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麦还没有从脑际网络掉线的感觉中反应过来,便听得门口响起了门铃声。
这家宾馆高档客房的装置甚为先进,老麦不用起身去开门,伸手输出真元力,遥点一下床头控制柜上的开门键。
只听卡塔一声,门锁自动脱开,一个紫白相间的碎花影子闪了进来,一下便跳到床上打坐的老麦背后,从后面抱住了他。
老麦扭头一看不禁失笑,原来喻沐是从隔壁房间过来的,光着脚连拖鞋都没穿,只穿着一套紫花白底女式睡衣。
老麦笑着问道:“三木妹妹,就你一个人躲在隔壁房间里,莎莎呢?““她和一帮小孩出去玩了,“喻沐抱着老麦的熊腰,用小脑袋一下一下地顶着他后脑勺。
“那你怎么不一起出去玩?“老麦回手揉了揉她的一头秀发,发现没有弄成贞子发型,原来喻沐已经扎了松鼠尾辫,头发就揉不乱了。
喻沐把小脸蛋贴住老麦后颈,笑嘻嘻道:“昨天玩了一天,后来觉得和那班小孩一起久了不好玩,今天就没有出去。“老麦这才想起,喻沐其实快25岁了,虽说身体发育不良,心智也显得很孩子气,但是从习惯上说,不是同龄人,总是不怎么玩得到一起的,语言习性的代沟多少都有点,何况一个早大学毕业了,一帮还在读初高中,年代差远了,真是不容易有共同语言。
喻沐这时放开了抱老麦的双手,习惯性地用纤纤小手在他颈后背部东戳戳、西敲敲,还一边说着话:
“早上起来,莎莎吃过早餐出去玩了,我自己在房间看电视,忽然感到麦哥哥很紧张很恼火了一阵,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拨你手机又没人接,过了好一阵子,才感觉放松了下来,我肚子饿了吃了一些点心,睡了个午觉,刚起床就尝试着在心里呼唤麦哥哥,没想过一会就接通了。“老麦听着不禁失笑,自己的手机和腕表全放行李包先搁这里了,然后又听喻沐咕咕哝哝说了一会孩子话,便说自己要调息了,让她自己在一边玩。
喻沐已经习惯和老麦在一起该做什么了,麦哥哥要是说要练功了,就是凝练压缩真元,气息翻腾得厉害,那她就得离得远点,不然会被伤着。
要是说要调息了,只是运转内循环游走周天,不会有外放气息,那便任由她像敲打木偶一样折腾老麦。
老麦像往常一样双掌叠放,自顾盘膝继续打坐。
喻沐爬起来打量彷如老道入定的老麦,伸手推推他像不倒翁一样晃动,忽然眉头一皱,摸摸那些个有点虬结的肌肉,捏拳头到处敲打起来。
不一会她敲打累了,甩了皓白的手腕,爬上老麦肩膀骑起了大马,还一边晃一边叫着“驾”、“驭”、“喔喔喔”,只是老麦就如泥雕木塑一般打坐不动,任由她如何折腾。
喻沐玩了一会,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跑回她房间那边,找来一堆东西,先用报纸叠了只船形帽,给老麦戴上,将自己平时很少戴的黑框低度近视眼镜架上他鼻子,再把一撮小胡子粘到他鼻底,最后系上一条蓝白点的女式领带。
“嗯,嗦噶,”喻沐终于完成了她的杰作,咬着嘴唇站着一边欣赏,一边偷笑着自言自语,“麦哥哥,你比我大十七年,还十七年不见我,我要把快八岁到快二十五岁这十七年玩回来,嗯哼。”
老麦虽然闭着眼睛,只是在调息,不是入定,也没有封闭五识,周边发生的一切还是能感知到的,用神识感知到喻沐玩的恶作剧,不由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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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全都过去了
“这小妞还要把十七年玩回来,岂不是要玩到她将近四十岁去吗?古人说得好,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哪,别看三米妹妹长不大,这女性惯有的报复心理可是一点都不少哇,唉!”
老麦心下叹气着,至今还不知道喻沐节前给自己买的那件gv粗呢单西上装就花了二百五。
喻沐左看看右看看,尖着嘴巴越看越乐不可支,就在这时,放在睡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铃了,吓了她一跳。
她接了电话,原来是莎莎用她们房间座机打来的,她刚外出玩回来,看她不在房里,就拨电话问她去哪了,并说快到吃晚饭时间了,要约一起吃饭呢。
喻沐忙说:“莎莎,你老舅回来了,我正在他房间呢,你快过来看他。”
喻沐话音方落,手机盖还没有合上,就见莎莎推门冲进来了,她猛一看房里,居然有个奇怪的小鬼子模型坐在大床上,不觉一愣,下意识问道:“小舅妈,这是什么玩意……?”
莎莎打从除夕之夜开始,一直叫喻沐小舅妈,因为以前她曾叫过另外一个舅妈,而今不想把两人重叠了,故而加了个小字给她。
喻沐咬嘴唇忍笑道:“你自己走近看。”
“老舅?!”莎莎凑近了看,忽然大声叫起来。
老麦给她蓦然一吵,无奈地睁开了眼,把运转的功力收回丹田,便下床穿鞋,然后抓下头上报纸叠成的船形帽,敲了俩妞额头各一下爆栗,没好气道:“走吧,换衣服去餐厅吃晚饭。”
他们的就餐处是一个宽敞的西式餐厅,无论早中晚餐都是自助餐菜式,随到随吃,也可以用饭盒打包回房自己吃。
老麦换上休闲服,带两个小妞到自助餐厅吃晚饭,沿途遇到相熟的人俱各拱手打招呼。
这次中州斗法会上,他上场的那几个回合比斗,很是震惊了一把所有与会者,遇见到过斗法会场的其他人等,对方神情甚是恭谨,也没人上前故作熟捻地纠缠不休。
他于是很矜持地走进了里面的就餐处,和喻沐、莎莎径自取了各人喜欢的饭菜坐在一起慢慢吃。
饭后莎莎还嚷嚷着出去游街玩,喻沐只要在麦哥哥身边,去哪都无所谓,老麦只好带她们出去走走。
黄昏后的中州街上,另有一番景致,华灯初上,南来北往的游人如织,徜徉在一派传统景观的大街小巷。
中州是一个小县城,也是一个几乎都是传统古式建筑构成的小城池,包括县府机构也都设在类似县衙一样的房舍里,只有他们住宿宾馆那一带的新式开发区,拥有现代化的高层建筑。
这是中宗仙道宗长年以来,着力打造的一个俗世后花园,除了保持街道房屋传统特色外,还在依山傍水的一侧,建设了一个占地很大的古代影视城,时不时出租给电影电视片做古装外景地用,平时开放作为旅游胜地供旅客游玩。
今年是五宗联盟中年斗法盛会举办的日子,虽说这是修真界内部事务,不足以为外人道,但是春节期间,外面的景象便是中州街上所有节目马力全开,三天内通宵达旦可以到处游玩、观赏、购物。
尤其到了晚上,堪称不夜天,在外界公开称为“中州盛会”,四面八方钟爱春节外出旅游的驴友们纷至沓来,一条条彷如唐宋年间画栋雕梁的街道,游人如鲫,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老麦带着两个小妞到处乱逛游玩,一路上,俩妞还买了很多莫名为纪念品的小玩意,直到晚十点多,街道上还是很热闹,一行仨人都走了几个钟头了。
老麦自己都觉得走到双腿有点发木,手中已经积了好几个大购物袋,俩妞还是很兴致勃勃地东看西看,见有趣的东西就买下,其间也买了不少吃的用的玩的,都是打算带回家送人的东西。
直到后来手中几个购物袋也换成了一个大编织袋,提在手上就像购物回家过年的民工一样,最后老麦见天太晚了,便要赶这俩妞回去,于是叫了一辆乌蓬牛车,吱吱呀呀坐着回到住宿的宾馆。
次日早上,各宗人等俱各坐上豪华大巴车踏上归程,金石宗门人及家属照样要到武汉转乘飞机回去。
但是这条客机飞行线路是两天才有一趟,他们是年初一飞来的,年初四离开中州,要在武汉住一晚,年初五才会有过路客机回去。
于是俩妞又扯着老麦逛了大半天武汉老街,顺便增添了不少购置的土特产带回家,由于时间紧,连蛇山、黄鹤楼公园、首义广场、红楼这些著名的名胜风景点也没空前去游览。
年初五那天中午,金石宗众人顺利登机回返,那天虽说是节后返程高峰期,他们原订的便是双程机票,加上当地仙道宗俗世势力的关系,当天当次航班坐位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再说那个年代,私人坐得起飞机的毕竟还是少数人客。
老麦在机场跟木青子作别后,回到市内那家土特产公司拿小五菱车,先送莎莎回到小镇老屋,卸下大宗中州土特产货物,还吃过了晚饭,这才回到别墅山庄。
这个别墅山庄式的金石宗聚会总堂,除了主楼宴客议事大厅、木青子宅楼和其他做客房用的别墅楼以及一些公用设施,几乎成了老麦私有的一个家宅了,包括里面十数名家仆在内,连阿光也像上班一样寄宿在这里的厢房。
喻沐等老麦停好车子,便一下爬到他的背上,笑嘻嘻道:“麦哥哥,这几天莎莎都跟身边,我不好意思要你背,现在就要补回来。”
老麦想起她还要补回十七年的孩子话,摇摇头把喻沐背上自家宅楼二楼客厅,这才放她坐到宽大的皮沙发上。
他们一直在客厅里闲扯,直到楼下响起汽车喇叭声,便知道那个女保安开那辆桑塔纳2000来到了。
那女保安也是初五这天从自己家中回返本市的,因为她是喻沐专职随从,喻沐一回来,她便赶要回来等候召唤了。
于是老麦和她们一起把喻沐疯狂抢购的一堆土特产,从小五菱车搬到大众车后厢,然后一起坐车驶离别墅山庄回外家。
老麦和女保安把喻沐买的大堆东西搬上单元楼三楼她家里,然后和老喻一家人一起吃过开年饭,随意聊了一阵,便坐上车让女保安送回别墅山庄。
老麦回到别墅山庄后,看看这时间阿光也没有来到这里,他自接机后随木青子到五象道观去了,老麦于是吩咐仆人们不要打搅自己,便回到自己的卧室兼练功房打坐。
他先是内视了自己的丹田里,发现那团液化真元有了一点加速凝实的倾向,细思良久,终于确定这是参加比斗造成的良性结果。
平时老麦一直都是打坐凝练压缩,十分枯燥乏味,全靠一份持之以恒的坚韧心性。
如今经过几场激烈比斗,老麦觉得多样化的修炼和促进,仿佛对真元凝实更有好处,故而一个晚上一边凝练真元,一边苦思,如何借助其他方法促进加速真元的压缩率。
次日回到单位上班,照例参加升旗仪式,陪城区主要领导到各科室拜完年,回到办公室坐坐班,等下午下班后,便约了阿刘姨丈去给老部长拜晚年,带去了一些中州土特产,陪老部长喝茶聊天。
往后的日子一直到年十五元宵节,除了上班应应景,中午晚上老麦基本上都是去参加下属家里开年酒宴之类,如此便过了好几天。
喻沐在节后股市开盘后,由女保安陪着照样到大户室专门单间看盘,过了几天之后,已经到了交辞职报告满一个月,抽了半天时间,到市中区机关大楼二层人劳局办理辞职手续。
同时也提了一大塑料袋武汉中州带回来的小食品,到档案局(馆)去和从前的同事们辞别,其中有重重的一份是送给光头罗的,以此感谢他这大半年来,请自己吃这么多次粉面小吃。
光头罗心事重重似的送她走到电梯门口,反常地一言不发,直到站在那里等电梯时,这才有点嗫嚅地开声道:“小沐,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
喻沐很意外地听到他这么说话,那细细的眼睛蓦地睁大了,平时她一向不喜欢光头罗叫她小沐,这次却没有出言纠正,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用很坚定的声调说:“你觉得,像我这种发育不良长不大的黄毛丫头会有人包、养吗,我,我只是找到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而已。”
光头罗似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下意识地彷如喻沐一般地咬咬嘴唇,可是他嘴唇太薄,咬了几次倒是貌似反复舔嘴唇一般。
看到光头罗很是失落不舍的模样,早知他一直苦苦追求自己的喻沐心有不忍,刚想说两句宽慰的话,忽然想起最近有看过一位很有名的女作家写的书,书中有句劝导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的话。
那位女作家是这样写的:“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想接受一个男的追求,就不要接受他任何的好意,还要刻意去疏远他,否则会惹上大、麻烦的。”
喻沐念及于此,一时心软想要脱口而出的安慰话,便随着一口冷空气咽了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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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灵石是什么玩意
这时却见下行电梯到了,电梯门自动打开,喻沐便露出了一个和老麦一模一样的笑容道:“小罗,你多保重呀,我先走了,白白。”
以往喻沐在四楼下楼总是走楼梯间,从不坐电梯,今天一反常态地乘起了电梯,仿佛是向过去的不良习惯告别一般。
那光头罗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里,秃了顶的头垂了半天,忽然自嘲地咕哝道:“我也只好祝你好运了,我丢,白费一年功夫,可惜哇,尼玛这栋大楼,再也没什么别的料到了。”
当天下午,光头罗也向老档案局(馆)长递交了自己的辞职书,苦捱一个月后,办完辞职手续,便离开了城区机关大院,从此不知所踪,至少日后无论是老麦还是喻沐,再也没有见过他的面。
……
在单位上班之余,老麦闲着无聊便胡思乱想起来,忽然觉得自己所学功法有点被动和凌乱,想系统整理一下。
这次中州斗法会给了他很深的感触,或胜或平,几乎都是在手忙脚乱中,凭借功力深厚和功法奇妙取得的。
自从进阶到第三层以后,主功法也就是基础功法共有三种,分别是循序渐进的土灵气吸纳运转功法、心力搬运基础功法和灵体固脉功法,还有各两个副篇分别是四肢八穴采气法、御气护体功、真元力初步外放法、土性物搬运基本功、土性物变形功和神识内外修炼法。
达到筑基大圆满境界后,得到的那本土系法术书,属于自己选择凝炼成丹法的部分,初步练成的有土遁术、摄魂寻识、捏土成罡、用摧不休、万兽无缰等十余种实用法术。
一天晚上,老麦打坐在席梦思上,凝练压缩过一个回合液化真元后,调息之时,便再行思索系统整理功法的事。
首先是主功法和副功法,稍稍微调一下,便可集采气、搬运和周转为一体,生生不息,灵活自如,自己命名为土系灵动周天功,平日修炼时自动循环真元力搬运周天,用时灵动协调各种法术熟练施展,或攻敌,或护体,或闪遁,审时度势,一气呵成。
再者是活用实用法术,冲击钻探式的用摧不休和陨石雨般的万兽无缰结合起来,单击群攻均可,土遁术、土性物变形功和捏土成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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