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爪子一伸冲姜捕头的额头插过来,姜捕头侧头一避,没想到另一个人已经欺到他的身后发起攻击,背后一阵巨痛。
黑衣人说: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即使眼睛追的上我们的速度,身体却反应不了。那接下来,就是拳拳到肉!
嗵!
两只拳头捶在姜捕头的脸上,几颗牙齿从他的嘴里脱落出来。不过。中拳的可不只有他一个。他第二次打中了黑衣人,这几乎是他全部的气力,挨了拳头的黑衣人颤抖一阵,倒了下去。
姜捕头大力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还有一个……
衙役们准备完毕,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小段竹子,往里头塞了几根银针。县管说:好好射,别偏了。
衙役们说: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常猛拍拍白他菜的肩:已经三十五拳了。
白他菜说:他比你想的更行。虽然他没有拜托,可我已经开始热血沸腾了,小龙,小强,我们上。
他马丢说:我看你只是想拿回你的东西吧。
白他菜和常猛腾到了空中。白他菜说:一半一半两样都有。怎么你不上吗?
他马丢说:压轴。
黑衣人对姜捕头说:我很想夸奖你,精神另人赞叹。不过你以为可以解决我们吗?
姜捕头说:我是兵你是贼,抓你是我的本分。
真是的……口气不小……
姜捕头回头,刚刚倒下去的黑衣人摇晃着爬了起来,他捂着脑袋:你下手还真重啊,事情解决之后得去看医生了……
另一个说:抓紧时间先把眼前摆平。你看,又有苍蝇飞过来了。
白他菜在空中挥出臂膀:风卷残云!
一股隐约可见的小气卷冲向黑衣人。同一时间,衙役们吹起口中的竹子,无数银针朝黑衣人刺去。
他马丢在下面一皱眉:糟糕。
起身扑向屋顶。
一个黑衣人双手交插在胸前,紧接着握紧拳头,喝道:金刚——全面保障!
那数十银针如同刺在墙上一般纷纷坠落,有的甚至崩然震断。而另一个黑衣人做出同样的架势,喝道:弹返——全额奉还!
银针也没有伤到他,并且弹了出去。白他菜的气卷自然也被弹了回来,夹杂着几根银针。
白他菜躲闪不及,自己的招式落到自己身上,空中无法受力,如星坠落到地。
地上扬起一阵烟尘,白他菜脸色斑斓青一阵紫一阵。指着上面的他马丢说:你……怎么不接住我……
他马丢还维持着两手向前的姿势:不好意思,差了那么几工分。
白他菜说:这下搞大了,没知觉了……
说着,昏了过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六' 追捕
这是发生在白他菜晕倒前,一个时辰的事情。
姜捕头一如既往的在街上巡逻,维持村内治安。忽然,他发现两个形迹可疑的人。
现在天冷,大家外出的时候习惯系个围巾什么的,一般都系在脖子的位置,可眼前两个人比较怪异,基本把鼻子以下的部位都遮住了。老姜根据行走多年的经验,打扮成这样很大概率上是要去干什么坏事的。
他不动声色的跟踪在后面,而对方很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俩小贼配合默契,一个负责下手,一个负责转移。用的是扒窃界惯用的撞拍摸手法。老姜当年从良前看同僚用过这招,只是细节略有不同。
也是小贼运气不行遇上了高人,不过老姜不急于行动,通常有经验的捕头都喜欢放长线掉大鱼,连锅端是最爽的事。
他继续跟踪,作案分子又瞄上了目标,撞一下,拍一下,摸……
这次不同,小贼要下手时忽然停了手。两贼一对眼,就地撒开腿跑。
老姜知道自己没跟踪好,身形暴露。不过当着老姜的面想偷吃完了就溜,哪有那么便宜 的事。
老姜前脚掌一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恶虎扑食就地摁倒一个。快速从兜里掏出除害机——官方手铐的升级版,他自己改良了一下,把小贼拷住。
另一个不能傻等着被抓,拼命逃呗。此地民风淳朴百姓纯良,群众觉悟高。看到捕头在抓坏人,自发组成人墙把贼寇的去路堵上了。逃又逃不掉飞又飞不走,小贼也不想单独对上十几二十号人,原地立正不动。
姜捕头走到疑犯面前,把刀出鞘亮剑完毕,说:按流程先念一段。我是本村捕头,现在逮捕你,你可以选择说话或沉默,如果不服气想搞点小动作的就视为拒捕。
小贼说:我拒捕。
老姜说:我已经看到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别浪费力气抵抗了,跟我走吧。
小贼笑了笑:怕你没那本事。
老姜说:怎么着想在这里练练?行啊,一对一,来啊!
小贼说:你一个,我两个。
姜捕头想这人算术不行,刚才不是给逮了一个吗,怎么还是两个。
老姜把刀放回鞘里,摆出架势:海门,姜国宝。
样子端的还挺漂亮,正准备出招,人群里晃过一个黑影,蹿到老姜背后轻轻一划。老姜只觉得腰间一轻,手一摸刀没了。
老姜才明白过来,原来还有第三个。
出手的和两个小贼一样打扮,身体包的严严实实。衣服虽然穿的多身手倒很灵活,原地蹦了一下踩到群众肩膀上,往外蹿了出去。
刀是捕快的外在象征和精神寄托,想街上巡逻的时候手里没把刀架着,形象立马下降一大截。老姜寻思着先把刀拿回来,也顾不得剩下的两个疑犯,对群众一喊:大家让开!
人群散出一条缝,老姜提提气,使出百步千里直追偷刀的。
抓人还得警告一下,总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姜捕头喊:我是本村捕头,现在逮捕你,识相的别再跑了站到路边上去……
偷刀的说:谁理你。
姜捕头说:例行公事,停不停照样抓你。
跑了几步老姜忽然觉得脑后面生风,呼呼的响,赶紧把身子蹲下来,拷在小贼手上的除害机大转着圈从自己脑门上飞过。再一看,两个小贼早到了自己跟前。
偷刀的停住脚步过来汇合。两个贼商量:做了他?
偷刀的说:正事要紧别节外生枝。你们先走,我想办法把他甩了。
贼人兵分两路,这给老姜的追捕工作起了难题,他用眨眼的工夫做了判断:个人荣辱不重要,抓两个比一个强。
偷刀的没想到老姜会去找那两个,存心*,把刀一晃手指一勾:你来啊。
老姜果然上当,又去扑偷刀的。偷刀的往袖子里摸出把弹弓,装上石子射了过去。
姜捕头的身手弹弓哪追的上,弹了几下全扑了空,偷刀的再往袖子里一摸发现弹药光了,直接把主武器扔过去。
老姜连闪了几下很有心得,准备照葫芦画瓢再来一个,不想啊,阴沟里翻船,节奏没掌握好弹弓挨到脸上。
边上还有村民看着,这么不光彩的事曝光老姜很不是滋味,又辣又酸,鼻子那里。
和贼人近了身,老姜起手往偷刀的肩上抓过去。为了狠出一口气这爪子用了十二分劲道。
偷刀的身子避了避,往自己两个同伴看了一眼,眉头大皱,说:那两个家伙……
身形一转丢下姜捕头,朝那边过去。
原来两个贼逃跑的同时不忘干上一票,对一个老太太下了手。偷刀的身法奇快,几步之下赶了过来,大拇指食指运劲,往偷钱的手腕上轻轻扣住,转过手来向上一顶,一招四两拨千斤,钱袋脱手夺了过来。
偷钱的说:做什么!
偷刀的说:你还记不记得门规!老弱不偷,贫病不偷,乞妓不偷。这钱不能拿!
两个贼齐声说:混帐,指标完不成全都喝西北风,哪里顾得上这些。
一起出手抢钱袋,偷刀的往后翻个跟斗,移到老太太面前把钱袋交上去。
老太太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两个小贼气的面纱乱颤,这派人的规矩只能偷不能抢,要技术含量。现在钱到失主手里,他们一点办法没有。不然凭他们的手段何止一个老太太,就县管钱库也早一清二白了。
钱没了面子丢了,两个贼准备要窝里反,把偷刀的痛揍一顿。
偷刀的先读同伴动作,把姜捕头的刀扔过去,说:两位大哥别那么冲动,我先走啦。
贼人接住了刀,猛觉得后背一骨凉气,扫过去发现姜捕头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活生生要吃人的样子。
接刀的对另一个说:跑吧!
两个贼拔腿狂奔,老姜在后头舍命狂追。跑过一家客栈时正巧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前头的小贼本性不改,往那人衣服里摸走了一本东西。
姜捕头追了一阵追的急火攻心,扯起喉咙大喊:叉什么叉叉,把东西还给我,我什么什么你叉叉!
'十七' 残局
堂外面围了一堆人,看不清上面的情形。衙役们经过刚才的闹腾,知道站在屋顶上的两个黑家伙巨牛无比,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姜捕头在衙门里很有些威信,群众基础深厚,大家想到他可能已经遭坏人毒手,忍不住喷起泪来。
县管看了很不高兴,冲手下叫唤:混账羔子!架还没打人就送孬了,哭个啥,甭管干的过干不过,大人我今天陪你们一起打。
朝上头一喊:老姜有事没有?回一声有个准信!
上边没有动静,底下有人举起手喊了声:姜捕头永垂不朽!
县管猛地回过头:刚才哪个王八蛋叫的?你是吧?这个节骨眼上你捣什么乱!边上的给我围住了打,混蛋啊真是。
屋顶上,一个被废的差不多了地上躺着,剩下的两边各站一对。
没趴下的都贯彻敌不动我不动的精神,只有姜捕头在地上不时抽几下。常猛已经把衣服脱了,胸肌腹肌*了出来,他马丢两手插在裤袋里,聚精会神就等着开打。
两个黑家伙暗想,原本出来只是想搂点钱,要不是那个捕头紧咬着不放也没想收人命,继续干下去虽然不吃亏,但事情搞大了对自己一点好处没有,准备撤了。
两人后脚一蹬平地一声雷,跃得挺高,身子前倾往下直坠。
看到敌人杀过来,县管忙起手指挥:一队锁门,二队布阵,三队待命捡漏!
黑家伙嘴角动了动:一群杂碎……
顺利着陆到了衙役跟前,齐出手抓住一个,几十公斤重的人被他们玩一样轻轻松松的提溜起来,揪着胸口扔出去。
都是自己同事不能眼看着人摔成肉饼子,旁边的人想帮着接一把,三四个接一个都没接住,几个人挤成一团全摔在地上。
那边门没来得及关上,两个黑家伙乘势跑了,常猛身子一动想追上去,他马丢说:小龙别追了,先把这人抬下去吧。
县管让人把伤员抬到后堂,请来了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中医。
老中医依次号脉,几个摔跟头的衙役问题都不大,睡一觉醒过来就没事了。就老姜这个神志不清的有些棘手,脉象极弱。
县管单独找房安置姜捕头。要说这县管姓魏,单名一个炎字,虽然他发育的膀大腰圆,却生了一个奇标志的女儿。那姑娘年值二十,正是花枝招展情窦盛开的时候。
魏姑娘坐在床头。芊芊玉指紧扣着老姜满是沧桑的手,口中喃喃:窗外花好月明,只因君故,沉吟不欣……
县管说:女儿,现在是白天。你要做梦也等天黑了再做啊。
魏姑娘不予理睬,只是深情望着眼中的他,轻叹了一声:我为君,君为我,太湖水上,两心许一意。奈何人生许多事,他年岁岁,岂能尽如语……
县管掐住老中医的手:大夫啊,救救孩子吧。不然不等躺着的那个爬起来,我女儿却要白白先去了。
正谈着话,外头忽报:报!有一个鱼贩求见,说有要紧事向大人报告。
县管现在心急如焚,一点理事的心情也没有。说:没空,不接受报告。让他回去。
外头说:劝不住,他说大人如果不肯接见他就要闯门进来了。
县管拳头一攥:王八羔子全造起反来了,我现在正赶着火气大,你让他闯一个试试!
刚说完,门砰的一声打开来,走进一个手拿鱼叉的壮汉。
身为衣食父母,村里的人县管自然都认识,指着鱼贩的鼻子骂说:王小三你脑子坏啦?光天化日的手持凶器闯我屋子,你想搞突击行刺怎么着?
鱼贩听了赶紧把鱼叉丢到地上。县管说:态度还不错,这样判你个行刺未遂,等会让你老妈交五两银子把你保释出去。
大人啊,你要为小三做主啊!
鱼贩突然过去抱住县管的两条腿,连哭带喊的把人吓了一跳。县管左右扭扭,甩不开鱼贩的手,说:我就是随口讲讲你别当真啊。咱们有话好说,你这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也不解决问题,是吧?
鱼贩嚎啕大哭,就是不松手,边上的人怎么劝都不听。魏姑娘一个女孩子,好好的正在独自哀怜,被这个莽夫一搅和什么情调都没了。
对手下说:拿湿油纸来。
手下问:这东西衙门里有一阵没用了。请问大小姐要用在哪儿?
魏姑娘说:哪里噪声出的大,就往哪里贴上去。
这招挺管用,鱼贩立马拿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过情绪一下子降不下去,眼睛里还在不住跑泪。卖鱼的不比斯文人,掉泪子不出声是件很难受的事,为了不遭罪又只能憋着,腮帮子一鼓一涨跟个蛤蟆一样。
白他菜一行人和轻伤的几个衙役在另一间屋子里,不然他马丢在场的话肯定看不惯魏姑娘,说不定还要刺上几句。
衙门里的人当然就没这问题,不过对于大小姐的脾性私底下多少有些议论,平时都说怪不得老大不小了也没个对象,就她那性格村里有谁敢上门提亲。
鱼贩用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抱人不牢靠被县管挣脱了出去。县管坐上椅子给自己缓缓神,舒了两口气,问:小三你说,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鱼贩还有些担心,不敢张嘴,做动作给县管看。先拿手朝县管指了指,然后指指床上的姜捕头,接着前后摇起手臂。
县管仔细观察,边看边猜:我……不对?头……帽子……还不对?你指前面……。是前面?哦,然后是老姜。嗯?这次一下就对了?然后……你晃来晃去的干什么啊?甩胳膊?斗争……反抗……打拳……怎么还不对!
猜了一阵猜的火气都上来了,说:吃饱了跟你打哑谜呢,开口说话!
得到领导同意,王小三这才有胆子张嘴。
前面姜捕头追两名疑犯到了王小三摊头附近,小三受教育多年,警察抓小偷的故事听过很多,心里盘算一定要帮助捕头打击罪犯。
王小三有三个叔父,其它几房皆无子,他是家族里唯一的男丁,续香火的重任全压在了他的肩膀上。王家虽然以打渔为身,小三却从来没上过船,就怕他出事。只让他待在产业链的下游,负责一线销售工作。
可小三毕竟少年热血,没办法眼见自己的村子邪气滋长。他急忙把手上的活一放,扎起马步,气沉丹田。双手运劲对准疑犯,大喊:姜捕头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两个小贼逃了有一段路程,上气不接下气,看老姜没一点松腿的迹象,心里非常的不耐烦。
一个说:豁出去了,做了吧。
这个开口的就是当时被老姜上拷的那个,原本他的武功是要比姜捕头高出一些的,可一方面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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