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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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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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口不提,今天竟然主动要送给一个四品武官。陈琳不由得又仔细盯着展昭瞧了两眼,这青年果真颇得圣心。 
  展昭还未回绝,忽听不远处人声呼喝,伴着一阵吵嚷和嘶鸣声,一群人追着一匹高头大马冲将过来。 

  下意识的,展昭拍剑而起,长腿一抬,人已迎了上去! 
  烈马如一团雪云,来的又烈又急,眨眼间,鼻孔中喷薄的热气已经趋至展昭跟前。 
  青年七星龙渊横握在手,迅疾无比地敲到烈马右前腿,那马吃痛,横转身体,飞起后蹄踹将过来。展昭身法奇快,轻轻一让便避过了这雷霆一击,同时滑步到马腹侧,一把抓住白马的鬃毛,顺势跃上马背。 
  白马性子暴烈,猛烈地蹿动着身子妄图将身上的骑客甩下马背,展昭被它激的起了收服之意,右手微抬,七星龙渊甩了出去,腾出来的一双手好似两把铁钳牢牢地卡住白马的鬃毛和脖颈。 
  “皇上请移驾避让,待臣收服了这匹烈马!” 
  推开围在自己身前的一干侍卫,赵祯满脸兴奋地看着红衣官员英姿飒爽地驯马场面,朗声道:“朕且看看爱卿如何降服这只畜牲!” 
  “危险,皇……”陈琳剩下的话被赵祯一眼瞪了回去。 
  摸着跳得激越的小心肝,陈琳神经紧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火光下俊秀的青年,这么文雅的一个人,竟然有这么耀眼的豪气! 
  白马打着响鼻,旋身凌空撂着蹶子,仰首长嘶,场地上被它踩踏的尘土飞扬,展昭牢牢抓住乱拂的鬓毛,惊喜非常,白马彪悍,抖擞有力,掌下骨骼结实,肌肉柔和健美,绝对是千里良驹! 
  如斯好马,怎不令人心动! 
  马跳蹿得激越,展昭双手抓得愈牢,伏低身子靠向马耳,轻笑道:“好马儿,老实了吧!”说着直起身,当下使了个千斤坠,白马跳腾之势立减,双腿打颤着依然不服地甩动马首,想摆脱纠缠。 
  展昭哈哈一笑:“好个倔脾气的马儿!”笑声中,青年身子一矮,松开马鬓勾抱住马颈,游鱼入水般灵巧地滑到马腹下,长腿一夹,白马腹部吃痛,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展昭趁机往后一跃,惊鸿掠影之间,忽然一鹤冲天,凌空倒悬,掌上三分力道击在马额上。 
  南侠内力精纯,这一击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已丧命,好在他只为驯马,力道虽大,劲力四散,震慑有余,伤人不足。白马如何抵挡得住,竟被生生推出丈余,看向展昭的目光也收了凶悍,渐渐柔和起来。 
  心知此马已经有了臣服之意,展昭拨开飘到眼前的发丝,眼睛中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灯火如昼,仔细打量这马,但见其首高八尺,龙颅而风膺,毛色炳耀,色如霜纨,蹄子饱满而腿细,最难得的是它的神情倨傲,隐隐有睥睨之势,出奇地与那人极其相似…… 
  展昭不由越看越爱,手轻轻抚上马颈,白马试探着在他手心舔了一下。 
  围观之人,以天子为首,纷纷拍手叫好。 
  赵祯道:“看来爱卿是看中了它。”眼见红衣官员面颊红润,头发汗湿黏在颊侧,示意陈琳送上湿巾。 
  陈寿不待赵祯发话,忙上前道:“此马名唤惊帆骢,驰骤时有烈风举帆之疾,是西域所进贡之千里马,曾出东华门,入天驷监,振鬣长鸣,万马皆喑。然脾性极其恶劣,不愿与众马同栖,频频咬伤同类。本是御马一等,但是已然四岁,过了驯化年纪,不能驾驭,就拨到了给用马中。日间群马出外散养,它却性子散漫,从不按时归厩,竟然惊了圣驾……” 
  “无妨。”赵祯好脾气地笑笑,“传朕旨意,赐惊帆骢于展昭,凭其处置,便是送人亦是无妨。” 
  展昭忙领旨谢恩。 
   
  ******************** 
   
  月色婉转。 
  展昭骑着惊帆骢,心里欢喜不已,想着那人见到这匹马时的反应,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开封府衙。牵着马来到后门,看门的王大爷还未睡下,特意给他留了门,不由心里倍觉温馨。 
  先把马送到马厩,才向自己的独立小院走去,远远就望见屋内烛火明亮。 
  那人还未睡下么?
  推门而入,空无一人,当中的小桌上有一坛未启封的美酒,展昭拿在手一看,原来是朱宅院子正店常备的自酿酒“瑶光”。 
  看向床上,被褥整齐,显然没人睡过。室内的窗户大开,珠帘轻卷,窗根下放着一只精巧的香炉,夜间微风轻拂,淡淡的香气萦绕鼻端,是安神定气的梦水香。 
  展昭慢慢走到窗边,疑惑着白老鼠的去向,突然眼前一暗,一把黑发扫到脸上,不由大惊地往后一撤,仔细看去,却是那只白老鼠倒挂在窗前。 
  “好一只胆小猫。” 
  闻听那人吃吃的笑声,展昭上前不客气地揪住他垂下来的发丝间的雪白缎带,轻轻一拉,一头青丝尽皆散开,低笑道:“真个要吓人也需做够本,披头散发才像吓人的样子。这个教给你了,发带就当学资,我不介意你用过。”这可是苏绣银丝掐线,一两银子一根的好东西! 
  白玉堂忙抽出一只手去拢发,只是他倒挂着不太好弄,拢了几下还是散开了,索性丢开手不去管它,只盯着那人笑弯了的眼睛,似笑非笑:“想要我的发带早说,白爷爷家里有一大箱,分你一半也是无妨。” 
  “又是嘴上说说,你倒真给我送来。”展昭解下腰间的七星龙渊挂好,自顾自地坐下。 
  “听你这意思好像我说话不算话似的,你放心,我明天就写信回陷空岛,让他们给你捣腾半箱发带来。”说话间,白影一闪,人就坐到了展昭对面。 
  展昭抬眼看他,见散着一头发确实不成个样子,起身把木梳拿在手,笑道:“我给你梳梳。”说着已经走到白玉堂身后,缓缓梳了起来。 
  白玉堂微愣了一下,乖乖坐好,任凭那猫细长的手指在长发间穿梭,手臂轻抬间,一股酒香钻进鼻孔,蓝桥风月的味道。在江宁酒坊泡得久了,什么酒味他闻不出来。 
  “你喝酒了?” 
  展昭想了想,梳了一半的头发也忘了,丢开手坐到白玉堂对面,兴奋地道:“是啊,喝了一小壶,今天去见官家,真高兴得了……” 
  “不就是见个皇帝老儿嘛,高兴个什么劲!”白玉堂心烦地打断,他早从公孙策那里探听到展昭颇受恩宠,眼见他因喝酒而透出红晕的脸兴奋地说着高兴,不由郁郁,亏自己还特意买了瑶光,想等他一起共饮。 
  展昭其实已经是微醺,被酒精侵蚀的脑子有些迟钝,要不然也不会半夜给人梳头,迟早要睡下,简直是多此一举。蹙蹙眉道:“你不喜欢?” 
  白玉堂正要说话,瞧见他迷惑地转着大眼珠子的样子,知道他脑子已经不灵光:“算了,睡吧,有事明日再说。” 
  展昭摸着瑶光:“你不是等我喝酒的么?” 
  “醉猫!明天再喝!” 
  拉住人推到床上,一沾软枕,展昭顿时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一动不动地躺着,连动根手指都没欲望。 
  白玉堂推了他一下,努努嘴道:“把衣服脱了,往里睡睡。” 
  “……哦。”展昭半天才应了一声,两脚一蹬蹬掉官靴,抬手去扯官服,领口扯开了一半,眼睛已经合上,鼻息沉稳。 
  眼见他睡得死沉,白玉堂只得替他脱去官袍,拉过薄被给两人盖上。 
  不过一刻钟,展昭因喝了酒,加上天气炎热,双手一分,腿一蹬,薄被被踹到了床尾,还不停撕扯自己的亵衣。 
  白玉堂深知酒后容易受凉,忙安抚地拉住猫爪,低语道:“乖猫,别闹……” 
  展昭嘟囔几句,趁白玉堂去捡床尾的的薄被,上身微抬,亵衣就被扔了出去。身下的竹席沁凉,满意地翻了个身,整个人趴了上去,好像凉爽许多…… 
  这时,拉回薄被想往展昭身上盖的白玉堂,眼睛一扫,竟再也转不开—— 
  月明如霜,透过洞开的窗户照在床帏之间的方寸之地,青年上身半裸的蜜色肌肤被月色晕染成上好玉石,似乎还在微微发光,深深刺激着白玉堂面对某人时并不坚韧的神经,屏住呼吸,手轻轻抚了上去—— 
  触感一如想象中美好,甚至更加妙不可言。 
  如夜墨发散陈脊背,尾端因为汗湿不规则地粘连着健康光滑的背部,那人舒服地动了一下腰肢,带动墨发轻轻波动,恰如陷空岛上蜿蜒围绕雪影居的河底中柔滑的河草,迤逦间使脊椎上明润的线条愈加清冷…… 

  那人忽又嘟囔一声,微侧着红潮的脸颊,纤长的睫毛也一颤一颤,颤得白玉堂心跳似乎也随着这样的频率跳动……视线蜿蜒而下,汗湿的鬓发,线条优美的颈子,肌肉微隆的上臂,结实流畅的小臂,稍显伶仃的腕骨,修长的手指,即便是慵懒地绵软了姿态,仍然无法让人忽视其下蕴藏的力道和劲力。 
  令人迷醉! 
  无论是眼睛,还是轻抚脊背的手,似乎都有些不够用……背面便是如斯美好,那么正面又将如何? 
  白玉堂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手轻轻沿着线条分明的脊椎来至柔韧如鞭的腰间,来回的摩挲加重了他的呼吸,视线一寸一寸地审视着,慢慢移到轻柔的亵裤下挺翘的臀部,光是看着就让人体会到触手的丰润——白老鼠的手终于抚了上去。 
  这该死的美好! 
  几乎忍不住内心的邪恶小念头,白老鼠的手轻重不一地揉捏着那人的臀部,许是他的手劲重了点,那人轻哼了一声,微微睁开了眼。 
  白玉堂腾地跳了起来,慌不择路地跳出了窗子,夜间冷风一吹,头脑清醒许多。低头看看沾染上血迹的白色衣衫,暗恨自己没出息,一面撕下衣服下摆,塞进鼻孔。 
  “如今真的是风流天下——我一人了……” 
  站了半天,直到衣服上沾染轻微的寒气,才又从窗子跳了回去。 
  展昭睡得发丝汗湿,不安稳地蹭着身下竹席。 
  再跟他同榻,显然是不可能了,白玉堂认命地坐在床侧矮凳上,把自己轻薄的外套搭在他身上,又摸出玉骨折扇,不徐不紧地送上凉风。 
  白爷爷并非冥顽不灵,心意不懂,只是……那人是你…… 
  你为我梳发的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幸福不外如是…… 
  …… 
   
  次日,展昭醒来时,日已上三竿,奇怪的是,外面日头炽烈,屋中却透着一股凉意。起身一看,原来屋子四角都放了冰格子,加上梦水香安神的效果,这一觉睡得真是舒坦。 
  刚收拾好自个,公孙策不请自入。 
  “把醒酒汤喝了,猫的酒量就是不行。” 
  展昭乖乖喝下,虽然他觉得自己现在并不需要这个。 
  “你师侄找住所去了,嘱咐我给你做的汤。”公孙策笑眯眯,“听说此次杭州之行,你们都肌肤相亲了?” 
  “噗~~~”汤免费献给了大地,展昭瞪大眼,“先生胡说些什么?” 
  “我路过西院时听王校尉在大声宣扬着,怎么,敢做不敢认?” 
  展昭扶额:“先生知道我是妖怪,玉堂那么做只是为了给我续纯阳精气,并未,并未……这话我听见倒也罢了,别让玉堂听见,怕是会翻脸……” 
  “恐不尽然。”公孙策笑得高深莫测,晨起时他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到了坐在床头凝视展昭的白玉堂,有些事情,旁观者清,“你真的一无所知?” 
  展昭默然。 
  公孙策拍拍衣服起身:“你走时问我妖精和人类的区别,我翻阅了大量古籍,再加上这些年对你的研究,发觉你好像和一般的妖怪不一样,至少妖怪的生长速度要慢很多,而你似乎与常人无异……既然无异,就不要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好了,你收拾一下,官家让你放下手边的事情,进宫当值,这一走就两个月,值班表早排的满满的。” 
  说到御前当值,展昭借调开封府,所以每个月只有三天时间到御前当差。因为想起答应陪白玉堂回陷空岛一趟,所以展昭便趁当值时向天子告假。赵祯爽快地批给他三个月假期,但是却要他先把这三个月内的御前当差给应下,这一值守,就得连续半个月。为了方便他这半个月当值,赵祯甚至还特意拨了个小院给他。 
   
   
  


  第二十四章 盗三宝 
   
  春梦觉来心自警,往事般般应。 
  话说这边厢展昭在宫里暂时安了家,那边厢自从展昭醉酒后离去寻房舍的白玉堂,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一根猫毛了,拉住公孙策一问,心里就有点发毛,无视先生稍安勿躁的劝解,在太师府观光几日游后,忍耐到了极限的白老鼠终于在第八天晚上白衣飘飘地逛进了皇宫大宛。 
  皇宫屋舍林立,白老鼠日间在永丰楼西楼第三层下看皇宫,加上先生有意无意地提供了皇宫设计图,故早已将地形了然于心。此刻他正悠闲地躲避着大内高手的耳目,往禁内灯火最亮的御书房行去。 
  没什么形象地蹲在屋顶,白大侠偷听着御书房内天子与他人的对话—— 
  “朕的御猫呢?还真以为自己会燕子飞,就爬高上低!” 
  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恭敬地应道:“启禀万岁爷,展护卫真的会燕子飞……御猫晚间喝了一小盅酒,猫性子发作了,闹得厉害,不敢带到万岁爷面前……” 
  “喝酒?朕的御猫越发有意思了,哎,自从展护卫进宫后,饭食也增了,你看他是不是胖了一圈,朕见他好,也就开心许多……走,跟朕亲自去看看。” 
  白玉堂在屋顶听得牙根都快咬断了,好你个赵祯,爷的猫都敢惦记,除非听他说话的人是个聋子,否则赵小龙言语间浓浓的爱意,谁会听不出来! 
  不行,把展昭拐走才是正经! 
  这猫也真是的,酒量不好,还喝什么酒,怪不得不来当值。 
  要说白玉堂什么能耐最值得骄傲,就是找猫的能力,隔个几丈远,他都能闻见展昭身上的猫味,所以,赵祯和一干人还在路上,白玉堂已经找到了倾盖如伞槐树下肩担月色、负手而立的红衣官员。 
  还未走近,那人警觉地转过身,一双警惕机敏的眸子在看清来人后只剩下了讶异:“你怎么在这儿?” 
  白玉堂二话不说,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往反方向拖:“跟我走,不然被吃的渣都不剩!” 
  展昭简直摸不着头脑,反手拉住气鼓鼓的白耗子,顿住脚步:“你这是又想做什么?白玉堂,这可是皇宫大内,怎容你如此嚣张随意!” 
  “白爷爷不管他许多,我只问你一句,你跟我走是不走?” 
  “你什么意思?我现在如何脱得身?” 
  “你可是答应我一回来就向包大人告假,跟我回陷空岛,莫不是你想食言?” 
  展昭似乎有些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但是为了这个就擅闯大内,这老鼠忒有些不知轻重了,因而他故意道:“你也看到了,我得在宫里当值,加上之前累积的公案,十天半个月内根本腾不开身……” 
  正说着,忽听远处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展昭一惊,不料白玉堂似乎更加焦急:“我再问你一句,你知不知道那皇帝老儿……” 
  “慎言!”展昭打断,猜到来的人可能是赵祯,于是推着白玉堂离去,“你先回去,等得空了再说。”如果被天子发现,这擅闯大内的重罪绝对难以饶恕。 
  回身捉住他推人的手腕:“你何时能离开这皇宫?” 
  “暂时还不行,除非开封府有了大案,派我去处理,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一般王大哥他们四个外出公干的机会多些……” 
  白玉堂眼珠一转,有了计较,临走拉住展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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