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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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樱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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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武将餐布铺在地上:“阿纲,加油啊!”
  狱寺隼人摆好便当盒子:“十代目,我会在这边给您打气的!”
  京子坐在餐布上:“好好练完才能吃午饭哦~”
  正当纲吉无助地抱头窜时,迪诺掏出了他的武器长鞭。
  “呐阿纲,你想不想学用鞭子?”
  “鞭子?”纲吉看着眼前的金发帅哥突然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来,脑中开始回想第一天在自己房间里见到迪诺先生的景象——
  蓝波无意中丢出的两枚炸弹,纲吉却对其毫无办法,眼看着掉出窗外而楼下站着加百罗涅的众人,他也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哪知迪诺先生手拿长鞭,以惊人的速度翻窗而出,长鞭一甩,那两枚炸弹立即被抛上天空,在空中爆炸开来发出巨大的声响。
  棕发少年由于回想起兴奋的场景而脸颊略微泛起红晕。
  “我想学!”纲吉这样回答,两眼放光。
  京子手里的饭团掉在地上,但是她根本没意识到,而是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师兄弟两人。
  ——可恶,为什么背景看起来是那种粉红色的还冒泡泡的感觉?难道是错觉吗?!
  “那是你的错觉,”坐在京子身边喝茶的里包恩说,“蠢纲只是想到迪诺耍鞭子的呆样稍微兴奋了而已。”
  “里包恩!”
  “里包恩——!!!”
  没想到师兄弟两人吐槽的步调挺一致……
  “咦,刚刚开始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个大叔哪里去了?”山本武突然说。
  “啊~你是说罗马里欧吗,”迪诺笑着说,“刚刚接到电话,家族那边有点麻烦事,所以我拜托他下山去了~”
  “哈哈~这样啊~”山本一派轻松地说着。
  而此时迪诺已经摆好架势,他的宠物安翠欧也就绪了,马上就可以展开特训。神经粗条的加百罗涅十代首领根本就没意识到,他的部下一个也没在身边而他自己拿着武器——这简就是自杀行为。
  =口=|||纲吉觉得自己的死期到了。
  “你看好了,阿纲,首先我把安翠欧变大……”迪诺将矿泉水浇在乌龟身上。
  纲吉在一边惊叫:“迪诺先生……你先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巴掌大的小乌龟瞬间涨大成一个半人高的大乌龟。纲吉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好了,现在我们就可以用放大的安翠欧当目标练习了!放心吧,安翠欧是很耐打的哦!”迪诺说着挥出鞭子。
  纲吉绝望地捂住眼睛。
  然而耳边除了瀑布的声音之外并没有尖叫声或者其他别的奇怪声音。
  索性小心翼翼睁开眼,发现迪诺挥出的鞭子并没有造成什么事故,大家都完好无损。鞭子缠在放大版安翠欧身上,纲吉跟安翠欧大眼瞪小眼。
  “好了,阿纲,该你了!”说着收回,将鞭子交到师弟手中。
  心里纳闷为什么没出事,之后横下一条心,迪诺先生都没出问题,那么自己也应该没问题……也不管那么多了,一咬牙一狠心,就将鞭子挥了出去。
  哪知这一挥用力过猛,虽然将大乌龟卷起,却因为鞭子太长你虽然可以操纵鞭头可无法摆布鞭尾。鞭子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之后——可怜的大乌龟安翠欧就被甩进山谷里了……
  纲吉松了鞭子再次无助地乱窜,大叫:“啊啊怎么办啊……它掉下去了……”
  里包恩沉声说:“不好,那下面是河水,安翠欧会无限增大的。”
  里包恩话音未落,就看见山谷里伸出一个巨大的脑袋。
  这回是大家都惊叫出声。
  纲吉捂着脑袋不知所措,瑟瑟发抖地反复喊着:“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狱寺、山本还有京子都站了起来,望着越升越高的庞然大物。
  迪诺捡起长鞭将少年少女们护在身后:“你们都退下,我来对付它!”
  “迪诺先生……罗马里欧先生他不在啊……”纲吉哀号。
  纲吉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迪诺还没等攻击,就被安翠欧的大爪子一下子拍飞,整个时间不超过二十秒。
  三个少年外加一个少女在目瞪口呆的同时,收到来自里包恩的最终指令:
  “大家快点逃吧。”

  31 穿越,那些遥远的过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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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那些遥远的过去(一)
  恢复意识了,首先感觉到的是传遍全身的像是散架子似的疼。之后记忆渐渐回来了,她想起刚才好像是跟纲吉他们在山上进行野餐,之后迪诺的乌龟安翠欧掉进河水里便得像座小山那样巨大,迪诺也被自己的宠物给打飞了,里包恩叫剩下的人逃跑,接下来——
  对了,是她一路拉着跑得最慢的纲吉拼命地寻找躲避越来越大的安翠欧的方法。那时候她和纲吉已经跟狱寺、山本还有里包恩他们失散了。
  大乌龟就在后面追赶,像一块巨大的乌云,几乎笼罩了整个天际。
  无论如何,跟庞然大物硬碰硬都不是明智的办法。
  身后的纲吉越跑越慢,越跑越慢,而她也早就精疲力尽只凭一口气力才能坚持着朝前跑,她早就失去了方向感。
  脚下一滑,突然整个人顺着一个斜坡滚下去,连带着后面的纲吉跟着一起。有草叶有树枝有石子甚至别的什么,划过脸颊,肩膀,手臂和腿,她感觉不到疼痛。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本能地抓紧纲吉。哪知道目的地并不是斜坡而是悬崖,她抓着活人根本不能用作附着,所以两个人一起,悲剧地掉进悬崖了……
  由于上一世自杀是跳河,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很害怕高处,以及坠落。
  这种快速坠落的感觉将她上一世临死的恐惧感又拉了回来,她甚至眼前又一次如临死前走马灯似的闪过无数场景,这是一种熟悉的濒死感觉。
  下坠的过程中她感觉到拉着的少年展开双臂将自己紧紧抱住,她好像还听见纲吉说话,模模糊糊似乎是从遥远的彼方传来,安慰的话,鼓励的话,还有……还有什么来着……?
  之后她就失去意识了。直到现在。
  那么……
  她吃力地坐起来,这一过程中忍受着浑身上下刺骨的疼痛,然后终于可以观察她目前所处的位置。
  然而眼前的一切令她吃惊。
  不,不应该说吃惊,而是“怀念”。
  一间不大的屋子,传统的日式榻榻米,墙壁的一面有个拉合式的壁橱,那上面贴着一张《海贼王》的海报,面前的门上,挂着两年前的《高达seed》的挂历——那是她两年前在一次同人展上好不容易抢下来的,另一面墙上更是花花绿绿地贴了不少动漫海报和杂志上剪下来的图片。没有书桌,只有一张很小的矮脚茶几,那上面摆着台灯以及各种手办乱七八糟地铺着教科书。身上盖的被子罩着绿色的卡通图案的被套,身下的褥子更是她很久很久以前,每天都睡的。
  这是她曾经住过的屋子。
  确切来说,是她上一世住过的屋子。
  绞尽脑汁回想着,终于模模糊糊记起一个发音——
  “NA”……NA之后是什么……?
  “NA TSU MI——”突然小屋的门被拉开,一个黑发女人从外面探头进来。
  “夏美,你怎么还在睡觉啊?!赶快起来,一会儿还要上学呢!你还想迟到?!”
  “妈妈……”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并不是那个天生娃娃脸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发色橘黄的小林莉子,而是她的另一个妈妈。
  她下个时刻跑过去,将女人紧紧抱住,用尽所有的力气般。
  “妈妈……我好想你……”我对不起你。在那个世界的每个夜晚,睡不着觉的时候脑子里就会想起另一个世界的你,明明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你的模样,却仍然独自品尝着后悔的滋味。你知道吗那种日子,真的很难熬,我以为我可以将注意力转移到家人朋友身上,却无法消除印刻在心最深处的痕迹。她想可能自己到了二十岁,三十岁甚至更老,都不会原谅自己上一世的作为。
  “夏美,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女人眨眨眼,享受着来自女儿的拥抱,“怎么学会黏人了?像个小孩子似的……”
  而她只是哭,紧紧抱着女人:“我做恶梦了,我梦见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啧啧,真是……好了好了,赶紧起床收拾一下,下楼吃饭吧~”女人显然很开心,自家女儿自从上了高中就很少黏人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知道了妈妈!”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胡乱挠了挠头发之后钻进被窝里,“再躺五分钟!”
  听见抱怨和关门的声音,她缩在被窝里将自己抱紧。
  一切都不可思议。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那么现在梦醒了……?我还是我,那个普普通通平凡的高中生,没有被学长拒绝没有自杀,更没有穿越到那个奇怪的世界,她不是笹川京子,不曾遇见沢田纲吉,更没有远大的理想抱负,只想猫在小屋里看书,在学校和朋友谈论昨晚看过的电视节目,偶尔跟学长出去约会,休息日跟妈妈逛街采购……
  原来老天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耍了我一圈之后又将我送回原点?
  于是那持续了十四年的后悔都是所谓的无稽之谈?
  于是十四年的执着都是子虚乌有?
  开——
  开什么玩笑?!
  少女心中暗骂,老天爷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对了,夏美,你赶紧起来穿衣服收拾一下,你朋友还在楼下坐着呢,昨天大半夜的把你给背回来,累的不轻,你可得好好感谢他一下啊!”门又开了,黑发女人走进来说。
  “朋友?”
  “是啊,看起来好像比你小啊,怎么看都是个中学生……我说夏美你,什么时候交的那么小年纪的朋友啊?”说着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瞬间阳光倾泻进小屋。
  突然一阵明亮的光刺进她的眼睛,墙壁上挂着的小镜子里映着她的样貌。
  眼睛不大不小,由于沉迷于电玩和动画而显得毫无神采,总让人联想到死鱼眼,并且总熬夜所以下眼袋很严重,头发不长不短,正是从短发留成长发的关键阶段,无法扎起来,从外貌上来看根本找不到什么优点,不过这就是她曾经拥有的相貌。虽然难以置信,但是……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恍如隔世。
  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看了一下日历,3月2日。
  她清楚的记得自杀是在3月4日,也就是被学长抛弃的第二天早上。之后她跳下大桥,之后作为笹川京子重生。那么3月2日,她究竟做过什么,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了。
  在这个世界,没有彭格列,没有彩虹婴儿,更没有笹川京子。她的名字叫做夏美,一个普普通通放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十六岁少女。她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妈妈是公司的小职员,白天在外面工作晚上回家还要做家务。她像每一个青春期少女一样,喜欢幻想,在学校有憧憬的对象。她有交往了两个月的男朋友,那是在寒假和好友出去联谊时认识的。同校高年级的学长,长相普通略显秀气,那个学长曾跟她说高中毕业之后要去东京打拼,他们两个人曾经拉着手说以后一起去东京。然而仅交往了两个月,她仍然处于热恋的幸福中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学长跟另一个同年级的学姐在一块了,学长跟那个学姐手牵着手站在她面前,说“对不起我们不能交往下去,因为我,讨厌宅女”。她一直都认为自己并不属于御宅族的一员,但是喜欢电玩和动画倒是事实。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还是在学长的新女友面前,以这种丢脸的方式。当天她就请假回家,躲在小屋里不出去。第二天照常背着书包上学,照常跟朋友有说有笑就像前一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然后在放学之后,独自一个人走上回家途中必经的大桥,迎着呼啸而来的风,跨过桥栏跳了下去。
  之后就开始了她漫长的,近乎折磨的后悔。
  但是现在自己回来了,母亲还是原来的母亲,家还是原来的家,就连自己的小屋都还保持着原本乱糟糟的模样。在迷惑之后,有种豁然开朗的释然。
  ——我不管之前怎么样,既然又回来了,那就要好好珍惜。
  然而当少女看见坐在餐厅里吃饭的那个人之后,即便早就有心理准备,却还是震惊地站在门口不敢动弹。
  “早上好。”
  说话的人有着乱翘的棕发,加上好看的略带金红的闪着楚楚可怜光芒的棕色大眼睛,圆圆的脸外加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某个人。

  32 穿越,那些遥远的过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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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那些遥远的过去(二)
  “纲吉君是个好孩子,”女人绕过呆站在门口的夏美走进去,“昨天晚上那么老远把你从山上背下来,你说你可好,睡了一路。就算跟朋友出去郊游,也不能走到一半走不动了让别人背你啊!况且人家还比你小好几岁。”
  “呃……我昨天出去郊游了?”
  “没错啊,你忘了我还给你钱让你到便利店去买便当呢~”
  “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去郊游了?”下意识地反驳,却在说完这话之后脑海中隐约出现了郊游的场景。
  她回忆起那是自己和学长在星期日的一次约会,那好像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约会。
  城市北边的深林公园,说是可以亲近自然的好去处,其实是情侣们幽会的最佳场所。她那天就怀着各种各样的幻想,激动难耐地出了门。她记得那天上午还是艳阳高照,山林里的灌木丛很茂密,两个人手牵着手安静地将地上的草踩出痕迹。到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阴天了,他们两个人正好坐在山路边的长椅上休息,随意地聊着各种话题。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幸福极了。直到学长的手不知怎的就伸到自己这边来,她吓了一跳,略微反抗了一下。然后学长生气了,站起来说了一句:“你真无聊啊……”之后再没说什么就走了。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变暗,山间的湿气加重,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服都带着泥土的潮湿感,才不得不下山回家。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3月2日,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去上学,午休的时候特地去找了学长,却被其他人告知人不在。然后再星期二,3月3日,她被学长抛弃了。
  她在校园里见到自己的男友跟另一个学姐关系亲密,心里一阵恼怒马上冲过去质问。
  “我说夏美你,未免太没情趣。所以我们不能再交往下去了。说实话,我最讨厌的,就是宅女。”
  突然涌上来的记忆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眼前的场景与脑中的记忆交叠,刹那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突然脚下一软连忙抓住门框才站定,抬头看着前世的妈妈在给那个棕发少年盛汤,就好像一出滑稽的戏剧,她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是在戏里还是戏外,是演员还是观戏者。
  少年的目光转向他,明显有话要说,却被她抬手阻止。
  “你不要说话,让我先猜猜……”故作镇定地摆出笑脸,恍然大悟般点头说,“我知道你是谁了,是不是社团了的coser?啊对,我记得就是你嗯果然很厉害cos首领这么像就连楚楚可怜的表情都很逼真……”
  少年的神情变得茫然:“那个……我的名字叫沢田纲吉……请多指教……”
  “开什么玩笑,你也太敬业了吧?”她哈哈笑着走过去,站在少年面前俯身看他。
  凑近对方的脸,眯起眼审视着,就连脸上的汗毛都不放过,少年尴尬地别过眼去,脸颊爬上红晕。她一时失神,就保持着那个样子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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