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妃不好吗?”瑾儿不懂,为什么人人都梦寐以求的事,唯独她家小姐却避之不及。
叶铃惜鼻子冷哼一声,“谁爱做谁做去,反正我不要。”姑且不论她喜不喜那太子妃之位,单凭他与太子哥哥那层表亲关系,她也不能接受。
抬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更何况,她一来不喜太子哥哥,二来不愿入那宫门,种种原因加起来,已足够让她厌恶选妃一事了。
“小姐是不喜欢太子?”瑾儿束好发鬓,猜测道。
“谈不上喜不喜欢,我不想选妃,跟他这个人没有关系,只不过不愿做那金丝雀罢了。”倪着铜镜中,那略施粉黛的小脸,配上高高耸起的发鬓,叶铃惜嘴角噙了笑,这副面容,打扮一番,却也是极其精致,半点不见平凡之姿。
瑾儿懵懂的摇了摇头,“婢子愚钝,不懂……”
叶铃惜抬起头,转眸看着她,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你需要懂这么多作甚,莫不是我们家瑾儿想要嫁人了?”
“小姐!”瑾儿一听,小脸刹那转红,对着她那不正经的模样,跺了跺脚,满是羞怯。
“嘿,脸红了。唉,女大不中留啊,改明儿便让人替你张罗一番好的亲事,趁早嫁了去,否则时间久了,岂不埋汰我这小姐太不识抬举!”边说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瑾儿一张红脸瞬间变白,一双大大的双瞳刹那聚了泪,“小姐这是不要瑾儿了吗?”
“哎呀,傻丫头!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咋还哭起来了!”眼见她眼眶乏红,像是要哭,叶铃惜霎时也变了脸,一把站起身,抬手擦掉她说掉便掉的泪。
“呜呜……我…嗝…我以为小姐不要我了……”
“傻瓜!”叶铃惜哧骂一句,嘴角噙了笑,“别哭了,再哭就没人要了。”
“小姐!”瑾儿破涕为笑,“没人要了更好,婢子正好服侍小姐一辈子。”
“嘿,你可别,小姐我可不能做那恶人。”叶铃惜眉眼带着笑。
两人闹腾闹腾,叶铃惜心中惆怅去了不少。
“小姐,宫里的撵车已经到了。”门外的侍从声音响起。
叶铃惜才好的的情绪瞬间降低,面色一垮,一把坐了下去,实在不愿搭理。
瑾儿知她心中烦闷,对着门口道:“你先回吧,小姐稍后便出门。”待门外应了是,退下去后,瑾儿走至叶铃惜的面前,挺着红红的鼻尖,“小姐,你若不愿做那什么太子妃,便不做就是,难不成太后还能逼你不成?”
闻言,叶铃惜骤然亮了眸子,“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只要我不愿,以太后宠我的性子,铁定不会为难我,倒是自然有其他人来做。”只是一想到其他女子做太子哥哥的妃子,与他并肩而站,为何她的心中会觉得颇不是滋味儿,像是梗着一口气,吞吐不下,极其难受。
“小姐,小姐。”瑾儿连唤了几声,叶铃惜这才反应过来,“啊,什么?”
“小姐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瑾儿都唤好几声了,也不见还魂。”瑾儿收拾着叶铃惜穿的宫廷装。
“没事……”叶铃惜摇了摇头,看向她手中的宫廷装,紧了紧眉,“要穿这个?”
“嗯,绝公子特意吩咐的,说是太后要求的。”瑾儿拉起那衣裳搁在床上,便解开叶铃惜的外袍,准备给她换上。
叶铃惜张开手臂由着她折腾,心中却是越来越没底,着代表身份的宫廷装?话说,太后到底想要干什么?还能不能一起快乐的过寿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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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好些收藏,洛妃很难过。是洛妃写的不好吗?(蹲到角落抹泪去……)
另外,洛妃每晚十二点下班码字,要码到2~3点,所以,要是写的不足的地方,亲耐滴们多多提醒。洛妃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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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9 章 暗波汹涌
“小姐好了吗?”门外传来末忧醇厚的嗓音,叶铃惜伸直的手臂一僵,与瑾儿使了个眼色,刻意压低着音,“他怎么来了?”
瑾儿倪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茫然的摇了摇头。
“冤家路窄。”叶铃惜摸了摸鼻子,暗暗嘀咕了句。
“回末公子,小姐不曾出来过,怕是还没好。”门外又响起丫鬟恭敬的回答。
刹那,门外静了下来,良久,直到叶铃惜以为他们离去了,刚舒了口气,门外又响起“叩叩”的敲门声,敲了两下,便听末忧提高了音量道:“瑾儿,小姐好了吗?宫里的撵车一直候在门口,来了好一会儿了。”
闻言,叶铃惜变了脸,示意瑾儿问他,是不是他也去?
瑾儿抵不过她的强硬,硬着头皮扯了扯嗓子,“末公子,小姐马上就好,这次进宫,您也去吗?”
“嗯,我与你们一道。”
眼瞅着叶铃惜骤然变难看的脸,瑾儿吞了吞口水,“那个,末公子先去撵车里稍等片刻,小姐马上就来。”
“那你们快点。”末忧不放心的嘱咐了番便踏着步离去了。
待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叶铃惜一个转身将身子抛向床,使劲锤了锤软被,“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为什么,为什么……”
“小姐……对末公子有偏见吗?”瑾儿问的小心翼翼。
“哼,说来话长。”叶铃惜哀怨的叹了口气。
那小气男,上次进宫惹了他不快,近日他竟是不曾出现在她面前一次,委实是太过小气……
因这次是去参加太后的寿辰,期间又得为争夺太子妃而表演,特意穿束整齐的她,娇容遮了幕离掩面,只露出一双狡點聪慧的乌瞳。
低着头靠着撵车的末忧,听闻脚步声,抬眸向她看去,只见她小小的身子被繁重华丽的宫廷装遮的严严实实,平日调皮的眸子这会竟是一片漠然,因遮着幕离,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以为她定然会与他娇嗔怒瞪一番,然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曾,只是在瑾儿的搀扶下,进了撵车。
末忧收回欲扶她的手,眸里骤然闪过一抹黯色。紧接着上前两步,一手牵了缰绳,一把翻身跃马。高头大马上的他,薄唇紧抿,面色竟是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冷然之气。
待马车渐渐远去,良辰佑方自门后走出,轻轻摇着手中折扇,侧目斜了一眼眉宇紧锁的锦瑟,眸里满是戏谑,“嘿,这绝尘好是偏心,与她独处的机会竟被他与末忧两人得了去,那我们还怎么与他们比?”
锦瑟白了他一眼,“你可以跟去。”
良辰佑将扇子一收,“啧,我倒是想去,只不过那宫里实在是个呆不得的地方,还不如去那四季如春的好。(。pnxs。 ;平南文学网)”
“流氓。”锦瑟薄唇吐出两字,转了身,往院子里渡去。
“这叫人不风流枉少年。”良辰佑站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道。
“那你便去风流去吧!到时被小姐踢出了局,可别后悔。”锦瑟边走边举起手挥了挥。
良辰佑闻言,鼻子哼了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好吧,他突然想起那日的酒还未拿去给莫雨尝尝,今个儿就不去四季如春了,嗯,打死也不承认他是因为怕被她踢出局。
自我安慰一番后,良辰佑抬了步往惜园居而去。
路过假山时,突然向后倪了一眼,霎时眸光一禀,不动声色的径直往前走了两步,一个闪身到了假山石缝边上,低沉着嗓音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抹黑影几个跳跃便到了他的面前,单膝跪地,“属下参加二公子!禀二公子,大公子来堰禧国了!”
良辰佑身子斜靠着假山石,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里所有的情绪,浑身的气息也是骤然变得肃然。听了他的话,也不做声,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
他没发话,黑影也不敢问,直到跪的双腿有些发麻,这才听他道:“他可曾知道我在这儿?”
“回公子,怕是不知。”
“很好。你派人跟着他,近日他的一举一动务必及时告知我!”良景啊良景,这次算不算咱俩首次交锋?
“是!”黑影应过后,唇瓣动了动,面色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良辰佑挑了挑眉。
“大公子与堰禧国的颜亲王扯在了一块儿。”
良辰佑紧了紧眉,“可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
“听说是颜亲王拉拢大公子,令其在太后寿辰时,迫皇上为太子纳妃。”
“迫太子纳妃?”良辰佑低低重复了句。
黑影点了点头,“回二公子,是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竟变成了选妃,对了,好像叶小姐也在受邀之列。”
“你是说叶铃惜这次去皇宫,不单单是去参加太后的寿辰,还去参加太子选妃一事?”难怪今日的她着宫装,面遮幕离,敢情是为了去选妃。
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儿,只是觉得极其不舒服,像是候间梗了什么东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影卫搜集的资料是这么写的。”
静默了半晌,良辰佑抬了眸,“你去查一查,为什么本是被迫纳妃却变成了如今的选妃。”
“是!”
“要快,一个时辰我便要结果。”良辰佑面色肃然,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另一边,马车缓缓往宫里驶去,期间不曾听她说过一句话。
末忧骑在马上,眸光暗了暗,眼见这都到了宫门口,她随着瑾儿下了撵车,依然是遮着幕离,也依然是乌瞳一片肃然。
她自他面前走过,也不曾有过只言片语,末忧提起的一颗心,终是变了变,罢了,她都不计较他有没有生气,他又何故给自己找不快,巴望着她能给个解释。
将缰绳给了奴才,也随着她进了宫门,前两日来时,两人还逗逗闹闹,那时他总觉着她太过呱噪,然这次她安安静静了一路,他倒是百般不是滋味儿。
到了悦惜殿门口,叶铃惜将瑾儿搭在她身上的狐裘解下,递给伫立在门口的宫女,“你将它收进去,顺便将末公子带到屋里,好生伺候着!”
宫女不知那末公子是何人,但见悦惜郡主如此在意,自个儿暗暗提了个心,“奴婢遵命。”说罢行了个宫廷礼。
略微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叶铃惜终是什么都没说,“我去趟太后那,告知末公子无需等我。”说罢带着瑾儿便跟着前面公公,往另一条路走去。
她前脚刚走,末忧后脚便到了,倪着安安静静的悦惜殿,微蹙了蹙眉,眼角看到门口的宫女手中拿着的熟悉狐裘,眉宇越发的紧了。
上前两步,“这狐裘怎么在你手里?”
宫女远远见他走来,就已猜到他便是那末公子,闻他发话,忙弓了弓身子,“回末公子,郡主去太后那了,特嘱咐奴婢务必告知您,她不回来用膳了。”
“就这么急麽……”,末忧低低念了声,心底划过失落。
静默了半晌,伸手接过婢女手中的狐裘,“给我,你退下吧。”
婢女迟疑了会儿,终是给了他,抬眸的刹那,赫然娇红了面颊,这男子好生俊俏,就是面色太冷,让人不敢直视。
瑾儿紧随着叶铃惜身后,小姐小时,没少与她一块儿来宫里,后来小姐略微大了些,这才少了许多。
“小姐,你怎么把狐裘解了,这快过秋的天气,变换不定,你身子不好,小心着凉才是。”方才见她将狐裘解下,她便想说了。
这会儿看她仅着那宫廷装,冷风迎面扑来,面颊还能觉着几分凉意,只见她微微瑟缩了下身子,霎时便越发不满了。
“我没事……咳咳……”话刚落,一阵冷风吸进肺部,刹那咳嗽了起来。
瑾儿面色带了焦虑,小手拍着她的背脊,不敢说小姐,只能催促公公:“公公,劳烦您走快点,这冷风吹的我家小姐有些不适。”
这悦惜郡主染不得风寒一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些,见她穿的虽是宫廷装,却也是极其凉薄,不敢怠慢,“回郡主,奴才走快点,您跟上。”
叶铃惜轻笑着点了点头,瞪了一眼大惊小怪的瑾儿。
不过今年的冬天似乎要提早来了,这几日越发的冷了。
“等等。”到了慈宁宫门口,叶铃惜叫住准备通报的公公。
“有劳公公了,我自个儿进去就好,您忙您的去吧。”
公公福了福身子,应了是。待公公退下后,叶铃惜眨了眨眸,一把拉过瑾儿,“走。”
瑾儿被她拖着走的飞快,大眼里是满满的不解,“小姐不是去向太后请安吗?怎么到了门口要跑?”
“别问那么多,现在有比去向太后请安更重要的事。”叶铃惜回眸一笑,眸里竟是深意。
瑾儿茫然的看着兴奋的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怀着一个不安的心,跟着她跑,心中抛却了不安,竟隐隐有些期待。
“舞房?”瑾儿念着那龙飞色舞的两个大字,眸里疑惑更甚,“小姐,这不是宫里舞姬待的地方吗?我们来这儿干嘛?”
叶铃惜推开门,扭头对着她,露出浅浅一笑,“我自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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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0 章 命煞孤星
“惜儿那丫头呢?不是说早就到了宫吗,怎么都这会儿了也不见人?”软塌上,雍容华贵的太后微眯着眼,淡淡询问了声。
月娘看了一眼下方坐的端正的皇后,见她面色如常,这才对太后道:“回太后,悦惜郡主一来便去了舞房,想必是准备去了。”
太后微挑了挑眉,“哦?她何时这般勤快了?”
“呵呵,怕是上次被皇后教育了番,这会儿懂事了。”月娘又看了眼皇后,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嗯…你做的甚好,你哥哥近日不在,惜儿那丫头你便多上点心。”前一句是对着月娘说的,后一句是对着皇后说的。只见太后微微掀了掀眼皮,倪着皇后,嗓音温柔又不失威严。
皇后点了点头,“儿媳谨遵母后教诲。”说罢起身福了福身子,“母后若没事,儿媳便告退了。”
太后微微額首,“哀家这次寿辰,着实是辛苦你了,去吧,估摸着这会儿怕是有好多事等着你忙。”
“儿媳惶恐,为人子女,为父母筹办寿辰,本应天命,何来辛苦一说。”皇后稍作惊恐,福了福身子,面色骤然白了白。
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轻轻掩上了眼帘,“跪安吧。”
“是。”皇后弯了弯腰,恭敬的退了下去。
月娘倪着皇后远去的身姿,上前两步,将搭在太后身上的毛毯提了提,“太后如此煞费苦心护悦惜郡主周全,不怕皇后心生怨满,与悦惜郡主越发不得好了吗?”
太后闻言,惆怅一叹,“这事,她怨不得。”倘若当年不是叶海生夫妇,如今哪来皇上高枕无忧的稳坐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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