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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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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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凡竟然没事,白玉堂疑惑,突然心头掠过一阵钝痛,扭头一看,展昭眉眼含笑委顿在地。 
  “你骗我!”白玉堂狂吼。 
  ——天山雪莲他并没有吃,而是偷偷给了叶凡,所以叶凡才会醒转。 
  ——这不懂得何谓见死不救的展昭! 
  ——这天杀的蠢猫! 
  一阵兵器乱响,夹杂着数人的痛呼声,本已离去的黑衣人竟然去而复返,手握黑黝黝一丈长的软鞭,落在众人之前。 
  “我要杀了你!”把展昭搂进怀里的白玉堂猩红了眼。 
  黑衣人从喉咙里笑了一声,悠悠道:“来吧,只怕你还没杀了我,那只‘舍己救人’的笨猫就变成死猫一条了。” 
   
   
  





  第二十一章 夏国一品堂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本是清景无限,可惜婆娑的树影下凝滞的人群惊起栖鸦无数,使得人心惶然。 
  白玉堂取下树上藏匿的画影,毅然划破手腕,鲜血涌出,凑近展昭唇畔。半合星眸的青年无意识地吞咽,稍顷,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就是他盗了天山雪莲!”适才送来天山雪莲的那名弟子指着无视周围逼近人群依然悠闲而立的黑衣人高喊道。 
  叶梦双掌一拍,大声道:“布阵!” 
  “且慢!”白玉堂瞳孔骤然收缩,“我来!” 
  把展昭交给叶梦,站起身,清风吹起发丝,隐藏在青丝下的眼眸隐约透出噬人的血腥,声音更是冷得渗人:“交出雪莲!” 
  黑衣人像听了笑话似的短促地笑了一声,倏然急退,手腕微抬,长鞭如有生命的黑色灵蛇,翩然乍起,阴光起舞。 
  笑得短促,不是他不想长笑,而是笑声刚起,对面之人便已化作一道流光冲将过来,摄人的杀气让他明了——“玉面阎罗”绝非虚名! 
  黑衣人不敢轻敌,收起慵懒的姿态,整个人忽如利剑出鞘,锐不可当,手中长鞭挥舞得密不透风,柔中带刚,竟是无从可破。 
  白玉堂眼睛微眯,虽是毒伤刚解,身体尚虚,怕也难不倒自己。 
  紧握画影,剑光爆闪,剑气嘶空不绝,势如雷霆炸裂,剑花裹住周身,宛如苍龙出海,身影快得几乎不见,如雪的剑身飞快地插入鞭影中心,但听“噼啪”几声,黝黑的长鞭悉数卷上雪刃! 
  “破!”白玉堂低喝一声,画影反撩,暴涨的剑气迸射开来,本应应声而断的长鞭,竟然丝毫未损! 
  就是这一愣间,长鞭突如灵蛇暴起,闪电而至,一下子卷上白玉堂握剑的手,“喀嚓”一声,是腕骨碎裂的声音。 
  黑衣人这才借机舒了口气,眼睛中盛满戾气:“乌金打造,万物难破!怎么样,我的夺魂鞭滋味不错吧。” 
  “便是如此,又能如何!”白玉堂轻嗤一声,忍下剧痛,剑交左手,“白爷爷用左手也能结果了你!” 
  “是么?”黑衣人斜眼看向身侧。 
  白玉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展昭已然闭上了眼,胸膛平静,几乎看不出起伏—— 
  不!不会! 
  猫有九条命,他怎会轻易死去! 
  “你们兄弟情深,怎么,不去陪他最后一程?” 
  黑衣人冷笑数声,话音甫落,白玉堂已腾跃而起,半空中左手挥起画影,飞快刺出数剑,竟比右手使剑时更加凌厉无匹,由于是兜头而下,迎面的剑势几欲划破长空,剑未至,剑气已自四面八方涌起,有如箭矢破空,无处不在。 
  “就这点能耐!” 
  黑衣人不屑中身形急退,手腕急翻,乌黑的夺魂鞭盘旋头顶,力道随长鞭四溢,竟将滚雷般的剑气一一打散。 
  雪链长剑呼啸着磕上乌金鞭,迸射出一串明亮刺目的火花,白玉堂借力一个翻身,身子蓦然倒悬,画影徒然脱手而出,破空之声如尖啸,从长鞭收势的缝隙间凌空而入,飞速钉向那人胸腹之间。紧接着劈手抓住递到眼前的长鞭,一时掌中血色弥漫。 
  “!”黑衣人大惊,不曾想他竟然将剑客视若生命的宝剑脱手而出,长鞭刚出,正是新力未生旧势已竭之时,长剑破空贴缝而入,回护已是万万不及。 
  顾不得风度,果断地松开长鞭,狼狈地就地一滚,长剑堪堪自脸颊划过,黑色面巾脱落。 
  白玉堂足尖着地,猝然一跃,顺势一抖夺魂鞭,将画影倒卷而回,这才凝目去看黑衣之人—— 
  “李宝宝!” 
  李宝宝缓缓起身,长指滑过脸颊,一滴红色的血珠绽放指尖。 
  “锦毛鼠,果然名不虚传!” 
  “展大人!”叶梦惊呼出声。 
  白玉堂心头大乱,身形一闪,画影已经逼近李宝宝的颈项:“解药!” 
  无视颈间的长剑,李宝宝目光复杂地看着展昭唇间涌出大量的黑血,语气里有了不明的波动:“天山雪莲不在我身上,但你若放我走,我就救他!” 
  “好!”白玉堂毫不犹豫。 

  “不行!”叶梦喊道,“他定是害死我爹的幕后主使之人,不能放他走!” 
  “这可不好了,”李宝宝看着因叶梦的话而渐渐围上来的一干弟子,笑得玩味,“藏剑山庄的‘乾坤六十四剑阵’,我可不敢领教!” 
  白玉堂放下画影,面向叶梦,竟然冷静得不像话:“让他走!我发誓,一定会亲手再次抓住他,给你爹祭灵!” 
  叶梦看得出白玉堂的认真,稍微犹豫一下,挥挥手,让众弟子退下。 
  一直默不作声神游物外的叶凡缓缓起身,默默割破自己的手腕,血珠滴落在展昭口中,喃喃道:“连梦儿都已抛弃了我,你为何要救我……” 
  天山雪莲刚刚服用,血液中应该还有雪莲的效用。 
  李宝宝双手举起,相握成拳,重重击了三下,后又收回胸前,嘴里打了个呼哨。 
  接着,一只玉盒破空而至,白玉堂凌空而起,抄在手中,急急来到展昭跟前,打开玉盒,竟是一株完整的雪莲。 
  揪下一把花瓣就往展昭嘴里塞,白玉堂的动作显得极为粗暴野蛮,一张脸冷得能刮下来半盆寒霜。 
  “咳咳。”展昭呛咳着睁开眼,正看见那人阎罗似的脸,忙又闭上。 
  “装死!”白玉堂的声音让盛夏的夜晚仿佛提前进入了寒冬腊月,“起来!” 
  展昭不自然地睁开眼,却看见他更不自然扭曲着的右手腕:“这是怎么了!” 
  右手被展昭捧在手心,白玉堂这才觉出了疼痛,有些脱力地坐在地上,对展昭不理不睬。 
  “看来展大人无恙了。” 
  白玉堂回头,李宝宝竟然还未走。 
  展昭看见那人容貌,忽然一惊:“你如何在此?!” 
  李宝宝笑道:“我为何不能在此?” 
  展昭蹙眉,难道那一十八人已被劫走,明明前后还不到六个时辰! 
  “后会有期!”李宝宝拿起自己的夺魂鞭,长笑离去。 
  展昭正要去追,被白玉堂拦住:“我答应了放他走。” 
  “哦,还有一事。”李宝宝回头,取出怀里一个长匣——众人皆惊——暴雨梨花针,“送与展大人吧,算是我伤了展大人的致歉之物。” 
  长匣自空中划过一个弧线,落在惊诧莫名的展昭手中。 
  “竟是未用过的!”展昭检视后更加疑惑,这个暗器珍贵异常,造价昂贵制作费神的一只只能使用一次,怎么平白无故给了他? 
  白玉堂则更加困惑,有这个暗器在手,为何刚才不用?还要自己放他走,根本是多此一举。再想想之前他发射暴雨梨花针那次,也是等到猫儿的妖力将三人完全围拢时才行发射,并不像是要他们的命。 
  叶梦收着被白玉堂扯得七零八落的雪莲,听着门下弟子禀报,很是不解:“你是说,你们追着他离去时,已有人接应,他却将天山雪莲扯下两瓣,命你送回?” 
  “他还说,如果我回来晚了,就有人必死无疑!” 
  这人到底是何意图? 
  本以为事情皆已水落石出,如今怎又迷雾渐布? 
   
  ******************** 
   
  空荡荡的大堂,清风呜咽,叶梦擎着灵犀剑,心下茫茫然。 
  除了跪伏在地的叶凡和静静立在一侧的白展二人,再无他人。 
  叶凡额头触地,良久,直起身,目视正中大大的“奠”字,平静地道:“七星龙渊是我所盗,亲手交予李宝宝。名剑大会伊始,我便接受了他的指派,留神观看各派动向。展大人第一次所中的碧霜,便是我泄露出去,意欲引起陷空岛、丐帮和唐门的纷争。后来,应该是李宝宝命庖辉去杀展大人,不料反被展大人拿下,又被大伯亲自看押。这时,我接到了新的指令——杀了庖辉。庖辉是夏国一品堂之人,知道很多秘密,所以我故意逗留大伯身边,探听出他将庖辉的藏身之处,因而偷偷到铸剑室,趁庖辉不备,用碧霜射杀了他。呵呵,他到死都不敢相信,我不是奉命救他,而是杀人灭口。”
  想到自己才刚也险些被灭口,叶凡笑得苦涩:“杀了他之后,我正要离去,却刚好撞上大伯,看到我手里的碧霜,他一下子就猜出了我是山庄的内贼——其实,他发现七星龙渊被盗时,就已经开始怀疑山庄出了内奸,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内贼是我!” 
  “爹视你如亲子,即便是怀疑我,也不曾对你有所怀疑!你竟然……”叶梦嘶吼,快步上前,抬脚就踹上了他的胸口。 
  白玉堂单手将人拉住。 
  “玉堂,别动!你的手……”展昭急切上前。 
  白玉堂冷哼一声,却是放了手。 
  叶凡一动不动,眼角有泪滴滑落,半晌才继续道:“是啊,大伯对我太过信任,所以在被发现后,我蒙骗他是受了他人威胁不得已为之,大伯说不怪我,但要我为犯下的过错承担后果。我知道自己的罪行如果彰显出去,通敌叛国的罪名定要诛连九族,我还年轻,还不想死,还有心愿未了……因而,我一面假装悔过,趁大伯放松警惕时,随手拿起七星龙渊从背后刺了出去……” 
  任白玉堂安抚着情绪不稳定的叶梦,展昭叹了一声,问道:“李宝宝是什么人?你为何要听命于他?” 
  叶凡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夏国一品堂的人,所有人都听命于他。”抬头看着白玉堂,虽然他身上还是装扮庖辉时的装束,但却掩不住这人天生的璀璨耀目,眼睛里布上了嫉恨的火焰,“我恨白玉堂,我要你身败名裂!” 
  这股恨意浓烈得让人无法忽视,引得白玉堂挑眉看他:“白爷爷倒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 
  叶凡低头,以免自己控制不住扑上前跟他拼命,咬牙道:“如果不是你,梦儿这三年不会茶饭不思!你仗着自己几分皮相,处处风流!我曾求过你对她好些,但凡你有一分情意,决心收了花花心思,我定会祝福你们!可是,什么唐门三小姐,什么杭州名妓,你既然愿意风流,我就让你做个风流鬼!所以,李宝宝在数月前找上我时,我就同意跟他合作,他对我的承诺,便是要你变成过街老鼠!”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李宝宝怎么就偏偏挑上了你?想必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他抓在手中!”白玉堂不屑,只是在叶凡说到他风流时,下意识看了一下展昭,莫名有些心虚。 
  叶凡闷不吭声。 
  “还真被我说中了。”白玉堂呵呵一笑,“你还有什么事好隐瞒的?” 
  叶凡转向展昭:“展大人是如何发现我是凶手的?” 
  展昭道:“去藏剑阁那次,叶庄主曾说过,藏剑阁除了他的令符,便只有血亲可以自由出入,而整个山庄只有你和叶姑娘有这个条件。铸剑室亦是如此,叶姑娘言说开启石门的方法如今只有你二人知晓。白兄曾跟展某说过,他受李建挑拨时出门曾见过你,而我中了碧霜回转居所时,又再一次与你相见,你出现的太过巧合,但这还不足以让人怀疑。直到叶庄主被害,叶姑娘向我报案时,我发觉你的神色惊讶之外还有着恐惧,不由上了心。叶庄主将庖辉是夏人的消息只告诉了叶姑娘,虽未明说,但他这么做,说明他已经排除了叶姑娘是内贼的可能性。后来我询问你案发当时的情况,你对答有度,滴水不漏,似乎在心里演练过一般。然而,你所说的却也是极合情理,更有不在场的证据。因而,我特意去找人求证。” 
  说到这里,展昭从怀里捏出一个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叶凡道:“展大人果然聪慧。” 
  展昭继续道:“我问过酉时至戌时听你调派之人,他们确实能为你做不在场的证据,只是有一个人跟我说,觉得你有些奇怪,并不像往常一样亲历亲为,而是呆在屋中,吩咐管事的进来安排,说话声音还有点沙哑。然后我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让白兄找叶姑娘商议,借凭吊之名,将你引出屋子,我再悄悄潜入,果然找到了证实自己猜测之物——人皮面具。想必你去杀庖辉时,已经与李宝宝商议妥当,这才有人替你伪造不在场的证据。” 
  叶凡点头:“没错,我可以自由出入铸剑室,杀人很是方便。杀害大伯是在计划之外,我很害怕,把这事告诉了李宝宝,他认为这是一个挑起事端的好时机,梦儿年幼,痛失亲人之下定会心神不定,挑拨藏剑山庄怀疑众人,江湖依然会大乱。只是,不曾想白玉堂对梦儿的影响如此之大!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竟然瞬间变得独当一面!” 

  迷离的眼神投向叶梦,苦涩道:“梦儿,你真的长大了,以后山庄真的只剩你一个人了。三叔云游天下,听到消息后,只怕不久就要归来,有他帮衬,想必你不会那么辛苦……我做了很多错事,后悔也来不及……今日之事,我有个不情之请,望展大人能答应,那么,我死而无憾!” 
  “……什么事?” 
  “藏剑山庄遭此大劫,根基不稳,怕有人趁虚而入,望南侠能助梦儿一臂之力,重振山庄昔日威严!” 
  “这……”展昭犹豫,出于人情,叶梦用天山雪莲救了自己之命,本不应推辞,只是如此一来,陷空岛也被牵连至内,丐帮也难袖手旁观…… 
  “应下便是。”白玉堂侧脸不看展昭,“叶庄主是我的忘年之交,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还在生气啊,展昭心下叹息着点点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心帮外人算计自家基业时,怎不见你如此通晓大义?”门外一人呼喝着走了进来。 
  “马长老。” 
  马义华形容有些狼狈,骂骂咧咧:“果然不出展大人所料,当真有人前来劫囚。” 
  “兄弟们可曾受伤?”展昭急急问道。 
  不待答话,又一人呼啸而至,手里提拎着一个青衣人,来到大堂,随手甩了出去。 
  “展弟,情况不大妙啊。”来人正是唐秋生。 
  青衣人呛咳一声,神情萎顿,浑身是血,却是柳清风。 
  “这……” 
  唐秋生扯扯掉了半拉的衣袖,气愤道:“这群蛮夷,本以为他们是来劫人,谁料竟是来杀人灭口!一十八人,除了在押送途中就逃走的李宝宝,剩下一十七人皆是被杀目标!杀人远比救人容易,好在还剩下几个活口。诺,柳清风,我看是个管事的,就先带来,衙门不可靠,其他人稍后一并带来。” 
  展昭道过谢,低头看向柳清风。 
  柳清风抹抹脸上的血,开口道:“我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原来,这一十八人中,除了李宝宝还有七个人隶属于夏国一品堂。一品堂是夏国主李元昊一手创建的****,囊括了各种能人异士,从武功高强之士到善用毒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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