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兽同行系列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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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兽同行系列一~六-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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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看来你雇主对妳还不错,这四人病房可不便宜。工伤么?如果是工伤,妳雇主不但要付妳医药费,还得补贴妳生活费才对。」箫和笑得像个毫无心机的知心大哥哥。 
  张青萍连忙摇手,「不是工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出去买菜的时候被车撞到。」 
  「等等,青萍啊,妳说什么呀?妳不是说给人作保姆的吗?」 
  青萍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给人作保姆不就是给人买菜烧饭么,妳在工作时间内做的是工作分内事,这时候出了事当然是工伤!妳怎么连这都不懂?妳雇主不会蒙妳吧?」 
  青萍犹豫了,「真的么……这是工伤?」 
  「当然是,」箫和捏手肯定,「来,妳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能让自家妹子给人在外面欺负了。妳大哥不在,我就是妳大哥。这事我不碰上也就算了,我要碰上就不能不管!」 
  「箫大哥……」 
  「说吧,妹子,妳箫大哥好歹也在这城市里混了四、五年,不敢说什么地位,至少认识一些人,手上也有些闲钱。妳这样的事,我听到的碰到的多了,大多数乡亲们都像妳一样吃了闷亏,后来我咨询了一些律师,知道咱们出来打工也是有保障的。 
  「啊,妳累不累?要是累了,大哥给妳买点吃的来,妳先歇一会儿。等大哥回来,妳再慢慢说给大哥听啊。」 
  「箫大哥,哪能让你破费,不用了,箫大哥,箫……」 
  张青萍又是感动又是难受。 
  难受自己莫名其妙被车撞,不但要花一大笔冤枉钱,受了伤还得看人脸色。 
  感动半途冒出来的这位箫大哥,为了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跑前跑后。虽然她对他确实没有一点印象,会不会认错人了? 
  要说他有坏心吧,人家高高大大一个帅哥,又能住得起这种私立医院的四人病房,哪会在她这种也说不上多漂亮的乡下妹子身上打主意。骗她钱就更不可能了,她一个小保姆哪来的钱? 
  就在箫和动脑筋自力更生的时候,炎颛也正在履行他作为雄性的职责。 
  虽然他很不愿意,但作为雄性,他有义务要尽量满足对方的需求。 
  当然他不否认这和他不喜欢那个锺院长有着很大关系。 
  他不喜欢那个人用一种探究的眼光偷看他。更不喜欢自己的交媾对象一看到姓锺的,就会露出一副想要和对方滚到一起干些什么的色迷迷表情。 
  所以他必须去赚钱,好快点离开这该死的医院! 
  晚上吃过饭,锺大院长特地过来看了箫和一下。言语中没有提到钱的事情,反倒是对炎颛没有陪在箫和身边惊讶了一番。 
  「对了,小炎呢?」 
  「他啊,出去玩了。」箫和一见阳光大帅哥锺舍走进病房门,眼睛就笑得只剩下一条缝。 
  「出去玩?小炎?」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一大孩子,天天陪在这里也无聊嘛。」 
  「他去哪儿玩了?」其实锺舍想问,他哪来的钱出去玩。 
  「锺舍,我怎么感觉你对我们家小炎在意得很?该不会……」 
  「哈哈!哪里话。」 
  锺大帅哥脸红了,「我只是每次来都能看得见他,这次没看见觉得有点奇怪罢了。哈哈。」 
  「呵呵,不管他不管他,来,锺院长,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张青萍,我妹子。」 
  锺舍冲青萍笑了笑。 
  张青萍叫了声「锺院长好」,脸就成了红柿子。没法,锺大帅哥那两个酒窝太有杀伤力。 
  「这位小姐是你妹子?你们……」锺舍微笑回礼,转头看箫和。 
  「我老乡,曾经还是我同班同学,不过后来我们全家搬来城里,就没了联系。今儿真巧,在你医院碰着她。」 
  「哦,是吗?恭喜恭喜。」 
  锺舍继续说了几句客套话,等了一会儿不见炎颛回来,不晓得那人到底去了哪里,再问似乎也不好,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箫和恋恋不舍地目送锺大帅哥离去,颇有点为美色迷惑的味道。 
   
  这边,张青萍见箫和与这么大一间私立医院的院长认识,还很熟悉的样子,便也信了箫和兽医的身分。 
  当箫和很热心地跟她要联系方式时,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对方。作为交换,箫和留下了一个电子邮箱地址。 
  夜深了,医院变得极为宁静,箫和睁大眼睛躺在床上,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六个半小时过去了,自从他和小炎在这座城市相遇以来,那小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这么长时间。 
  厌倦了么? 
  他不想这么去问。 
  夫妻结婚尚且可以离婚,更何况他们这样的露水姻缘。 
  他从来就没有指望过那人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只是……相处几个月下来,他已经快要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了。 
  对了,习惯。一个不太好的习惯。 
  如果习惯了一个人陪在身边,渐渐地就会越来越害怕对方离开时的寂寞。 
  他不爱小炎。 
  可是他害怕寂寞。 
  他害怕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很长很长的路,最后孤零零地死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 
  他不知道谁可以陪伴他,也没有资格让任何人来陪伴他。小炎出现了,以一种极为荒唐的方式,强行加入他的生命旅程中。 
  你高兴么? 
  他问自己。 
  如果小炎真的离开,你会伤心么? 
  箫和抱着脑袋蜷起身体,低低地骂了一句粗鄙的脏话。 
  「咯嗒。」 
  夜风窜进,床边的帘子随风荡了几荡。隐约的光线被遮住,一条人影出现在四楼窗外。 
  箫和盯着映在帘子上的影子,看着它随着距离由长变短。 
  影子的变化停止,箫和懒洋洋地转过身。 
  ……见他的大头鬼! 
  恍然间,他竟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头凶猛的大型野兽。 
  一对泛着绿幽幽光芒的眼眸,深更半夜突然出现在背后,任他胆大,也被吓得心脏怦怦地快速撞击了好几下。 
  炎颛在床边坐下。箫和瞪了他一眼。 
  咦?那对眸子现在看起来怎么和平常没两样?难道是我看错了?反光的原因? 
  一只手突然捏住他的颈项。 
  呃!你要干么? 
  炎颛任箫和抓住自己的手不停拨拉。 
  箫老大努力半天,正准备破口大骂,炎颛把手拿开了。 
  什么嘛,搞半天是在给我量脉搏啊。 
  「有病!」 
  箫老大还没鄙视完,炎颛已经一巴掌直接盖到他脸上。 
  心跳那么快,害我以为…… 
  箫和气死。抓住那只把他压在枕头中的手掌狠狠咬了一口。 
  「你到哪里去了?」 
  箫和压低声音凑过去问。至于小炎是用什么方法出现在四楼窗外,他决定忽视。 
  炎颛推推他,没推开。 
  有股血腥味,还有点汗臭味……等等,好像还有其它味道。 
  箫和正在想那到底是什么味,为什么那么熟悉、偏偏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时,那边炎颛已经把答案掏了出来。 
  厚厚一迭钞票。 
  箫和只扫了一眼,就根据厚度判断出金额几何。 
  「……哪来的?」 
  炎颛没回答,把钞票塞进箫和手里。 
  箫和捏着钞票坐起身,略微严肃且更加小声地问道:「你去抢劫了?」否则哪来的血腥味。 
  炎颛的回答是把右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喂!我在问你话。」箫和伸手制止他。 
  炎颛不耐烦地一把将他推倒,翻身就跨骑到他身上。 
  「喂,臭小子,你给我等等!叫你等,你没听见啊!」箫老大发怒了。挣扎的同时,顺手把钞票塞进了枕头底下。 
  炎颛野兽般地向他龇龇牙,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可怜箫和疼得直抽冷气还不敢大声叫。 
  「小炎,等等,今晚不行!你不想说钱哪里来的我就不问你。可今晚不行,隔壁床有人……」 
  睡了。 
  「那可不是最外面那床那个半死不活、耳朵聋了一半的糟老头,今天刚来一个女孩,我刚跟人家认的妹子……」 
  妹子?炎颛猛地直起腰,眼中暗红光芒一闪而过。 
  「详细事情我明天跟你说,总之今晚……呜呜!」 
  一角棉被被强行塞进口中,箫和本想扯出来,可在看到炎颛的眼神后,打了个冷颤呜咽两声不敢动了。 
  今晚的小炎惹不得。 
  不知为什么,箫和脑中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天蒙蒙亮时,箫和盯着身边一半身体都压在他身上的某混蛋,真的很想很想找把刀直接捅死他! 
  瞅瞅他脸上那明显性欲得到充分发散后,大为满足的可恨表情! 
  是啊,你小子爽歪了、爽疯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压在身下、被你糟踏得死去活来还不能发出一声惨叫抗议的你老子我! 
  也不知昨晚跑出去做了什么缺德事,回来就在老子身上找发泄!血腥味那么重,吃人了啊你! 
  不行,今天一定要问清楚,问问他昨晚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一只温暖厚实的粗糙手掌盖住他的眼睛。架在他腰上的大腿在他腰间蹭了蹭。 
   
  睡觉。 
  睡就睡,蹭什么蹭。 
  箫老大的意识到此彻底与清醒告别。 
   
   
   
  第二章 
   
  「……不要摇我……」翻个身继续睡。 
  「……我说了不要摇我!……谁再摇我我跟他拼了!」人是坐起来了、眼睛也睁得贼大,但意识还跟梦世界相连着。 
  炎颛很不留情地把一块冷毛巾砸到他脸上。箫和一个激灵,清醒多了。 
  「几点了?」委屈地把用冷水拧出来的冰凉毛巾揉成团,想他箫和向来没有赖床的习惯,也不知是被哪个混蛋害的。 
  炎颛两只手掌大大张开。 
  「哦……我妹子呢?」箫和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突然叫道。 
  出去做检查。炎颛指指外面。 
  「出院?不会吧?我还指望能从她身上赚个八、九千哪!对了,钱呢?昨天晚上你带回来的钱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了?我明明放在枕头底下的。」 
  东翻西找,被子也掀开看了,一张钞票的影子都没有。箫和急了,连忙跳下床掀开床单一阵搜索。 
  没有! 
  眼看箫和拿起枕头作势要把它撕开,炎颛一把夺过枕头,在床单上用手指写道:付费。 
  「付……你把钱都付了?」 
  炎颛点点头。 
  箫和呆住。 
  「你这个笨蛋白痴冤大头!那有一万块吧?你把它全付了?他们没找钱给你?」 
  炎颛摇头。 
  箫和气得一脚踹过去。 
  「要你这个哑巴逞什么能?你交钱不会叫我啊!你知不知道凭我和他们院长的关系,至少也可以打个五、六折什么的!上次不是说才八千多吗?怎么现在要一万?这是什么黑心医院?」 
  炎颛低头看自己腿上的脚印。 
  「现在忏悔已经迟了!钱都交了,你还指望它吐出来吗?说!钱哪里来的?」 
  要不要揍他一顿?炎颛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告诉你,装哑巴也没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老实交代!说!钱是哪来的?」 
  还是揍他一顿吧,这人欠教训。 
  「臭小子,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再不说出生财之道,我就扒了你的……青萍,早上好!」 
  在门响的同时,箫和一张灿烂至极的笑脸,已经对上坐着轮椅进来的张青萍身上。 
  「箫大哥!早上好。」张青萍也笑了。 
  护士推着轮椅把张青萍推到她的床位边。箫和三步并作两步,赶紧上前帮忙搀扶。 
  「青萍啊,去做检查了?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得厉害?」 
  炎颛的眼皮有点抽筋。 
  女孩心里暖暖的,「没事,就是一点脑震荡和跌打伤,医生说只要我想,今天就可以出院。」 
  「是吗?今天就可以出院啊……哈哈,恭喜恭喜。来,小心点。」 
  中年大妈护士笑了声,「你这个老同学还真是有心,不会看中人家小姑娘了吧?」 
  「我美丽又温柔的护士大姐,药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哎。别说我家里已经有个厉害的,就是没有,也不会动这胡涂心思啊。我可是把青萍当自己妹子看的!」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张小姐,我和箫先生开玩笑的,他在这住了大半个月,我们开玩笑开习惯了,不要介意啊。箫先生人很好的。」 
  「大姐……」箫和抓头讪笑。 
  张青萍噗哧笑出声。 
  炎颛冷眼看某人扮演山里纯朴大哥。也不知是不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把抓过某人扔回病床,随即就拉上帘子。 
  在帘子拉上的一剎那,炎颛似乎瞪了女孩一眼,相当严厉狠辣的眼神。 
  张青萍被炎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反倒没注意到炎颛瞪她的那一眼。 
  而护士们可能已经习惯炎颛如此对待箫和,兄弟感情好嘛,打打闹闹是正常,所以还是该干么干么。 
  箫和一脸莫名其妙,骂人之前先一拳打了过去。 
   
  吃过午饭不久,昨天的朱先生又来了。 
  「医生说妳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是的。」张青萍怯怯地点头,往箫和那床偷偷看了一眼。 
  帘子拉得很严实,吃过午饭说要补觉的箫大哥正在睡觉。和那个轮廓深刻、非常英俊的男子一起。 
  箫大哥说那人叫小炎,是他弟弟。还让她喊他炎二哥。 
  可是她总觉得不好意思,每次一看到那人眼睛扫到她,她就心跳地说不出话来。 
  我是怎么了?张青萍捂着胸口想。 
  「妳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什么?啊!没、没有!我没有发烧!朱先生,您坐您坐。」张青萍手忙脚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给朱先生拿椅子。 
  「不用了,妳要是没事,我就准备接妳出院。我只有现在有时间。怎样,可以走了么?」 
  朱先生皱着眉头制止了她。 
  「现在就走?」张青萍犹豫。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医生不是说妳没什么大碍了吗?」想玩花招? 
  「那个……朱先生。」 
  「什么事?」 
  箫和没睡着,自打朱先生进来说话开始他就醒了。 
  他非常想出去跟这位朱先生打打交道,帮他妹子讨要养伤费的同时,自己也顺便赚个手续费什么的。可是!他才一动,死小炎就整个人压了上来,还顺便捂住了他的嘴巴。 
  任他怎么抗争,对方纹丝不动。 
   
  这小子到底在拧什么?从早晨开始就这样,刚吃完午饭又把他拉上床逼他睡觉。 
  还有,他哪来这种怪力?我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竟然会给他压得动都动不了? 
  怪胎!基因变异的试管婴儿!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使狠招了! 
  左腿膝盖刚提起,身上的人就敏感地察觉到危险。就在炎颛想要去弹压那条不听话的大腿时,箫和已经趁势打滚从床上滚了下来。 
  「噗@!」 
  白痴。 
  炎颛单手撑着床铺,冷眼看掉到床下的人。 
  箫老大揉揉摔痛的屁股,假装满不在乎地站起身,并顺手拉开帘子。 
  这么大动静,一帘之隔的外面不可能听不到。自然也打断了朱张两人的对话。 
  在箫和拉开帘子的同时,青萍和那位朱先生一起向他望来。 
  「嗨,两位好!」箫和举手笑得灿烂。 
  「箫大哥。」 
  「不好意思,我们是不是吵到你们了?」朱先生先是很不愉快地皱起眉头,却在看到箫和身后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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