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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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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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自己专精的方向对上毒物并不乐观,闵秀秀倒是精通毒药之术,却是身体所限不能问诊。 
  “童子纯阳精气!”白玉堂灵光一闪。 
  “你不要命的话,不妨继续。”从窗户跃进来的黑猫淡淡开口,“不比以往,如今小昭妖力所剩无几,你这时候送上去,他根本控制不住,倒时衰竭而死可怨不得别人。” 
  “这……”白玉堂看着盈袖,忽然想起来一物,“瑛玉,猫儿的妖力不是被吸进去了吗?再把它释放出来可行?” 
  “不用!”展昭摇头,“玉堂,我想做人!” 
  白玉堂气急败坏:“妖又如何,想做人也得有命在,我说过,你是人是妖我不在乎!” 
  盈袖跳上床头,舔了舔展昭头顶的猫耳:“怕是不行。季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瑛玉变得邪恶不堪,吸食而去的妖力不复纯净,还回来只怕小昭立即就要丧失心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当如何?”白玉堂甚为暴躁,“不是喝了鱼鱼的血吗,有什么用!” 
  盈袖道:“鱼鱼的血是小昭藏匿妖气的最佳良药,当年鱼鱼吃的丹药受瑛玉所炼,是为纯净灵气。小昭妖力的流失,竟是一个契机,未尝不是因祸得福。待我能恢复人身之时,配合天地灵气,设下魂阵,自可抽尽他所有妖力,还他人类之身,再不畏惧人妖相恋的避忌。” 
  白玉堂面上一红,与展昭面面相觑,他与展昭定情之事外人并不多知,适才不曾注意,这时回想起来,石虎说的相守和此刻盈袖不避忌的话语都显示了他们知道两人的隐情,难道,他们的情谊就如此明显? 
  盈袖数百年的阅历轻松勘破了白玉堂的尴尬,对正在消化某些讯息而有些呆滞的公孙策道:“妖力不是万能,不解他身上的毒,变成人也不能改变他内力尽失的现状。” 
  公孙策差点说出“学生无能”这句毁他英明的话时,门忽然被推开,开封府四大金刚齐刷刷挤了进来,视展昭如亲弟的四人狼扑上来,却在看见展昭的猫耳和尾巴时,都“嗷”了一声愣在当地。 
  大哥王朝反应最快,伸手摸了摸石化的猫耳,呆呆道:“热乎乎,是真的。” 
  “好像尾巴也是真的。”马汉摸摸尾巴。 
  “如此说来,你我偷听包大人的话竟是真的不成。”张龙研究状。 
  “俺就说御猫就是猫嘛。”赵虎大大咧咧。 
  四人说完,发现展昭瞪直了眼,又咋呼开了:“兄弟放心,你这么好的妖怪,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大人和先生忒小气,共事这么多年,瞒的我们好苦……放心,我们嘴巴最牢了,不跟别人说……” 
  公孙策轻咳一声,四人顿时安静:“你们再嚷嚷,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晓了!你们不在衙门帮助颜大人审案,来此作甚?” 
  “我们审了啊,先问季高和那个拓拔野有没有害了展大人!”王朝怒火冲天。 
  “季高不说,我们就打!”马汉狞笑,“说我们动用私刑,这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龙又开始掉书袋。 
  赵虎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公孙策:“俺问他怎么害的展大人,那个拓拔野说把这个给你。” 
  公孙策接过来一看,大喜:“学生怎就忘了下毒之人必有解药,这便是解药!” 
  “这么大方就给解药,不会另有企图吧?”心细的王朝问道。 
  “给我。”被四大金刚无视的白玉堂拿过公孙策手里的瓷瓶,“如果解药是拓拔野所给,倒是信得过。”只是说这话时,牙根咬得死紧,连不善察言观色的赵虎都看出来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 
   
  解药果然是真的,第二天展昭就生龙活虎了,白玉堂却是体力不支地睡倒了。也难怪,肩上的伤加上精气受损,一夜精神紧绷,这一放松,就难免不支。 

  昨夜电闪雷鸣,却是滴雨未下,虚惊一场的众人终于放下心来。 
  展昭的猫耳和尾巴一时收不回去,自然不能出门,只好陪着白玉堂静卧。 
  白玉堂手痒地摸着展昭软软的猫尾巴,问道:“你如何被抓到襄阳?” 
  展昭拉住白玉堂张牙舞爪的手臂:“我本来是想查查自己的身世,就独自前往石虎山。第一日走遍全山,未发现任何踪迹,只是山上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令人极其难受,想必便是残余的锁妖阵所致。次日,我又前去打探,却被人埋伏,他们并不动手,言说爹在襄阳王府。离去时我悄悄扯下身上的玉鼠塞进马鞍,赶走望云骓。之后,一行人伪装成猎户离开。” 
  白玉堂回想在山上所见,至于坑洞什么的就是障眼法了。听展昭提起望云骓,心头一紧:“哎呀,我的惊帆骢,别是被吃了吧!” 
  门外有人接道:“活得很好。” 
  “爹。”展昭从床上下来,坐在悠悠蹲在床前的石虎身畔。 
  石虎笑笑:“我元气受损,不能变成人,真想抱抱你,好孩子长这么大了。” 
  展昭俯身抱住它的脖子:“你不怪我这么多年没回去?” 
  石虎扫了眼支楞着耳朵听他俩说话的白玉堂,无奈道:“你带他去见我时,我就知道你不属于那个地方。孩子,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 
  白玉堂突然探头道:“你不就是他爹么,有什么身世可说的。” 
  石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虎这么多年猫、虎不分,跟你很有关系。” 
  白玉堂被说中心事,闷不吭声。当年在江宁被季高抓住,他发现展昭的生母是猫精且丧生于季高之手后,就有意不纠正展昭猫虎不分的认知,对于小小少年而言,杀母之仇过于沉重。 
  “且等等。”盈袖自门外走进来,身后是狼狈不堪的季高,“二十年前的事,怎少得了他。” 
  石虎转头看他,季高被它盯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不等几人问话,已经老老实实交代。 
  “师父临终前嘱咐我要找寻至灵之物,于是各处奔走。一日行至常州石虎山,发现此地有被高人封印之迹,而且灵气颇盛,想必内有宝物,不免垂涎。石虎山是东西走向,狭长深远,山上植被多是一些高大的常绿植物,虽是日当正午,也是显得幽深昏暗,除罢一些靠山吃饭的猎户,可谓人迹罕至。我仗着身上有几分本事,孤身一人于阳气最重的午时三刻,踏入深林。转了几日,并无所得。每日皆是如此,只寻查两个时辰,天色稍暗,即刻出山。” 
  “如此寻找了半个多月后,正逢月圆之日,我观山中灵气逼人,占卜做卦,显示即日将有所得。那日不免在山中多转了两个时辰,已是戌时光景,仍无收获。深林夜色之中,多有山精鬼魅为祸,纵有不甘,也只得打道回府。只是天色光亮也罢,全黑下来后,路途更是难辨。摸黑行进,无意之中竟闯入一处石虎群。” 
  季高说得缓慢,众人眼前仿佛能看到当时情形—— 
  石虎群中石虎按八方之位蹲踞,右前足皆成抬起之状,口齿大张,是虎吼之势。八双虎目皆对向中间一只石虎。此虎趴伏在地,双目微睁,姿态慵懒,半张虎口间有荧光闪烁。季高凝神一看,不由大喜,竟是一株由妖魄精魂孕育而成的灵草。急伸手去拔,丝毫不动。季道人口内成诀,一声“起”,灵草已然在手。 
  还未细看,但觉身侧阴风阵阵,一股热气喷在腰腹。低头看去,刚还趴伏慵懒的石虎,双目圆睁,黑夜中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黄灿灿吓煞人也;森森虎牙,粗气连连,趋至眼前。季高吓得“啊”一声,向后跳开,打眼再看,此石虎身上泥胎尽褪,形容与真虎无异,体格上却大出许多,怕有千斤之重。回过神来,忙把灵草塞进怀里,季老道取出符咒,阵法初成规模,石虎狂吼一声跃至眼前。 
  左腾右挪,一番缠斗,老道累得气喘吁吁,若非他当机立断,以命血布出法阵,怕早已丧命虎口。此刻石虎徘徊低吼,却近不得他身。 
  老道看看法阵外愈见暴躁的石虎,心知拖延下去并非长久之计,眼睛一转,取出怀中灵草,张嘴欲食。灵草非比寻常,吃下之后定能功力大增。 
  石虎见状,顾不得身家,竟拼着一死,硬闯入阵,一阵剧痛霎时滚遍全身。 
  刹那间,法阵光华大盛,一声惨呼,季高被法阵破除后的冲击力撞出老远,手上灵草跌出,一口心血喷出,动弹不得。石虎也只剩下出气的份。
  突然一旁草丛中闪出一只成年狸猫,身子灵敏,张口咬住灵草,蹲下身,前爪扑住,几口吃得仅剩一片叶子。狸猫叼起叶子,跳到石虎身前,用爪子把叶子推到石虎嘴边,“喵喵”几声,拍拍虎嘴,扭头就跑。 
  …… 
  “此次元气大伤,我将养了二个月才得全好。灵草被狸猫得了去,自是不甘,不想这猫竟投身展家。也是老天开眼,狸猫有幸与展夫人同日生产,展夫人生的二子本是个死胎,一出生就当轮回。而狸猫所产黑猫哪经得起灵草大补,出生时也是死物,假如没有这婴孩灵胎转投,化用灵草之气,这天地灵物就会自行消散。日正时分,阎王也不勾人,绝佳的生产时辰,各种巧合造就了展昭这个奇迹。” 
  所以展昭能够小小年纪就修成人形,所以他与一般妖物不同。 
  石虎慢慢走到吓得魂不守舍的季高身前,转头看展昭:“石虎山有封印,我只能在晚间行动,却不能出山。狸猫带着你来到山上以躲避季高追杀,我感受到灵草的灵气——需知灵草是以我的妖魄精魂孕育,这也是为何你对我的血做成的符咒无法抗争。” 
  “狸猫……我娘,怎么样了?”展昭紧紧盯着石虎。 
  “你娘?哈哈。”季高狂笑起来,“你怎么不问问你的‘爹’是怎么看着我亲手杀了那个妖怪!我拼命去山里夺你,却被它重伤,说来,不是颜渊救我,老夫这条命也就交代了,哪还有三年后偷走你远赴洛阳的事,没有瑛玉之力,想得你灵力可没那么容易。那次大意想杀你得灵力,反被重伤,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展昭啊,这次若不是你为了救白玉堂心甘情愿自己释放灵力,我这用人命黑化的邪物瑛玉也没那么容易夺你妖力。既然得不到纯正之力,邪恶之力亦是无妨!” 
  石虎无视他的狂态,对展昭道:“狸猫趁我重伤之际盗食灵草,我不杀她是看在她与我留下救命之草,更何况当时已得了你,便不用杀她。别人要如何,却不是我的事。小虎,当日若非你与灵草融为一体,杀你也无用,我必会杀你夺回灵力。” 
  展昭浑身一颤,盈袖看在眼里,跳起来蹲在他腿上,温声道:“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待人离去后,展昭躺在白玉堂身边,消化着这些讯息。 
  “我是谁?是人,还是妖,或者什么都不是……” 
  白玉堂听着他的自语,支起身子看着那人温润的容颜,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仿若未觉,抚上展昭的脸,郑重道:“你是展昭,是我白玉堂要执手到老的人!你的父母亲是谁不能改变你能成为什么样的人,猫儿,你不信自己,难道还不信我?” 
  灿烂的笑容,闪亮的白牙,展昭握住那人的手——如果说世上还有什么人在何种境况下都值得自己倾心交付,非君莫属。 
   
   
  




  第三十章 阙影相依随 
   
  养伤的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展昭妖化的猫耳和尾巴已经收了回去,白玉堂仍扒拉着不让他出门。这倒便宜了四大金刚,四人主要是怕展昭寂寞,更怕白玉堂借机欺负好孩子展昭,从他没头没脑盗三宝就可以看出,这娃老找展昭麻烦,于是四人天天蹲在简陋的草庐里陪着二人闲话顺带监督老鼠。 
  不过半天,白玉堂被他们吵得头大,展昭一见他皱眉就知道这老鼠想清静,于是问道:“四位哥哥怎也来了?” 
  王朝道:“你师侄这个钦犯一跑,庞太师就告到官家跟前了,说大人私放罪犯。包大人多厉害啊,当即就进宫面圣,说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失踪,官家当然就顾不得你师侄这个小角色了,下令立即调查你的失踪案,要哥哥说,官家就是惦记你。” 
  展昭死命按住准备暴走的白玉堂,笑道:“后来呢?” 
  马汉接道:“你师侄走没多久,就有人飞鸽传书,说你人极有可能在襄阳王府,传信的落款是‘不迟真人’。公孙先生一看,就催着包大人伙同八贤王进宫面圣。我们四个在你被那个什么幽冥天子伤了之后,就开始按包大人的意思,四处收集襄阳王的罪行。谋反这一条倒是证据不足,但是官家好像也不甚在意,借故扣下已经放出京的襄阳王,同时命颜巡按到襄阳收取罪证。” 
  “乖乖,不得了,前儿抄了襄阳王府,抄出来私制的龙袍,谋反罪名俺看就能定了!”赵虎大掌拍在白玉堂肩头,“小师侄很有本事嘛,孤身就敢犯险救出展兄弟,俺老赵冲这一点,将来有好吃的留你一分。” 
  白玉堂倒是不恼,哈哈一笑:“合我脾气,等伤好了,定与你大醉一场。” 
  “喝酒?你嫌皮松了不是!” 
  一听这声音,白玉堂当即煞白了一张脸,拄着龙头拐的江宁婆婆一把揪住老鼠耳朵,尖着嗓子就嚷开了:“我把你养大容易么!你就这么不顾惜自个!早知道喝奶时就呛死你,也省的我老人家操心!” 
  “娘娘娘,您松手,您怎么来了?我又不是你养大的……哎呀,疼,猫儿救我!” 
  展昭不忍了,扶住江宁婆婆道:“婆婆您先坐下歇歇,大老远来教训这只不争气的老鼠,小心气坏身子。” 
  江宁婆婆喜笑颜开:“昭儿,你别老纵着他,这没毛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这师叔当得太宽了些。一听你失踪,老婆子就没睡稳过,玉堂把这事闹的江湖皆知,那些个红颜知己都不安生了,刚还在门口遇见那个叶梦什么的,老婆子看不上眼,你看玉堂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劝劝她,让他赶快定下来,老婆子好抱孙子。” 
  “娘!”白玉堂见展昭脸色僵硬,心头一酸,就要说出实情,却被展昭止住。 
  展昭为江宁女奉上一杯茶,认真道:“婆婆,展昭与玉堂已有白头之约,此生绝不相负!” 
  几乎被当成门柱背景的四大金刚齐呼一声:“什么!” 
  江宁婆婆顿时一愣,眼神在两人脸上几个来回,那种认真和决然告诉她任何阻力都不能更改他们的决心。 
  江宁婆婆接过展昭的奉茶一饮而尽:“展昭,你不仅是男人,还是妖怪,你不在乎他人评说?” 
  白玉堂却接道:“娘,你小看了猫儿。猫儿从不在乎自己是人是妖,他在乎的是不伤害到我。他想做人,只是因为要与我相守。而我……”他粲然一笑,“除了他,谁都不要!” 
  我们的情谊何止一个“爱”字,知己,恋人,亲人,说不清的感觉早就将彼此牢牢连接,强大的信任根本分不开你我。 
  江宁婆婆拍拍手,笑得开心:“秀秀,却是老婆子赢了。” 
  白展二人惊疑地看着闵秀秀挺着大肚子进来,大嫂抿唇一笑:“老五,我把那个叶梦打发了,说你已经成婚,叫她断了念想。你怎么谢我?” 
  江宁婆婆扶住她,闵秀秀笑道:“还是干娘眼光精准,怎就知道必是展昭先坦言?我还道小昭是个温和脾气,脸皮也薄些,竟是出奇的大胆。” 
  “昭儿我喜欢,可惜不是女子,罢了,全当是多了个儿子,没毛鼠的性子真要娶个姑娘,根本就收不住,就冲昭儿能管住他,我也就放心了。这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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