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名侍妾除了王兰霜和吴暄儿,其他人是个个咬着指头,
心里诅咒着此时得宠的轩王妃。
有的美人扎小人,有的美人打小人,
甚至还有几个美人跪在窗朝西方的位置,
诅咒轩王妃生出来的儿子没屁眼,没心眼。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层出不穷,
百出奇招的在侍妾的后院里演变着,
让人不禁叹为观止。
与此同时,一处别院里,屋里坐着两位谈笑风生的女子。
以过半个多月的治疗,吴暄儿脸上的伤虽然还有淡淡的淤红,
却已经好得差不多。
听到丫环说王爷陪着王妃出府,心里也不恼,眸里也不妒,
脸上的表情甚是平静:“王妃姐姐命可真好,哪像我们,天天只有盼的份,等的份。”
字眼里面此时对那个男人已经没了以前的热仲,
而是多了几分苍桑和无奈,毫无以前的锐气。
自从赏罚院那一次后,她和王兰霜便走得近,
其它的侍妾即使是来看她,也难免少不了一顿落井下石的风凉话。
对此,她已经见怪不怪地,也没了心思和她们争宠卖娇。
“安份守已就好,王爷的心思咱们摸不透,
王妃的心思我们也摸不透,那两个人都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安份守已的度日,或许还能过得滋润一些。”
王兰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眉宇间多了许多以前没有的祥和。
夫人请息怒
从对她的敌意和到如今的接纳,王霜兰再次回想起自己给她当丫环的那三天,
莫媛媛那张刻薄的脸孔就像烙印一样鲜明地烙在她的脑里,
当时自己的狼狈让她忍不住‘扑哧’笑出。
人,有时真的很奇怪。
明明原先对她那么妒恨,恨不得她流产下堂,可现在对她却只有敬重。
“王妹妹在笑什么?”吴暄儿疑惑笑问。
王兰霜忍着笑意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觉得有时王妃真的挺难伺候的,
妹妹有时都忍不住想问,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子,天天敢把王爷气得掀瓦。”
闻言,吴暄儿的脑里顿时闪过轩王爷那气得鸡犬升天的模样,
顿时脸如花儿一样‘扑哧’绽开。
“哈哈——对啊,怎么会有那么难搞的女人,王爷每次都拿她没折,
如果她是男人,一定不简单,没准,今天的天戟还会出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呢?”
“可不是吗?”王兰霜附和笑头。
看得一旁的小青和小莲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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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王爷居然陪那贱女人出府?”
柳娆儿一脸激动地问道,脸上满是震惊,她没有听错吧!
然而,丫环袖儿的回答无疑是肯定句:“夫人,是真的,今天王妃害喜呕得利害,
宫里的御医建议王爷多带王妃出去府外转转,所以王爷便带王妃出府了。”
袖儿的话音一落,顿时阁内响起毫无意外的声音!
砰——
桌案上的茶瓷被柳娆儿愤怒地横扫在地上,地上顿时碎瓷斑斑。
砰——
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也同样被她扫落在地上,胭脂盒的胭脂顿时裂盒撒开,
粉黛的烟末和香气在寝阁里弥漫晕开,呛得鼻子一阵难受。
袖儿吓得退到一旁,不敢上前劝阻,只是小声的劝道:“夫人请息怒。”
阴冷的笑意
袖儿吓得退到一旁,不敢上前劝阻,只是小声的劝道:“夫人?请息怒。”
自从轩王府多了个轩王妃后,每次柳美人听到王爷对那个王妃如何对待时,柳美人一准发火。
这房里的东西每次砸,每次换,
让她向于管家取银两买时都惹了于管家不少白眼和不屑。
五天前才刚换的茶瓷和胭脂水粉,如今再一次变得狼藉斑斑,袖儿眉头顿时愁得紧揪成一团。
这下子她真的没有脸皮跟于管家讨那银子了。
屋里的东西再一次被柳娆儿砸个粉碎,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些。
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闭紧双眼深呼吸,
脸阴沉得利害,浓抹粉黛的脸似镀了一层寒霜,甚是冰冷,
良久,美眸睁开,迸出一抹寒冽的杀气,对身后的袖儿冷道:“准备文房四宝。”
那字眼里中的森冷使袖儿不禁后背发寒,头皮发麻,颤声回应:“是,夫人!”
袖儿不敢有误,动作虽然有些颤抖,却还是麻利往旧上铺好纸,磨好墨,
然后将狼毫笔战战兢兢地呈到她面前。
“出去!”柳娆儿冷冷嘱咐。
“是,夫人!”
袖儿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斑斑,再看柳娆儿面如表情的脸,后背一寒,巴不得马上退下。
待袖儿掩门一关,柳娆儿将狼毫笔轻沾墨砚后在宣纸上书画,
握笔的手劲干硬,如握剑一般龙飞凤舞,游走自如。
书写完后,她将狼毫笔搁在一旁,起身莲步走进内阁,
打开一个私密的矮柜,里面有一个鸟笼,笼里有一只纯白色的鸽子。
她将书写好的书信卷好在信鸽的脚上用红绳缠住,
然后打开暗阁一处的小窗子,摸了摸白鸽子的脑袋,然后朝空中用力一抛。
那白鸽子顿时扑展着双翅,朝空中翱翔。
柳娆儿看着翱翔消失在空中的信鸽,精致的柳眉阴冷一挑,嘴角勾扬起一抹冷笑。
——
还有五更^_^
找不到人,你们给朕提头来见
皇宫
上书房里,此时气氛压抑窒息。
地上,跪着三名一身锦黄衣饰的男子,他们单膝跪下,脸色凝重,
屏息敛气地低垂着头,不敢看书案上一国之君的神情。
中间一个男子禀报的话音一落,
果真如他们想象一样迎来书案上明黄男子的怒喝声。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可能在小小的江洲城都找不到
一个脖系紫玉玺的女子,你们都是废物吗?”
一身明黄朝服的东陵烈琰一听到龙仪卫带来此等结果,
顿时暴怒如雷,伸手一挥,书案上的奏折顿洒落在地上,
那怒吼声震耳刺膜,看得出天戟帝气得不轻。
“属下该死,属下办事不力,请皇上赐罪!”三个龙仪卫即刻垂脸抱拳齐言。
“这些话朕不想听,都给朕滚下去,继续前往江洲,
给朕重新彻查一次,就是把整个江洲城给翻了,都必须找到人,
再找不到半点线搜,你们三人都给朕提头来见。”
东陵烈琰将书案上的两幅画扔在地上,龙颜大怒的喝斥道。
真是一群废物,居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他养这一群废物有何用?
连给他找一个人都办不到!
“属下遵命!”三名龙仪卫恭敬领令,
被天戟君王如此劈头盖脸的一顿码骂,
即刻意识到皇上要找的人不是那紫玉玺,而是那名女子。
得到这个结论,龙仪卫纷纷起身,狼狈地退出上书房。
外头的陈头头被里面的动静吼得神经一崩,
顿时打起十二份精神把守,生怕触猛君威。
自皇上登基以来,这是他第三次见到皇上如此生气。
待龙仪卫退出上书房狼狈地与陈分公打过照面后,
紧接着,上书房内即刻响起渐续不断地浓烈咳嗽声线。
外头的陈公公听得心咯噔一下,脸色微变,稍作迟疑后还是推门入内再掩门。
无论如何?朕都要找到你(小修)
外头的陈公公听得心咯噔一下,脸色微变,稍作迟疑后还是推门入内再掩门。
淡扫了一地上凌乱的奏折,恭敬走到皇上面前,
奉上金皿劝慰道:“皇上请息怒,身子要紧。”
咳咳咳——
上书房的咳嗽声依然猛咳着,书案上的君王因为剧烈的猛烈而肩膀止不住的抖动着。
东陵烈琰清逸绝美的脸因为突然猛烈的咳嗽而变色涨红如赤,手呈拳抵在唇边,努力抑咳着。
修长五指颤抖地伸向陈公公的金皿,啜了几口后,顺了顺气,
倒靠回龙椅,半晌后,才缓缓迸声:“传朕口谕,命‘耀一’画师前往江洲城,
让所有刚过及笄到双十的女子都让他落入画幅,七天内全部呈上来给朕过目,
不得有误,如若有误,杀无赦!”
语气轻缓,稍显哑音,尾音的字眼带着浓烈的喘息。
本在弯身捡着奏折的陈公公一听,即刻将奏折叠好置在书暗上,
稍作迟疑后,领旨恭敬道:“奴才遵命!”
东陵烈琰靠在龙座上,懒懒无力地闭上双眼,对陈公公摆摆手:“退下吧!”
清逸绝美的脸苍白得如同透明一般。
“奴才告退!”陈公公不敢有误,恭敬退下,然后将上书房掩门闭上。
等陈公公走后,东陵烈琰睁开双眼,
苍白的脸色与这一身的明黄朝服如此格格不入。
修长的手抚在自己不断起伏的胸膛上,虚睁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那毒妇当年下得‘蛊’可真够狠辣的,蛊虽已解,
却让他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一动怒便频咳得利害,
尤其是这种入秋近寒的时节,更是让他难受得寝食难安。
清墨的眸子睨向书案上的卷画,他微微平铺展开,
看着那画中的小女童,苍白的脸上,嘴角才勾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指腹抚上画中的小女童,霸道地宣示道:“无论如何?朕都要找到你!”
把她杀了,这种人只会碍事
指腹抚上画中的小女童,霸道地宣示道:“无论如何?朕都要找到你!”
手伸向脖颈,将系在脖子的玉佛坠抽出裹在手心里,
冰冷的触感似有一种力量般,让他忘了身上的病痛。
静静地闭上眼,梦里,那个朝他捧着荷花叶对他道:“大哥哥,这是荷花仙子的水,
喝了,就不痛了!”
那小女童眉眼清澈,脸蛋圆润清秀,右眸下方有颗墨痣,
纯真的笑意如三春暖阳般,让那个坠入冷潭的少年忘了一切病痛。
那时候他便发誓,如果他得幸登基,她,便是天戟国的皇后。
便是他东陵烈琰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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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宛若火谷曼娆的深谷里,一桩长直奢华的赤竹楼阁平地而起,
那常年青翠的松竹在这里深林里却是赤竹红艳,如火曼烧般。
那竹叶尖细如匕,那竹身软若蛇灵,那颜色如赤如艳,
楼阁内传来淙淙如流水的琴声,清风吹拂间,赤竹叶随风相撞,刷刷作响,清脆腻耳。
铃铃——
赤竹楼阁的顶端响起几声脆铃。
接着,赤竹林里闪出一抹绝尘的白影,在艳如火的赤竹中份为夺目。
只见他脚尖轻掂赤竹间,人已到了楼阁的顶端。
翩然落地时,他手中多了一只雪色的鸽子,将雪鸽子脚下的卷笺取下,
不敢迟疑地紧闭的屋外跪下禀报:“公子,有卷笺送来!”
里面淙淙如流水的琴声蓦然滞停,
接着,传来清润如泉的字眼:“呈起来!”淡淡的字眼里,有着异于常人的尊贵和魄力。
“是!”
白衣男子恭敬进屋,将手中的卷笺呈送进去。
将门掩开,然后拉上。
不一会儿,里面响起一道冰冷威仪的字眼:“把她杀了,这种人只会碍事!”
“是——”白衣男人恭敬退下。
再得寸进尺本王现在就折回府
“是——”白衣男人恭敬退下。
掩门仅成一缝间,屋外的光线映射在抚琴男子的脸上,那半侧的脸上带着赤红的面具。
男子冷冷抬眸间,一抹志在必得的精芒略过,露在空气半边的嘴边勾扬起邪肆的笑意。
绛红流绸广袖下的手拇指上带着精翡尊贵的玉板指,
手轻扫琴弦,琴声一改方才的淙淙流水,变得蓬勃激昂,
琴声在赤竹林中,隐隐有一种摄魂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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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莫媛媛手伸向窗帘,看着外面喧哗的一切不禁嘴角轻扬,
圆润的眸光汩汩发亮,微胖的侧脸带着耀眼的光辉。
东陵轩胤本还阴蛰的心情顿时变得开朗,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半晌后,
清咳几声,板起王爷的驾子,扯开话题道:“这个时段是市集最喧哗的时候,
呆会我们去古玩街和霓裳坊,给你量身订做几套衣饰,
那里才是身份尊贵的皇亲贵族常出入的地段。”
意思就是说这些是下等百姓才出入的集市喽?
听出这样的字面意思,莫媛媛即刻没了兴致,冷嘁一声后,
侧眸朝东陵轩胤道:“王爷,妾身只想在这里转转,
那人古玩街霓裳坊妾身并不想去,请王爷让墨侍卫在这里停车吧!”
她莫媛媛要么不出府,要出府自然是朝喧哗的市集里钻,不然多扫兴!
“不行,这里人太多,不方便。”东陵轩胤冷冷迸言,
泼了婆娘一盆冷水,陪他出去已经算是降低了他堂堂亲王的档次了,
这女人还敢得寸进尺的话当心他一掌拍晕她算了。
“不行?”对方的回答让莫媛媛柳眉一挑,危险地眯起双眼,迸射出森冷的精芒。
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东陵轩胤不禁蹙眉沉脸,好在这里是马车,根本不怕她撒泼,
顿时底气十足地道:“书圆圆,再得寸进尺本王现在就折回府,你哪都去不成。”
然而,轩王爷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摊上的婆娘从来不按牌理出牌。
真想把她扔下马车然后碾死算了
对于死鬼警告的话,莫媛媛只是单纯性地‘哦,是吗?’
然后,接着——
她的手飞快地拉开车门,圆胖的身子往外面准备钻出去。
‘哐——’
“你——”
东陵轩胤脸色顿变,两手环住她的腰身,
将她死命地往怀里一拉攥,邪俊的脸一脸煞青,
怒道:“书圆圆,你有完没完!”
对于轩王爷的发飙,莫媛媛只是象征性地挑挑眉毛,
侧眸邪笑问:“行不行?”
“哼!”东陵轩胤恼哼,巴不得掐死她。
憋了半响,终于飙出几个不甘心的字眼:“墨影,靠边停车!”
莫媛媛得逞地朝他皱皱圆润的鼻梁‘哼哼’两声,
傲抬着下巴扫瞪身边的死鬼一眼,一副‘看你还敢说行不行’的欠抽表情。
东陵轩胤广袖下的拳头紧握,指关节被握得咯吱作响,
几欲抓狂地男子情不得想把这欠抽的婆娘给扔下马车然后碾死算了。
见过没皮没脸的,就是没见过这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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