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丢说:你干什么的,进来之前怎么也不敲下门。
进来的家伙说:笑话,这里每处地方都是老子的,老子爱怎么闯怎么闯,你管的着吗?
他马丢瞪了他一眼,说:你是这儿的头了?
那人说:废话,你不识字吗?
说着指了指自己肚子,衣服上赫然写着:头目。
他马丢说:那就好办了。我劝你赶快把手下解散了,有手有脚的不怕没有饭吃。
头目听了上去给了一踹。他马丢全没准备,着实受了一下,趴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白他菜见了,赶忙说:老大,像您这样英明神武的天生就是干土匪的料,那小子叫您改行那是他眼瞎,您应该在土匪这条康庄大道下坚强的走下去。
说完,冲头目挤眉弄眼了一番,头目会意,上去给了他两脚。
白他菜痛苦的趴在地上,问:老大,能不能给个理由?
头目说:三个字,看你小子不爽。
白他菜说:那是五个字吧。
说完,又挨了两脚。
头目说:白痴,是六个字。
常猛在床上躺着,很不舒服,丁爆和那位姑娘就出现了一小会儿,然后就不见人了,撇下他一个,想抓痒也没人帮忙。
等了一下午,都昏昏入睡了,忽然听到一阵马嘶,然后传来咚咚呛呛干家伙的声音,还不时夹杂着几声惨叫。
最后,世界好不容易清净了。
不多久,丁爆满身鲜红的走了进来,冲常猛一招手:兄弟,我回来了。
常猛说:刚才挺忙的吧。
丁爆点点头:最近贼寇多,我和内人出去逛了一下,就给碰上了。不过也是我们点背,虽然走的那条路平时遇敌率就高,可今个是高得出奇了。每走几下就出来一拨,搞的我们很被动。
常猛说:只能想开点,权当练经验了。
晚上,丁爆在屋里生起柴火,一来取暖二来烧饭。姑娘往锅里摆上素材倒上水,往火上一搁。三个人就等着吃火锅了。
无论饭前饭后,聊天都是很重要的运动,丁爆先起个头,问常猛:你今早上怎么会倒在地上的?
常猛想这问题也问得太晚了,说:说来惭愧,我和几个朋友和土匪干架,不是他们对手,我逃出来了,剩下的不知怎么样了。
丁爆说:打架无百胜,这次输了下次再扳回来,没事。
常猛说:对了,怎么就我一个,我另三个朋友呢?
丁爆糊涂了,说:你不是说就你逃出来了,剩下的不知道嘛。
常猛说:没说清楚,是我和三个朋友逃出来了,另外剩下的不知道。
丁爆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常猛问他干嘛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丁爆说:点头是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摇头是我也不清楚那三个人在哪儿,早上我就见你一人趴在地上。
山寨头子揣了人后心里很是舒畅,拍拍屁股走了人,留下他马丢和白他菜继续趴在地上。
两个人一趴就是好几个时辰,趴到后来起都起不来了,没人进来送饭,再加上早晨一场大战,全身无力。
一路趴到半夜,突然听到外头异常吵杂,有人叫嚷着不得了杀进来啦,赶快报告头目啊。
热闹了一阵,终于听到了令人振奋的声音:白他菜你在哪儿?他马丢你在哪儿?
虽然这个声音俩人都不认识,但都很起劲的回应: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外头听了,也很快给出回应:行了,还活着。
然后就没声了。剩下白他菜和他马丢满脸莫名和郁闷的表情。
你说外面那人干嘛的?白他菜问。
他马丢说:我哪知道,不清楚不明白,这个世界错乱怪。
白他菜说: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专学过唱戏的吧。
他马丢不乐意:你才唱戏,你们全家都唱戏,我好歹也是世家旺族……
白他菜抢白:那怎么搞得现在这副德行,家道中落啊?
他马丢低头不说话,白他菜拍拍他:你别皱着眉头装思考了,出个声嘛。
哼。他马丢冷笑一声,有点凉。说:曾经失去的,我会十倍百倍的要回来。 。 想看书来
'七' 谈判
山寨经过刚才一闹人心惶惶,头目把保安队长找来严肃批评了一通,叫他立马提高安全级别,一级警备,再发生这种事直接提去后院喂老虎。
头目想,打开寨以来从没出过这事,定是那两个小贼把瘟神引了来,决定连夜审问,把事问清楚了,早早解决。
白他菜和他马丢还满脸茫然的趴在地上,冷不丁头目又跑了来,进来之后一人给了一脚。
头目说:我也不想折磨你们,你们自己老实交代,是不是朝廷派你们来的?
白他菜说:哪能啊,我们和您一路的。都是自己人,放了我们吧。
他马丢听了不屑,哼了一声。
头目说:你小子油嘴滑舌,看来不上刑是不行了。
说着一招手,左右把刑具提了过来,正要弄上,他马丢说话了:如今天下大乱群贼四起,朝廷暗弱,你想明哲保身,大可坐镇一方拥兵自重,何苦落草为寇?
头目斜眼看了看他马丢,说:讲的不错,还有呢?
他马丢说: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头目文化水平有限,刚想问这句话什么意思,他马丢突然飞身跃到头目身边,一招擒拿手抓住了头目。
白他菜说:你行,什么时候把绳子解了?
他马丢说:在你趴着的时候。
头目还想挣扎一下,可一动弹呼吸就上不来,只能老老实实。
把那个人给解开。他马丢命令说。
头目喉咙难受的紧,赶忙吩咐手下照办。白他菜身上绳子一解,立马精神舒畅,给身边的爪牙一人一脚,心里平衡了。
两人押着头目往外退,到了寨子正中的空地上,他马丢对头目说:你这条命先给你留着,今天我们混个脸熟,改天再回来。
说完把头目推了出去,撒腿就跑,可惜没跑两步,头上猛的罩下一张大网,两人逃跑失败。
四周围的火把都亮了,土匪们一聚把两个人围的水泄不通,头目之前被推的太狠,摔了个狗啃泥,很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看推他的被网了,嘿嘿笑了笑。
走过去把手下骂了顿:一群废物装什么矜持,别人还以为这里是让人观光旅游的,赶紧招呼招呼。
手下得令,劈头盖脑的抡了下去。白他菜止不住的哇哇大叫:留一手!留一手!
头目要好好欣赏,叫搬来一张太师椅,屁股一挪坐上了。说:快说快说!从哪里来的,谁派你们来的?说了就不用受苦,大家还能交个朋友。
白他菜说:大哥,我们真不是谁派来的。
头目脸色一变,说:两位小兄弟没有感觉到我们的诚意,再加把劲!
白他菜急了,一把扯起嗓门: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头目说:停手。你说,我听着。
白他菜深吸一口气,说:头目大哥你听我说,打架不能仗着人多,一对一那才是条汉子。
头目觉得被耍了,又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说:这是资源优势,有本事你也组个山寨,我们干群架。
白他菜说:资源分配总是不平等的,这么说下去又会牵扯到机会成本的问题。
头目一挥手:关老子屁事!。
对手下说:打累了就停手,死活不用通知我,睡去了。
白他菜又急了,大叫道:打我一下,倒霉三年!伤我性命,娶不到老婆生不出儿子!
头目刚起身准备回去,听了这话停下脚步,走了过来。
低下身看着白他菜,说:我的命好,老婆漂亮,儿子更漂亮。
白他菜看这是个机会,说:漂不漂亮全是你说的,我又没见过。
头目上了套,说:比你漂亮的多,那个谁,去叫阿飞出来。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他马丢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你有计划?
白他菜说:还以为你哑了。你够硬的,打了半天也不啃气。不痛?
他马丢说:能不痛吗,一张开嘴不都喊出来了。
原以为老子长成这样儿子也一定特别怪异,没想头目他儿子还真是长的不错,双目有神浓眉大眼,面若冠玉唇若脱脂,虎虎生威不纳凡品,能用的全用上了。
头目拍拍儿子的肩膀,说:不错吧。
白他菜连忙接口:不错不错非常不错,龙生龙凤生凤,你家孩子会上树。
头目一瞪眼:活腻味了你!
白他菜很惶恐,赶忙解释:不好意思,我的嘴经常和大脑脱节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头目说:那你什么意思?
白他菜说:其实我小时候口吃,为了把话说溜了经常背诵诗歌啊,还唱歌呐。其实我是个特别腼腆的人。
头目没工夫磨蹭,说:阿飞,你去结果了这小子。
小头目冲他爹抱抱拳,说:孩儿不打无法还手之人。
他爹微微一笑:真不愧是我的儿子。来人,去把那网解了。
白他菜见状再施口水:你儿子果然气宇轩昂,人中龙凤,我提议与你儿子比画一下,如果一不小心赢了,大哥就把我们俩放了,如何?
头目不屑地瞟了一眼:凭你,也配!
白他菜一笑:不是我,是我们家的小丢丢。 。 想看书来
'八' 对阵
小头目主动请缨,想露一小手。大头目想自己儿子断然没有打输的道理,拍拍他说:小伙子,好好干。
小头目直面冲了过去,白他菜站在路中央,朝小头目挥挥手:你好,我叫白……没说完,被小头目一掌捏住头扔了出去。
白他菜摔了个倒栽葱,爬起来摇摇头说:真倒霉。
他马丢不敢怠慢,跨出马步摆好架势。小头目也不含糊,迎面一掌劈下。他马丢侧身避过,从身后抄起勺子,一家伙冲小头目脸上招呼过去。
小头目一百八十度平空旋,身后的小娄娄叫道:少爷,接刀。
手上接了兵刃,近步杀回去,两个人各持工具干的热火朝天。大头目看着,原本信心满满一脸得意,可渐渐发现,自个儿子似被压制处于下风。
朝身边手下吩咐:让大虎、小虎伺机上。
干土匪的没什么文化,语感低。一个传一个,传到二虎那里,老大叫他们看着机会上,两个家伙效率奇高,直接光了膀子上了。
二虎刚离开人群,白他菜不知何时已欺到身后,在两人肩上一按:跪下!
应声跪地。
除了两个杀得正酣的,在场的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那个人。
白他菜说:我说过,这是一对一的战斗,不需要人插手,没有人可以插手。
他马丢基本掌握了主动,和小头目你来我往干了十几个回合,始终把人家压制着。
眼下玩得差不多了,想擒贼先擒土匪他儿子,准备把小头目活捉了,当箭靶子掩护部队撤退。
把勺子一扔,当起了暗器,小头目仰身一躲,可躲得了一次躲不了后招,勺子刚擦面而过,脑袋上立马出现一口大锅子,这么一砸,躺地上了。
头目见状大叫一声:阿飞!恨不得自己飞起来,一边他马丢顺手扣住了小头目的脖子。
你赶着投胎啊,前面抓我喉咙现在又抓我儿子喉咙,把手松开,不然后果自己自负!
头目把话撂下了,为了增加声势起到恐吓作用,双臂一开,吼道:取我蛇茅来!
手下把家伙提了来,往头目手上一搁,头目精神一振,纵身一跃把起家伙往他妈丢头上招呼下去:砍不死你!
眼见对手这么神龙活现的不得不避避风头,他马丢拎起小头目颈脖子往地上打了个滚。
头目发了狠劲,矛头直对着他马丢脸上戳,他马丢太有责任心,躲枪口还得照顾他儿子,几下交接身上挂了不少口子。
白他菜在远处望着,见他妈丢处境不利,抬手往二虎后脑上一敲把两人晕了,提口气说了声:乱步错纵!一眨眼蹿到了头目身边。
白他菜说:知不知道风车拳?
头目说:什么东西?
刚问完,白他菜抡起一拳朝头目肚子上招呼,头目没想到突然来这么一手,躲的概念都来不及形成,硬生生的挨了一下。
我的娘啊!
一声凄厉而冤恨的惨叫,头目倒下了。
同一时间,外头正有两位猛男火速攻寨中。
快!快!快!不知道小白他们怎么样了!
行了,别催了,我这不正干着呢!无双乱舞!
随着声音,倒下一大片人,对话的两个是常猛和丁爆。
之前常猛让丁爆来寨里探探消息,没想丁爆实在太过生猛,探了消息的同时随手把寨子扫荡了一把。
回来后向常猛报告,说一切恶势力都是纸老虎,明早就去把那山寨端了。
常猛说别介啊,等明早干嘛现在就去,眼下你手感上来别停下,一鼓作气打下去。
然后自己从床上跳下来,把绷带一扯,拉着丁爆就来了。
两位强人就这么一路闯进来,正巧赶上里头*,核心寨员都去看热闹了,剩下外围的一些老弱残兵哪是他们对手。
很快常猛隔的老远看到了白他菜,冲他一个大招手:小白!小白!
白他菜在黑压压的空气中突然听到一阵亲切的声音,猛一抬头看到了常猛,眼泪都下来了,狂挥手:嘿!嘿!
不记得常猛叫什么名字了。
双边顺利合流,在一片温欣感人的情景下,却不注意,一旁的小头目眼中愤怒的火焰正熊熊燃烧。
为什么打我爹!
小头目饱含情感的一拳打在了白他菜背上,一下飞出几米远。
白他菜在地上摸爬滚打好几圈,好容易停下了,大喘着气指着小头目说:你这混小子偷袭……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前头把人晕了,这回到他自己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九' 结果
寨子中央,地上躺着两个,三个被人桶包着。
小头目废了白他菜仍然火气不减,冲手下说:眼前这三个人大家想打就打,打得响亮,打死全奖打残半奖,打成半死不活的年终双奖!
钱永远是最好的引爆剂,大伙听了很受鼓舞一片欢腾。
丁爆问常猛:兄弟,怎么突?
常猛挠挠头:不好办呀……
丁爆一声哼哼:有什么不好办的,拳头就是硬道理!说着就冲了出去。
看我打得你们七荤八素!屋打屋达屋大!
土匪没见识还是有些常识的,前面看过了这位仁兄的凶猛,知道不能和他来近身,得拉开距离远程打击。丁爆晃到哪了人群自动退开一米,后撤的同时伴随着手部动作,扔出诸如瓶子罐子簸箕笤帚之类的。
丁爆也不是软柿子,见招拆招,看地上有根矛,一脚过去把矛挑了起来,搁手上狂转,把东西都给挡了回去。
放下我爹的矛!小头目叫道。
丁爆正转在兴头上,被人这么一吼很是扫兴,手一停把矛朝小头目扔了过去。
接住喽!
音未尽矛已经飞到了鼻子前面,小头目惊慌失措,亏得大小二虎手够快把矛截住——这两位极度敬业,醒过来口水没来得及擦就跑小头目身边,以策安全。
不过这两个家伙也就一层纸的份量,刚抓住就脱了手,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关键时刻还得看自己,小头目猛一接,直退了七八步才站稳脚跟。
回来!
音未尽又换丁爆跳到自己前面,一把伸出手来抢他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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