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湖上的事又与朕何干?”
“陛下,若是真的没有关系,陛下又怎会派兵清剿飘渺派。民女口快,陛下恕罪。”
“罢了,你也不是大胆了这一次了,若是说不出个大概,朕再治你个赎罪归一。”皇帝皮笑肉不笑地道。
“谢陛下,民女的意思是江湖纷争若是演变的激烈了,必然会滋生一些事端,说不得被一些有心人士利用了,就会引起朝廷动荡,百姓不得安居乐业,陛下试想江湖上一个小小的门派就能杀掉朝廷数十名官员,若是这武林盟主大手一挥,那不是。。。。。。”我小心地抬头看了看他。
见他蹙着剑眉在认真的听我讲话,我知道他已是听进去,反正武林盟主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去操纵,我又不会有损失。
“当然陛下可以下令剿灭那些江湖门派,可是江湖人际关系纷杂,若是这般打打杀杀下去,就算平定了,也会给别国可乘之机,况且也不一定就可以成功,陛下总不能不让人习武了吧,有习武者就有江湖 不是,所以民女不才,陛下又是一代圣君,为天下苍生福祉着想,陛下不如也派遣几个有声望的官员去参与一下这个武林大会,一般武林人士谁愿意做乱民,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他们自然对陛下有一番好感,陛下无形之中在这些江湖人士心中便显得高大了不是。又可以借机会拉拢这些门派为朝廷所用,何乐不为那,也费不了几个银子。”
“卿姚儿,想不到你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嘿嘿干笑两声,其实这也是被你逼的,若不是你老人家非要剿灭飘渺派而甘心,我是不会出力没好处的事的。
“陛下,只是有一件事怕是有些棘手啊。”我有些愁眉不展地道。
“你是想说飘渺派的事吧。”
“陛下不要误会,民女只是为陛下着想,若是陛下真的就把那飘渺派铲除的一个不剩了,必然会要那些其他门派有岌岌可危之感,当然民女也是有些私心在,陛下不如派个得力的人去对她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法,这不是更加大陛下在江湖上的声望吗。”
“卿姚儿,你今日为朕如此出力,那可要朕如何奖赏你才好。”
“陛下圣明,高瞻远瞩,姚儿这些小心思,陛下已是了如指掌,姚儿那还敢讨赏。”
“你知道就好,以前你被宣王爷要走后的事,朕也不想再追究了,以后你就在朕的身边伺候吧。”
我愕然惊住,他的身边伺候,什么意思,做宫女,还是娘娘,不管是什么都不是我所愿意的,他还真是色的够可以的了,后宫佳丽无数,竟然还不知收敛。
“怎么,不要告诉朕你是惊喜的傻了,你的采薇宫朕可是还为你留着。”
他别有用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过旁边摆放整齐地一摞奏折挥了挥手道,“下去吧,朕要批阅奏折了。”
我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大门开处,过来一个太监,对我微微躬身道,“请随老奴来。”
看了看那埋头在龙书案上的男子,我只得先行随着那太监走了出去。
“老奴是专门服侍陛下的,贱名福公公,以后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奴便是。”
原来他是皇帝身边的,我不由多看了两眼。
“哦,福公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采薇宫啊。”那福公公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却也只是一会儿接着转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福公公,是陛下早就交代了吗?”
那福公公也跟随皇帝身边久了,也甚是会察言观色,听我这般问,一脸讨好道,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陛下在早朝后就吩咐老奴打扫干净了采薇宫,以备娘娘居住,这是无上的恩宠啊,老奴在宫中数十年,还不曾见过陛下对哪位娘娘如此上心的。”
“福公公,你大概是搞错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娘娘,莫要叫陛下听到了不高兴。”我伸手在脖子处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那福公公见风使舵的也是极快,赶紧闭住了口。
我心里得意的一笑,这皇帝难道真要封我为娘娘不成,我可是已非清白之身了,皇帝的妃子不是要经过严格删选的吗,我就这般容易就当上了皇帝的妃子,而且听着太监的的意思还是宠妃。
既来之则安之,我为着飘渺派而来就不是单单我一个人的事,况且我今非昔比,已是飘渺派的宫主。
承受了宫主数十年的功力一直也没有时间善加研习,住在宫中左右闲暇无事,索性好好揣摩,又加上宫主临终时曾送我的陆家秘笈和她自创的功夫,倒也不觉得无聊了。
那日之后,慕容睿每天都会过来一会儿,也只是闲聊两句便走,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我也试探着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讯息,皇帝已经下旨不再对飘渺派进行围剿,朝廷既然已是搬了兵,那江湖上几个宵小之辈想来师兄也能应付的了。
这日正当我在后花园研习安最为难明的几招招式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也是我意想不到的………小王妃欣雅。
我皱了皱眉头,她来干什么,我似乎与她不过是一面之缘,而且因着四师兄之事也是疏无好感,她难道就没有察觉出我与四师兄之间那微妙的关系来吗。
“带她到前厅奉茶,我稍后就过去。”
“是”前来传话的宫女躬身而退,我暗暗思量她来找我的意图,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小心一些为是,莫要中了她的暗算,谁知道她会不会给我下盅。
大厅中,那个我在山洞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娇小女子身着一身大红宫装,正襟危坐在那里,却是耀疼了我的眼,着本是应该属于我的一切,如今却是穿在了那个女子身上。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粉黛看向我,顿时一脸笑容地起身行礼,“欣雅见过姐姐。”
她倒是乖巧,毕竟皇帝没有对我正式册封,唤我娘娘有些不妥,一声姐姐既是亲切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我虚扶了一把她要拜下去的身子,打量了她几眼,谈笑道,
“小王妃这岂非要折杀奴家吗?”
她脸色红润了不少,可是眉间隐含点点愁绪,一张小脸清秀淡雅,若非知道她曾做过如此之事,一见之下怕是要被她的柔弱的外表所迷惑,认为她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淡雅女子。
“姐姐还在怪欣雅吗,其实小王爷他。。。。。。”
我抬手止住她要说出口的话,心中冷笑,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要皇帝知道了我与慕容秋白昔日的恩怨,他又是一个心性多疑之人,无形之中不是对四师兄不利。
“小王妃今日前来探望奴家,奴家很是意外,若是小王妃没有什么事,奴家今日身体多有不适,就不陪小王妃闲聊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我的意思已是很明显的要关门送客,她不会听不出来。
她咬着下唇,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双如清潭般的双眸也是染上了一片水汽,随时都会大哭起来一般。
看着她这一副怯生生,惹人怜的模样,我本是心里一软,可是就是不知为什么看着更是不舒服,
“小王妃也身体不适吗,需不需要奴家喊太医来瞧瞧。”突然想起她有孕在身的事,我瞥了一眼她的腹部,由于穿着宽大的宫装,那小腹看不真切,“哦,奴家差些忘了,小王妃快要临盆了吧,既然如此,小王妃这般出来岂非要小王爷担心。奴家如何担待得起。”
说罢我便唤人来送她回府。
“姐姐,欣雅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虽然她的声音十分细小,我还是听到了,我虽然恨他们一个欺骗了我的感情,一个抢走了我的最爱,可是毕竟也不是心狠手辣,幸灾乐祸之人,不由有些关切地冲口而出,
“孩子怎么会没有的?”
听到我的问话,她再也忍不住,低声哀哀痛哭起来。
“欣雅以为有了孩子,嫁给了小王爷就会得到小王爷的喜欢,可是新婚两日,小王爷就开始流连酒肆青楼,欣雅夜夜独守空房,即算是如此,欣雅想等到孩子出世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想不到小王爷竟然会与一个青楼女子纠缠在一起,还与宣王爷争吵着要娶那青楼女子为妾,欣雅不忍看到他们父子如此下去,劝阻小王爷不要再与那青楼女子有所往来,谁想他一推之下,欣雅。。。。。。欣雅小产了。”
原来是这样,师兄竟然会上青楼,我心里也是无限的悲凉,昔日师兄洁身自好,是说什么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可是他。。。。。。
看着那个在低声啜泣的悲情女子,我是该同情她好,还是该鄙夷她好,她以为喜欢就是不择手段的吗,她以为用了那种不光明的手段,有了师兄的孩子,师兄就会爱她了吗,她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吧。
也或许她对师兄只是停留在那初见时的心动,只是一种简单的喜欢,或许她不知道中原的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家常便饭,又何况是师兄这般有着显赫身世的俊逸男子,若不是得到他全身心的爱恋,那即算是得到了王妃之位也不过是枉然。
“小王妃,我派人送你回府吧。”我暗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现在自己的感情的事都是一团乱,又哪有这些闲情去管他人的,她找我的用意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可是我已是没有能力再去做什么了。
她扑上来一把抱住我离去的双腿,坐在地上呜咽道。
“求求你,去劝劝小王爷吧,我知道他一定会听你的劝的,欣雅已经没有孩子了,不想再失去他。”
我大笑出声,眼泪也被我笑了出来,她被我近似疯狂的举动吓得忘了哭泣,只是扬起带着未干的泪痕疑惑地看着我。
“小王妃这玩笑是我近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地下凉,小王妃还是起来说话吧。”
被人看到这种场面,怕是要怀疑我在欺负宣王府的小王妃了吧。
“姐姐,欣雅说的不是笑话,是真心诚意的请你。。。。。。”
“小王妃不是笑话吗?小王爷连宣王爷、小王妃的话都不肯听,我又是他什么人,小王爷又凭什么会听我的话。小王妃,怕是你找错人了,要让你失望了。”
“姐姐,就算你恨我,也请你念在昔日你们曾是同门的份上,救他一救吧。”
“小王妃,你说的严重了,男子花天酒地,沾花惹草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又何须大惊小怪的,你看陛下这后宫不也是佳丽众多吗,青楼女子也是人,既然小王爷喜欢,不也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妾吗,小王妃就大度一些,想开一些不就是了,你看我不也是过的很好吗。”
“姐姐,可是在我们苗疆一个男子多也是只能娶两个女子的,我宁肯他娶的是姐姐,我。。。。。。”欣雅低头小声的道。
我吃吃冷笑,这个时候她还在想着与我共侍一夫,可笑,我卿姚佳又不是没有好男儿可嫁,为何放着那般痴情的五师兄不嫁,犯贱到跟她争夺一个男子的宠爱。
“小王妃,奴家看你是累的有些糊涂了,这般胡话都说的出来,还是早些回府好好想想怎么得到夫君的宠爱才是。”
我有些讥讽地道。
“陛下驾到。”门外守候的太监高声道。
我看了一眼那个魂不守舍的女子一眼,心中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被皇帝看到我跟她在一起,又不知要想些什么了。
“臣妾(民女)见过陛下。”
看到小王妃也在我的寝宫,皇帝倒是没有什么惊讶,我心里一转也便相通了,在他的地盘,又有什么事实能瞒过他的眼线的。
“哦,小王妃也在啊,姚儿连小王妃也认得吗?”
“不算认得,民女与小王妃也是初次见面而已。”
“哦?”
这只老狐狸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对着他妩媚的一笑,然后拉着小王妃的手站在一旁,
“是这样的,小王妃听闻民女昔日在宫中曾指点过众位娘娘做胭脂水粉的秘方,所以特来求教的。”
欣雅也是顺着我的话点了点头,脸上的泪痕却是还未干。
“哦,小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脸上还带着泪痕,莫非是姚儿。。。。。。”
就知道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我故意刁难她。
我不由翻了个白眼,任她自己回话,我若是抢话,不是更说明我做贼心虚吗。
“臣妾不是,刚才说到了一些事情有感而发而已。”欣雅看了我一眼人后才柔声道。
我抬头正好捕捉到皇帝盯着欣雅的那种深邃的有些疼惜的眼神,心里不由咯噔一声,不会这色皇帝连她的注意都打吧。
“什么事令得小王妃如此难过,说来朕也听听。”
这下我不敢再沉默了,若是由着欣雅说出四师兄的诸多不适,这皇帝又是怜香惜玉的,说不得就会惩治师兄一番,再说我也不想他知道我与师兄之间太多的事情。
“陛下,民女知错了,其实也就是女儿家的一些琐事,小王妃是被民女的话逗得高兴的落泪,早知道小王妃不经玩笑,民女就不说了。”
我暗暗拽了一下她的后衣襟,要她配合一些,不要乱说话。
“那又是一些什么女儿家的琐事,竟然听得小王妃如此激动的落泪?”
还紧追不放了,都说是女儿家的琐事,你还问,好,我反正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也不怕说的过了什么,你要听我就给你讲几个就是了。
“陛下真的要民女说吗?”我故作娇羞的以手帕半遮面道。
“姚儿什么时候也忸怩起来了,朕倒是真的更加好奇了。”
“就是那个,那个民女跟小王妃讲在民间有这么一家人,新妇刚嫁了夫君,却是在新婚洞房后,突然就来了那个葵水,又不好去找婆婆索要物什处理,看看熟睡的夫君也不便开口的,想要挨到天亮,却是又受不住,急中生智,黑夜中也不敢点灯的,随意的一个摸索,还真让她摸到了一块布料,也管不得是什么便用了,想到明日起个大早再处理,谁知道第二日一大清早,还没有醒来,就听到身边的夫君疑惑的喊道‘奇怪,我的内裤哪里去了,明明昨夜有穿的啊。’却原来那新妇急切中摸到的布料是新郎的内裤。”
我的话音刚落,皇帝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欣雅也是一脸羞红的掩嘴而笑,我得意的一挑眉毛。
“卿姚儿,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荒诞的事,真是太不雅了。”皇帝笑着指责我道。
“陛下,民女也是闷得难受,难得小王妃进宫来向我讨教那调制胭脂水粉之法,便顺便跟小王妃开了个玩笑,陛下不会责罚民女吧。”
“些许小事,还够不上责罚,不过如此不雅的话以后不得在后宫中再说的。”
“是,民女记得了。”我也不过是急中生智,胡诌了一个故事而已,你要我以后天天胡诌一个,我还真有些难度,所以答应的也甚是爽快。
“既然如此,小王妃也是难得入宫一次,又与姚儿相谈甚欢,不如就在宫中用膳吧。”
皇帝金口玉言,谁敢反对啊,欣雅也是面有难色地看向我。
“陛下圣意邀请,小王妃答应了,王府中民女自会派人去通知一声的。”我淡笑着道。
第八十四章
同帝王同桌用膳那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不自在,尤其还要对着一个别扭的人,即使是面对一桌美味佳肴,我也没什么胃口可言。
在这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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