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儿,你怪二师兄吗,我也是……”
“二师兄,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的,我知道,以宣王爷的精明,又怎么会被我们几个小辈玩弄在鼓掌见的,你无需自责。”
“姚儿,你知道就好。”二师兄看着我苦涩地点了点头,我却是自秋白走后,就一直木然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发呆。
“师兄,时候不早了,我也该上路了,秦冰那里你不要告诉他,还要劳烦你过一段时间就给他看看,他这个人高傲的要命,就是死了也不会求人半句的,我还不想药材找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姚儿,这个你放心就是,不过你一个人上路,师兄不放心,不如我同你一同前往吧,毕竟说到这采药,我要比你在行。”
“师兄,安了,你还是好好的呆在这里吧,要不然悬壶济世也不错啊,跟着我,若是有个闪失,那师父还不得废了我的武功,还有你那贵为苗疆王的父亲不得在我身上中上他十七八条蛊虫出气啊。”
“姚儿,你可是越来越调皮了。”
“咦,老二,姚儿,你们在这儿啊,刚才秦庄主派人来说他要回庄了,因身子不便就不来辞行,要我转告你们。”三师兄迎着我们走过来。
二师兄看了我一眼,他要走与我何干,怕是跟小师妹说的才对。
“哦,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不久,你不是还要去为他送行吧。”
“其实也没有,我只是有一句话还没有告诉他。”
“什么话?”两位师兄都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我没好气地道,
“别在我还没有找到救他的药材之前死了。”
“就这么一句?”
“怎么,我还要说什么?”我奇怪地看着他们。
“没有,没有。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不如我带你去如何啊?”三师兄滑稽地一笑。
第一百零七章节 突然的来客
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三师兄有必要表现的这么殷勤吗,拉着我的手一路狂奔,在东郡城门处终于追上了就要走过的秦冰的马车。
他现在身体抱恙,不便骑马,便坐了马车,身边也多了几个生面孔,左右护卫着,想必是他发出信息传来的庄内护卫吧。
“秦庄主,慢走。”三师兄嘹亮的一声,适时地止住了出城的马车。
我丢了三师兄一个白眼,他是不是在秦冰处又吃瘪了,碍着自己的家业不好与他正面摩擦,借着我去小小的报复一下吧。
“两位不知有何指教?”上来一骑,马上之人抱拳道,
我心里闪过一丝伤痛,他连走都不肯看我一眼,不过转瞬间便消失,我淡声道,
“请转告秦冰,等我半年,半年内我一定会把治伤之药奉上。”
我此话说的坚定无比,掷地有声,相信就是躲在车中不肯见我的那个人也是听的一清二楚才是。
说罢,我也不做停留,回身打马而去,只留下还在发呆的三师兄。
卿姚儿,虽然你不承认,可是你对我到底还是有着一丝情意的,半年之约,好是期盼,就是不知道这副身子还能不能坚持那么久了。
惨白的俊脸上,难得地添上了一丝笑意,嘴角的一抹猩红却是更添男子的妖媚。
姚儿,时至今日,我不后悔为你所做的这一切,我的伤能治好也罢,不能治好也罢,此生能得你这位红颜知己已是无憾。
“主子,刚才……”
“我都听到了,走吧。”
“是。”
车轮声再次响起,车中斜倚在软塌上的男子却是不复初上车时的消沉,脸上带着的是满满的幸福。
回到别院,我已是打算好了要启程,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宫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其实也不能这么说的,他老人家可是我的授业恩师。
我们几个听到通传一个自称我们师父的人到了宫门口,都是满脸的诧异,师父早不过问尘世多年,怎么会到东郡的皇宫中来,莫不是有人冒名顶替?
在我们几个怒气冲冲地踏出宫门准备教训教训这个胆敢冒充师父之人时,不由都是吓了一跳。
只见宫门外那人清瘦高挑,身穿一件素雅白衫,远道而来却是纤尘不染,头上挽着一个发髻,手中持着拂尘,道骨仙风,果真是师父大驾光临了。
本是愤怒的师兄们看到那淡笑着频频向我们几个点头的师父,都慌忙跪下磕头行礼,我跪在地上,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师父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在我要去为秦冰寻找药材时赶来了,莫非是……
“姚儿,见了为师怎么这副模样啊,莫非是不喜见到为师吗?”
这老头就会鸡蛋里挑骨头,师兄弟众人,他第一个发话的就是我,不知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劫难。
“师父,这是哪里的话,姚儿日盼夜盼可都是想着师父您老人家哪。”我违心地笑靥如花的道。先说点儿好听的,还不知道这老头师父一会儿要怎么处置我私自下山,闯祸的事哪。
“哼,臭丫头,你不必说的好听,心里可是把师父骂了千百遍了吧。”师父佯怒道。
真是神了,我虽然没有骂他,不过不满还是有的,不过是当着众位师兄的面,我也不太好过,只得勉强挤出几滴眼泪,一脸委屈地说道,
“呜……呜,师父啊,姚儿真的好想念您老人家啊,师父啊,你冤枉我了。”
师兄们都是一脸惊诧的望着我越哭越上劲的样子,不知是劝好,还是不劝的好,全都僵在了那里,手足无措。
“好了,姚儿,你这是想念师父,还是哭丧啊,师父的身子好好的,你这痛哭流涕的干什么,小心折了你师父我的寿。”
我这一番痛苦虽然刚开始是做戏的成分为主,可是哭到后来,想起许多伤心事,不由得哭的是昏天暗地,师兄和师父也被我引得滴落几滴清泪。师父赶紧出生阻拦,不然会有损他世外之人的形象。
师父都如此说了,我只得收了眼泪,却是抽噎不止,五师兄赶紧上前道,
“师父,我们到里面去说吧。”
“好。”
见师父点头同意,五师兄便直接安排将师父迎进了他的东郡王王府。
大家迎着师父上坐,然后分左右坐了,都是喜不自胜,只有我在暗暗揣度师父此次前来的用意。
师父看了一眼低头一脸所思的我,然后缓缓道,
“姚儿,秋白的病症如何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就知道师父是来兴师问罪的,四师兄被我搞的痴痴呆呆的,那可是他引以为傲的弟子啊,二师兄见我迟疑未答,咳嗽一声道,
“师父,四师弟他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脑部还不曾痊愈,我们几个正思索着要请师父出手哪。”
“嗯,老四现在在哪里?”
“哦,四师兄他已经随着宣王爷回南玥了。”
“师父”,我思索再三,起身跪在正中,对着师父磕了三个响头,犹豫着出口道,“请师父以门规处罚姚儿。”
“姚儿,你倒是还有些自知之明,既然是知错,那便说说你都犯了哪些错吧。”
师兄们都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几次我拿余光看到五师兄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三师兄的脚向前动了动,又打住,二师兄虽是淡定,可是脑门的一滴细汗泄露他此时的心情,大师兄挪动了挪动嘴,在看到师父平静的脸庞时,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师父,徒儿知道这次私自出山闯下了很多祸事,师父要怎么处罚,徒儿都甘愿领受,可是师父,请师父大发慈悲,等徒儿去完成了一件心愿,再回山领罚。”
“姚儿是要去完成什么心愿?”
师父这般平心静气地跟我说话,我倒是委实不好意思说出了了,咬了咬下唇,我坚定地道,
“师父,姚儿此次下山多次任性胡闹,欠下了人家很大的一份人情,所以姚儿想哟还了之后再回山接受师父的惩罚。”
“姚儿,你下山来的这些日子只是任性胡闹吗?山中不适合你,你以后也无需再回去了。”师父闭目淡声道。
“师父,姚儿知错了,师父如何责罚都可,还请师父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不要将姚儿逐出师门 。”我大惊失色,不再回去,不会是要逐我出师门吧,心里一阵难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赶紧连连磕头道。
师兄们也是大惊,连忙都离座跪在地上为我求情道,
“还请师父不要将小师妹逐出师门,我等情愿带小师妹一同领罪。”
师父面前,他们这般为我求情,我心里感动,已是热泪盈眶,这次可是真情所致,没有丝毫作伪。
“你们几个也真是瞎胡闹,为师有说逐你们的小师妹出师门的吗?只是姚儿生性多动,活泼机灵,留在山里岂非是糟蹋了。你们啊……看来今日若是为师真的要处罚姚儿,你们几个还不得跟师父红了眼啊。”
“不敢。”师兄们难得红着脸纷纷道。
“好了,都起来吧,姚儿,你聪明伶俐,现在又得了飘渺派宫主几十年的功力,后天不足依然是不足,审时度势,当时情形所迫,况且那又是你五师兄的娘亲,师父也不再怪你受可别派的内功。”
“师父,我……”师父怎么知道的,我心里不由一紧,想要澄清。
“姚儿,你先听为师说完,至于那武林盟主一位,你一个女孩子家确实是不适合,至于人选我相信武林自有公断,你切不可任意妄为,自以为是,知道吗?”说到此,师父言辞已是有些声色俱厉,难道他连我要将武林盟主之位让给秦冰的事也知道了。
我心中不由一阵坎坷,不知师父对我的事究竟知道了多少。
“姚儿,秦庄主的伤,为师已有眉目,你不必耿耿于怀,但是你答应下的事,欠下的东西,为师却是帮不了你了,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说罢,师父瞥了一眼周围静听的师兄们,我自然也听出了师父隐含的意思,暗道,师父啊,我只要回山不就是为了避开这些感情的纷扰吗,可是你把我的后路都堵死了。
“师父,你真是厉害啊,竟然连秦冰的伤都知道了,可是那千年冰坨,灵狐之血,夜明珠,还有那药引,师父你真的有吗?”看着要趋向尴尬的气氛,我赶紧岔开话题,一脸不相信地道。
“臭丫头,你难道连师父的话都不相信了吗?”
“弟子不敢。”什么叫阴奉阳违,我现在可是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要知道你二师兄医术可是全的自我的真传,我这做师父的总不能强不过弟子吧。”
我眼珠转了两圈,然后一脸欣喜道,
“师父原来是藏私啊,快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师父犹是脸皮厚,也被我说的不由的染上一成薄薄的红色,微恼道,
“姚儿,跟为师说话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臭老头,你还真是拽起来了,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要收我为徒的,那可不是我主动的,再说明明就是藏私嘛。
“喂,师父,好师父,好好师父,是姚儿错了,你就赶快说嘛。”
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骗的智商良药方最紧要,我撒娇地摇晃着师父的衣袖道。
师兄们何曾见过我这般的发腻,娇声绵绵的样子,有转过头去,有忍住勉强没有吐出来的,有的忍住笑的涨得通红一片的……
“师父”我恶狠狠地扫视了他们几人一眼,“好似你有什么痒痒粉的,我看师兄们好像是都病了呀,可不可以给徒儿一些用用。”
“痒痒粉,那是什么,众人疑惑不解地看向师父,然后又看向二师兄,却是不明了的样子。”
“哦,瞧我这记性,那痒痒粉是我新研制的,还没有用过,应该洒在人身上过个两日就不痒的。”
“啊”众师兄一声尖叫,多门而出,都是用上了轻工的,有多块要多块了,眨眼功夫就不见了,我的厉害他们可是见识的多了,这个什么痒痒粉的是什么他们虽然没有见识过,不过也是不敢试了。
“师父,好了,他们几个我都打发走了,你就说吧,这次不算是揭了你的老底吧。”
“姚儿,你都在江湖上锻炼这么些时日了,那顽劣的习性还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师父宠溺地责备道。
“师父,弟子可是你的嫡传关门弟子啊,若是简简单单的,师父哪会看上我。”我得意地抬头道。
“好了,为师得到你二师兄的飞鸽传书之后,便开始研制那秦冰小子的治伤之药。”
我心里还是感动了一把,秦冰的为人嚣张霸道,师父对这种人向来是敬而远之的,这次想不到竟然肯出手,那想必是二师兄将我与他的渊源说了,师父为的可是我。
“你二师兄说的那个方法也是前人流传下来的,至于是否真的可以成功,却是也没有人试过,为师不说,你也是应该知道的,那三件药材能得其一已是难于上青天了,又怎能全的,所以师父向一位旧友借了他的寒冰床,这寒冰床乃是采自极寒之地的一大块寒冰联制而成的,丝毫不亚于千年冰坨,至于其余两位药材,还有药引,这就在你的身上了。”
师父冲着我神秘的一笑,我只觉得背后发凉,不由叫屈道,
“师父,我哪有那么珍贵的药材啊,你说胡也太不靠边了吧,都说是得一样就难于上青天了,我要是有了其中的两样,就不用愁眉不展了,师父少拿我取笑了。”
“姚儿,为师的意思你还没有弄懂就先叫屈,是不是对师父的为人有失公正了。”
“可是师父你说的也太离谱了吧。”
“好了,师父就不再逗你了,你可知道当时师父为何会收下你这个貌不出众,顽皮捣蛋,又没有武功根基的小女孩为徒吗?”
“口德,师父你要注意口德啊,什么叫貌不出众,若是如此,那么怎么有男人追着我不放啊,顽皮捣蛋,那叫人不惹我,我不犯人好不好,没有武功根基倒是勉强可以说的过去。”我撅着嘴纠正师父刚才听起来好像贬我的言语。
“是啊,你可还记得师父初次见你的情景?姚儿,你本非此世中人,只因机缘落入此世中,所以在你的身上自然天成着一股力量,这就是你为何极力想要掩饰锋芒,却依然是锋芒毕露的缘故啊。”
“师父,你可认得一个大约七八十岁,长的慈眉善目,人模人样的,说话却是颠三倒四,身上披着一件破旧袈裟的疯和尚吗?”
我婆一阵激动,师父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那想必是认识那个踹我来到这异世的疯和尚吧,我这还正愁着找不到他算账哪。
“不曾见过。”师父摇了摇头,可是看他那样子,我就是无法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师父,你不认识他,怎么知道我的来历?”我挠了挠头,疑惑地看着他道。
“天机不可泄露,姚儿,你身上的血再加上师父的针灸之术,秦冰躺在寒冰床上潜心调息一个月便可恢复大半的功力了。”
“我的血?师父,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虽然作为人类,我的血似乎没有那灵狐的珍贵,可是我……
“姚儿的血自是不同于常人的血,你的体质符合纯阴之体,而你的血中也有令人起死回生的灵药。”
“师父,你不要跟我打哑谜啊,我记得自己好像没有服食过什么灵丹妙药的,怎么会令人起死回生的?”
“你真的不晓得了?可是为师当日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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