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视着周围,美色耀眼。后宫的嫔妃们早已打扮得美艳绝纶,在这个百花竞艳的聚会里,绝对不可以让人看扁了去!说不定一不小心抓住了君王的视线,从此飞上枝头!
不是常说,输人也不能输阵吗!
况且,皇帝登基不久,凤仪宫里还没有新主人呢!那是不是代表,人人都有机会?女人都一个样吧?但,昨天遇到的那一个,又好像有所不同……我看向皇兄,这么多美人恩,想必他是乐在其中呢还是游刃有余?
“皇上!”
玉昭仪面若桃花,轻轻依上年轻雄壮的皇帝,娇柔地撒娇的声线,虽低,但还是传入了离他们不远的我的耳中。
“您今晚可不能让这些异域女人迷了去哦”
我好笑地端起一杯酒,这女人好蠢。
果然,皇帝睁开半眯的凤眼,,冰冷的字句随即而出:
“下去。”
凤眼中没有半点温度。
我很清楚地记得皇兄说过,女人,别指望能他面前耍什么小心眼,她们全都是依赖他的宠眷而生存东西。第一美人又如何,才情高骄傲又如何?
没有他的垂怜,连一只蚁蝼都不如。
这样游戏规则,从不未为谁而改变。就像……父皇一样吧……风流但却不昏庸,喜欢女色,但从不沉迷情欲。
我好笑地看着这位左拥右抱,温香软玉的风流的帝皇,举起酒杯,微微地向前致意,一饮而尽。
很清楚皇兄,这宫里的美人们,都是他伺养的一些小宠物,喜欢的时候就拿来逗逗。不高兴就撇在一旁,连眼角都不会扫一下。
反而,皇兄比父皇更有霸气,更有野心!他的胸襟及气度,更令我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左右手,辅助他君临天下。
“皇弟,这些比珈国献上的舞娘,可能入得你的眼?”
皇帝带着谑弄的话语,让我不主自由的望向正殿中扭动纤腰,轻歌缦舞的美人儿。
称不上绝色,如果从容貌来说,随手抓起个妃嫔就能比她们美上许多,但异域的打扮及装束,却让她们显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妖异来,尤其是未着寸丝的玉足……心里忽然掠过一个影儿,一双嫩细而娇小的纤足儿,上面绑着几条不知所谓的带子……还有那稀里古怪的发型……
龙承乾的小番外:我有些玩味地盯住忽然分了神的弟弟,到底什么东西,让我这个从不为美色所动的皇弟看得出神了?
没一个称得上是绝色的女人。我缓缓地扫视那堆美人。
就算现在坐下边的玉昭仪也能比她们美上太多。
当初本想将这天朝第一美指给他,可却被他坚决推脱了。
顺着龙承德的视线,我抬眼看了过去……
一双女人的纤足,也能让一直以自制力为傲的皇弟失神个半天?
诡异。敢情是他驻守边境太久,北国的女人太粗糙,使他对女人的品味都减低了许多吗?我可是记得他誓言担担他说过,宁缺勿滥!
“皇弟,你也该立个正妃了吧。”
“朕像你这年纪时,都已有皇子了!”
我不耐烦恼地挥了挥手,正跳得欢的美人和乐师们纷纷都行礼退下,一点水准也无。
“沐宰相家的小女儿,如何?”
看来吓着他了,他忙起身行礼道:“不敢让皇兄操心,等臣有了心仪的人儿时自然会恳请皇上成全!”
“希望你不要朕等太久哪!”
我意味深长地探究着他的俊脸,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臣遵旨!”
一看他就知道只是口在应着,严重失神到不知自己嘴角的一缕笑晕早已出卖了他的小秘密!
哦?是什么的女子?我忽然觉得很有兴趣想知道。
上部 6、菟丝花女人
月下美女!
来到古代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人。就算此刻的垂泪也无损于她美貌。反而更加衬出她的我见犹怜。
这样算是艳遇吗?可惜我不是男的。
因为平时接触的不是小月儿小如儿她们,就是冷宫里的过气嫔妃。几乎都不敢怎么出去溜达。
一是怕被人发现,我原来的病好了,要重新被提上敬事房里能待寝的宫嫔中。虽然就算表面被提了,实际上会见到君王面的机会,几乎是等于中三T机率一样。
二是怕麻烦!不喜欢和那些莺莺燕燕一堆,勾心斗角玩着心计和手段,在这个时代一没背景,二没实力,三没君王的宠爱,不是自讨苦吃嘛!何况她们也不屑于和我一起吧。
美人就是特天独厚呀!连哭泣的姿态也是美妙,这么艺术,有品味!
如果说现在有笔在手,这幅美人秋夜垂泣图,我肯定是手到画来!此时此夜的场景真是可遇不可求呢。
正沉浸在自己美丽的哀愁中的美人儿,被我不小心发出的得意笑声所惊吓起来,抬起脸,张惶地望着四周。
我忙快步的走出来,哎,被发现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此取笑我?”
美人的桑子有些些沙哑,那柔软的语调更加显现出她的娇弱可怜。穿着粉红的宫装,仿佛花丛中最娇柔的一朵蔷薇。
可是脸上的妆,可能由于哭过的原因,有些脱落或被泪水冲糊掉了。
唉,我再一次感叹,劣质的化妆品,实在是不该用哪!
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因为她的第一句话并没有变成我想象中的:大胆,什么人居然敢在此取笑本宫?
最讨厌后宫的女人讲“本宫”这二个字。
只不过是皇帝的玩物而已!或者说是因为利益而结合的产物罢了。
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悲哀,还反以为荣。真是……
一样的问话,不同的语调及字句组合在一起,就差了天和地。也差了人的素养。
就算从她的打扮看来,她的份位比我高。没有盛气凌人,没有高居临下,看来真的可能是一个婉约的女人。
“没有其它人,请您放心。而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美人明显地放松了一下面部的表情,但润湿的美目还是充满防备地看着我。
“月色这么好,我们聊聊天,如何?”
她还是没说话,手紧紧地捏住手上的帕子,我深思地看向她,自顾自地说下去:
“园子里的花开得不错呢。”我轻松的语气开始瓦解她明显的防备。
“这个花最美了,看到您旁边树上的这种开着小淡蓝色的缠藤吗?”
我指了指身边的蔓藤。
她睁大眼睛和嘴巴……她可能在想……
“啊,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怎么在问非所答,语无伦次啊!”
“这花的的名字叫菟丝花,它是蔓藤中最漂亮的一种,却能附在这颗大树上生存,唯一的生存办法的就是紧紧地缠绕着它,因为没有了大树的依赖,它也就活不成了。”
她真的有在看,也在在听。那我是要说下去了?我定定地看着他,说道:
“这宫里的女人,都是这样吧,只能依附着君王而生存!一但君王的视线不再垂怜,就得像这逸丝花一样了,对吗?”
啊,美人惊讶得再次说不出话来。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你已经是一支菟丝花了,那么你只能选择,紧紧地缠绕着你的大树。无论用什么方法。”
我站得有些累了,干脆靠在树旁边,拈下那朵淡蓝色的小花:
“弱者只会怨天由人,强者却是主动寻找机会。而机会,也只是属于一切有准备的人。”
我微笑着看向她:
“寂寞的时候,咱们一起作个伴,如何?”
“别怕,我是好人。”听起来怎么都有点像在拐带人口。
柏若兰,入虽宫就封为才人,但也没能维持皇帝对女人的三分钟热度后,便被淹没在后宫各种新鲜的美色中。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然而,宫廷最不需要的就是眼泪,尤其是失败者的眼泪。
在过去的整整一年里,皇帝的脚步始终都未能在小柏的祈祷声中踏进这久违的兰馨宫。
尽管她曾经是帝王口中的那个人淡如菊的优雅女子。
而这些同样的话语,又曾烙印过在多少个妃嫔心中?
今晚,她是整个后宫所有除了我这个正在“生病”中的苏采女外,唯一没有接到出席宫宴命令的宫妃。
这是多大的侮辱啊!
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还是什么原因,更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她的一班“好姐妹”的慰问。
有时,语言上的伤害比肉体上的疼痛更加的令人难以忍受。
我打量着她的兰馨宫,想得出,当初皇帝刚得到她时,的确也曾经稍稍宠爱过一时。就凭她住的这个地方,比我的织秋院美上数倍,也豪华上数倍。
看来,地位,真的是个好东西呀!要不怎那么多人争呢!但争的后果,也是可怕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自认为“同病相怜”的小柏好快就成为我的知已了。在得知我的“可怜史”和视察了我住的地方后,她的同情心便泛滥得不发不可收拾。
尤其在看过我改装得她认为乱七八糟的家具后,她便把她宫里能拿来的东西,全都搬来给我。啊,怎么好像变了?好像应该是我同情她才对的呀!虽然,她认为美的东西,我不一定认为好看,但为了不打击她的积极性,也就由着她了。
小柏她符合古代所有好女人的标准!可她的可悲之处就是,她爱上了一个永远都会属于她的人。
也许,俊朗的帝王,权倾天下的气势,对所有女人都起着致命的吸引力吧。
她值得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爱!就算她是皇帝众多女人的一个,能分到他心里的一丁点分置也是好的啊!
一棵逸丝花,虽然你不把它能培养成一株木棉,但至少把它变成一棵园中长得最好的菟丝花,难度应该不大吧。
我摊在兰馨宫小柏最不喜欢坐的的贵妃椅上,顺手拈起一颗冰镇紫晶葡萄放入口中,真是消暑圣品。尤其在这么么酷热的夏天,落后的古代居然还有现成的冰哦,真是利害呀!
好像听说是在冬天时做的冰储藏在地窖里,皇宫里应该建有这种地下冰场吧。
我的悠闲正好和现在紧张兮兮的小柏成为鲜明的对比,她一遍一遍地练着将要演秦的曲子。饱满的额上已香汗淋漓。
说老实话,听不懂小柏弹的是什么曲子,但还是觉得蛮好听,蛮清雅的。不过,这种琴声,也未必能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吧!
至少,它不能打动我的心。更别说是阅人无数的皇帝了。
目光停在她纤长的玉手上……真是纤巧灵秀……
后天,燕国使臣来朝,,皇帝下旨将在后宫设宴款待百官及使者。
宴会上的歌舞才艺表演,居然有柏若兰的份!这个消息刚听到的时候不来于一个重磅的原子弹在我们二个人心中炸开。但………没有这么简单的事!
以前看小说或电视曾经一再强调后宫是事非之地,真是一点都没夸张。
上部 7、选择
沐清儿,现仅封的四妃之一。
父亲官居当朝宰相高位。她长袖善舞,艺色俱全,琴棋书画,几一不精。虽没得到皇帝的专宠,因为风流的帝王的身边从不缺少新鲜的女人。却也颇得皇上的喜欢,是争夺后位的最热门人选之一。
最荣幸的就是,皇帝要她在文武百宫面前献艺,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在皇帝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为了十拿九稳的,让自己充份羸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于是,她想出了个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绝招。估她在心里已是笑成了内伤。
她向司礼房推举了柏若兰。
别以为这是种荣耀啊!傻子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推举她,得到了整个后宫的默许。
小柏她的声线根本就算不上悦耳。尤其和沐妃娇嗲的苏吴口音相比,马上就能起到严重的衬托作用。要不,沐妃怎么不叫玉昭仪这些才女,真是用心良苦呢!
也许,小柏她在我眼里,是够美的了。但在后宫这里以收集美人为目的地方,早已变成一杯毫无特色的白开水。更何况,她早已被君王视而不见了……
沐妃现在只需要用尽心机去想,怎么样才能打扮得更美更艳,然后在小柏平淡无奇的歌声的对比下,才能更好地衬托也来自己的才礼貌双全,色艺双绝。
越丑陋的叶子,才能越显现出牡丹的娇艳。
“小柏停了停了停了!”
“别唱了,小柏。就算你再这么练N倍,也比不过那些女人的。”
根本没法比,对吗?,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的啊!皮毛和精通的差别有多大?一听就知道了。
“啪”
断弦把若兰的手割出了一道口子,也许不是这小小的伤口的疼痛吧,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大把大把的眼泪涌出来呢……
我是讲了实话。不一针见血,又怎能激起她求胜的信念?
我默默的拥住那纤弱的肩……感觉到,她在微微地颤抖……
我知道,其实她一直都在怀念,初见到龙承乾时那些甜蜜的回忆,就算那些回忆现在已经像老照片一样的泛黄,在她心里每天仍还是要播映数遍,一如当初的鲜亮缤纷吧。幸好,她不是我,爱上这样一种男人,真是种折磨,她已算坚强了,换了我早已变态了。
她多么的期待在她心爱的男人面前,再次蠃得他目光的流连啊!
那怕是轻轻的一督,也好。
可是,命运好像注定了,她还是只能做回站在灰暗的角落暗自伤心的那一个。
她木然地跑回刚才的位置上,挑起受伤的手指,一遍一遍地弹着,琴弦血红血红的!我飞奔的跑过去,不是叫她休息一下么!把她的琴摔到好远的地方去,抓起她的手……后天,还能弹吗?
“沅沅,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哭倒在我的肩上,泪水疯狂地渗透我的衣裳……
红颜未老恩先断!
这就是大多数宫廷女人的命运。也是这个年代,女人的命运,再一次感叹能生在现代,能接受现代的教育,能在现代一夫一妻对爱情忠贞的环境下生活,是多么幸庆的事!
我一面细心地用崩带包扎好她的手指,一面对她说道:
“疯,哭泣或死,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一场战争,你想嬴,那就必须有致胜的把握及………武器。”
“咱们就珍惜好上天给我们的这个机会吧!”
她要的,我给不了她,但帮她一下,至少也叫争取过啊!
凝视着小柏的修长秀美的玉手,我微笑起来……
无论别人怎么优秀都好,至少自己,也要有一样优点,是别人无法取代的。
我轻轻的掀开缦帐的一角……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了,沐妃。
一个未嫁已倾城的女子。
现时后宫份位最高的妃嫔,原本以为是一个王煦凤般的人物,却不料,是个水样做成的人儿。
面如芙蓉,眉若烟柳,纤腰盈盈,整个人显得娇小而柔弱。好一个活生生的林妹妹呀!
只有从美目偶尔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中,才会捕捉到她的勃勃野心。
也许,这样的女子才是最适合在这些地方生存吧。
“兰妹妹,姐姐来看下你准备成怎么样啦,有什么难处可要尽管说啊!”
她柔媚地笑着,亲热的拉起小柏的手。
“呀?怎么了?伤着了?”
她故作惊怒地问道。
“这些奴才是怎么办事的?连主子都看不好?若后天晚上柏才人不能为圣上抚琴,你们都得担心脖子上的脑袋!
“有没有宣太医了?”
玉脸上满是心疼的关切。
这女人虚伪得可以拿奥斯卡最佳演技奖了。
这点小伤宣太医?
笑死隔壁村那只狗!一个小小的才人何来这些资格?
当然你沐青儿被水塞到牙逢也能把整个太医院叫来,那是因为你的妃位!地球人都知道!还要来里打击人!
凡事不要做得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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