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脏了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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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脏了我的灵魂-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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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审理一起*案,原告是个痴呆少女,年方二八,模样也不错,可惜目光呆滞满脸傻相,出庭的时候还在玩一个纸飞机。被告是个年过花甲的捡破烂老头,衣衫褴褛,两手渍泥,咋看都像白毛女他爹,没成想偌大年纪居然宝刀不老,不但诱奸得手更让那傻女珠胎暗结,引得我敬佩之心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公诉人在案情陈诉中说:“被告李XX利用原告家人经常外出之机,多次潜入原告家中以糖果哄骗,对原告实施*,作案时所用的避孕套经常反复使用致使破损,最后导致原告怀孕,情节十分严重……”我当时就坐在刘法官后面,开始还忍着,后来实在熬不过趴在桌上笑得抖若筛糠。刘*官呲牙咧嘴地转回身,恶狠狠地骂了我一句“别他妈笑”,我这才住了声,却发现他原来也是强忍着的。

  打那之后就算认识了,参加工作后求他办了几回小事儿,也请了他几次,吃饭多数都在莱恩之夜,上一会光烤牛排他吃了六个,免了零头还宰了我小一千,够买头整牛的,心里暗骂这*山炮一个,要解馋你他妈别来这儿啊。

  一会儿工夫,刘法官已两份牛排下肚,吃的满嘴流油啧啧有声。我见时机成熟,递了枝烟过去,把具体事情原原本本全盘托出,未敢有半点添油加醋的地方。他用餐巾擦了擦油嘴,又咂口红酒解了解油腻,听得倒是十分仔细。等我说完,他默然点了点头却不吭声,我自然不敢多问,试探着说:“刘哥要是吃好了咱就下一站,还去凯撒宫咋样?”刘元良两眼立刻精光四射,却摇着头低声说:“用不着那么高档的地方,店大欺客,一个个的漂亮是漂亮可都他妈冷若冰霜的,谱比我还大,也不知道谁嫖谁呢,咱没到那个层次还是算了。”

  我哈哈大笑,心说难得遇见这么谦虚的法官,又一想立刻明白了,毕竟身份有碍,他想必是怕撞见熟人。于是逢迎着说:“那就去乐康洗浴,那地儿我还算熟,地方小点儿环境也稍显差了点,但硬件不够软件凑,总不至于扫兴。”他立刻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我起身结了帐,出门时可犯了难,这*非得骑车去,说扔在这儿怕丢了,被我一把扯进车里,说您这车白给人都不要,真丢了我赔你辆大赛,直把的,变速的,带车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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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桑拿的时候刘元良问我这儿都什么套路,我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风火毒龙钻,*九重天,全身漫游加*,一百六十八块钱五十分钟,一共十来个小妹儿都挺水灵的,就是学历低点儿。要说这年头干啥都要学历,模样再好却满嘴苞米茬子话的终归卖不出好价钱,会背徐志摩散文、能吟法国诗的才上档次,要是能集笔墨丹青、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于一身的,就那帮土大款还不抢疯了?

  刘元良抹了把汗说:“五十分钟太短了,我托人要了板儿蓝色小药丸,今天带了两颗。”我憋着笑说:“那就壮士龙舟双挂鼓来个双飞,三飞也行,哥哥敞开了来,说几点就几点。”他下意识地揉了揉丹田,笑了笑说:“那让老弟太破费了。”我一拍胸脯说:“这说的啥话,哥哥命都舍得,老弟还舍不得钱吗?”

  把老刘送进三楼按摩室,我点钟做个足疗慢慢等他。做足疗的小丫头好像叫童彤,年方二八,面色黝黑却带着股原始野性,以前当过售楼文员又嫌赚的太少,才沦落风月场所卖艺不卖身的。我*了好几回她总是遮遮掩掩犹犹豫豫的,可给松腿儿时又招招不离我脐下三寸,勾得我虚火上升,几次想硬办了她。

  今天大事当前自然没那个兴致,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足疗做完老刘还没下来,这伟哥的功效果然名不虚传,只好又叫童彤做个特色按摩,一对趾甲鲜红的纤纤玉脚在我老腰上踩来踩去,踩的我怪叫连连。

  正爽着呢,忽然被人拧了下耳朵,侧过头便看见一双饱满修长的大腿陈列在眼前,左膝盖上纹了只黑色蝴蝶,我头也不抬笑了笑说:“忙你的吧,哥哥今天没心情。”美娜在旁边坐下,小声问我:“刚才你送上去的那个是干嘛的?太不是东西了,莹莹的大腿都让他掐紫了,中途换了小媛进去,没到半个小时又哭着出来了,现在是琪琳在里面顶着呢,再不行可就得我去了。”听的我一皱眉,心说姓刘的这不变态吗?亏你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原来整个一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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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两个小时,才看见刘元良晃晃荡荡地打楼上下来,脚步飘忽,精神萎靡,面皮红的发紫仿佛泄了黄儿的螃蟹,一头倒在我旁边的卧椅上气喘如牛。我幸灾乐祸地看了他半晌,问:“要不您做个肾保健?据说能补元气的。”刘大*摇了摇头说:“我得赶紧回去了,再晚点你嫂子敢跟我动手。”我象征性地笑了笑,心说你婆娘要是知道你都耍了些什么,何止要动手,还不手起刀落咔嚓了你为众多罹难女性报仇。

  回去的路上,我驾着车随他的指引东拐西转地画龙,尽量把车速放慢就为了等他指点迷津,可这*居然装傻充愣起来,只顾跟我吹嘘刚才的*蚀骨,说的眉飞色舞回味无穷,我的一颗心立刻悬了起来,这小子该不会把糖衣吃了把炮弹再给我扔回来吧?若真如此别说打官司没了指望,今天这点消费报不了帐就够我倾家荡产的了。

  车开到一个钉子路口时他忽然说停车,想必是到地方了,我看了眼四周好几个小区林立四面,不知道哪个是他府邸。实在忍不住要问的时候,刘*终于开口了:“你求的这事儿并不难办,可是我不一定办得了,出了人命搞不好就是刑庭接手,就算归民庭那还有民二庭呢。明天正好是周末,你还得破费,立案庭、民二庭、执行庭的人都得请到,都请谁我来联系,全打过招呼我也就好帮着周转了。”我心里大喊一声“哈利路亚”,连忙点头说刘哥费心了,心说却骂你个王八蛋可抻死我了。

  说完这句话他开门下了车,却示意让我先走,想必是怕我知道他家的位置,不禁暗骂一声老滑头。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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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早早到了银丰皇家度假城,订了包房后便把手机调成振动,紧捏在手心里忐忑不安地等着刘元良的电话,手心里全是汗。这里似乎是我所见过的顶级酒店了,一至四楼是餐饮包房,五至七楼是KTV,八至十楼是洗浴中心、游泳馆,再往上是客房,顶楼则是取名自由城的休闲场所,棋牌室、咖啡屋、保龄球馆、高尔夫模拟台,连荷枪实弹的射击房都有,动不动就枪声大作好似黑帮火并。

  我顺着电梯上了顶楼,但见金碧辉煌、豪华依旧。这里永远充斥着各形各色的人物,高官隐宦不乏其中,名商巨贾不乏其数,黑道龙头不乏其类,纨绔子弟不乏其人。另有百多名顶级美女,各个偶像脸庞,模特身材,含苞待放,*摄魄。

  我第一次陪赵总和客户谈判来的就是这儿,谈至中局,赵总忽然让我回避,只说早8点开车在楼下等着。我悻悻而退,左右无事上了自由城。时值凌晨4点,再烦嚣的地方也变得冷清了,空旷的自由城只我一个人傻傻地闲逛,瞅啥都新鲜,不住地憧憬啥时候自己也能随时出入这里挥金如土享受人生呢。

  忽然斜刺里杀出三头美女,各个国色天香却又力大无穷,生生把我扯进一间包房,几番负隅顽抗奈何双拳难敌六掌,终被人轮番蹂躏惨不能言,用小夏的话说——*遭老罪了。最可气的是,事成之后还要给她们钱,1000块钱就此打了水漂,害我啃了半个月的方便面才得以度日。

  此事极具讽刺颇有满清割地赔偿之遗风,亦被我视为平生之耻。此番卷土重来依旧心有余悸,只好暂避身形。择个偏僻的角落,两大盆细叶文竹枝繁叶茂把我遮掩的很好,叫了一大杯咖啡外加两瓶力克,却并不想喝,眼睛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四周。

  斜对面坐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肥婆,一张胖脸保养的很好,浑身脂肪成堆,上秤称一称怕得二百斤开外,一把年纪了却满头披肩长发,染好熨得如同瀑布倒泻,令人观之颇为不屑。可偏偏有个貌似潘安的帅哥走着猫步过去,这小子身材挺拔,笑靥如花令我自惭形秽,与那肥婆几句搭讪已是有说有笑。我猛然醒悟,此子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鸭儿?现在习惯称之为少爷,有分教:“云对雾,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瀚宇对苍穹,母鸡对公鸭,小姐对少爷。”对仗工整,令人叹服。

  正唏嘘着,忽觉一股香风扑鼻,似我游戏花丛这么多年的资深名宿,一闻便知是chanal—five的催情香水,回过头来,已见一条窈窕身影坐在旁边的散座上,胸前钻坠儿寒光闪闪,身材玲珑百转环肥燕瘦,要前有前,要后有后,使用性能堪称国家5A。可惜年纪稍大,重施粉墨也难掩眉宇间的沧桑之意,但*不老,风韵犹存,正自目光迷离左顾右盼,想必是在搜寻下家。似她这般成色的若置身中上之档的KTV做个妈咪,定能红透半边天,可惜孤身一人来自由城闯荡未免有些不自量力。因为成名立万的人多已上了年纪都好吃嫩草,敢挑战**的毛头小子又大都羽翼未丰,而如我这般有一败羞颜的更是万万不敢招惹地。

  咦?不对啊,生意不好你别冲我来啊?人家可是温慧贤良的谦谦君子。奈何香风袭面,人已坐在我面前,掏出根白色过滤嘴的sobranie,轻启朱唇问我:“有火儿吗?”我心底冷冷一笑,心说遍地服务生多如蝼蚁,你偏偏问我借火,老夫的魅力想必不减当年。只好掏出zippo随手耍个花样,“噗”地火苗燃起。她面露惊赞之色地对了火儿,一口浓烟故意喷过来,入鼻绵软清淡,极具*。可惜老夫重任压肩,哪还有那个心思,正寻思如何周旋才不至于唐突佳人,忽然手心振动不止,却是那狗日的刘元良终于肯打来电话。

  电话里称,一干人民*官即刻莅临,命我速速接驾。我只好向对面的美女姐姐致以歉意一笑,一把抄起桌上的两瓶力克,边走边喝,飞也似地往楼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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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银丰楼下,扑面寒风丝丝刺骨,搓手跺脚,取暖基本靠抖,把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逗得直乐。总算等到两辆挂着黑牌子的PASSAT上了台阶,我殷勤地跑过去开车门,前前后后一共下来七个,五男二女,刘元良最先下车帮着我往里面请,总算他老小子会做人。

  进了包房分宾主落座,刘元良逐个介绍,这里面有立案庭庭长,执行庭庭长,刘元良、民二庭副庭长,另有一个女审判员,一个小姑娘书记员。我一一握手,点头如鸡啄碎米,又忙前跑后帮着点菜,十菜一汤定下来另开了4瓶38%五粮液&;#8226;王者风范,挨个给斟满酒,这一副孙子相装了个十足。待得菜上齐了才举起杯,把事先准备好的客套话背了一遍,想也不想一饮而尽,刹那间喉咙如烈火焚烧,鼻子发酸险些哭出来。

  刘元良坐在我对面,不住地劝酒,一面指使让我把酒敬遍,所幸大酒店的杯子极为考究,喝白酒通常都用七钱杯,然而逢杯必干,转眼间打通关下来已有半斤多下肚,但觉一股热浪从胃里往上翻涌,冲的我头昏眼花,耳鸣阵阵。

  那位女法官叫*,年近四十了却梳着麻花辫子斜肩而下,身上穿着CFD06的韩国少女品牌,眉宇羞涩形如处子,几杯酒下去立时满面潮红衬出贵妃之相。刘元良紧挨着她坐,满嘴荤的素的口无遮拦不住地*,再经我一口一个王姐叫着甜的发腻,已有些*之意,不时媚眼儿抛过来煞是解酒。倒是那个叫晓霞的书记员言语不多,颇为文静,模样生得也周正,假以时日可成栋梁之才。

  酒越喝越急,气氛便乱了起来,这些个平日在机关板着身子装人的司法者终于能一泄闷气,各个口出狂言互相吹嘘,这个说自己如何的明察秋毫秉公执法,那个说自己如何的通晓阴阳神目如电,陈年旧账添油加醋,壮语豪言唾沫横飞,倒把我晾在一边,全忘了谁是今天的东家。转眼间四瓶酒见底,我只好硬着头皮又叫两瓶,不住地给刘元良使颜色该说正事了,岂料这老小子恍如未见,依旧乱他的。

  心里起急加上酒精一催,顿觉头晕目眩,说话时舌头也大了。便在这时,忽然那个叫赵晓霞的书记员款款站起,软声细语地说:“跟文哥初次见面十分高兴,文哥事业有成是我学习的榜样,眼下我正好有点事不知文哥能不能帮忙?”见我点头,就说:“我本来答应亲戚从单位弄些台历,结果单位在后勤没办妥,正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人家呢,文哥能不能帮着张罗一下。”说完又补充一句:“用不了多少,几十套就行。”

  经这一吓我忽然清醒了许多,心想近墨者黑,这小丫头片子涉世不深居然也懂得趁火打劫,如今这场合里我哪敢说个不字,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勒索叫我如何咽下这口气,便笑了一下说:“小事一桩,只要老妹儿敬一杯酒文哥过两天就办。”包房里忽然静了下来,都笑吟吟地看着我俩。晓霞一脸勉为其难地举起杯说:“我不大会喝酒,可文哥既然答应了我就先谢谢了。”说着满脸苦相地喝下去,小脸儿呛得通红。我随着也干了却不能算完,又倒了一杯说:“文哥记性不大好,过两天兴许就忘了,老妹儿再敬一杯我立马就办。”晓霞端着酒杯往四面看,好像想求救。

  满屋人忽然哄堂大笑,*笑得花枝乱颤,捂着肚子说:“小文你快拉倒吧,我知道你酒量不含糊,可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院长每回赴宴都带着她,这丫头别看岁数小,在咱区政法界赫赫有名,鲜逢敌手,你那两下子就别显眼了。”众人笑得更厉害了,我这才知道这小娘们儿是扮猪吃虎,迎合着众人惭愧一笑,顺着椅子出溜下去。

  喝酒的目的往往不是为了醉,而是为了装醉。这一招苦肉计果然奏效,众人连忙把我从桌底拉出来,各个面露关切之色,多半是担心我真撂倒了没人结账。总算刘元良有点良心,圆了场之后话题一转落到正题上,说小文是我多年的朋友,给人家打工也不容易,事先我跟大伙儿都透过这事儿,无论如何得搭把手。

  我斜曳着眼睛看他们彼此耳语了几句,然后刘元良向我眨了眨眼,估计是问题不大,这才像吃了定心丸。看桌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故作吃力地站起来说:“众位哥哥姐姐费心了,今天既然来了不但要吃好喝好,更得玩儿好,楼上有现成的KTV,房间我也订了,我听刘哥说你们院号称同一首歌俱乐部,今天也得叫兄弟开开眼。”众人听了都眉开眼笑,由我指引着奔了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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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鬼哭狼嚎,魔音乱耳,执行庭孙庭长愣能把《冲动的惩罚》唱出山东快书的韵味来,*审判员一曲《伙伴》纵然荒腔走板却骚浪十足,看得刘元良直咽口水。倒是晓霞的音色圆润,慢唱《当爱已成往事》博得满堂彩,其间又上了两打青岛纯生,个个喝的一塌糊涂,只有刘元良搂着*在那儿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相思风雨中》。满屋子灯光飘摇,烟雾弥漫,不知是人间天上还是天上人间。朦胧中我只觉得他们每个人都像野兽,各个青面獠牙,狮头狼尾,将我撕扯得支离破碎,鲜血顺着他们的嘴角淋淋滴落……

  迷迷糊糊地去结账,心里估算出身上现金铁定不够,幸好公司给我办的卡可以透支一万元,只见那个满脸青春痘的收款员将带着我体温的信用卡来回刷两下,五千多块钱应声化作飞灰,虽然不是我的钱也十分肉疼,可毕竟人在矮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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