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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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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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那人还能算得上你的知己。” 
  “知己?”白玉堂冷笑,“那他也应该知道白爷爷的手段!他的命,我必亲手取之!” 
  展昭望着他眉眼间凝聚的狠戾,一时有些陌生。 
  白玉堂看他瞧着自己不说话,以为是中毒后精神不太好,说了这半天想是累了,像小时候一样摸摸他的头发,起身道:“你先睡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去去就来,回头再跟你细说。今晚我会守在这里。”脱下外套搭在他的背上。 
  雪纺银丝,苏绣刺暗花,清凉柔软的布料里隐隐传来一股淡香,不浓,却也让人无法忽视。鼻子灵敏异常的展昭嗅了半天也没能闻出来这是什么香,反是心神在这股淡香中渐渐安宁,困意涌上头。 
   
  ******************** 
   
  “你竟然敢跟人比武!你想死是吧!成全你!” 
  “不要!” 
  展昭忽然一下子睁开眼,梦里公孙策拿着金针的狰狞模样令他心有余悸。平复了一下呼吸,抬起身一看,天已经大黑了,屋里没有掌灯,一个人也不在。 

  不应该啊。 
  忽然,脑中警铃大作,多年来游走在危险边缘的直觉让他毫不犹豫地翻身抓起身下厚厚的棉被蒙头裹在身上。 
  但听“噗嗤”一阵乱响,机括开合声,暗器破空声,和一人得意之下放重的呼吸声,正在推开的窗外。 
  “御猫?叫你变死猫!” 
  来人凝神听了一会,似乎没有动静,探头往屋里看,可惜实在太黑,于是点起火折子缓缓来到床前。刚看到床上厚厚的被褥上根根梨花针诡异发亮,立即倒退数步,床上棉被断了线般飞向他的面门。 
  世事难料。 
  暴雨梨花针,唐门不传绝密暗器,从未有一人在这暗器下活命。 
  如果不是展昭事前中了唐门毒药碧霜,惧冷,谁会在这盛夏时分裹着厚厚的被褥安眠。倘若没有这些被褥遮挡,别说他现下受了伤,就是正常情况下,燕子飞运到极致,也是难逃厄运,白玉堂回来看到死猫一条极有可能。 
  来人反应相当迅捷,手中长剑回转,“刺啦”一声将棉被劈成两半,剑势未减,指向床上之人。 
  展昭猛然间运起真气,顿觉心如刀绞,冷汗如雨,然对方剑势凶猛,只能随手抓起手边之物硬挡,一抓之下,便觉触手有异,慌忙举到眼前一看,竟是白玉堂爱如生命的画影,在他出门时放在了展昭枕边。 
  心里一喜,画影出鞘,立时挡了回去,两剑相击竟然只爆出一溜火花,削铁如泥的画影,怕是第一次遇见这等“强敌”。 
  对面之人显然也是一愣,没料到他手上兵器也是如此强悍。 
  掉在地上的火折子扑闪几下,终于熄灭,室内再次伸手不见五指。 
  这情况对展昭极是有利,他的夜视能力非人力可及,只是后背一抽一抽地阵痛和胸口郁结的真气让他行动能力大打折扣。努力调息,一面思考着应对之策。 
  这人缘何要杀自己,连蒙面都未用,想必认定自己认不出他的真实身份。本以为来的会是李建,难不成这人是同伙,甚至说背后还有指使之人?更让人疑惑不解的是,这人用的竟是唐门不传世的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难道他是唐门中人?自己与唐门素无嫌隙,唐门为何会恨他至斯? 
  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如何打发这人,从这人才刚一系列动作可以看出,此人绝非泛泛之辈。若是在以往,倒也罢了,只是他此时因中毒而麻痹的身子并不灵巧,唯今之计能利用的便是自己对黑暗的掌控能力…… 
  来人在陷入黑暗的一瞬间已经大跨步向后一跃,长剑护住要害,一面适应着眼前的黑暗,一面留神听展昭的呼吸声——气息迟滞,重伤未愈之状。果然无错,心下警戒微松,听音辨位,长剑一抖,无声无息地递出。 
  来得正好!展昭刻意不掩饰自己的呼吸声,等的就是这一疏忽,左手挥起床上被褥,右手画影跟在其后,不比那人只是听声音,他看得却是分明。 
  黑暗中,那人但觉劲风扑面,气势狂涌,心知不妙,骤然收势,折身电射向洞开的窗户,眼见窗扉已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后颈一紧,跟着一阵天晕地旋,后背狠狠砸在地上。半天才缓过劲来,咽喉间却有着一股逼人的寒意。 
  展昭左手抚胸,眼前黑云漂浮,右手画影稳定地比在那人喉头:“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来杀我!” 
  来人打定主意不开口,径自闭上了眼。 
  “你跟李建什么关系?” 
  “……” 
  长剑微送,喉头上有血花绽出。 
  “……” 
  展昭情知问不出什么,脚尖微点,封了那人几处大穴。身子再也撑不住,委顿在地。 
  过了不知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展昭睁开眼,入目所及仍是漆黑一片,画影安静地躺在脚边,画影——白玉堂去了哪里?这里如何这般安静? 
  挣扎着站起身,想到外面看看情况,脚下一顿,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原来是射杀他那人的兵器。回想起这把兵器对战画影的“彪悍”,好奇地捡到手中仔细观瞧。 
  但见剑身约有七寸长,寒光四射,剑身饰有北斗七星文。 
  “七星龙渊!” 
  此剑相传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冶剑师联手所铸。两位冶剑大师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是名“七星”。剑成之后,凝眸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唐朝时为避高祖李渊的讳,七星龙渊曾改称龙泉剑。 
  更因为伍子胥与鱼丈人的典故,七星龙渊被视为一把诚信高洁之剑。 
  原来是不逊于画影的上古名兵,无怪乎有这等威力。 
  正自感叹,忽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还未转过身,便被人从身后紧紧搂进怀里,一双健臂箍的他几乎喘不上气。 
  淡淡的香气飘在鼻端,展昭不再挣扎,任身后之人将一颗头颅埋在颈侧,长长的发丝摩挲起伏,柔化了内心的不安。 
  “还好……你没事……” 
   
   
  第十八章 局 
   
  “还好……你没事……” 
  声音不大,偏偏震得展昭激越难当,心柔软的不能碰触:“我没事了。”双剑坠地,手轻轻扶上扣在胸前的双臂。 
  白玉堂听他声线发颤,忙晃亮火折子,将人转过来,发现他的脸色竟比刚中毒那会儿还差,手自动摸上了他的脉门。 
  “你会切脉?”展昭惊讶。 
  “……不会。”白玉堂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眼见展昭站都站不稳,灵机一动,单臂揽住了他的腰,把人拉向自己,双唇不由分说地吻向了那人苍白的唇瓣。 
  两人都已不是懵懂未知的少年,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吻。 
  展昭双眼瞬间睁大一倍,白玉堂却是闭了眼,轻轻咬着他的唇。 
  在展昭还未回过神的时候,白玉堂已不舍地离开,低头审视着他的脸色。 
  “还不行?”白玉堂喃喃一声,欲再次依法而为,展昭突然清醒,右手横在两人嘴间,这一吻,便落在了他的掌心,如羽毛般,轻轻刷过心底。 
  “你作甚?!” 
  “给你童子纯阳精气。”白玉堂自然地道。 
  “!”展昭更加震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童子啊!” 
  白玉堂微微一笑,趋至他耳边,气息微吐,惹得展昭耳孔内直发痒:“白爷爷至今仍是童子之身!” 
  展昭觉得今天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不及这句话带给他的震惊大。 
  大大闪亮的猫眼上下狂扫,这老鼠,风流天下,红颜无数,二十有四,竟然——童!子!身!开什么玩笑! 
  展昭眼眸中不信任的光芒刺激了白五爷针眼大小的“纯洁”心灵,抱着人就跳起了脚:“白爷爷为你牺牲良多!你竟然这种态度!简直岂有此理!” 
  “啊!!!!!”一声惨吼,响彻寰宇。 
  白展二人愣了一下,齐齐低头,忙把脚从先前被展昭点倒在地的刺客身上挪开。两人尴尬地互视一眼,怎么这么巧,一跳脚,就跳到人家全身最脆弱的地方! 
  “他是谁?”那人已经疼晕了过去。 
  “不知道,想要杀我。我本以为来的应该是李建。” 
  白玉堂举高火折子四下一看,瞳孔急剧收缩:“暴雨梨花针!猫儿!” 
  “放心,我不是安然地站在这里吗?”展昭脚面微撩,两把宝剑飞到手中,右腿微抬,挡住了白玉堂狠命踹向刺客胸口的脚,“留着他有用。” 
  “看来果然有用,你这会儿好多了。”白玉堂看看展昭微现红润的脸颊,得意洋洋。 
  展昭故意不去看他得意地嘴脸,蹙眉道:“暴雨梨花针、碧霜,皆是唐门不传之密,这人……唐门今次缘何参加名剑大会,据我所知,唐家堡与藏剑山庄素无往来。玉堂,唐秋生可信的过?” 
  “我虽然看不惯他,却不否认他的品行,他说的话,不会有假。” 
  展昭沉吟片刻,拾起画影和七星龙渊递到他手中:“你看看这把剑。” 
  白玉堂伸手接过,还未细看,庭院外一阵喧哗,跟着纷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浩浩荡荡一群人以叶孟飞为首挑着灯笼和火把,面色严肃地快步走了过来。怪不得院子里这么安静,原来都未归。 
  亮如白昼的当场,众人无声传递着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展大人可还好?”叶孟飞沉声问道。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拱拱手道:“展某还好,这人是来杀展某之人。”说着将刚才的情形讲了一遍。 
  “**!老子要剁了你喂狗!”马义华自人群中大鹏展翅飞掠而出,露着大拇指的草鞋眼看就要糊到刺客脸上,斜地里忽然冲出一个白影,在他腰上轻轻一推,便打着旋地偏离了目标。 
  稳住身形,定睛一瞧,原来是白玉堂。 
  “白五爷,你什么意思?” 
  白玉堂凤目微眯:“展昭的意思。”一扭头,“啪”的一脚,刺客脸上留了个大鞋印,冷笑,“这是白爷的意思!” 
  “暴雨梨花针。”叶孟飞若有所思地看着展昭从那人身上搜到的暗器,转向满目凝重的唐秋生,“唐公子可否解释一下。” 

  唐秋生眼中怒火炽烈:“我说过了!唐门月前遭了贼!暴雨梨花针亦被偷了去!” 
  地上躺着的刺客不知什么时候醒转,忽然大声嚎叫:“少主,你快救救我!我应该听你的话,等他们放松了警惕再出手!只怪我贪功!少主,念在我忠心一片,你快救救我啊!” 
  “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 
  “少主,你不能过河拆桥!你说我杀了展昭就给我一千两黄金的。黄金我不要了,救我一命啊!” 
  “我要展昭性命何用!” 
  “你说,江湖六大门派日渐式微,不足畏惧。如今江湖势力如日中天的就是唐门、丐帮、陷空岛三大帮派。如果展昭死了,丐帮就会和陷空岛杠上,再加上官府不会善了,到时唐门只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称霸江湖指日可待!” 
  耳听他说的言之凿凿,众人不免侧目,交头接耳,交换信息。 
  “完全是信口开河,你有什么凭证?!我唐门素来不喜与人交往,对称霸江湖更是不感兴趣!别以为凭你信口雌黄,就能将屎盆子扣在我唐门头上!” 
  “我没胡说!我有凭证!”刺客哇哇大叫,“七星龙渊宝剑!你给我的,说到时候一并可以嫁祸给藏剑山庄,特意嘱咐,用此剑杀展昭!” 
  叶孟飞闻言大惊,快步上前,接过展昭手中宝剑。 
  “七星龙渊!无错!正是我庄内藏剑。”叶孟飞猛然回头,大声吩咐,“青宫门十二弟子,速速取我符令到藏剑阁,看看宝剑是否还在。”转向唐秋生,“唐公子,你如何取得此剑?七星龙渊是我藏剑山庄的七大镇门古剑之一,请务必给叶某个说法!” 
  “……”唐秋生面上几经变幻,咬咬牙道:“此事不便于人前说,事后自会向庄主说个明白……” 
  “不便于人前说?哼哼,我看是不敢说,不能说吧。”人群中有人阴阳怪腔地打断他的话,“唐门不喜与人交往?从不参加名剑大会的唐门,这回怎么‘屈尊’前来了?先是碧霜,后是暴雨梨花针,一个是巧合,难道次次都是巧合?一露馅,就把责任推到不相干人身上,说什么被人偷盗?普天之下谁有本事到唐门偷东西,当然,你唐门真有能耐到藏剑山庄盗宝剑,世人不及啊!” 
  此言一出,人群里登时如炸开了锅,各种意见交织碰撞,唐门不善的心思用意似乎已经坐实。 
  “碧霜?”展昭疑惑地看向身侧的白玉堂,他们怎么知道碧霜之事。 
  白玉堂微微摇头。 
  展昭略一沉吟,心里有了对策。 
  叶孟飞捧着七星龙渊,最先镇静下来,一声清啸,压下众人的议论,望着当事人:“展大人怎么看?” 
  展昭面色沉静如水,缓缓步到人前,多年官府历练,有股不怒自威的震慑力,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他吸引,静听他言语。 
  “展某相信唐公子的话,他与这个刺客毫无干系。” 
  “展大人为何如此笃定?”人群中,阴声阴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声线明显不同,想来不是出自一人之口,只是同样嘶哑,呕哑嘲哳。 
  展昭微微一笑,烛火下青年眉眼间盈满自信:“看似此人所言一切都很合理,但却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众人疑惑。 
  “他不该嫁祸白玉堂!展某和白玉堂乃是师从同门,这层关系江湖中人知道的不多,然而唐公子是少数知道的人之一。如果真是他有意挑起事端,怎会用此策略?利用展某与白兄反目挑事,从这里开始就出了问题。”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包括唐秋生,他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说他也不知道时,便即接到了白玉堂的眼神示意,生生压下到口的话。 
  白玉堂将画影扛在肩上,信步走到展昭身侧,一只手哥俩好地揽过他的肩头,笑得张狂肆意,说出口的话斩钉截铁不容忽视:“白某当着各位的面,说个明白!今后但凡跟展昭过不去,就是跟我白玉堂过不去!白爷爷的画影不是吃素的,胆敢动我的人,就得洗好脖子!” 
  马义华虽然猜到两人关系不错,却不曾想是如此的交好,这时候立即表态才是正事:“马某奉帮主之命,昭告江湖各位豪杰——展大人的事便是我丐帮的事!想寻展大人晦气的,先过我丐帮这一关!” 
  一时间,形势大变,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局势,瞬间化成了丝丝沁人的小雨,本是剑拔弩张、鼎立之势的三大帮派,眨眼间平和共处,毫无纷争。 
  此时叶孟飞吩咐离去的弟子已经回转,在他耳侧轻轻汇报。听完,不由拧紧双眉,他已经意识到这一系列事情下的暗涌,此时平复众人猜测,压下混乱才是当务之急。 
  “既然如此,叶某斗胆做主,此事暂且揭过不提,这刺客由我藏剑山庄看管,审问之下,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天色已晚,众位且先休息,明日名剑大会如期举行。” 
  大部分人并不明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人们的兴趣转移到了鼠猫之间的关系上,八卦一时漫天飞舞。 
  众人渐次离去,叶孟飞吩咐叶凡好生招待贵客起居,回身请唐秋生一叙。
  白玉堂眼里不揉沙,举步挡在二人中间:“这事我和展昭皆已牵连其中,不弄个明白,白爷爷不会善了。” 
  唐秋生因他才刚解了困,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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