东西捧在怀里左右不是,总不能带着这些东西一路而去吧。霜降没办法只好把这些东西放在旁边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上,摊主是一个老奶奶看见霜降的窘态一个劲的咯咯直笑,点点头的答应了霜降的请求。
霜降不敢再路上在磨蹭,脚下加快速度的往目的地烟花坊而去。烟花坊是季州有些的青楼聚集地,白天的时候这里依然是车水马龙,寻芳客们更是比肩接踵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到来,霜降站在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中间,思忖那张布帛上简单的讯息。
约莫到了未时,这烟花坊这么大的地方到底在什么地方才能有突破?霜降站在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侧目,见他一个单身男子来到烟花坊却没有轻车熟路的寻找而去,只是愣愣的站在一旁蹙眉凝思,不仅有好事之人上来攀谈还有些大胆的花娘上来‘调戏’霜降。
霜降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递上去,大胆妖媚的花娘立刻娇羞的呵呵上前来将银子拿过,用甜腻的嗓音上前来挽着霜降的手臂往前而去,“来来来公子,里面请。公子真有眼光整个烟花坊就属我凤凰楼的姑娘姿色最盛了,你看看这一屋子的客人可不都是冲着她们来的。”
花娘腰肢扭得夸张,霜降摇着玉扇把一个风流公子哥的模样展现得活灵活现,一直来到二楼雅间,霜降很大方的再拿出一个十两的银子放在桌子上,花娘一见恩客如此豪爽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作势就想要扑上来拿钱,霜降的扇子一压按住花娘的手,慢条斯理的说道:“慢着,要想拿钱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行行行,别说是一个问题就是两个问题我都回答,保管让公子满意。”花娘说完抛了一个媚眼过去,霜降微笑将手放开,“我问你,烟花坊西侧是什么地方?”
花娘的脸色微微一闪,偏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故作不懂的摇摇头,“烟花坊西侧?西侧是菜市啊,平日里吵吵闹闹的没什么意思?公子为何问西侧,哎哟!春宵苦短,咱们还是来说说正经的吧。”
说完花娘一把解开了胸前的衣带,那外层薄如蚕翼的衣衫翩然落地,“公子让奴家好好伺候您可好!”
☆、第二十四章 只身犯险 5
霜降大惊快如闪电的出手点住了花娘的穴道让她尴尬的动弹不得,而花娘在一闪而过的慌乱后立即冷静下来,以为霜降是那些有其他口味的寻芳客喜欢特别的,艳丽的脸上堆满了浓浓轻浮的笑意打趣的娇嗔,“哎呀公子,原来您喜欢这口啊。那奴家好好陪你玩玩,快松开奴家可好!这样奴家的心窝儿好疼哦,公子你快来给瞧瞧。”
花娘露骨的挑逗丝毫不能打动霜降,霜降见她有心隐瞒,也不说话继续再点了几处穴道,顿时花娘全身不自觉的抽搐起来,她妖艳的脸上开始阵阵扭曲起来,霜降点的穴道让她浑身奇痒无比,却又不能伸手抓挠,这份专心的痒感让花娘声声讨饶,“公、公子,饶、饶了奴家、求您了~饶、饶了奴家吧~奴家受不住了~”
这声音在外面之人听来可真是暧昧至极,那些经过房间的人听到以后无不掩口偷笑,自叹里面春光无限。霜降悠闲自在的摇着扇子欣赏花娘卖力的扭动,对她的求饶丝毫不在意,随便还慢慢的威胁,“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比这更加痛苦的事我还会做得出。”
花娘痛苦难当,咬着下唇在纠结,而身体上的痛苦实在难以抗拒,花娘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会是这么冷漠的心肠,她试图再次软语恳求不仅没有得到怜惜反而更加一步的让自己痛哭起来。
霜降听得心烦,收起扇子站起来,“若你还是执迷不悟我不会手下留情,你知道你死对我来说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不要考验我的耐心。”霜降眸子里的寒意比腊月间的冰柱还要冷冽,准备抬手再次给花娘最后一次打击。
“我说——”
霜降料定她一定会说,冷笑的放下手,适时的解开了她的几个穴道大大纾解了她身上的痛苦,“快说,不得隐瞒!”
花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用恐惧的眼神瞅着霜降,低低的声音好像很畏惧什么似的,“公子,不是我不说,只是妈妈吩咐了西侧不是咱们谈及的。西侧是一个小倌楼,平日里大门紧闭你没有令牌是进不去的,再说了还得有人引见。这季州城谁不知道最好的青楼是邀月阁,但最好的小倌楼就是烟花坊的西侧那栋灰色小楼,我听说这小倌楼其实是邀月阁麾下的。公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求求你放过奴家好不好?”
花娘泪流满面,脸上的胭脂被泪水冲的一道一道的,她说的让霜降的思虑明了了许多,这转来转去的还是和邀月阁、红叶有关系。这一天不将他们连根带起他们就会有更大的喘息空间。区区一个小倌楼难道还是龙潭虎穴了不成,霜降打定了主意要再次一赴进去看看。
霜降问了这令牌和引见之人如何得到,花娘顿时面如死灰的直摇头,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公子,奴家、奴家真的不知啊!这等大事奴家一个低贱之人岂能知晓,求公子大发慈悲饶了奴家吧!”
也是,这样的重大之事她一个小小妓女怎么会知晓,霜降捏紧她的下巴往里面塞了一颗小药丸,把她下巴一抬小药丸顺势滑进咽喉,“这颗是天下至毒的毒药,两天内会毒发,如果你没有说谎和没有出卖我的话,我会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肠穿肚烂,口脸溃烂而死。”
花娘的脸色在听到最后一句就已经死白一片了,霜降一解开她的穴道她立刻脚软的跌倒在地,抖抖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霜降掏出一张银票抛在她的脚下,然后目不斜视的大步离开房间。
大厅中人来人往、衣香鬓影、流光斛盏,没有人会在意角落里站着的霜降,而霜降心里盘定主意一定要得到令牌,可是人海茫茫这令牌该从何得带。
“哎哟,这位公子您来了?!请请请,姑娘们过来伺候着。”老鸨扭着肥硕的腰肢过来,霜降眼前一亮勾唇一笑,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老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摇着香气欲吐的手绢过来准备扑过来,“唉!妈妈稍等,我对这些这些~”霜降指着这些莺莺燕燕微微摇头,然后凑过身压低声音勾勾的说道:“妈妈有没有特别一点的啊?”
老鸨会意用大红的绢子掩着血盆大口咯咯怪笑,轻佻不已的推搡了霜降的肩膀,“哎哟公子原来好这口啊,行!妈妈我这里什么货色都有保管您满意,来吧!跟我来!”
老鸨怎么说也是妓院之中的人她手里说不定会有令牌在手,霜降叫住老鸨提出了自己的请求,老鸨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笑得更加难看了,“公子一看就知道是行家里手,得嘞!就在我房间!”
霜降提出要在老鸨的房间就是要更好的方便寻觅,而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无理的要求居然得到了答应,霜降心里升起一丝忐忑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情这一趟必须要有个结果。
“来来来,公子里面请。”老鸨为霜降推开房门,霜降秀眉深深一拢对满屋子甜腻的味道感觉非常不适,这屋子里全是春药的气味,所幸这些个春药的药效不是很严重,霜降稍稍运功抵抗便抵挡下来。
老鸨笑呵呵的安排霜降坐下,然后端过来一个香炉,神神秘秘的往里面添了点东西,“公子,这东西给您玩玩儿,放心待会过来的人儿一定保管你满意,你在这休息会养养精神啊。”说完朝霜降一屈身歪歪扭扭的准备出去,但又欲言又止的站在那里,霜降知道她的目的,从话里掏出一张银票过去,“收了钱给我找个好的,我不喜欢有人在外面让他们离远点,伺候得好了,自然还有赏!明白吗?”“哎哎哎,公子,老身明白了。公子您就放心吧。”得到钱的老鸨眉开眼笑把银票往怀里一揣喜不可知的直点头,吩咐丫鬟们好酒好菜的赶紧送上来,然后一阵风的离开。霜降待她走后立刻行动起来,在房间中四处寻找可能藏有令牌的地方。
霜降手脚利索把能翻的地方逐一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霜降赶紧坐回到桌边,门开了一个龟奴模样的男子佝偻着背进来,满脸媚笑的把一个白影带进来,霜降眼皮抬也不抬,丢个银块过去,龟奴像看见骨头的狗儿似的捡起银块溜溜的直走。
“公子有礼!”这声音?霜降抬眼看去只见眼前的人如繁华绚烂一片,从来没见过长得如此如谪仙般的男子啊,淡淡的微笑挂在唇边,面若新月剑眉星目,如漆的墨发顺顺体贴的落在前襟上,月白色暗影纹花的衣衫在他身上穿起来看着是那么的高洁无华。
男子慢慢的上前,霜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怎么被这样的男子失了心神又不是没见过容貌出众的男子,霜降再次抬起眼眸和那个男子对视,男子某种淡淡的忧伤让霜降一愣。
“公子为何这般看着我,丛云的容貌很难看吗?”霜降不会忘记这个叫丛云的是个小倌,他是这个妓院的人也可能是红叶的人。
香炉里散发的气味渐渐浓郁起来,丛云的脸也开始渐渐泛着红晕,刚才还一片清明的眼神现在逐渐的迷蒙起来,霜降暗叫不好看来他是中了春药之毒了,丛云魅惑的伸手撩了撩头发,一股妖魅之气瞬间爆发,“公子,奴家好热哦,快来嘛!”
霜降浑身鸡皮疙瘩骤起,头一阵发麻一个激灵从凳子上跳起,这春药看起来是专门给小倌们用的,对女人似乎没用。霜降赶紧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一阵新鲜的空气瞬间冲进房间里,霜降不能看见一个人像条没骨头的泥鳅在房间里直晃悠,况且这条泥鳅现在正准备扒拉自己的衣服,霜降赶紧出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到底呼呼大睡。
把丛云安排好躺下,霜降这才开始认真寻找,的人还要确定她的举动不会在别人的监视下,之前霜降可是有打听过,这些妓院的人最喜欢看别人亲热的事,霜降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这该死的老鸨的房间里真是应有尽有啊,金银珠宝和首饰真不少,这些俗物霜降看都不带看直接往隐秘的地方寻找,可搜了一遍却一无所获,霜降开始有些着急了不能久待啊,若是真的找不到的话那么就只能硬闯了,她就不信了敌军的阵地她都能来去一个来回,这小倌楼到底有什么可畏惧的!
霜降放下手里寻找,悄悄来到门边拉开一点小缝,外面没有一点异常,霜降松了口气有些泄气的回到桌边,丛云爬在桌上一动不动,霜降看着不忍准备想摆他上床去躺着,可一接触到他的身体霜降立刻收回了手,反将一个锁喉的掐在丛云的喉咙,压低声音冷冷的逼问,“若不想死的话就给我睁开眼,装什么装?!”
丛云身子一愣随后抖动着笑咯咯的直起了身子,“哎呀,姑娘,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快点回家去绣花吧,免得被妈妈发现你可就难脱身了。”丛云直起身子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还是不是的打个哈欠的瞅着霜降,啧啧的咂吧着嘴把霜降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通,“看你会点功夫,又到处寻找,莫非你是个强盗来行窃的。那女侠您行行好,那奴家也劫去了吧!”
刚才如谪仙的端华瞬间变成妖魅的赤练蛇,霜降冷眼的看着他手下加了三分力,“废话话少说,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还能动弹自如?”
“女侠,有话慢慢说,别这样嘛!你看奴家身娇肉嫩的,您舍得下手,不如咱们打个交易你看怎么样?”
☆、第二十五章 被困 1
“不怎么样,我现在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了,直接要你的命比较好。”霜降不想听他废话,看他越来越不妥,怕是红叶身边的人也说不定,霜降五爪收拢作势真的要取丛云的性命。丛云感觉到咽喉的压力,反手一掌向霜降袭来,霜降轻松化解同时快速出手与丛云交手起来。
“女侠、女侠,有话好说,别动手啊!”丛云嘴巴里这么说可手底下的功夫却不是这么回事,招招犀利的朝霜降扑来,霜降不甘示弱处处压着他的掌风暂时处于上风的状态,“不想死就给我说实话,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霜降这么说了当然是说到做到,趁着丛云一个空隙霜降掌风一震的打在他的胸前,丛云捂着胸后退几步,踉踉跄跄的有些站不稳,“哎呀,你这么出手这么狠,打痛人家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发嗲,霜降有点想吐。
“闭嘴!我没闲工夫听你在这里胡诌,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否则还有你好受的。”刚才还如谪仙般云淡风轻的人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变得如赤练蛇似的妖魅,霜降见他变化之快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快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逼近他低声沉问,“嗯?还不快说!”
“哎呀,我有什么好说的?你动手动脚言语粗鲁,我才不要呢。我丛云也是叫得出名堂的人物,何必在你这里受闲气,姑娘不满意奴家伺候,奴家这就走便是免得让姑娘看得烦心!”丛云一把拨开霜降的手作势就要往外而去,霜降才不给他开溜的机会反手一抓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按住,“不把话说明白休想离开!”
“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还没有人拦得住呢!”丛云鄙夷的往后一瞅丝毫没把霜降放在眼里,肩膀一震准备挣脱霜降的钳制,岂料霜降对他早有准备见他再次向动粗手下立刻运足劲力向他发出招式,霜降招式凛冽快如疾风,而丛云的武功尽管不错但内力修为上稍欠不足,招式上可以和霜降勉强抵挡,可霜降知道他就是只纸老虎只要自己内力十足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不过从他的武功招式上来看,他学自于名门大派,武功招数华丽攻防得体,相信教他武功的人一定是一位武林前辈,可惜学的是皮毛不堪一击。
霜降不想和他浪费体力,内力一震将丛云结结实实的震开,不仅虎口被震出道道血痕就连他的内体也受到一定的损伤,他摇摇晃晃的踉跄站不稳,一下子半跪在地上哇的一口喷口鲜血,一下子他就懵了。
“怎么样?不想死的话最好老实点,否则下一次就不是喷血这么简单了。”霜降很满意他现在的表现,走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肩头丛云闷哼一声往后一倒,霜降随即踩在他的胸口用力往下压了压,威胁的说道:“再问你最后一次,西侧的小倌楼到底有什么?”“你、你要是踩死我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好好,我认输了还不行,我说我说。”霜降见他松口,稍稍送了些劲,可这厚颜无耻的家伙一见霜降情绪缓和立刻恢复常态云山雾罩的霜降打起了太极,霜降一看苗头不对立刻用力的蹬他一大脚,直把丛云踩得哇哇乱叫,用漏风的嘴巴一个劲的直喊救命。
“再不老实我就不手软,说!”丛云眸中泛着泪花,珠光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怯生生的望着霜降,霜降才不会被他的故意装出的可怜样说欺骗,慢慢的蹲下身子,用手在起腋下的穴道上一点,这一点可真要了丛云的小命了。
这痒穴被点那是奇痒无比,丛云扭动着身子活像一条毛毛虫在地上滚来滚去,看着霜降的阴笑他破口就骂:“毒蝎心肠的女人,这么毒的阴招你都用的出,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放马过来咱们一对一大战三百回合。”
真是够幼稚的说辞,霜降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再在他的涌泉穴上点了一把这回可真是不行了,丛云扭得更加凶猛了,霜降有些踩不住他,见他扭得厉害只好更加凶狠的威胁,“你再不说我就要动其他方法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