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一只鸟儿飞过一次就不会再来第二次,
因为这里会让鸟儿觉得没有办法展翅翱翔。
皇上,圆圆很想问,如果你有机会飞出去,
你是要做只将自己禁锢在鸟笼里的鸟?
还是要做只倔强得即使知道会被重新关起来却仍然要破宠而出的鸟呢?”
今日在御花园里,莫媛媛背对着,看着一只展翅翱翔飞出皇宫的鸟儿说出一番暗藏玄机的话。
当时他被她问得哑口失言,只是当她回过头看向自己时却笑得傲美倾城。
从那一刻开始,他便一直心神不宁至今。
倏地,东陵烈琰霍然起身,一股强烈的恐慌让他脸色一白。
起身来不及更衣,他推门朝外喝道:“来人,命龙锦卫封住宫中所有出口,
不许让可疑之人逃出皇宫半步!”
“是!”龙锦卫一阵错愕,却还是领令奉命,不知圣上怎么了。
陈公公见东陵烈琰只着单薄的金黄色褒衣,
不禁大惊:“皇上,奴才给你更你吧,皇上——”
东陵烈琰没有理会陈公公,神色匆匆地前往慈瑞殿,
不顾自己此时形象有失身份,此时,他只想立即看到她。
“圆圆,你应朕一声!”
不会的,一定是他多想,她怎么可能能逃出皇宫。
更何况半夏如今尚未痊愈,怎么可能逃得掉,
她就算再恨母后,再对母后失望,也不可能会如此鲁莽地逃出宫。
而且听李公公说,她今晚已经向母后奉茶,心结已解。
还是说,她知道东陵轩胤已经放弃她,所以走上了绝路?
一些可怕的念头闪过,东陵烈琰脸色苍白,顿时脚步加快。
到了慈瑞殿偏殿,才发现这里没有一个太监把守,安静得有些怪异。
东陵烈琰走到偏殿的寝阁,站在门口脚步一阵迟疑,
尾随而来的陈公公赶紧给他披上外袍,疑惑问道:“皇上,你这是?”
轩王妃这个时候在入寝,皇上来这里做什么?
“圆圆,你在吗?”东陵烈琰镇定地唤道。
只要她应一声就好,这样他才能安心。
“皇上?”陈公公疑惑不明,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不禁一脸忧色!
“圆圆,你应朕一声!”
然而,唤了两声,回应给东陵烈琰的依然是一片死寂。
这时,陈公公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下一刻,东陵烈琰再也按耐不住地推门而入,顿时被眼前一幕惊住。
只见三名在外把守的太监被人掴绑在一起,嘴里都塞着一块绸布,
三人一脸慌色地看着眼前的明黄男子。
东陵烈琰上前扯掉一名太监嘴里的塞布,一脸煞气地问道:“轩王妃呢?”
被捆绑的太监此时脸色苍白,颤声回道:“回,回禀皇上,
轩王妃,轩王妃在两个时辰前命奴才们进来,奴才们一进来就被人敲晕,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都被人绑住了,奴才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轩王妃的人影,
只是听到她传唤的声音而已。”
闻言,东陵烈琰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朝三隔屋的寝阁步去,
推门而入后,才发现里面同样是空无一人。
居然弃朕而去,书圆圆你好大的胆子
推门而入后,才发现里面同样是空无一人,
床塌冰凉无温,显然已经走了两个时辰。
东陵烈琰头轰然一炸,几欲晕倒。
“皇上,这里有两封信。”陈公公拿起书案的两封信笺。
东陵烈琰眸色一膛,一脸铁青地夺过陈公公的手中的信笺,急急将两封信笺抽出来。
陈公公从未见到皇上如此,忧容深叹一息,识趣地退出寝阁!
桌案上的两封信其中一封是留给他的,
傲冷飘逸的字迹里只有几个字眼:“皇上,圆圆不想成为只禁锢在皇宠里的凤凰,
只想做只过着闲云野鹤,能够在空中自由翱翔的浮云,那里的世界才是属于圆圆的,勿寻!”
而另一封而是东陵轩胤的‘休夫信’!
里面同样只有廖廖几字!
“东陵轩胤,真可惜,原来你一直都不是我的良人,
在你准备休我之前,我决定休你,反正结果都一样,
从此我们,天涯陌路,两不相欠!”
手中的信笺滑落指尖,东陵烈琰的心似被什么用力刺中一样,
痛得窒息,痛得痉挛!
潭眸浮起一层雾起,咸涩的泪水渗出眼眶,
东陵烈琰愤愤难平的恨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弃朕而去,书圆圆你好大的胆子。”
砰——
一掌击下,桌案即化粉碎!
下一刻,他传令龙锦卫三军,喝道:“派人严搜出城的百姓,
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轩王妃给朕找出来,
令人前往江洲,把书布起给朕带回宫。”
“属下遵命!”龙锦卫三名统领作揖领令。
东陵烈琰此时气得一脸铁青,明黄褒衣下紧握拳头,
他就不信,她能够做到弃父不顾地远走高飞。
蓦地,
东陵烈琰清逸绝美的脸色再次苍白一震,
随后急急朝通往‘青霜湖畔’的岩洞走入,
泌凉的岩湖上,小木舟果然不在!
难道他贵为九五之尊,就不配吗?
东陵烈琰慌乱之间从另外一个洞口跑出,
朝空吹哨,坐上苍孤背上,不顾气急攻心时,寒症已经趁机发作,
忍着右肩的伤,苍白着脸,驾坐在苍孤的后背上廷着青霜湖畔寻找着小竹舟的身影。
最后,他终于在青霜湖畔的中间找到了小木舟,而人却并无所获。
看着空空如也的小木舟,东陵烈琰气急攻心,
一股腥甜上涌,一口鲜血破喉而出,喷溅在小木舟上。
而后晕倒在苍孤身上,意识里都是对那弃他离去的女人满满的恨意。
此时,他真的好恨她,他把心都掏出来了,
为什么她却不给自己一点机会!
为什么她就不明白,他想过的也是闲云野鹤的日子,
他从未想过禁锢她,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
为什么,难道在她的眼里,朕是那般不堪入眼吗?
在她绝心要走的时候,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他找了她十三年,盼了她十三年!
为什么她就是不原意和他分享闲云野鹤,粗茶淡饭的平凡?
难道他贵为九五之尊,就不配吗?
他,好恨!
东陵烈琰眸光焕散,一抹浓苦咸涩的泪水泌出眼缝,
青霜湖畔,一滴泪坠湖,晕开涟漪,伴着苍孤的鹰鸣。
有些哀泣,有些悲苍无力!
**************************
另一边,东陵轩胤日夜不继驾马奔腾,此时终于抵达城门。
一阵风尘仆仆,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夜风凉凉噬骨,撩起马车的布帘,
一张平庸的脸与东陵轩胤侧眸错过。
那双眼,漆如子夜,冷傲倔强!
东陵轩胤的心突地猛然一震,他拉起缰绳停住,
神色慌乱地看着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马车,
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和心痛让他星眸一阵茫然。
看着那辆渐渐消失在视线马车,他的心正一点点下沉。
然而,一想起那婆娘此时还在宫里,东陵轩胤既然收回恍惚的思绪,重新扬鞭进城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回到皇宫,当东陵轩胤看到陷入晕迷的东陵烈琰,
当从陈公公听到轩王妃凭空消失,
当看到那婆娘写到她的‘休夫’信时,
他懵了,神情呆滞,两眼无神!
全身的血液如被抽去一般,看着信笺中的廖廖两行,
那同样透着一股嘲弄又刻薄的口气,他痛彻心扉,后悔不已。
邪俊的脸抬头看着苍空浮云,幻化出那婆娘一脸冷傲的脸和倔强的眸子,
“休?要也是老娘玩腻味了休了你!”耳边,出现那婆娘大言不惭的话。
回想起那日洞房夜她对自己撂下的狠话和斑驳记忆,
一种噬骨的痛,让他陷入一种难言以表的恐慌!
他的心猛然一缩!
“王爷,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要什么是王爷给不起的?”
“我只要一心一人,一世一心,王爷,你做得到吗?”
你做得到吗?
你做得到吗?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他想要她,只是要不起!
那个婆娘怎么能休了她,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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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慈瑞殿一片混乱不堪!
太后一睁眼,竟发现自己失音成哑,
三千青丝莫名掉如秃僧,把慈瑞殿的所有宫娥惊得大惊尖叫,容嬷嬷差点没被吓得晕过去。
最后,宇文御医诊断,太后误食了‘千日哑’的药粉,
和被人扎了‘闭发穴’,所以发掉不断,不到半个月,太后满头青丝掉成秃头。
如此变故,太后气得摔瓷掷碗,终日折腾发火,
然而,即使不甘,却仍是必须受‘千日哑’的折磨,
和命为六宫之首却一夕之间成为‘秃顶’的羞辱。
当宇文御医找到五处被扎了‘闭发穴’的银针时,
眼底竟然浮出欣赏和赞叹,现在他终于明白,
为什么那三日里,轩王妃会研究医书和问自己一些奇怪悚闻的问题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哉,怪哉!
话说龙锦卫一到江洲,不料到江洲书家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书布起的产业居然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将自己各商铺送给书府上下的所有家仆。
此时书府不过是一家富丽堂皇的空宅。
书布起留下家财万贯的产业给书家的所有奴仆,
如此慷慨之举地分发福利,而人却不知所踪。
任是龙锦卫掘地三尺,水陆两路地将其包抄也不能将这老滑头逮住。
而书布起一消失,江洲所有百姓都似是受了连环反应一样地套好了供似的,
每每龙锦卫一问,个个则是摇头晃脑地说:没有见过’、‘不知道’,‘别问我’!”
这让龙锦卫一个头两个大。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会消失了呢?
十天一无所获,东陵烈琰大发雷霆,将上书房摔砸个狼籍一片。
喝道:“滚,给朕再下去找,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难道长翅了不成?”
龙锦卫被圣上骂得劈头盖脸,只得灰溜溜地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圣命。
好好的三个人凭空消失,说出去谁信?
轩亲王东陵轩胤利用岳凰峰的人脉和暗血卫的力量,
日夜不继地搜寻着那个把他已经狠心‘休弃’的婆娘!
一边驻在迎洲修河,一边命人寻妻的轩亲王,
日夜操劳,可谓是容颜日渐憔悴,英姿将不复从前!
轩亲王每每夜深人静,便是拿着手中玉簪,望月怀妻念子,
也不知道那怀崽的婆娘在避他和皇兄搜索时受罪了没?母子俩挨饿了没?
每每想起,轩亲王是恨不得掴自己两掌光!
令堂的,他到底做了些什么缺德事!
天戟脚下,尽是轩亲王的暗血卫和圣上的龙锦卫拿着耀一画师所画的
三人画象四处奔波劳累的身影,堪称悲壮,
这些人看似表面光鲜,实则皆是过着非人的凄惨生活。
如此一折腾,便是年复一年,四季变换已过三载!
转眼又是三年后的入夏!
奇怪的是,一国之君和轩亲王即使派人将天戟的大江南北翻了个遍
和日夜相继地命人潜伏在书布起的各商铺,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这三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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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更已完,丫头码得想死!不想辩解,因为辨解没用,呜呜,更新送上,明天继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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