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时才知道原来梦
是为见不着你才发的
如果我承认这点就会
承认我己真的爱上你
你遇着她,还是她遇着你
船总航去向阳的地方
暮色的叹息总像退潮的叹息
落叶和落霞总在一个地方
分手时寸知道原来雨
是要掩饰我脸上的泪
如果明白初恋是幸福
也定了解失恋的受伤
MIMI和阿珍听得百分之百投入,甚为痴迷,游白云和阿忠大感没瘾。
阿珍和MIMI一唱一和的说;“要是有一天我能够和心爱的KAM同合合唱曲就好了……
游白云禁不住又要数落阿KAM的不是,说他上厕所时间过长、不爱吃泥鳅、打喷嚏不用手帕掩住口鼻,手背上毛大长……往往都成了他嫌阿KAM的藉口。
只有阿忠在附和。
游白云如此大杀风景,生电珍忍无可忍,终于要发作了:
“你为什么要侮辱我的偶像!?”
“因为他没资格当偶像!”
游白云又妒又恨,这次“勇于反抗”。
阿珍显然没想到游白云居然敢顶撞她。
“他也是人,我也是人”游白云积忿难平,高声吼道:“我有哪样比他差?”
“你矮,你胖、你滑稽!”阿珍也站了起来,“他不是偶像,难道你是偶像!?”
“他只不过是个男人?”游白云豁出去了,挺起胸,大声说:“你有没有看清楚,我也是个男人!”
“我看清楚了,对了,你是个男人!”阿珍索性发蛮,“你是男人,还半夜三更跟我们这些良家妇女在一起?”
她发横要把游白云赶出去。
阿珍和游白云吵了起来,MIMI害怕,倒造成阿忠轻拥住她,甚为陶醉。
游日云被阿珍用枕头和鸡毛帚追打:他一面叫:“大丈大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一面怪叫逃避,瞥见阿忠拥着MIMI袖手旁观,叫道:“阿忠,你这衰人,居然重色轻友!?”
阿珍也叱喝MIMI:“快跟我一起动手,赶这两个臭男人出去!”
MIMI和阿忠眼色流露出无奈与依依。
三、情感有情
阿忠和游白云终于被赶了出来。
游白云忿忿不平。
阿忠闷闷不乐。
“你总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这样都不肯跟我共同进退吧?”
游白云见阿忠郁郁寡欢,心中歉疚,“你看,阿珍多么蛮不讲理,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快清醒吧。”
“可是,MIMI却对我很好,”阿忠没精打采的说,“刚才MIMI好不容易寸对我真情流露,但为了要与你同一阵线,我这下了什么都变成镜花水月了。”
游白云还想辩驳,但觉颓然,只好承认:“你终于成功,我却失败了。”
“不见得,”阿忠反过来安慰他,“俗语说:打者爱也。她刚才赶你出去,就是因为开始省悟到:你是个男人。你若真对她有意,就该显出你的雄风来!”
“雄风?”游白云茫然。
“对,”阿忠比宗教信爷还虔诚地道:“男一儿一本一色!”
“男儿本色?”
在阁楼上,阿珍也觉得自己刚才做得太过分了一些。
“其实游白云对你也真算没话说了,你干吗就对他那么凶?”MIMI说,”你要是让他伤心到了绝顶,他就对你死了这条心了,那时你再去求他,他都不会理你了。”
“小妮子!”阿珍笑道:“你自己春心动了,却来教训我?!”
“对呀,珍姊,我好想问你,”MIMI笑眯眯的道,”怎么你凡男人都来电一电,就对游白云不肯过电?”
“你懂什么,男人,就是拿来电的。女人,尤其是像我那么漂亮的女人,天职就是电男人。……”忽然听到,楼下有吉他和歌声传来。
两人开窗一望去。
明月如皎。游白云抱看六弦琴,在骑楼下大唱情歌:
爱上她的硬汉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我才有追求你的勇气
我逆着人潮走过
无过可悔,也从不求人原谅
我还以为你不讨厌我
我方有活下去的勇气
我在人丛里抬头望星
看喜剧电影,而我却泪流满脸
我明知道你不接受我
但我仍要向你表明心迹
不管苍山暮雪、万家灯火
我对你的心仍灿亮得像
一棵红色的树
啊,我是一个爱上她的硬汉
啊,我是个爱上她的硬汉……
MIMI和阿珍都很感动。
“没想到他唱歌那么好听。”
在歌声划破了恬静的午夜,游白云被楼上的住客淋了一盆水,“高空抛物”还“陆续有来”:番茄、鸡蛋、破鞋、内裤、还有手提录音机乃至一台坏了的电冰箱……
“哇,这夸不夸张一些呀……”游白云和阿忠施展轻功似的左闪右避。
阿珍和MIMI终于下来。
阿忠得其所愿,识趣的跟MIMI手拉手走了开去。
游白云跟阿珍正情话绵绵,却正好遇上几个飞仔走过,其中一个花衫飞仔吹口哨撩她。
阿珍惯放生电,又施展魅力,电一电来人。
那几人就围扰上来了,有意要占阿珍的便宜。
游曰云好说歹说,扮小丑笑脸迎人,还几乎要跪倒下去求饶,就是不敢跟飞仔顶撞对抗。
阿珍忍无可忍,见飞仔动手动脚,还向游白云动粗,她就大打出手。
她优美而丰腴的身段,在暗夜中如舞姿般划出动人的构图。
飞仔大意轻敌,被她出奇不意的招数打得个人翻马仆、抱头鼠窜。
楼上住户早被吵醒,看得仔细,全都为阿珍拍手打气叫好。
游白云受阿珍“保护”,还十分自得其乐。
阿珍打跑了飞仔,见游白云还挨着她,她一把推开他,鄙夷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当你是个男人吗?”她抛下一句话就走:“首先你自己问问你自己像不像个男人?”
游白云很伤心失望。深夜跟阿奸在夜店里喝酒。
“我到底有什么不好?”游白云诉苦道,“我温柔、体贴、又爱她,我只是不爱伤人、打架,我的样子不够英俊、口袋不够钞票……”
弱点似乎越数越多,游白云自己也不大好意思数下去。
“她这样对你?”阿奸不以为然地道,“你还爱他?”
“我对她有感情呀!?”游白云抗声道。
“有情也是一样,女人都是一样,你先得到她的身体,等到她失去了一切,就不敢对你摆架子了;”阿好又劝又教:“我觉得你就坏在太有感情了。试想,又感又情,哪里还来得有性有爱?”
游白云迷迷懵懵,似悟非悟,只顾饮酒。
第六章处决
一、冷静冷淡冷漠冷血冷酷
李大鳄在会议室里沉着脸,眼睛睁得像一支针一般,向一个个会议座上的人刺去。
大家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
大家都被他看得不自然起来。
只有一个例外。
这个人穿黑衣大褛,在室内依然不脱帽、戴太阳眼镜,在桌上白纸画着人像,身旁有一把黑伞。
他冷静得像一个炸弹在他左近爆炸也不会霎一霎眼。
他冷淡得根本不像在开会,而是一个艺术家在画室里专心的作画。
他冷漠得脸上有一种冷酷的神情,甚至令人错以为他连血都是冷的。
“今天我叫大家来开会?”李大鳄终于打破了沉默,众人心头才略舒紧张。“你们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可是接下去的话又让一干辣手凶徒提心吊胆:
“我得到线报,警方正在注意我们,要打我们的'奇書網整理提供'痛脚,来钉死我们。”
“听说,力主要锄死我们的,是张夸!”
众下交头接耳,脸现不忿不色。
“张夸这小子没死过定了!”武胆咒骂。
“这东西竟敢向李大老板头上抓蚤子。”文胆冷笑。
李公子看不惯,MR。COOL冷然的样子,用肘子碰碰他,但对方看也不看他。
他出尽法宝,但MR。COOL就是对他不理不睬。
李公子大感没趣。
“你再胡闹我就把你赶出去,今后半个子儿也不给你!”李大鳄也注意到他的儿子不像话,当众骂道,“张夸这种人,已骑在我们头上,不杀一儆百,我们这位子便坐不下去了。”
众皆附和。
“不过,他们已采取行动,第一个目标已盯上‘天狗’。”
“天狗?”武胆脸上仍青一块、紫一块,”他不是在后天……”
“没办法,跟他联络的人是猪仔,也已被人发现,已被钉梢,只好……”李大鳄用手作刀切状,“处决。”
武胆当仁不让地,“这事让我来办。”
“这事由阿COOL去干,”李大鳄乜着眼睨了他一瞥,“听说你连个女人也打不过,”
武胆气得一手捏碎了个茶杯,可是他那铁钩也似的手,像连瓷片都片刺不入。
文胆即说:“我查过了。那“朋友酒楼’的女老板,很可能就是当年的女飞贼‘恭喜发财’……·据悉,她跟神探张夸还是老相好哩。”
“那就好办。”李大鳄眼睛炸出狠毒之色,“咱们旧恨新仇一起算!”
忽听“吱呀”一声,李公子被MR。COOL一手揪了起来,压在桌上,黑伞架住了他的脖子,他挣红了脸,气也喘不过来,挣扎不动,听听MR。COOL冷峻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不要动我的雨伞。”他没有表情地道,说话的神情倒些像上电视上劝人戒烟的尤伯连纳,“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动我的雨伞,要不然,你就不会再在这个世界上出现。”
李大鳄的手下想斥喝,制止MR。COOL。
“应该给他教训的。”李大鳄却笑容满脸的说,“你们都该向MR。COOL那么帮得了我才是,阿COOL,这处决的行务,就交给你了。”
MR。COOL,缓缓放下了雨伞,脱下了帽了,算是致意。
李公子这才喘得出憋惨了的一口气来,犹惊魂未定。
二、热衷热烈热心热爱热情
在旺区的一家越南餐厅,有几个客人,分据不同的桌子:有的在吃喝,有的在谈天。
一个满脸疮疥的肥壮汉子,正在抽烟,东张西望,神色很有点紧张。
张夸打扮成画报摊的小贩,在门口左近,一直在留意那肥汉,并偷偷听出小露宝(对讲机)与属下对话。
他正指挥着这个行动。
——那肥汉“猪仔”就是他的目标。
他们在等“猪仔”引出“天狗”这毒贩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目标”仍是没有到来。
——会不会不来了?
张夸有也点紧张:这行动实在是太重要了,能不能抓李大鳄的把柄,端赖此役了。
同一时间里,方心如在酒楼窗口上,发现了张夸就在报摊上。
朋友酒楼离那越南餐厅很近。
是梁经理告诉方心如的。
方心如微叹:“张大哥这个人真是……·又不知是办什么大案
梁经理说,“他是黑道煞星。”
“得罪那么多人,又升不了职,还常予人后路,”她感慨的说,“他有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呢?”
游白云这时才汗流浃背的赶到。
他向张夸报到。
“那人就坐在房里,叫作猪仔,他是在等天狗来,天狗手上有货,他们要进行交易,你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张夸低声地交代,“猪仔倒没什么,但街上人多,虽然店里的伙计已换了我们的入,但客人倒不是假的,要小心点不要闯祸。天狗则是凶猛,是个神枪手,你通知大家要当心,不要乱了阵脚。”
这时,恰有人来买一分周刊,遮去两人视线。
正好有个穿黑衣拿黑伞的瘦削汉子,走入餐厅,就坐在猪仔背
两个相隔只一块木板背靠。
游白云说:“危险,我去叫他出来。”
“不可以,这样岂不会形迹败露!”张夸阻止,“店里的几个人客,我们都没有拦阻,就是不想让他们觉得不对路,到时,小心行事就是了。”因为角度的关系,他也看不清楚坐在猪仔背后那人的样子。
那人叫了杯三色冰。似在低头写画。
“真有闲情。”
张夸啐了一句,突然,又紧张起来了。
这时正有人来买:“拍拖报”,还减价,张夸忙叫游白云去应付,他用对讲机低声吩咐布在各处的同僚:“野鸭来了。”
那买报纸的人诧道:“哇,现在连报贩都兴使手提电话了,回去都要买一部未玩玩,免得落后也!”
这当儿,一个精悍的汉子,挽了一个灰色游行袋,很自然的四处迅疾去视察了一下,就踏入店里。
——天狗来了!
目标已到。
就在天狗步入餐厅的时候,那黑衣黑帽黑伞的汉子从容地结账步出。
游白云只觉得有些眼熟。
天狗一屁股就坐在猪仔对面。
“‘猎犬’注意,‘猎犬’注意:野鸭已到;野鸭已到,他们一进行交易,就可以立即发动……·”
可是形势骤变、急变直下。
天狗突然发现,黑仔口角淌血,已然气绝。
他大惊振起,拔枪冲出,店里的便衣警员猝不及防,也拔枪喝止。
天狗抓住一个餐厅里的女客,胁持对峙,退到门边。
警员没有把握,不敢制止。
天狗以背顶门.到了街上,一把又抓了个小孩,把惶乱尖叫的女客一枪杀了,抓了小孩,挟持而逃。
李一直、张一横是张夸的得力部下,紧蹑不放。
大狗开枪,在街头混战,李一直因投鼠忌器,怕伤及行人故尔肩头中枪。
“他逃不了的,”张夸一面身形倏忽的逼近,一面发号施令,“一号八号,你们自麦当劳那儿兜截他。九号五号,你们紧盯住他,但不要太接近,小心他濒死反扑,七号十一号,你们堵住街口,别让他越过马路。十二号,他迟早都会退到你藏身的地方,你要小心。四号五号,你赶去十二号那儿帮忙……”
游白云想冲过去又不敢,只好问张夸:“我呢……”
忽见天狗枪杀一名路过的无辜行人。
“他妈的,人渣!”张夸怒骂,不顾一切的挺枪逼近天狗。
天狗也挂了彩,侗正杀得性起。
他敏捷地转入了街角。
张夸愤怒中依然保持敏捷、镇定,在张一横掩护下,冲进街角。
其他五名CID(便装探员)配合张夸的行动,也包抄了过夹。
他们发现天狗就蜷伏在街口墙角。
那就抓住成为人质的小孩子在哇哇大哭,惊恐万分。
张夸双手持枪,步步逼近,“你已被包围,举子,投降。”他怕对手猝起发难,伤害人质。
但天狗亦全无动静。
张夸发现情况不对劲。
他迅疾的冲了过去,抱住人质,递给随员,再扑过天狗,发现他身下已凝了一滩血。
天狗已殁。
他死时眼睛瞪大,充满惊疑。
他胸膛似被利刃刺人,直穿过背脊。
——是什么人,能这般接近乎上有枪、凶残无比的天狗,而把他杀死的呢?
张夸拾起了地上一张纸。
纸上画了个人的脸,但没画上五官。
只听那小孩号陶哭道:“……那个哥哥……穿黑衣服··他的伞,一插……”
张夸眉心紧锁。
这时,在餐厅驻守的CID赶来向张夸报告:“猪仔已死,背被利器刺穿,直伤及心脏。他座位背后木板亦被利物洞穿,孔口与伤口吻合,是故相信是坐在他背后人下手··”
“黑衣,黑伞,黑眼镜……”张夸喃喃地道:“难道是他……?”
在朋友酒楼上,MIMI、SOSO,GIGI,CICI等也发现街上有枪战,她们都兴奋的要下去“看热闹”,但为方心如所阻。
“张哥哥挺帅的,你看他多勇敢,”MIMI机灵地在方心如面前大赞张夸,CICI.SOSO,GIGI他们都知趣地大声附和,”是啊——”
梁经理也愁眉不展。他们居高临下,刚才的情形照得仔细。
“方姊……”梁经理欲语还休,”你看那人像不像是——”
方心如阻止他说下去。
梁经理改了一个话题:“我看张先生务必要多加小心才是。”
“他这个人,对人对事,都热衷热烈热心,”方心如算是笑了一笑,也察觉自己笑容甚涩:“他对家庭又热爱热情,还那么搏命,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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