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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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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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不行,我还得等师尊真人来接我。你也不用难过,再有两年我也能出师了,到时候一定去找你。”展昭拍拍他的手。 
  闵秀秀上前宽慰:“男儿志在四方,有缘终会相见,何必如此感伤。” 
  白玉堂一笑,揶揄道:“不知道下次见面时能不能喝你的喜酒?” 
  爽辣如闵秀秀也绯红了面颊,卢芳健臂拦在她的腰间,使她愈加窘迫:“我觉得这是个好提议。” 
  “……我说过,不求什么名分,我还有三年的时光,如果能给你卢家留下一男半子,也就值了。也不妨碍你再续姻缘。” 
  卢芳目送闵秀秀同江宁婆婆叙话,对白玉堂低沉地道:“这是她最大的让步,其实什么姻缘不姻缘的,在我心里,这辈子就她一人!” 
  白玉堂心里有块角落被触动了,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会存在自己心里,很特别,很美好,也很苦涩。那或许就是从古至今,被无数文人骚客歌唱得爱情吧。一人的江湖虽然潇洒,却也孤独,寻找一人同游,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为什么在心里,这么想邀请展昭呢? 
  展昭拍拍愣住的人,担心道:“你怎么了?脸上怪怪的。” 
  他的目光真温柔,又了解我,还是我的同门——咻!这个想法太危险,难道被赵钰那个变态影响了?嗯,四处走走是个不错的建设。 
  “我没事,就是想起来一事。你等着,我一定给你寻件趁手的兵器,好让你如虎添翼。你出师后要来找我,咱们一起闯荡江湖,放心,初出江湖的雏儿,白爷爷一定会用丰满的羽翼罩着你!” 
  “白玉堂,你!” 
  “记住,这是一个约定!” 
  白玉堂带着他和展昭的约定,心满意足地随白锦堂回金华认祖归宗,路上听听儿时的趣事,看看东篱给的机关书,臆想一下猫儿的模样,过得很惬意。 
  而展昭随后被师尊真人接了回去。 
   
  ******************** 
   
  江宁之行师祖大受打击——白玉堂已经出江湖两年,竟然毫无名气,老对不起他的一身武艺!所以他加大了对展昭的督导程度,天天在他耳边灌输“你要惩奸除恶,逢贼就砍,一定要名扬江湖,否则对不起师门”的观念。这直接导致了展昭出师后,连场正规的江湖比斗都没有,就不知轻重地挑上连云寨七十二个悍匪的贼窝。 
  好在,师祖观念灌输的不对,教出来的徒弟确实有两下子——比白玉堂出师时的水平整整高出一个档次,由此可见严师出高徒是很有道理的。拼着重伤,展昭解决了一干匪类,带官府之人绑走一干不能动的恶徒——这种处事方法,与他在江宁时受包知府的影响有莫大干系——而他自己却在事后昏倒在草丛间。 
  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奇妙,包拯和公孙策应上司调离走马上任谈天谈地刚好打这里经过。人有三急,包拯一时尿意上涌,再持重的人也要方便,撩起长衫就要在草丛深处解决——很自然,他看见了一只受伤昏迷的黑猫。 
  公孙策自从被人耻笑不会给畜牲看病后,就饱览群书,如今的他,是个远近闻名的兽医。黑猫的伤三下两下就被他处理了,摸摸睁开眼的猫脑袋,笑得温文尔雅:“猫猫真乖,记住啊,你欠了学生一个人情,学生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将来要是修炼成人,是个大美女的话,要来报恩。学生是合肥人氏,唤作公孙策。” 
  “还有我,合肥人氏包拯,你要是修炼成大侠的话,要来保护我,我有预感,仕途愈顺愈有人想干掉我!”公孙策面前的包拯不同与人前,可爱许多。 
  黑猫目光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郑重地在二人的手心舔了一下,像是某种约定,摇摇晃晃起身,留下身后之人惊诧万分—— 
  “啊,包拯!我有种错觉!那只猫刚刚好像答应了我们的话?” 
  “啊!大侠,记住,合肥包拯,字希仁!” 
  展昭在深山老林中休养了许久,认识了一对老虎夫妇,嗯,有点想鱼鱼了。还有一些准备修炼的妖精,有些已经能口吐人言,没事就聊聊天,有好事之妖,还介绍了一只已经修炼了五百年的山狸猫姑娘给他。 
  猫形的展昭表示很无奈,他对不同的种类没感觉,虽然作为老虎娇小了些,他还是希望能跟虎妹妹处处,展现一下他身为虎妖的自豪,尽管他对“她们”也没什么感觉。 
  等他恢复人形,踏出深山,已是半年后,江湖上已经传遍了他的侠名——常州展昭。
  “常州展昭?”展昭思索,“为什么我没有名号?得想一个。” 
  一只刚修成人形的猫妹妹,忽闪着一双妖媚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男侠怎么样?我叫女侠,咱俩一块儿闯荡江湖?” 
  “哦,这不行,我答应别人了。”木头展昭无视美女受伤的眼神。 
  心碎的猫妖女侠独自一人闯荡江湖,逢人便说:“哦,男侠展昭是多么的英俊气概,可惜他不能读懂我的美丽。”她向每一个志同道合的女侠描述展昭的英俊,江湖上掀起了“展昭我爱你”的狂热花痴浪潮。幸而猫妖女侠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脑残,没有逢人便说“他其实是个英俊矫健温柔儒雅气质高洁骄傲内敛笑比春风灵力纯净妖力惊人千年难遇的猫妖”。 
  女侠实在太漂亮了,一干围在她周围的少年英杰江湖侠客们,耳濡目染一传十十传百都熟知了这个“南侠展昭”!所以展昭在江湖上除了惩恶除暴是大侠的盛名之外,还久负艳名。 
  与此同时,江湖上还有一个大名,也是时下江湖讨论的热题——锦毛鼠白玉堂,陷空岛五鼠中的老幺,因为他,陷空岛俨然成了江湖人眼中的钉子户,无人敢惹。同展昭谦和的名声相比,这厮得理不饶人,手段毒辣,好人爱他爱得惨,坏人恨他恨得死,走到哪里都有掌声和诅咒,他却乐享其中。 
  他独闯唐门毒龙阵,全身而退;剑挑苗寨,碎了苗女芳心无数;走马龙山池,人过池废;血洗长江巫峡拦江匪,毒辣决绝…… 
  还有一样,倒和展昭相似,一样的艳名遍天下,得意之余,整天晃着一把上书“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白玉堂”的玉骨折扇,招摇过市。 
  不相似的是,展昭的艳名是他人歪歪的,而白玉堂则是名副其实。 
  柳三变一首词,能召集汴京大大小小的名妓,吟风唱月;白老五一挑眉,能吸引秦淮河畔色艺双馨的风流女齐聚画舫,华服香马,挑灯夜归。 
  所以,展昭不高兴了。 
  这死老鼠,风流鼠!让我出师后去找他,他倒是乐得天南海北四处快活。 
  一气之下,展昭不再追随老鼠的脚步,先回常州看望了爹娘,后又开始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眨眼两年飞逝,十七岁的展昭途经一座不险不峻的山下,遇见了四个不开眼的强盗。 
  强盗甲很斯文地挥着大刀,站在路中央,说着人人皆知的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强盗乙依样摆好造型,牛气哄哄:“劫财不劫色,要钱不要命!识相的,留下钱,麻溜地滚!” 
  强盗丙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所谓你我皆是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为过也。” 
  强盗丁赤着半边身子与胳膊,抠着鼻屎,满脸不耐:“快点,俺们还没吃早饭呢,把钱掏出来,回去刚好赶上午饭。” 
  展昭眨眨眼,无辜地道:“我没钱,就这一头驴,想要的话可以牵回去,给你们拉磨。不过你们待会吃饭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没吃早饭,很饿。” 
  “胡闹!” 
  “放屁!” 
  “风度!” 
  “狗屎!” 
  四人不约而同给出了反应。 
  “不会就你们四个吧,团伙小的我都不想去参观。”展昭安抚一下身侧油光滑亮的黑驴。 
  强盗丁怒喝一声:“俺们刚开业,还没招人!不要看人少,这整个山头都是俺们的!” 
  “这么说来,我还是你们开门第一桩生意了?” 
  “非也,非也。”强盗丙酸溜溜地道,“咱们刚已经做了一桩买卖,正在寨子里绑着。” 
  “你们不是说了不伤人命,只劫财物,为何又食言抓了人去?” 
  强盗乙瞪着一双牛羚大的眼:“这只对寻常百姓有效,当官的,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 
  “要是为民请命的好官呢?” 
  四强盗哈哈大笑,齐道:“有好官,我们还做什么强盗!” 
  “你们抓去那两人,就是难得的好官。” 
  四人笑得刀都掉在地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们不信?我不妨说给你们听听。你们捉去那两人,黑面月牙的是包拯包大人,白面斯文的是公孙先生。包大人曾在江宁任知府,断了不少奇案。离任时,百姓遮道痛哭。后于和州任知县,百姓乐业,草木沾春,可谓甘棠遗爱,人人称颂,此番是因政绩显著,皇帝老儿要招他入京。” 

  “包拯,你说他是包拯?!”强盗甲乙齐问道。 
  “自然无错。” 
  强盗丙丁疑惑:“包拯这么有名?连你们也认识?” 
  强盗甲沉吟:“两位老弟不知,劣兄在太师府当差时,听庞贼提过此人,说他不知好歹,从未向他送过礼。” 
  强盗丙心思最为细密:“这么想想,黑脸那人一脸正气,被咱们捉去时毫无惧色。一穷二白,寒酸的不行,要不是他自称官员,估计咱们都懒得拿他。” 
  “跟庞贼不对盘,那一定是好官了!”强盗丁下了结论,“哥哥们,且快回去放了他!” 
  四人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山寨,空落落的大堂内空无一人,柱子边散着两截断绳。 
  “哇呀,怎么跑了?” 
  四人猛回头,展昭骑着黑驴优哉游哉地跟了上来。 
  强盗丁大怒,双脚一跺,地面颤了一颤,二话不说提钢刀扑将上来。 
  展昭握着三尺青锋,轻轻一搪,楞爷千钧之力就被轻巧化解,侧身跳下毛驴,笑得温和:“几位这是作甚?” 
  强盗甲乙丙丁对视一眼,不曾想这少年功夫如此好,不由起了争斗之意,齐喝道:“看刀!” 
  展昭面色一整,不敢托大,长剑出鞘,如鹰燕穿林,携着一流寒光,迎了上去。 
  四人刀法算不得精妙,却是力大惊人,凭他们使来,合四人之力的刀阵,势如狂风暴雨,足够使得对面之人心惊胆战。只是这回对敌的是剑法精妙绝伦,燕子飞让名动天下的不迟真人都望尘莫及的南侠展昭。 
  但见蓝影飘忽,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剑光虽寒,却不渗人,腾挪间尽是避让,偶尔在错身之隙的回手,不过是倒转剑柄磕上手腕或是肉厚丰满的臀部——说是缠斗,更似游戏,跳脱非常。 
  几人缠斗中,大厅帷幕后转出两人,急急向门口跑去。一人瞟过门侧高大精神的黑驴,眼睛一转,去牵驴铃,“咻”的一声,一只石子打在他意图不轨的手上。不及呼痛,一把温润的嗓音蕴着笑意飘至耳际:“我来救你,却反被偷去毛驴,是何道理?” 
  这两人正是包拯与公孙策。 
  “学生于江宁时也曾救过你一命,需当是谢礼。”公孙策脸不改色,悠悠然应道。他和包拯皆是文弱书生,哪像他们这些大侠一样,日行百里,轻功超群,黑驴于展大侠而言不过可有可无之物,以他人不需应自己之需,多么的理所当然。 
  蓝影携剑,冲天而起,跃在一丈开外,长剑如花,剑穗自脸颊飘过,干净利落地归了鞘。看他神色如常,气息丝毫不乱,反观强盗四人组却被他引领的团团转,气喘如牛。这时显出了展某人的厚道温良之处,拱手谦和:“几位哥哥英勇非凡,展某佩服。” 
  四人喘了半天,气息稍稳,面面相觑,朗声道:“敢问少侠大名。” 
  “展昭。” 
  “常州府南侠展昭?” 
  “正是不才。” 
  四人一听,倒头即拜,唬得展昭伸手去扶,扶的这个,拦不住那个。 
  “恩公在上,受我等一拜!” 
  “这从何说起?展昭万不敢当!” 
  强盗甲双膝跪地,直起身子激动不已:“展大侠不知,我名唤王朝,同二弟马汉误投庞府,不意撞上他谋害人命,抢人妻妾。我二人有心杀之,不料走漏消息,为避祸端,只得走逃。行至京东西路东平府阳谷县,得遇张龙、赵虎二位兄弟,他二人参加科考武场,得罪了庞贼,被逐出场外,两人愤恨,一把火烧了庞贼后院,一路上被人追赶至此。我四人脾气相投,遭际相似,于是按年岁拜了把子。有日行至这土龙岗,山上有一窝贼人,被我等杀走。原来的贼子不合我等脾气,一并遣散。今日确实是第一桩买卖。” 
  展昭手上使力,稍运上内劲,将王朝扶了起来:“却不知与我何干?王大哥请起,展昭年岁小,担不得此礼。” 
  张龙接着道:“我四人一路奔逃,一开始尚有贼人追赶,后来却无消息。我们心有疑惑,留神打探,才知江湖人称南侠的展昭,因一件江湖公案,单剑挑上了庞府,轻松打发了一干爪牙,使得老贼无心他顾。我等恩怨分明,这般说来,展大侠可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吗?” 

  展昭喟叹一番,恩公之礼却是万万不受,几人分宾主坐下,偷驴的黑白组合,也期期艾艾地跟着坐下。 
  “这位是包拯包大人,那位却是公孙先生。” 
  王、马、张、赵给包拯赔了罪,互道无妨。 
  山寨里一穷二白,连口水都没有,赵虎提议可以宰了展昭的黑驴充饥,被王朝一巴掌拍到桌子底下。还是公孙先生带的干粮救了众人饥肠辘辘的五脏庙。 
  一时吃饱,包拯问道:“我看四位俱是豪杰,难道因一时失意,便要落草为寇?” 
  王朝道:“我等皆因功名未遂,庞贼陷害,不过暂借此地安身,且当另谋他算。” 
  公孙策精明如斯,明了这几人都有仕途之意,于是笑道:“几位英雄,我家大人今番进京是要出任开封府尹,蒙朝廷擢用,不知几位可否愿意跟随左右,为国出力,护佑一方安宁?若是忧虑庞太师,可知他的行举多是龌龊之事,有大人压阵,自不敢再多舌。” 
  四人闻言大喜,拜倒在地,愿效犬马之劳。 
  成行时,公孙策借口展昭需得报恩,免费雇佣了这个超级保镖,一路上安然无恙地到了开封。 
  展昭感念他救了自己两命,虽然重伤化为猫形那次公孙策并不知晓,他却记在心上。当日的承诺,依他的君子心性,自然不肯食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承诺,重新谱写了他辉煌的人生,江湖与庙堂,自此隔了万重山。 
   
  包拯出任开封府尹,引荐了四大金刚,天子封为六品校尉供职开封府。随即大刀阔斧地革办了京城众多事物,一时青天之名扬天下,皇亲国戚得罪不少,庞太师更是记恨在心。 
  他人无非参本,阴里使绊子,最多雇佣些闲散刺客——被四大金刚打退,庞太师还多了一招,夜招道士做法,要拘他魂魄。 
  这招很有成效,包拯一日比一日昏沉,公孙策把他脉象,但觉平和沉稳,绝非病症。精通易理的公孙博学,星夜观象,心知有人行鬼魅之术。 
  谁在背地谋害,京城中的大员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展昭于是决定夜探,这第一站,就是庞太师府上。 
  展昭一身黑衣,轻轻松松地到了庞府后花园,果见高筑法台,点烛焚香,有一老道披着发在上面作法,面前一张黄纸,画了包拯的影像,旁注生辰八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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