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唯唯诺诺,赶忙给周指导捶背:别生气别生气,我不做土匪很多年,干嘛又把这事拿出来说。
眼见周指导余怒未消,严*只能再行奉承:我这条命是周兄你给的,想当初我做土匪头子的时候,那是一个英姿飒爽啊,可惜走错了道,后来碰上了孙将军,还不知死活的以卵击石,临末了要被砍脖子了,幸亏周兄出来保了我一命,才有我严*今天。孙将军是我的再生父母,周兄则是我的手足兄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周指导听了这话还能说什么呢。严*伺机问:如果南降要畏罪潜逃怎么办?
周指导说:让他逃,你想贼做了案会往哪儿逃?放长线钓大鱼。
严*又一拍脑袋:啊呀,我真是愚钝啊,哪及周兄把世事看的如此透彻。
周指导笑笑,从兜里摸出个万花筒给严*:给你。
严*说:干嘛?
周指导说:让你开眼看清这个世界。
南降把事情说出来,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没什么心思吃饭了。
又呆了会儿,白他菜主动请辞,南降也没留,冲他们抱抱拳:这趟有劳诸位,南某人铭记于心。
家丁拿了些盘缠,除了他马丢,其余三个都收下了。
两方挥手作别,南降正要送人,常猛说:南大人,你的花花怎样了?没见你提起啊。
这么一提醒,其他几个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南降说:瞧我这记性,托几位的福花花平安无事。我这就让人带出来。
大家睁圆了眼睛等着看花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见,一头小母猪被人抱了过来。
白他菜说:不是吧,花花是头猪?
南降很亲切的把小猪抱去,介绍说:各位这就是花花。我们祖上传下的规矩,在出生的小猪里选一头品相最好的小母猪,等它长大产仔了再选出一只,一代传一代,花花已经是第五十四代了。
南降说的很带劲,白他菜几个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一伙人愣在那儿木讷的笑笑。
南降说:起初我以为被山贼掳走了,后来家丁在柴房发现了这小家伙。
说着自顾自的逗起了小猪,白他菜见呆着也没意思,招呼大家撤了。
见几个人走远了,南降把小猪放在地上,后屋里走出四个人来。他沿着屋子来回度了几步,问:东进,都准备好了吗?
东进点点头。南降发了会儿呆,说: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西行站了出来:要不要找一个尸体放着?
南降问:做什么?
西行说:到时候火一放,都烧得面目全非,让人误以为你被烧死了岂不是很好。
南降说:别侮辱那些人的智商了。
几个人来到屋外,南降望着眼前的景物,眼神中流露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西行双掌合十,一股气流凝聚在他的掌间,手开气冲,飞向了屋子。
目标是花花,南降见状左手一转,手臂周围浮现出几道紫气,随着他手的动作扑向了西行的掌气。
紫气盘旋在掌气上,南降左手一捏,那紧紧缠住的两股气瞬间化为了无。
西行说:真是的,还以为今天能吃上烤乳猪。
南降说:你太多事了。
西行说:现在还留着它干嘛?主人不在,没有人能够照顾它。你可怜它也不过是一相情愿而已。
南降没有回答。西行掌气又出。
南尚说:我来帮你。
两股掌气一前一后飞向花花,南降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手。
紫气抢在前面落在了小猪身上。西行和南尚很不爽:真是个格调低俗的家伙。
南降说:在一个地方呆得久了,每一处都会留下烙印。我的东西,既然没有存在的必要,就由我来抹去存在的价值。
南降说:还有,这次行动走漏了一个人。
西行知道在说他,说:像那种货色以后遇到随手收拾就好了,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南降说:这样最好。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四' 意外
今天的天是晴朗的天,小龙小白笑开了颜。
他马丢哼着小调,其他几个不能说心情不好,但也不能说心情好,知道死了那么多人总不是个滋味。同时在心中暗想,他马丢这个狼心狗肺的,没人性。
转眼到了三户城门口,大家停了脚步,望着前方的路各有所思。
丁爆冲大伙抱了抱拳,说:相逢一场,就此别过。
他马丢一惊:强哥你说什么?
丁爆不明白:干嘛叫我强哥啊?
他马丢说:因为你够强。
丁爆笑笑:我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白他菜凑近,问:丁兄,为什么不一起上路呢?
丁爆无奈的摇摇头。常猛心里清楚,知道他家里还有个女的走不开,替丁爆开口: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走吧。
他马丢那个依依不舍呀,直望着丁爆。丁爆想别人都这样了,总得表示表示,把头冠拿下来安在他马丢的头上,说:这头冠跟了我十几年,今天你给面子叫我强哥,我就认了你这个小弟,以后你就是小强。
这招干的极妙,他马丢感动坏了,差点掉眼泪,强忍住了。
丁爆向大伙一一抱拳,转身奔向了远方。
他马丢独自出神,白他菜拍拍他的肩:你接了班,以后保护队伍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风,冷风,冷风吹。
南方少有的冷,被他们遇上了。离开三户后行进了个把月,身上的盘缠用的差不多,饥寒交迫。
从一个地方经过一个地方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眼前的这个地方叫海门。
海门是个小村,全村几十户人家,除了住户只有一个旅店一个衙门,商店集市都没有,村里人搞贸易都是去邻接的地方。
村里有不少搞打渔业的,从这边出发绕过两个村能见到一个大湖,相传这个湖是天上掉下一个大石头砸的,后来地下冒出了水,天上再下点雨,搞出偌大一个湖来。
有水就有水产品,附近的人家原本在上班之余弄点副业,跑湖里钓点东西,后来越弄越来真,收获颇丰,一家家的都把这当成了勤劳至富的捷径,群三伙五的组了船队下湖作业。
打渔这事除了偶尔浪大点会呛到人之外,风险成本还是挺低的,后起之人络绎不绝,结果地方管事的看不下去,说天下之土莫非王土,这湖这水这水产品都是归朝廷的,大家不许随便捞。
当然要捞也可以,你得交钱。八二分帐,我八你二,你出力我收钱,大家都开心。
这就是典型的官逼民反,不过命令已经下了,总得给朝廷一点面子,不让明着来就暗着来,偷偷的进行。
团结的力量是伟大的,朝廷的海军都在海边停着开不到这湖里,对各村船队也奈何不了。最终海门村也加入作业船队,一起参加湖内考察。
白他菜一行人晃到了海门村,发现村里特冷清,寻摸了半宿才找到那唯一的客栈,有个地方落脚。
三人到店里一坐,白他菜冲伙计说:好酒好菜的招呼上来,越丰盛越好。
他马丢打了他一下:铺张浪费很花钱的。
白他菜说:没事,今天我请客。
他马丢斜眼看他:你请客?怎么你工资很高吗?
白他菜还没答话,伙计接口了:不好意思几位大爷,小店现在储备不足,实在没什么东西好招待的。
白他菜说:这都快过年了你还在这跟我说储备不足?早干什么去了?
伙计说:现在物价上涨的太厉害,当初店里没料到涨的那么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你也知道我们穷乡僻壤的,平时也没什么人来住店,不敢备太多货。
白他菜说:不是吧,那你们都给客人吃什么?我想辣肉香肠的总该有些吧?
伙计说:对不住,连这些也没有,只剩些咸鱼了。
他马丢说:这种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卖。
伙计显得特委屈:良心话,就这咸鱼也是高买低卖的,只能等过些日子主副食品价格回软,再入货补仓了。
三个人不说话,僵了会儿,伙计开口:客官尽管放心,虽然吃不好但保你吃得饱,馍馍泡饭杂粮包,一顿下去直叫好。
白他菜听了干笑了一下,对他马丢说:他合你风格,找他结拜吧。
吃了顿干干燥燥的饭,常猛和他马丢准备上房里休息一下,白他菜说不累,想出去散散步。
他马丢说刚吃完饭散什么步,白他菜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他马丢说就这半吊子的水平也好意思出来现,走一走是没错,不过那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吃完就走小心胃下垂。
白他菜不理他就直出了屋子,刚到店门口,忽然跟前晃过一个人影,顺便还被撞了一下。
没站稳,眼前又晃过一个人影,又被撞了一下。
等眼前晃过第三个人影,并且恰合时宜的再次撞了他一下的时候,白他菜满脑子就是操刀子宰人了。
不过没等他上厨房拔刀,就听到了比他更来劲的嚎叫:叉什么叉叉,把东西还给我,我什么什么你叉叉!
很久没听到这么热血沸腾的话了,并且嚎的极不做作正气凛然。
白他菜饶有兴致的想看一看这声音的主人,不过他能望见的只有三个背影和三只快速摇摆的臀部。
那三个人一晃就不见了踪影,白他菜也没什么心情散步了,回了屋子。
刚坐下,伙计走到他的跟前问:没事吗?
白他菜说:能有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好的很。
伙计说:你摸摸胸口。
被结实撞了好几下,胸口后背那儿是有些生疼,白他菜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了,没想被人一把戳破。心想这不存心找茬嘛,决定不理他。
伙计见没反应,伸手往他胸口上摸:我来帮你检查一下。
白他菜一把推开:去你的,那么喜欢摸回家自摸去。
伙计被推的老远,很没面子,脸涨的通红的说:好心没好报,我是想提醒你身上是不是少了东西,出手那么重。
少东西?白他菜边说边掏了一下,忽然脸色大变。
大叫道:你个王八蛋还站着干什么,报警啊!
'十五' 审讯
伙计把一干人等带到了衙门,在堂上候了半天,县管才懒洋洋的走出来,衣冠不整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
堂下何人?县管问。
伙计说:小的客栈跑堂。
县管说:废话,我能不认识你吗,我是问那边三个。
他马丢。白他菜。常猛。三人一一报了名字。
县管叹了一口气:都起的什么名字这么没文化。当然也不能怪你们,要怪也只能怪你们的土鳖父母……
哎呦!
说着话突然捂起了头,县管四处张望,口中念叨:谁啊?谁啊?谁啊?
手下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也跟着念叨:谁啊?谁啊?谁啊?
县管说:瞎凑什么热闹,你们知道我找谁吗?
手下说:不知道,大人您找谁呢?
县管没啃气,刚才突然感到有人弹他的头,接连好几下。这种出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自己都不太相信,怎么好意思向别人开口。
他马丢在下面看的清楚,白他菜前面做了几个弹拇指的动作,凑上去小声问:你这招厉害,什么名堂?
白他菜说:弹指空空。
他马丢说:招倒是好招,不过名字不太顺耳,怎么不叫弹指神功弹指神通之类的,朗朗上口还有气势。
白他菜附耳说:没办法,避一下专利。
县管看两人交头接耳很是不舒服,拍拍案子说:不许私下嘀咕,全给站开了。
还觉得刚才的遭遇很憋屈,要把这口气顺了,指着一个衙役说:那个谁,撑着个板子在那拗造型呢,出来出来。对,就是你,出来。
衙役诚惶诚恐的出列,问:大人你有什么事?
县管说:大人我好的很,能有什么事。是那边,看到吗?那边三个人有事。去,把三个人都摁倒了,扳子伺候。
三个人一惊,常猛跳了出来,说:我们是来告状的,又不是犯人,凭什么打我们?
县管说:告状?告什么状?
白他菜说:我被人偷了东西。
县管说:一派胡言瞎编乱造全是放屁!本地民风淳朴百姓纯良怎么会偷东西。你,你看看你,一身破打扮,真要被偷了也轮不到你。
又打个手势让衙役上去,衙役试着把扳子凑过去,一巴掌被常猛拍开:凭什么打我们?
县管摇摇脑袋:别老把一句话说来说去的。凭什么?就凭你们那几张脸,长的全不是好人。那个谁还愣着干什么,上啊!旁边的也一起上,你们人多,干群架还怕他们!
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几个人暗自憋劲准备干上一场。不过世事难料,没来得及交上手,一把三叉戟直从堂外插进来,穿过白他菜几个一击戳在县管帽子上。
不是吧,大白天的搞行刺?
白他菜心中正纳闷,堂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我叉叉的!叉到魏大人头上去了。
然后几下扑哧扑哧的响声,动静转移到了屋顶上,打来打去闹翻了天。
有人在外面探了情况,进来汇报:报!姜捕头在堂外面,啊不是,在堂上头,也不是,在堂顶上和两个黑衣人打了起来!
县管说:还用你说了。叉叉叉的,老姜搞什么玩意,灰都下来了。弟兄们,出堂给老姜加油去!
众人出了屋,只见头顶上刀光剑影,白他菜瞅了会儿,叫道:我认识那身衣服,那个捕头他前面撞过我!东西一定在他那里!
叫完了发现没人理他,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一块。
姜捕头先头丢了兵器,这会儿和两个黑家伙徒手搏斗,那劲道拳拳生风,不过对方也不是剩油的灯,这扭一下那躲一下,倒也没吃什么拳。
县管说:我活了这把岁数,还第一次看到有人正面和老姜过招能挺这么久的。
手下说:要不帮帮他?
县管说:不用。老姜什么人啊,用的着你们出手吗?
说完,有人报告:报!姜捕头挨了敌人一脚!
县管皱皱眉:再看看。
不一会儿,又报:报!姜捕头挨了敌人两脚,啊不是,是一拳两脚,晃晃悠悠的有点站不稳。
县管擦擦汗:有点悬,有点悬。
再一会儿:报……
县管说:报你个头。老姜这拳出的漂亮,先勾后摆直接命中面门……不过……怎么好像没什么效果的样子……
停了停说:我活了这把岁数,还第一次看到有人正面挨了老姜的拳竟然活蹦乱跳的。小队准备,是时候你们出场了。
白他菜品位了半天,发表评论:我觉得那个捕头撑不下多久了。
他马丢说:十拳。
白他菜说:少你一半,五拳。
常猛说:二十拳。
白他菜说:二十拳?多了点吧?
常猛说:可别小看我们热血系的人啊。
屋顶上,姜捕头喘着气,两个黑衣人身手矫健,交手半天只命中了一拳。而他,由开始的全力进攻,逐渐转攻为守。现在脚下移动不过两尺距离,完全被笼罩在对方的进攻网之下。
一个黑衣人说:我真是佩服你,到现在了还要死撑。
他爪子一伸冲姜捕头的额头插过来,姜捕头侧头一避,没想到另一个人已经欺到他的身后发起攻击,背后一阵巨痛。
黑衣人说: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即使眼睛追的上我们的速度,身体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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