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景园此时仅剩下八公主和几名宫娥,还有轩王妃以及她的婢女半夏。
所谓‘穷瑶技俩’3
西景园此时仅剩下八公主和几名宫娥,还有轩王妃以及她的婢女半夏。
被宫娥挽扶起来的东陵雪凝看出皇兄在看向莫媛媛时的异样,
心中疑惑却不敢细想,却又怕皇兄看在她怀喜的份上降罪自己,
眸子寒芒一略,顿时甩开宫娥的搀扶重新跪下,
虽然一向俱怕这个皇兄,然而这次,
她却像看到救星一样,跪爬到他面前,
一脸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地对东陵烈琰求救道:“皇兄,呜呜——
皇兄救我,六嫂子她,她居然用小石子砸伤皇妹,
你看看我的两只手腕,呜呜——还有我的脚,都是被她用小石子伤的,如今都起不来了!”
八公主生怕东陵烈琰看不见似的,将自己两袖挽起,
露出已经肿得淤青的手腕。
当那手腕骇目淤青暴露在空气,陈公公当即倒抽一气。
老天,这是人的手吗?
只见细白如葱的手腕上,两团红紫色的淤青分别在两只手腕上晕开,
在八公主白嫩娇贵的手腕上甚是突兀吓人。
半夏此时身子抖得利害,心里为小姐捏出一把冷汗,
更不敢看东陵烈琰此时是何表情。
然而,反观莫媛媛则还是维持着冷静淡定,嘴角勾扬起一抹冷笑,
不解释,也不反驳,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仿佛自己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不过是个看戏的路人。
看着东陵雪凝手腕上那骇人的淤青,东陵烈琰先是一怔,
这种淤青是被小石子砸中的?
淡睨身后的莫媛媛一眼,见她姿态不浮不燥,心头的疑惑更甚。
蓦地,眸光闪过犀利,正色问向东陵雪凝:“六嫂子为何对你使坏?”
在他心里,书圆圆是天下最善良纯真的人,
怎么可能会对雪凝做出这种事,所以,他相信这当中一定另有隐情。
闻言,东陵雪凝顿时长了气势,一向被太后娇纵惯,
此时见皇兄脸色严肃,显然是站在自己这边。
所谓‘穷瑶技俩’4
此时见皇兄脸色严肃,显然是站在自己这边,
咬牙冷瞪向莫媛媛,美眸挤出两行泪水,道:“回禀皇兄,
六嫂子的丫环不懂规矩,见了皇妹也不请安,而且还对皇妹大不敬的推撞,
皇妹不过是给她略施小惩而已,可是皇妹还没罚呢?六嫂子就已经护短,
还不讲道理的骂皇妹,她见我要打她丫环,就使坏用小石子戏弄我,
戏弄也就算了,还狠狠地砸伤皇妹的手腕,最后居然还用小石子子砸伤皇妹的脚肘,
让皇妹对那种卑贱的丫头行跪礼,
更让皇妹成为西景园的笑话,呜呜——皇兄,
六嫂子如今已经被六哥哥给惯得目无宫中规矩,你要替皇妹作主啊,呜呜——”
东陵雪凝说得一道一道,那两行洽时宜的泪水更是啪达啪达的往下跳,
更是看起来显得楚楚可怜。
未等东陵烈琰问向莫媛媛,已经听不下去的半夏鼓足勇气不服地驳道:“皇上,
八公主她胡说,明明是她想打我家小姐,半夏为了保护小姐,才推的八公主,”
东陵雪凝一听,顿时慌了,鼓着腮帮怒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对嫂子如此无礼?
皇上,你不要听那丫环的话,她根本就是在狡辩,怕你罚她。”
东陵烈琰一脸寒霜,只因方才那丫环说出八公主要打轩王妃的字眼。
半夏冷瞪一眼八公主,继续解释:“皇上,半夏说得都是真的,
而且那小石子砸手腕的伤,也不过是小姐和八公主在行罚之前所立下规矩,
这些宫娥都能作证的,会伤八公主的脚肘,是八公主自己破坏了规矩,所以小姐——
“放肆,在圣上面前居然敢如此大呼小叫,你还懂不懂规矩了!”
突然一道威喝的声线扬起,却不是陈公公,而是一直缄默不言的轩王妃。
东陵烈琰一怔,潭眸转蓦看向她。
只见轩王妃一脸正色地训斥着自己的丫环,那眉宇间的威严愣是将人生生震住。
所谓‘穷瑶技俩’5
东陵烈琰一怔,潭眸转蓦看向她。
只见轩王妃一脸正色地训斥着自己的丫环,那眉宇间的威严愣是将人生生震住。
陈公公莫名其妙,东陵烈琰同样一脸疑惑!
自家丫头想为她出头打不平,然而她却叫人闭嘴,
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应该啊!
而八公主东陵雪凝更是防备地看着莫媛媛,
这女子一向不按牌理出牌,也不知道她呆会又想玩什么花样,
顿时有些隐隐不安起来。
半夏被自家小姐的气魄震得不敢发言,委屈地含着泪乖乖闭嘴,
本来就是嘛,八公主根本就是诬蔑,她不反驳怎么行。
然而半夏却没有意识到,莫媛媛的制止完全在她向东陵烈琰开口说明一切缘由才吱的声。
“皇上,弟媳管教丫环不严,惹恼了公主,更不慎伤了八公主,
这些都是事实,请皇上责罚!”言罢,莫媛媛便是挺直着脚板跪下,
一脸平静地看向东陵烈琰。
这一跪,顿时让东陵烈琰的心一紧,如被扎针一般难受,
只觉她坚毅沉静的眸中仿佛暗藏着许多不为人知和不愿道明的真相。
让他心疼,正好开口,却被人抢先一步。
东陵雪凝不料到她有这一出,泪眸闪过得逞,
傲抬着下巴继续搧风点火:“哼,六嫂子哪是什么不慎,你方才分明是故意的,
皇兄,你看看我的手腕,这根本就是残忍的极刑,没想到六嫂子看起来人蓄无害,
心肠却如此狠毒,皇兄,你今天一定要替皇妹作主啊,
这两主仆近日在皇宫实在是太嚣张跋扈了!”
陈公公则是听得一阵汗颜!
真想问问八公主,她平日那样不知道也算不算叫嚣张跋扈!
“公主说的是,一切都是嫂嫂的不是,嫂嫂这就向你赔礼下跪,
奉茶认错,只要公主能消气就好,一切都是嫂嫂的不是。”
所谓‘穷瑶技俩’6
“公主说的是,一切都是嫂嫂的不是,嫂嫂这就向你赔礼下跪,
奉茶认错,只要公主能消气就好,一切都是嫂嫂的不是,
是嫂嫂方才不小心伤了你,也是嫂嫂活该被你打,
是嫂嫂不懂规矩,不该来这西景园坏了公主的兴致,碍了你的眼,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都是嫂嫂不对,公主,请原谅嫂一次吧!”
莫媛媛一脸隐忍不屈地对东陵雪凝自责道,那眉宇间的柔弱,
那字眼中的委屈愣是让人不忍心再听下去。
闻言,在场所有人更是听得一脸心酸。
天啊,这哪是嫂嫂欺负姑子啊,这分明是嚣张跋扈的八公主欺压善良小嫂子啊!
东陵雪凝愈听愈不对劲,听到最后更是捏出一把冷汗,
顿时向脸慢慢变得阴狞的东陵烈琰解释道:“皇兄,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不是的,喂,你,你你什么意思,干嘛扭曲事实啊,书圆圆,
你不要以为这样说皇兄就会信你哦,你,你给我闭嘴,本公主当时不是没打你吗?”
此话一出,东陵雪凝即刻捂住嘴巴,一脸惊慌。
而莫媛媛则依然是一脸隐忍,咬牙,忍着眸中的雾气:“不不不,
嫂嫂的意思不是那样的,公主自然最后没有打下,公主不让说嫂嫂就不说,
反正,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眸子一抬,闪过锐冷的寒芒,嘴角暗擒笑意。
这古期没有见识过‘穷瑶’(琼瑶)剧吧?
今天,她莫媛媛就让这小妮子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穷瑶技俩’!
“书圆圆你——”东陵雪凝咬牙气结,恼羞成怒。
“够了,雪凝,再目无尊长,皇兄现在就赐你四十大板。”
东陵烈琰一脸煞青,绝美的脸上寒气逼人,冰冷的字眼带着摄人的压迫。
已经再也听不下去,事实是怎么样的,如今已经一耳了然。
他真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及时赶过来,圆圆还会受到什么委屈。
所谓‘穷瑶技俩’7
东陵雪凝顿时慌了,虽然底气不足,却仍是不甘地道:“皇兄,你听皇妹解释啊,
这个贱女人说的都不是真的,她在演戏,她真的在演戏…………”
八公主此时已经气得口不泽言,不知道因为方才说那‘贱女人’三个字时,在场一阵抽气声。
且不说别的,单单轩王妃这个尊贵的身份就已经是不容人抵毁的,
八公主倒好,一说便是道出‘贱女人’三个骇人的字眼。
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贱女人”三个字如一根导火线点燃了东陵烈琰的爆发点。
如潭的眸子眼时盛满杀气,广袖下的拳头握紧,
接着便是一声如雷地喝令:“来人,把八公主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是!”几个太监领令,不能有误。
还一阵不泽口言的东陵雪凝顿时一滞,
脸如纸色地看着皇兄,双眸惊膛,一脸不可置信。
皇兄居然要打她?
怎么可能?
一定是她听错了!
这绝对不可能。
以前不管她如何娇纵任性,太后和皇兄都不曾罚过她,
如今居然因为这阴险恶毒的贱女人罚她?
这真是太可笑了!
“皇兄,你不能打我,雪凝根本就没错,母后若是知道了,肯定会责怪你的!”
东陵雪凝顿时搬起太后出来,希望皇兄会看在母后的份上收回成命。
怎么会这样,明明就是那女人伤了她,怎么罚的人是她,
愤愤看向莫媛媛,正好与她冰冷犀利的目光对上。
霎时,东陵雪凝只觉后背一寒,脸色刷白如纸。
“居然还执迷不悟,她是你六嫂子,你方才骂她什么?啊?朕今天就教你什么叫做尊卑,
给朕马上行罚,狠狠地打,四十大板,一下都少不得!”
东陵烈琰一脸铁青地喝道,广袖下的拳头紧握。
“是!”
所谓‘穷瑶技俩’8
一旁的陈公公一脸为难,从未见过圣上对八公主发过这么大的火,
顿时求情的话更是生生哽在喉里,不敢出声。
半夏一脸怔怔然,还未反应过来如此的情势转变,
对于自家小姐的应变策略更是佩服得五体投体。
娘啊,真不知道小姐这脑子里都长了什么,这种招数也能想得到。
几句话说出去,就能让圣上听出端倪。
待太监把长板和棍仗搬来,东陵雪凝才知道自己被罚已成定局,
俏脸顿时露出了害怕的神色,被按在板子上时顿时一脸惊恐地求饶起来:“皇兄,
皇兄,你,你真的要打我吗?皇兄,四十大板下去,你不怕皇妹会失了性命吗?
皇兄,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别打我好不好,呜呜——我知道错了!”
说着说着,八公主愣是没出息,没形象地哭了出来。
然而,不管八公主此时如何知错,如何求饶,东陵烈琰却无视之,
阴沉着脸喝令:“愣着干什么?打,给朕狠狠地打!”
圣上的话一落,太监迟疑的动作赶紧变得利索。
“一”
砰——
棍仗重重落下,八公主痛得倒抽一气,失控地叫出来:“啊——好痛,啊——”
“二、
三、
四、
………
………”
长板凳上,一名太监打,一名太监报数。
东陵雪凝痛得哇哇大叫,声音甚为凄厉,指甲几乎钳进木屑,
红唇被她咬出血来,模样甚为惊悚可怜。
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一阵心颤肉跳,不忍观看。
而莫媛媛却依旧表现得一脸沉静,方才还柔弱的眉宇间此时闪过一丝冷酷。
此时,东陵烈琰崩紧着脸,眸中的煞气让人窒息,
如一把森亮的刀刃般犀锐,让人不敢望之。
“啊——不要,够的了,我错了,皇兄我真的错了,
别打了,皇妹知错了,呜呜——母后,啊——母后救我,啊——”
所谓‘穷瑶技俩’9
“啊——不要,够的了,我错了,皇兄我真的错了,
别打了,皇妹知错了,呜呜——母后,啊——母后救我,啊——”
东陵雪凝实在受不了那钻心入骨的疼,咬出血的红唇不停饶着。
那连哭带泣地声音道出口,让人心生不忍。
陈公公看得一脸揪心,宫娥们看得一脸惊骇,
半夏更是不敢看,不忍听,两手紧攥着,身子瑟瑟发抖。
眸光看向莫媛媛希望小姐可以开口求饶。
“皇上,这——还是别打了,已经十下了,够了!”陈公公劝道,
这八公主可是太后的心头肉啊,碰不得啊,真四十板打下去还不得皮开肉绽啊!
“打,继续打!”东陵烈琰依然不为所动,没有人敢出言羞辱她,就是自己的皇妹也不能。
“十一、啪——
十二、啪——
十三、啪——
…………
…………”
每落棍一下,太监报数的声音尾后报上,听得在场的人一阵钻心。
终于,东陵雪凝再也忍受不了。
“啊——呜呜——啊——嫂,六嫂嫂,救我,六嫂嫂,
我,啊——不敢对你放肆了,不,不敢了,呜呜——雪,雪凝——
啊——求你——救我,呜呜——啊——”
八公主被打得一头冷汗,一脸泪痕,
钻心入骨的痛是她难以想象的痛,她知道,
此时只有那个女人才能救她。
她方才也是口不泽言才会被激得骂了她,
要真是四十仗下去,她恐怕这条命都没了,
现在,只希望她不会趁机报复,能够在此时为自己求情!
她今天真是脑子烧坏了才会去招惹她,
没训到她,反而给自己招来一身祸。
东陵雪凝此时脑子里哪还存在着一丁点报复的念头,
此时只想着如何脱离这折磨人的‘榻仗之罚’,
眸光更是希翼地看向她,毫无先前的嚣张和锐气。
所谓‘穷瑶技俩’10
八公主那向嫂子求饶的话音一落,
莫媛媛原本还平静无波的脸上即时多了几分不忍,
在陈公公的殷盼下,终于挪着膝盖,在东陵烈琰面前叩拜。
东陵烈琰心生不忍,蹙眉道:“起来说话!”
轩王妃依然跪着:“皇上,公主乃金枝玉叶,
实在是受不起这棍责之刑,公主方才也只是一时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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