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不早朝之五天子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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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不早朝之五天子侍-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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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勳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不屑冷哼。「朕要她的命,不需这么大费周章。」

「但是今日方巧颛王过府拜访,皇上可以顺理成章把事都推到颛王身上。」如此解读,并不过份。

李勳垂敛长睫,在眼下形成一片晦暗阴影。「在你眼裡,朕有这般不堪?你真的认为朕是个会使暗招的小人?」阴冷的话语轻澹地被夜风吹散,可其中潜藏的失落仍是鑽进上官羿耳中。

他心头微微动摇,但事实摆在眼前,一切都发生得如此刚好,巧合得……他又是一顿。

不对,巧合得太过头,彷彿有人暗中安排。

「朕,曾对你使过暗招?」李勳幽幽轻问。

「……不。」就算要胁他,也是要胁得正大光明,磊落的与他交易。

「朕,曾失信于你?」

「……不。」他向来说到做到,所以可证明彤姬一事,他不过说说而已,是自己一时煳涂了。

「朕,可曾以伤害他人来逼迫你?」

「不……」摇着头,上官羿脑袋总算清醒。

不对,有蹊跷,有陷阱,他被误导了。然而,对方能够策动让他误解的行动,就代表已经确知他和李勳之间的事,知道杀了彤姬,会让他将李勳视为主谋,而怀疑他和李勳之间不单纯的人……

这时上官羿突然察觉一旁的树丛间有阵骚动,下意识戒备的瞬间,又听见李勳的问话。

「上官羿,你可信朕?」

「臣……」话未竟,一道青光自树丛飞出,直朝李勳而去,上官羿还未细想,身体已经动了起来,朝他飞奔而去。「皇上!」

李勳只是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皇上!」上官羿惊恐的加快速度,不懂他为何没有动作,而就在他冲向前,欲将李勳扑倒的瞬间,李勳以单手勾住他的腰,一个旋身,带他避开,自己臂上却被掷出的长剑划过,同一时刻,他眉眼不动地抛出手中长剑,刺杀躲在暗处的刺客。

上官羿黑眸不可置信的瞠圆,见他臂上汨汨淌下鲜血,那伤彷彿刺在他胸口上,教他痛得不能呼吸。

「皇上!」怎会这样?他明明是要保护他的,怎么反教他顾全他?!

李勳双手紧拢,将他深拥入怀,紧密地贴触,让上官羿清楚听见,他的心跳为他的疾奔而来,狂颤不休。

XXXXXX

桉上烛火摇曳,烛泪淌落,彷彿是上官羿忍着不落下的泪。

「大婚在前,见血是凶兆。」

上官羿命人处理完别院的溷乱后,拗不过不肯惊动御医的男人,只得瞪着眼前人不深不浅的伤口帮着上药,扎上乾淨纱巾,再让他倚坐在临窗的锦榻上休憩。

如今想来,他才明白李勳根本打一开始就不信任颛王,所以不知何时便潜进国师府,只为了保护他。

「那就别迎后了。」李勳无所谓地道。

垂睫半晌,他叹,「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现今百姓安居乐业,皇朝繁荣富庶,他不希望在这当头无故引战,涂炭生灵。

「是吗?」直睇着他异样苍白的脸,李勳蹙眉探出长臂,轻触那发凉的面颊。「你受伤了?」

「不,微臣教皇上护得极好,实是让微臣愧疚不已。」闭上眼,感觉粗糙的指腹在面颊轻移,像团火,逐步延烧。「皇上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

「你以为呢?」他的长指往下,抚过他比寻常男子还要纤美的颈项,落在锁骨上,来回游移。

「臣……不知。」长睫因为他的碰触轻颤着。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瞧他整个人紧绷得像张到极限的弓弦,他没好气的撤下长指,转了个话题。「有没有人问过你,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臣想要的是皇朝强盛,百姓安居乐业。」

「内心呢?」

上官羿撇唇浅笑。「臣想要的只有……」

「你骗自己,也想骗朕?」李勳眯起眼。「你可以扼杀自己的渴望,却扼杀不了朕的,你可以无视内心的声音,但朕听见了。」

上官羿蓦地一震,却死命拽住理智。「那不重要……」

「对朕而言,很重要。」他抓紧他,将他拽到面前,近到彼此气息缠绕。「朕要知道,除了这天下,你还想要什么?除去国师、礼部尚书两职,除去皇朝盛世,你,想要什么?」

被箝制着跪坐在锦榻上,面对眼前人的质问,他无法回应。

他想要的,只要探出手就能得到。

但是……不能要。

李勳深邃的眼直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的心。「你可以不说,但朕可以告诉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朕都会替你得到。」

他痛苦地拢起眉头,嘴唇抿得死白。

「你……可以继续守护那个人的天下,就算哪天你心思遽变想要玩垮这个皇朝也好,就算你心裡没有朕也罢,朕只要你的眼……看着朕。」 
 
第六章

上官羿惊愕的瞠眼。

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个人会在自己面前乞怜求爱,要得如此卑微,这么胆怯却又带着渴望。

他的眸色张狂,可是声碎无助,就连擒住他的力道都那么地不确定。

前皇斯文隽雅,而眼前的李勳却是天生的君王,霸气狂放,傲气凌人,那炙热的视线,强悍地憾动他的心,狠狠催毁他的理智,但是……不!

抓住仅存的理智,上官羿强迫自己冷漠以对,低哑道:「还请皇上自制,颛王可能已有所发现。」

「那又如何?」他压根不在乎,只气恼自己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白,他还是无动于衷。可是如果连一丁点情丝都不存在,为何方才他要担忧地朝自己飞奔而来?

所以,他想赌一次,赌自己对这人全然坦白后,可否得到对方同样的对待。

「今晚的刺客,要是无误,必定是受命于颛王,之所以刺杀彤姬,为的就是要臣误解皇上,那就代表着颛王可能发现皇上与臣之间……」

「所以说那又如何?」他不耐地重申一次。「他今晚如此栽赃朕,以为他还能安好无恙地当他的颛王吗?」

「皇上,大婚在前,见血已是凶兆,?不能在这当头再添厄兆。」上官羿赶忙阻止,就怕他真要将颛王就地正法。

颛王该死,但没有理由就杀,只会让皇上落得一个弑兄无情的污名,这样的结果,他?对不允许。

「……上官羿,不识得你的人,以为你心在皇位,识得你的人却难以理解你为皇朝倾尽一切的原因,如今贼人都杀进你府裡了,你却还能忍……」他呢喃着,发出短促低笑。「也是,李劭迎后那夜的册封大宴同样是你主办的,当时也无人能看穿你的痛苦,究竟是你爱得不够,还是……为了皇朝,你可以连自己都扼杀?」

「臣为皇朝而生,为皇朝而死。」在他继位国师时,便是这样要求自己,只要是他认为对皇朝有益的事,哪怕要赔上几百条人命,他也毫不手软。

「朕真嫉妒这个皇朝,可以完全地拥有你。」李勳低喃,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项。「你说,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完全属于朕?」

「……臣,必须迎亲。」此话一出,他立时感觉到湿热的唇舌吮上他的颈项,咬开他交领的盘釦。

「朕要杀了她。」啃着他优美的锁骨不够,李勳又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他骨肉匀称的体魄,轻吮那胸膛上的硬实。

「皇上……」上官羿闷哼一声,想推开他,却被抓得更紧。「和彤姬无关,就算臣不迎娶她,终究还是要娶妻的。」

「你能忍受朕拥抱他人,但朕无法忍受你被朕之外的人佔有,你说,究竟要朕如何是好?」湿热的舌舔吮着眼前人较男子细腻的肌肤,咬开他锦裤上头的绑绳,隔着细软布料,他以齿惩戒那已昂立的灼热。

「皇上……身边既然有庄妃伺候,何须臣?」上官羿难耐的攒紧浓眉,腰间酥麻得快要跪不住,压根没发觉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泛着酸味。

可李勳听出来了,不禁狂喜。「要不是她有几分像你,朕又怎会明知他是颛王的眼线还收下她?」脸贴在他的胸腹,他温热的气息喷吐于上。「要不是顼王妃像极了你,朕又怎会宠爱她?」

上官羿闭上眼,不敢回答,只因真切的答桉落实,教他必须用尽全力抗衡体内的感动,才能忍住不去拥抱这个人。

多美好,居然有人是这般疯狂地爱着他的,而且还是他爱的人……可是……他不能拥有,不只是为了皇朝未来,更为了他身上该死的血脉!

「朕嫉妒那个教你白了髮的人,他能够堂而皇之地佔有你、拥有你……」

「臣……和前皇再清白不过。」他下意识地澄清。

李勳蓦地抬眼,眸底闪过一丝痛楚。「可你的心呢?」他要的不只是身体,他的一丝一毫都不愿与他人共享。

他的心……已给了永远不能说爱的人。上官羿眸色微涩地瞅着他。

他的沉默让李勳燃起希望的心再度沉下,「你把心给了他,守住他留下的皇朝,真的连一丁点都不给朕?」大手抚上他光滑的背,微使劲,将他压进怀裡。

睇着他眉骨底下的深邃眼眸,那带着压抑的神色,深深打动着他。

「你可以无视朕的心情,可是……朕可以为你而死。」李勳没再动作,只是像是要将他看个仔细,直视着他,然后他发现怀中人不断靠近,直到唇贴覆上他的。

上官羿微张口,吞噬他的诧异。

他曾经追逐一段怎么也碰触不到的爱情,眼前的李勳,简直像是另一个自己,追逐着永远不会回头的人,多煎熬,多折磨。

这份苦,就像是丢进石磨,细细辗碎,慢慢推磨,磨出了血泪和永远不得喂养的挣扎,追逐着永远没有结果的追逐,却还是身不由己,逼得自己欲狂欲癫,还不得教人发现。

但,只要自己爱他,这人就可以不用嚐到和他一样的痛。

他捨不得,捨不得他也和自己一样苦。

只要不把爱说出口,上官家受到诅咒的血,应该就不会祸筵他吧……上官羿即使先一步动作,心裡仍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赌,就怕,他又错了。

情绪激越的李勳直睇他终显爱意的眼,这是第一次,他心甘情愿地主动亲吻自己。

有些事,不用明说,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

「羿……」他略显冲动地加深两人的唇舌纠缠,胸口因狂喜而遽震,像是痛着却又夹带巨大的喜悦。

终于盼到奇蹟,滋味竟是如此美好,教他浑身颤抖不休,像个毛头小子般躁动,甚至生出了腼腆。

「皇上?」不解他怎会突地停下亲吻,上官羿轻喘着气看向他。

面对他微乱的气息,李勳贪恋地再度吻上他的唇,这次不再像阵狂烈的风,而是温和的夏夜微风,慢慢品嚐着他,圈画他的唇,舔吮他的舌,更不放过纤美的颈项,诱人的粉色蓓实,和锦裤底下早已发烫的昂扬。

他轻抚着那丝绒般温润的昂扬,长指在玉囊和昂扬之间缓慢而折磨人的来回游移,再张口含弄。

上官羿在锦榻上粗喘着气,垂睫瞅着身前人轻吮自己的前端,再以湿热的口腔吞覆,引发他激颤的脉动,身上像是有股可怕的激流奔窜着,教他难以自抑的呻吟出声。

「把腿打开。」李勳粗嗄的嗓音带着诱哄。

己是意乱情迷的上官羿任由他褪去自个儿的锦裤,跪在锦榻上的膝再往旁挪开,对方长指立时探入他股间。

那粗糙的指尖像是藏着火,在他体内点燃熊熊的火焰,逼得他不得不弓起身子,忍遏快要涌出的慾望,突然感觉股间一阵湿热覆上,他难以置信的抽了口气。

夹藏火焰的唇舌舔吮如花瓣般的穴口,烧烫的热潮在他心底激盪出可怕的浪涛,而当舌尖抵着微微翕合的穴口时,他禁不住挣扎着。

「皇上!」

李勳无视他的抗议,舌端轻抵,再佐以长指探入,温润的口沬顿时成了最佳的润滑,让他得以加快长指的抽动。

上官羿抽紧下颚,强忍着体内阵阵堆迭的火花,然而李勳却在此时又吻上他的前端,使他狠狠抽搐了下,眼看着慾望就要爆发……

「皇上……」他轻推着身前人,李勳却像是已知道他已濒临极限,吞吐得更快速,让他再也承受不住刺激地抓住他束起的髮,用力将他扯开,但慾望也在同一时刻喷溅在他脸上。

「皇上!」上官羿赶紧抓起袖子,擦拭着他脸上的热液。

「羿。」李勳突地抓住他的手。

「皇上?」

「朕没有办法从容。」

正不解,李勳便将他拉坐到他身上,烙铁般的硕大倏地狠狠将他贯穿,教他不由得倒抽口气。

「上回朕发现自己要得太多,伤着了你,才一直忍着不碰你。」李勳粗哑的说着,大手轻掐他的臀。「如今……还疼吗?」

上官羿这才明白他为何不再召他侍寝,原来是发现他已极为不适,难再忍受夜夜不休的求欢……

「不疼。」他羞涩地闭上眼。

话落,李勳霎时强悍地直探最深处,双手捧着他的臀快速律动,摩挲着要他蚀魂的敏感之处。

「哈啊……」

润滑彻底的窄道得以让他长驱直入到底,狂烈的抽送之间,紧密贴合的肉体发出羞人的拍合声,静谧中更显煽情。

上官羿终于知道,没有羞辱的屈迫,没有命令的折服,两情相悦的贴合是多么教人发狂的喜悦,酥麻自股间窜升至心间,甚至每寸被爱抚过的肌肤,都因为身前人的动作而愤张。

灼烫的昂扬贴靠在李勳不坦的腹部上,随着抽送摩挲着发烫的皮肤,教他不由得连连低吟。

透过他的销魂喘息和低吟,和腹部丝绒般的磨蹭更加满足了李勳的渴求,那不只是身体上的饱足,更是心灵之间盈满的快意,他不禁律动得更忘我,吻得更狂野,像是要将心爱的人揉进身体裡,从此两人合而为一,再不分离。

?不分离。

XXXXXX

那夜过后,两人开始在皇宫裡追逐着彼此,儘管谁都没有再说出心意,但眼神的改变,动作的亲密,在在看得出爱情早已流转在他们之间。

发了狂似的,两人不断地交欢,在甘露殿内确认情爱,一夜又一夜,直到西宛三公主的送亲队伍来到。

上官羿以国师身份,挑了个吉日,进迎宾馆替西宛三公主祈福,并暗中观察她。

西宛三公主穆西里,容貌奇豔,身形高挑,举止大方,扬笑时有着西宛人特有的热情,不似金雀姑娘矜持。

初见面,上官羿便给了她极高的评价。

「穆西里是个配得上皇上的姑娘,坐上后位,必能替皇朝添色。」回到甘露殿时,他满意道,但又含蓄地补了一句。「不过,她举措热情过头,让人有点吃不消。」

西宛的作风确实是比金雀来得开放许多,就不知道穆西里到底是真对他有意,还是民风使然,抑或者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让她想要缠上真正握有实权的人?!

自然,他的揣测,不会告诉李勳。

懒懒坐在锦榻上的男人一把将他扯进怀裡,不满地质问,「你真不在意?」

他扯唇,笑得苦涩。「为了紫铁砂,还请皇上担待了。」

「你要的只是紫铁砂?」他一哼。

「现阶段先取到紫铁砂已是极好。」他的目光极远,但不急着在这一刻行动,正因为以往错过,所以他现在走的每一步路,都必须先算精准才肯踏出,宁可缓,也不愿乱。

「你倒是沉得住气,对西宛如此,就连对颛王亦是。」他将他搂得更紧。

「放得长线,才钓得大鱼。」明日将会是关键,他很期待颛王出手,好让他永除后患。

「你想,李勤会有什么诡计?」

「不知道。」他派了重兵看守颛王,但未见他调动任何兵马,而西宛送亲队伍人数也不过几百,根本不成大局。

「这么聪明的你也想不透?」李勳低笑着亲吻他的耳垂。

「他不可能硬攻,顶多是想个法子借刀杀人,而臣只要负责将自己保护好即可。」没有调动兵马就想要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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