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把吴老伯安顿好,她缓步走出大厅,矜持的站在台阶上,看着满院子的小鬼子,就像夜里的游魂,在没有目标的瞎晃荡。
她看到安瑾蓬户大佐陪着一个人,正说的好兴致,不免皱起眉头,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来到安瑾蓬户大佐的跟前,‘啪’的一个立正:“大岛梅子不知大佐阁下亲自光临吴家,我的不礼貌,还请大佐阁下多多原谅。”
何梅不等安瑾蓬户大佐回话,突然两眼愤怒的瞪着井上和谷畑一郎,恨不得一口撕碎这两个侮辱她的杂种。
井上狞笑着突然吼道:“把大岛梅子给我抓起来,冲进楼,快快的抓住抗日分子吴家父子,我的要把他们统统的带回宪兵队。”
几个如狼似虎的小鬼子冲上来扭住何梅,其余的小鬼子就像一群饿狼,荷枪实弹的冲进了吴家,一时从楼里传出谩骂和东西被砸烂的声音,本来安静的吴家,瞬时激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阴险的布局
吴家老爷正胆战心惊的坐在沙发上,突然冲进来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小鬼子,两三个冲到他跟前,不由分说的扭住他的胳膊推出屋子。
其他小鬼子分别冲到其他屋子,一阵翻腾,把值钱的东西收入囊中,看不顺眼的抡起枪托一顿乱砸,一时家里闹得乌烟瘴气。
吴凡在粮行前跑后颠的忙活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才回到家里,什么都不顾的摔躺在床上,此时正在屋里睡觉,突然卧室的门,被‘咣’的一脚踢开,他还在朦胧之中,就被两个小鬼子反扭着胳膊押到了院子。
他一看满院子都是鬼子兵,当他看到他爸和何梅都被抓了起来,就连吴家的下人,也都一个不漏的被小鬼子圈在一起,登时火冒三丈的吼道:“太君,我吴家为了大日本皇军的利益,身背骂名为其服务,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的家人?”
井上走到他的跟前,抬腿就是一脚:“混蛋,你们吴家的私通抗日分子,秘密制造高爆微型炸弹,妄图的炸掉帝国鹿儿岛的武器仓库,你的昨天夜里,配合一伙不明真相的反日分子,杀了我们混入你吴家粮行的帝国精英,烧了大日本帝国征用的粮食,还有、还有。。。。。。。混蛋,你们吴家都应该死啦死啦的。”
吴凡突然笑了,笑的叫人听起来比嚎叫都难听,他瘪嘴说道:“井上太君,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吴家参与了这么多罪状的反日活动?你要拿出证据,不然我不服,我要到安瑾蓬户大佐那里控告你。”
“是吗?哈哈哈,你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的现在就把人证带到你的跟前,看你还怎么狡辩。”
井上刚要发号施令,吴凡甩眼看到谷畑一郎站在一边,他看着谷畑一郎瘪嘴问井上:“井上中佐,你昨天夜里在睡大觉,是我和谷畑一郎中佐,带领帝国的士兵和皇协军骑兵队,包围了我吴家粮行,经过一夜苦战,消灭了反日分子,你要是不清楚,可以问谷畑一郎太君,他可以为我作证。”
谷畑一郎走到吴凡跟前,‘啪’的抽了他一巴掌,凶狠的问道:“我的问你,你的骑兵队怎么成了反日分子的帮凶?他们的一部分跟随反日分子逃跑,一部分归顺反日分子,开枪射杀我大日本帝国的勇士,这个怎么的说?”
他愤怒的又抽了吴凡一巴掌:“我的再问你,你的司机,为什么开车接应抗日分子逃跑?你的还敢狡辩,快快的招出还有谁的是反日分子,他们在城里的秘密联络站的都在哪里?说——。”
吴凡听谷畑一郎给他罗织了这么多罪名,看来这次小鬼子是要把吴家赶尽杀绝,伸头是死,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特么的死个痛痛快快,他笑了,笑的摇头,笑的很凄惨。
站在一边的何梅一看吴凡的精神状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只要吴凡再一次开口,那么整个吴家上下几十口子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站在这里。
她紧张的呵斥道:“吴凡,你混蛋,难道你都不想想站在这里的几十个人死活吗?你的一旦屈打成招,我们谁都活不了,你这混蛋,挺直你的腰杆,我们都是受到冤屈的好人,是支持大东亚圣战的良民,你的明白没有?”
吴凡被何梅的一顿痛骂骂醒了,他心里一紧的暗骂自己:“真特么的混蛋,我差点上了小鬼子的当,一旦我把这些罪状都应承下来,这吴家上下几十口子,就会人头落地,血染吴家大院。”
他挺直身子仰起头,大声的喊道:“安瑾蓬户大佐,你在哪里呀,我吴家父子两辈人为大日本帝国服务,没想到啊、没想到到头来,换来的是这么的凄惨,我要告诉你安瑾蓬户大佐,你的部下这是再找替死鬼,杀了我们,他们就会推脱责任,可大佐你知道吗?你们的这种做法,会伤了为大日本帝国事业忠心的好人,要是传出去,谁还会为你们干事啊。”
躲在小鬼子身后的安瑾蓬户大佐,不露声色的紧紧攥住大岛医生出汗的手,他在等待,等待他布下的局,继续演下去,不到落幕的那一刻,他不会现身。
吴凡悲痛欲绝的继续喊道:“安瑾蓬户大佐,我接到吴家粮行告急电话,我第一时间向您报告,是您下命令叫我马上赶到粮行,也是您下的命令,派皇协军独立团的骑兵队快速增援,可现在、现在都成了我的罪状,我冤枉啊安瑾蓬户大佐。”
吴家老爷一看这个没有骨气的混蛋儿子,一口一个安瑾蓬户大佐,叫的比他这个老子还亲,他愤怒的扭动着身子骂道:“畜生、吴家的不肖子孙,我的脸面都叫你丢光了,我要替吴家清理门户,杀了你。”
他猛地挣脱开抓住他的小鬼子,一头冲着吴凡撞过去。
几个小鬼子奋力捕捉,这才重新扭住吴家老爷。
吴凡看他爸气的胡须飞起,浑身颤抖,他心里流泪的暗自说道:“爸,儿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要想保住吴家上下几十口人不遭小鬼子的屠杀,这个软骨头只有儿子来做了,你老好好保重,一旦儿子先离您而去,您可要挺住啊。”
吴家老爷子摇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对你说吴凡,你小子从今以后,你不是我吴家的子孙,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真没想到,你这混蛋在背后干了这么多缺德的事,真是叫我无脸见人,寒心呐。”
吴凡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说辞,竟真的伤害到自己最亲的亲人、孤苦的老爸,可他此时心里踏实了,他为自己刚才的表白打了个满分,就连他爸都相信,那小鬼子还能找出其他的蛛丝马迹吗?
可他想的太简单,这次安瑾蓬户布下的这个局,不是他这个初出茅庐刚参加流血牺牲的抗日分子,所能应付的了的,更加难以面对的还在后面。
井上狞笑着看着吴凡,‘哈哈’大笑的说道:“吴凡,你的表演很精彩,都可以蒙骗了你的父亲,可你的是一个笨猪,是一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笨猪,混蛋,你的不要巧舌如簧,一会儿就会叫你的显露原形。”
他突然憋嘴‘哼’了一声命令道:“把那个已招供的吴家司机带上来,吴凡,他的可以指证你的一切的抗日活动,我看你的再怎么狡辩。”
时间不长,几个小鬼子架着吴家司机老吴走进来,老吴走进吴家大院,瞪着一双失去意志浑浊的眼,没有目标的扫视着整个吴家大院,他笑了,笑的随意,他的笑是一种被人剥夺了意志痴呆的笑。
小鬼子把吴家司机老吴押到井上跟前,老吴翻着没有意志的眼睛,看着对面被小鬼子反剪着双臂的几个人,好像从来就不认识,只是一味的傻笑。
吴凡看到老吴叔,被小鬼子折腾的生不如死的样子,他的心在流血,吴家老爷凄楚的喊道:“老吴,你这是怎么啦?你、你为吴家受苦,我对不住你呀,我的老兄弟。”
井上揪住老吴的头发,猛的往上一拉,老吴还是傻呵呵不知疼的在笑,井上凑到他跟前问道:“老吴,你的是大日本皇军最忠实的朋友,欢迎你洗心革面参加大东亚圣战,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你的很卖力,我的问你,你知道的就点点头,你的听明白了没有?”
老吴机械的点了点头,看着对面的几个人,他还在笑,笑的叫人心中如刀割的在流血。
井上指着吴凡和何梅问道:“老吴,你的面前的这两个人,男的叫吴凡、女的叫大岛梅子,他们的在一起制造高爆微型炸弹,你的都知道是的不是?”
他揪起老吴的头发,厉声吼道:“你的快说他们的是不是抗日分子?”
井上接着问道:“吴凡的私通抗日分子,安排抗日分子混入吴家粮行,杀了安插在粮行的帝国精英,烧了粮仓,又借机放跑抗日分子,叫你在外面接应,送抗日分子的出城,你的说,是不是?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各施淫威
井上说着突然再次抓起老吴的头发,恶狠狠地厉声吼道:“你的说,吴家的是不是抗日分子?你的只要配合皇军,我的就饶了你,还会给你大大的好处。”
老吴傻笑着‘嗨嗨’看了井上一眼,点了点头。
“哈哈哈,你们的看,吴家的贴身司机老吴什么的都交代了,你们的还敢与大日本皇军做对,都死啦死啦的。”
吴凡看司机吴叔精神恍惚,只知道傻笑点头,他心里非常难受的想道:“吴叔在敌人的宪兵队,不知遭受到多么残酷的折磨,把人都打傻了,难道他真的受刑不过,出卖了吴家?”
他皱眉沉思,看到年已半百胡须皆白的爸爸,被小鬼子扭住胳膊,却始终强忍着痛苦抬起头,他又看到何梅头发散乱的满面怒色,他看到几十个下人被小鬼子圈在一起,一个个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吴凡为了保护年迈的爸爸,保护心爱的何梅,保护服侍吴家多年的下人,他不能眼看着他们惨死在小鬼子的子弹刺刀下,一切的一切,只有自己这个吴家大少爷站出来,才能免除吴家即将发生的流血惨案。
他想通了,眼前一亮的昂起头,坚定地突然跨前一步,指着井上斥问道:“井上中佐,你所罗织的罪名,都要强加到吴家身上,要是我一个人把这些事都。。。。。。。”
就在吴凡跨出一步,要把井上所指出的所有罪责全部承担下来的关键一刻,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何梅,毫无顾忌抓住她肩膀的两个小鬼子,高声骂道:“吴凡,你混蛋,你以为你没干过的事都承担下来,井上中佐就会放了吴家吗?你也太小瞧他们了,我跟你说,你没做的事情就是掉了脑袋也不能承认,你听到了没有?”
吴凡被何梅骂的顿住,灵机一动接着前面的话头,锋芒一转的接着说道:“井上太君,你给我吴家罗织了这么多罪状,每一条都会治吴家于死地,不知你的用心何在?”
他接着义正辞严的问道:“井上太君,你说吴家司机老吴,把吴家秘密勾结抗日分子,做下了惊天大案,那我倒要当着这么多太君的面,问问司机吴叔,他要是能当面指认吴家谁参与了抗日活动,还能说出时间、地点、人员活动范围,接头方式,还有都跟什么人暗自秘密活动,那我吴家上下几十口的人头,任凭太君发落,你能做到吗井上中佐?”
吴凡被何梅骂醒后,他注视着司机吴叔,发现吴叔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他现在应该是被一种药物控制,只能机械的点头和傻笑,心里有了底,才大胆的孤注一掷的质问井上中佐。
井上‘嘿嘿’的狞笑道:“你的不要故作嚣张,你的已经看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指出你们吴家与抗日分子勾结,破坏大日本帝国的大东亚秩序,你们的司机老吴,非常高兴的点头指认,你的还有什么话可说?”
吴凡‘哈哈’大笑道:“井上太君,你的这种说辞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他顿住对院子里的所有人喊道:“我请求在场的人都睁开大眼仔细的看看吴家司机老吴,他现在只不过是还在喘气的活死人,自己的意识全部丧失,他又怎么能作为证人,来指证吴家所犯的这几项杀头的大罪呢?”
他又看着谷畑一郎说道:“谷畑中佐,我为大日本帝国的事业肝脑涂地,我可以死,但我不想背这名声,我知道您是一个非常认真办事的太君,您说单凭一个神智不清的人点一下头,就能认定吴家都是抗日分子吗?”
吴凡为了撕裂小鬼子精心布下的局,接着说道:“谷畑太君,我吴家,想请您把良心放到公平公正的天平上,只要您能叫指认吴家是抗日分子的司机吴叔,明白的说出我前面所列举的那几条,那我吴凡甘愿认罪,哪怕皇军一枪毙了我,我都不会反抗。”
他说到这里,讥讽的看着井上和谷畑一郎:“两位太君恐怕做不到这一点吧?那是因为司机吴叔已经不能说话,就连站立的能力都没有,你们说找这样的人来指证吴家,你们不觉得可笑吗?我倒感觉到,不管是谁做出此次的布局,都大大的丢了皇军的面子,这是在侮辱太君的智商,他的太可恶了。”
谷畑一郎中佐,被吴凡义正辞严一顿指责和分析,顿感理屈词穷,可他又不能就这么败在一个中国青年人的手里,他刚想训斥,井上一郎恼羞成怒的掏出枪,顶在吴凡的脑门上,嘶吼着骂道:“混蛋,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我现在就枪毙了你。”
站在一边的何梅再也忍耐不住的喝道:“井上中佐,在这个吴家大院,您还不是最高长官吧?请您不要太放肆,安瑾蓬户大佐是一个心思缜密、胸怀大局的智者,他的不会袖手旁观,亲眼看你在一个全力为大日本皇军效力的吴家,大开杀戒。”
他顿住有意识的朝躲在后面的安瑾蓬户大佐那里看了一眼,接着严厉的说道:“一旦这里造成血案,那整个新牟城的工商业者,都会与皇军作对,我们的军事物资从哪里的来,我们的被服军装从哪里来,我们的粮食又从哪里来?到那时,您一个小小的中佐,您能有办法解决吗?您的能维持住城内的安全吗?”
井上中佐被何梅义正辞严的一顿训斥,羞辱的他恶从胆边生,暴跳如雷的冲到何梅身边,‘啪、啪’的抽了何梅两巴掌,把枪顶在何梅的胸口,愤怒的骂道:“大岛梅子,我要杀了你。”肆无忌惮的就要扣动扳机。
躲在后面的大岛医生,突然推开他身前的小鬼子,冲到何梅身边,一把推开井上持枪的右手,挡在何梅的身前,看着还躲在后面的安瑾蓬户大佐喊道:“安瑾君,大岛梅子不能杀,你的快快的过来,这样的会出大事的。”
安瑾蓬户大佐在大岛医生的呼叫下,不得不从后台走出来,他走到大岛医生对面,不理解的问道:“大岛君,您的这是什么的意思?”
大岛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安瑾君,大岛梅子她的不能杀,她的身份特殊,您的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他们的要是真的抗日分子,再杀他们,我的无话可说。”
他说着看向井上中佐问道:“井上君,您是我的好朋友,您的这种粗暴的做法,我的很痛心,您为什么要对吴家的下此毒手,他们的难道真的都是抗日分子吗?难道我们大和民族的臣民、大岛梅子也是抗日分子吗?您的证据就是这个不死不活的吴家司机老吴吗?这种闹剧您不觉得可笑吗?”
大岛医生稳定了一下情绪,恭敬而不失尊严的对安瑾蓬户大佐说道:“大佐阁下,您的一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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